三盆靈牡丹就是三十塊中品靈石,等拿了靈牡丹,再把這小子綁回去,他就不信撬不開這小子的嘴。
附近擺攤的人一臉同情地望著珠珠,都是敢怒不敢言。
韓國公府出之國都五大世家之一的韓家,府裡高手雲集,聽說韓家有兩位金丹真人老祖,就是韓國公本人也是築基大圓滿修士,更彆提韓家子弟眾多,築基期修士達到了十幾位,煉氣期弟子和煉氣期護衛更是多的數不勝數。
倪四一個煉氣七層的小夥子如何與一大家族抗衡,就算他真的有一個築基長輩恐怕也救不了他。
彆說告到都衛營,就是告到聖上麵前,聖上也會給韓家幾分麵子,讓倪四吃了這個啞巴虧。
“這花小爺要了,”領頭青年說著去抱攤位上擺放的靈牡丹,“你也跟我們回去,什麼時候交代清楚靈牡丹的來曆什麼時候放了你,否則哥兒幾個不介意讓你吃點苦頭。”
“啪!”
珠珠甩出一根靈藤打向韓家領頭的青年伸出的手,立刻讓他的雙手上多出一道血印腫成了豬蹄。
青年痛的嗷嗷大叫,甚至已經躺在地上打起了滾,嚇得周圍的人愣是停住了腳步。
“誰敢動我的花,下場和他一樣。”剛才的靈藤經過珠珠的異變,不僅異常堅韌,還有許多毒刺在上麵,打在身上不光痛徹心扉,還又癢又辣,心誌不堅的人隻一下就會受不了。
還彆說,珠珠這一手真的唬住了這群人。
他們都不敢再上前,害怕和領頭的青年一樣丟了臉麵。
一個煉氣九層被一個煉氣七層打了一下就疼的哭爹喊娘,可見這小子有幾分特殊手段。
他們一群人一起上的話,肯定是能擒下那小子,關鍵是萬一他們中有人下場和領頭的青年一樣怎麼辦?
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不是那個倒黴蛋。
還是回去找築基長老親自來捉拿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子吧。
一群人來的突然走的也急急匆匆,不過走時還記得同伴,把那個雙手一會兒功夫已經腫成兩個肉球的青年也扛了回去。
經過這一出,珠珠也無心擺攤,她收起攤位上牡丹,告彆勸她出去躲一段時間的老大爺離開了坊市。
為了防止有人尾隨,珠珠特意繞了好幾條街才回到家中。
“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倪思奇正在院子裡為倪新誌熬藥膳,最近四叔和珠珠團聚後心情很不錯,連帶著胃口也好了很多。
“我好像得罪了韓國公。”珠珠無奈地說道。
“什麼?”倪思奇以為自己聽錯了,倪新誌也從屋裡走了出來問道:“怎麼回事?”
珠珠就把之前發生的事給父親講了一遍。
“如果他們隻是要我手裡這幾盆靈牡丹,給了就給了,可是他們還想知道靈牡丹到底是從哪來的,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樣子,我一怒之下打傷了領頭的人。”
“韓國公府出自五大世家之一韓家,恐怕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倪思奇畢竟在國都待了兩年,對國都勢力比較熟悉,他有些埋怨珠珠的衝動:“你說兩句好話忍一忍不就過去了,這下好了,韓國公要是查到咱們家,四叔如今身體不好,就憑我們兩個如何應付韓國公?”
“我自己惹的事情自己解決。”珠珠也確實沒打算連累父親和倪思奇,她回來就是為了和他們告彆,“我打算出去躲一段時間,如果他們找到這裡,就說我租的你們的攤位,你們也不了解我的情況。”
“這怎麼行,你要是出城了,韓國公府在城外出手更無顧及,你一個人又能逃到哪裡去,再說我們們是一家人,哪有怕連累就不管你的道理。”
倪新誌緊緊拉住珠珠的手不讓她離開,“有爹在,這一次我們一家人是生是死都要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還有我,我剛才說的也隻是氣話。”倪思奇有些羞愧,四叔對他這麼好,他怎麼能因此責怪珠珠呢。
而且珠珠也是為了救治四叔心切,才不得不鋌而走險每天賣靈牡丹。
“爹——”看父親態度堅定,珠珠無奈苦笑,不行,她絕不能坐以待斃連累父親。
如果是以前自己一個人,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大不了再偽裝一番跑路,可是父親身體搖搖欲墜,根本經受不住長途跋涉。
看來隻能求助陳丞相了,錢財好還,人情難還,這一次恐怕要欠陳家很大一筆人情了,不知該用什麼來還。
“爹,陳丞相也是出身五大世家嗎?”珠珠總要弄明白陳丞相家有沒有實力和韓國公府對抗,如若不能,貿然找上門求助也讓人家為難。
“是的,陳丞相出自國都五大世家之一的陳家嫡係,再加上朝中的地位,和韓國公不相上下。”倪新誌猶豫了一下問道,“你是想求助丞相大人?”
雖說陳丞相在百姓口中風評比韓國公好的多,可也沒有心善到什麼人都願意幫忙的地步吧!
“之前女兒在來國都的路上意外救了陳丞相的千金,後來丞相府贈予我一些靈石作為感謝,女兒與丞相千金這才有了交集成了朋友,我去求助丞相府,如果丞相大人也為難,我們就離開國都城。”
珠珠說完就向外走去,還沒等走到門口就聽到了敲門聲。
難道韓國公府的人這麼快就找來這裡了?
珠珠趕緊抵住門回頭:“爹,你和思奇哥先躲起來。”
倪新誌的身體注定他走不了多遠,但願對方是衝著自己來的,要抓就抓她一個好了。
“我才是一家之主,你和思奇從後門離開,我來應對。”
倪新誌不由分說把珠珠拉到身後推給倪思奇:“快帶你妹妹離開這裡。”
珠珠此刻又悔又恨自己,本想幫父親治好內傷,卻沒成想反而連累父親要舍命救她。
“不,我不走,禍是我闖的,爹,對不起了。”
珠珠趁倪新誌身體虛弱對自己沒有防備,點了他的啞穴,並召出靈藤把父親捆了起來推到倪思奇懷裡。
“快帶我爹從後門離開,如果他們是衝我來的,你們隻要躲起來應該就沒有事,對了彆忘了做一些記號,萬一我沒有什麼事好去找你們。”
“好,珠珠你……你保重。”倪思奇鄭重抱起被藤蔓捆得結結實實的倪新誌,難得這一次沒有再哭,“我拚了命也會保護四叔的。”
“多謝——”珠珠等倪思奇帶著倪新誌走後這才打開房門。
然後略有驚訝地看向來人:“嬌嬌?”
“怎麼,不歡迎我?”陳雪嬌身後還跟著兩名築基初期修士,不用說,這是陳丞相派來保護她的。
“不是,不是,快……快請進。”自己剛想去找她求助,沒想到她自己找上門了,而且還能找到她住的地方。
難道說她倆心有靈犀一點通不成?
“我可等了半天你才開門,墨跡什麼呢?”陳雪嬌對於簡陋的小院沒有絲毫嫌棄,跟在珠珠身後走進屋子。
“我還以為是韓國公府的人找上門來。”
自己因為這還大逆不道把自己老爹給放倒了,但願父親不要生她的氣。
“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陳雪嬌看珠珠一臉驚詫的表情,顯得懵懂而又可愛,忍不住心癢難耐捏了捏她的鼻頭,“彆擔心了,我父親已經和韓國公說明你是丞相府的人,韓國公府的人不會再找你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