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隊：“明白，明白，我不問了。”

和曾誠走到另外一邊去了。

兩人暫時把注意力轉移到果園那邊去了。

這邊朱顏雖然閉上了眼睛，但是腦海裡出現的卻是手術室裡的情形。

主刀醫生和助手護士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搶救工作。

輸氧，輸血，心電監測，注射麻藥等等，

然後頭部清創……

朱顏默默祈禱：“秦大哥，你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腦海裡浮現出和秦剛認識的一幕幕…

雖然開始是因為王凱的緣故都是案子上的合作，但是後來經過相處，大家相互熟悉，建立了了深厚的友誼，秦大哥也處處維護自己，給自己開啟了不少方便之門。

“秦大哥，你一定要堅持住，朱朱帶你回來，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王凱哥哥還等著你呢。”

…………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不論是誰都覺得如此漫長。

走廊外麵天色已經亮起來了。

手術室裡主刀醫生從秦剛的頭部取出了一個子彈，扔進盤子裡。

“好了，子彈取出來了……”

助手給他擦掉額頭上的汗，接替了他開始縫合傷口。

………

手術室的門打開了，主刀醫生走了出來。

朱顏睜開了眼睛。

李隊和曾誠衝了過來。

“醫生，怎麼樣？”

醫生：“手術成功，子彈取出來了，但是……”

“但是什麼？”

“但是還沒有度過危險期，現在病人送進了重症監護室，什麼時候醒過來還不知道。另外……子彈傷到了一些腦部神經……”

李隊：“傷到神經了，你的意思是他要成……他有可能醒不過來嗎？”

曾誠：“不會的，不會的，秦隊不會有事的……”

李隊：“對，醫生，請你儘全力。”

醫生：“我們已經儘全力了，接下來就靠他自己了，二十四小時過後能醒過來算是好事，不過就算醒過來，也有可能影響他的智力，這個你們要有思想準備。”

醫生說完進去了。

手術室的門又關上了。

醫生的言外之意就是醒不過來，可能變成植物人，醒過來後也有可能是個傻子。

李隊在牆上錘了兩拳，說道：“那個開槍的家夥還沒找到，我一定要把他揪出來……，小曾，你留在這裡看著，我去果園……”

說完一陣風地走了。

曾誠：……

“朱朱……”

朱顏擺擺手道：“他們來了。”

曾誠：“誰來了？是局裡的人嗎？”

他之前在等待的時候已經把秦隊受傷的事情向局裡做了彙報。

局裡說馬上派了人來，並且請江城最好的醫生來會診。

朱顏：“是王凱和趙醫生。”

李隊剛剛離開，王凱和趙江生的身影就出現在走廊那頭。

很快就來到他們身邊。

他們是徐峰和郭琪琪通知的。

接到電話馬上就趕來了。

路上趙江生還接到醫院的電話讓他來縣城參加一位病人的會診，沒想到他已經在路上了。

因為徐峰比曾誠早打電話。

所以他們比局裡的人早到。

王凱：“怎麼搞的，出這麼大事情，秦剛怎麼樣了？”

朱顏沒開口。

因為她覺得造成這樣的後果，自己有責任。

曾誠哭喪著臉：“手術剛剛結束，子彈雖然取出來了，但是醒不醒得過來還不好說，醫生說傷到神經了……”

王凱：“為什麼不直接送到江城，找趙醫生……”

曾誠：……

趙江生看了朱顏一眼，她臉色蒼白，看上去很虛弱疲憊的樣子，應該是擔心過度。

“王凱，你彆這樣，秦隊的情況危急，江城這麼遠，送來肯定來不及，所以在這裡搶救是合理的……”

王凱冷靜了一下，看了朱顏一眼說道：“對不起，我不該這樣說話。”

大家都理解他和秦剛的感情，曾經的同學搭檔好哥們，就算他現在不在警察隊伍裡了，兩人也沒有停止過合作。

朱顏：“對不起，是我疏忽了…如果我……”

趙江生：“朱朱，彆這樣，這不管你的事，隻能說壞人太猖狂了。”

朱顏：“我……”

王凱徹底冷靜下來：“朱朱，不怪你，秦剛他自從穿上這身製服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隻是我們不甘心呀。”

曾誠：“是的，不甘心。我真想去親手抓住那個毒販頭子…”

王凱：“怎麼，沒抓到嗎？”

曾誠：“已經把果園圍住了，應該跑不掉。現在我隻擔心秦隊……”

趙江生：“我去找主治醫生，了解具體情況。”

王凱：“對，你是醫生，這是你該乾的事情，你替我們照顧好秦剛，曾誠，帶路，我們走，去果園…”

曾誠看了看趙江生和朱顏。

“去吧，這裡有我們。那是你們該乾的事情。”

王凱：“趙醫生，朱朱，這裡交給你們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