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顏跟著山本出來,坐電梯上了三樓。
一路沉默。
朱顏也不開口說話。
還是山本忍不住了:“你不問帶你去哪裡?乾什麼?”
朱顏:“到了自然就知道了。何必多問。”
山本:“你就不好奇或者是害怕?”
以前很多人被單獨帶出來,都害怕得瑟瑟發抖,以為到了去跟彆人或者猛獸博弈的時候,有去無回了。
朱顏看他一眼:“如果你願意說,你自然會說,如果你不願意說,我問了也是白問。”
“這份鎮定果然與眾不同。難怪長老點名要先見你。”
他以為朱顏會順著他的話問長老是誰,卻不料朱顏聲都不吭,垂著眼瞼看著腳尖。
山本有些氣餒。
罷了,罷了,是我自作多情了。
眼前這個跟長老一樣都是怪人。
山本也不再囉嗦。
見了長老自然有她好看。
山本把她帶到三樓的一個房間。
房間門口守著兩個長袍人。
從頭裹到腳,隻露出兩隻眼睛。
像兩根木頭樁子杵在那裡。
看到他們來了,其中一個木頭樁子動了一下,把門打開,示意他們進去。
等朱顏進去了。
山本卻被攔在了外麵。
隻得悻悻然離開。
屋裡沒什麼特彆,就是一個簡單的辦公室模樣。
特彆的是辦公桌後麵那個人。
他就是那個所謂的長老。
他背對著朱顏,正看著窗外。
隻看到他穿著長袍的背影,分不清是男是女,是胖是瘦。
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窗外一覽無餘,正是競技場。
現在那裡麵什麼都沒有。
有什麼好看的呢?
聽見腳步聲,長老回過頭來,看著朱顏。
“你來了。”
聲音是男的,而且不年輕。
朱顏:“是呀,又見麵了。”
一個又字,說明以前見過或者是認識的人。
“哈哈,我就知道什麼都瞞不過你。”
長老指著對麵的椅子,“坐吧,咱們好好說話。”
朱顏:“既然如此,就打開窗戶說亮話吧,你也彆藏著掖著了,真麵目示人很難嗎?或者你也忘了哪個是真麵目了?”
長老:“真是牙尖嘴利。好吧,如你所願。”
說著取下了頭上的兜帽,又取下了遮臉的布巾,整個臉就顯露出來了。
看著眼前這張臉朱顏淡定地說道:“你看現在這樣多好,不用遮遮掩掩,大家開誠布公。”
如果現在是徐峰在這裡,他肯定就不會如此淡定了,他一定會驚訝無比地說:“怎麼會是你?!你不是死了嗎?”
沒錯,眼前這張熟悉的臉孔就是朱顏曾經見過的——那個大師,那個指點柳飄飄迷津的大師,那個被反噬而丟掉性命的大師。
大師眨巴著一雙無辜的眼睛說道:“現在你滿意了?”
朱顏搖頭:“不滿意。”
長老:“你有什麼不滿意的,為了避開你,我都死了。”
朱顏:“你當初來了一招金蟬脫殼,裝死,的確是瞞過了我們所有人,而且從那時開始,所有的線索都斷了,你把所有的都推到那個所謂的高人身上,真是讓人費腦筋呀。”
長老:“沒辦法呀,你們逼得這麼緊,而且我發現你還不是一個普通人,我還不趕緊來個死遁借機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