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起:“我當時也在氣頭上,沒有攔她,但是我過後就後悔了,我給她打電話,又去樂團找她,但是被告知她已經辭職了。”
郭琪琪:“你沒繼續找?就這麼算了?”
張雲起:“怎麼沒有?這麼多年的感情不是說算就算了的。聽說她辭職了,有可能先回父母家,我又追去了洛杉磯,她父母和兄姐住在在洛杉磯,我們也是過節才去看望他們。
果然,她在那裡。”
張雲起腦海裡回想起他們見麵再次爭吵起來的情形,他們各執己見,誰也說服不了誰。
張雲起:“宋奕佳,你也不想想,我們都三十的人了,還沒奮鬥出個名堂,還是算了吧,人生還有多少個三十年呢?”
宋奕佳:“正因為沒有多少個三十年了,我們才更要抓緊,追求藝術是沒有止境的,不受時間空間的限製,更何況那些著名的音樂家很多晚年才出名,所以哪怕我現在已經七老八十了,如果有機會讓我站在金色大廳裡,我一樣會拉響美麗的樂章。”
正是倔脾氣的人,不到黃河心不死呀。
張雲起:“不過她說的也有道理。
對藝術的追求應該是孜孜不倦的,但是我好像已經失去了動力,我已經變得世俗不堪。
宋奕佳是在追求藝術,而我隻是借音樂來賺錢,不知不覺我已經習慣了每天去幾家酒吧餐廳彈奏換錢的日子。我和她之間的距離是越來越遠了…”
徐峰忍不住插話道:“張師兄,話也不能這麼說,你們…”
郭琪琪打斷他:“你不用安慰他,安慰也安慰不到點上。”
徐峰:……
張雲起:…
郭琪琪:“徐峰,你彆打岔,師兄你接著說。”
張運氣:“看我們吵架了,她父母還有哥姐都勸解我們,然後…我讓步了,答應陪她去維也納,當然,她也有讓步,說如果五年內她不能進入理想的樂團,她就跟我回國。”
郭琪琪:“這不是好事嘛,五年一晃就過去了。”
張雲起:“謝謝你的安慰,雖然不在點上。”
郭琪琪:……
師兄也學會懟人了。
“好吧,你接著說,後麵又發生什麼事了。”
張雲起:“在洛杉磯我們達成一致後,我就趕回費城處理善後,而宋奕佳先我一步去了維也納,因為她之前投的簡曆有回複了,有樂團讓她去麵試。
我擔心她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的,希望等我一起。但是她說,有之前樂團的同事也接到了麵試信,她們結伴而行,不用擔心。而且她也怕失去機會,就急急忙忙先趕過去了。
等我把費城的事情處理完之後,我又去了洛杉磯跟她父母彙合,準備一起去維也納。
這期間她父母又處理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把生意全部交給了她的哥哥和姐姐,就是打算去維也納跟我們一起生活一段時間,等我們安頓好了再回來。我理解他們的良苦用心,也就不好撇下他們先走,這一耽誤就是幾個月,而等我們要出行的時候,大規模的疫情爆發了,航班取消,我們被迫留下。心想著疫情很快就要過去的,我們很快就會見麵的,隻是沒想到……這一拖就是兩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