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有鳳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接下來的培訓完全顛覆了她的想象。
早上的體能訓練結束後，眾人爭先恐後地衝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拿著洗漱用品又衝進了衛生間。
剛才陳有鳳已經看過了，樓上隻有一個公共衛生間盥洗室。
現在衛生間和盥洗室已經擠滿了人。
相信樓下的男生也一樣。
那些拿著洗臉盆的女孩子從陳有鳳麵前經過的時候，隻是看了她們一眼。
陳有鳳說不清楚那一眼的滋味是什麼？
這時候一個三十多歲的女的走過來喊道：你們兩個還愣著乾嘛，還不快去洗漱，一會就要吃飯了，誤了早飯，今天就彆想吃飽了。
來不及細想她的話，陳有鳳拉了周雲露一下，兩人趕緊回屋拿了洗漱用品跟著去了盥洗室。
見那個女的占了一個水龍頭，陳有鳳擠過去說道：姐，我是新來的，我叫陳有鳳，請多關照。
我叫周雲露，請姐姐關照。
那個女的說：叫我阿芳就是了。我是女隊的隊長，我會教你們的，你們跟著我，照做就是了。我以後就叫你們阿鳳阿露。
謝謝阿芳隊長。
來，趕緊洗漱，完了去吃早飯。
陳有鳳也不多說，抓緊時間洗漱。
她好歹也是參加過軍訓的，知道每樣事情都有時間規定。
難道這裡也實行軍事化管理？
剛剛洗完就聽見樓下哨子響。
樓上的女生們又咚咚咚地跑下樓。
阿芳隊長喊道：阿鳳，阿露，你們跟著我...
說完也往樓下跑。
陳有鳳和周雲露跟著跑下去。
跑到壩子裡開始集合站隊。
男生一排女聲一排，兩列縱隊，朝對麵的那棟木樓走去。
走進一樓的大廳，這裡就是食堂，也是一個小禮堂。
前麵有一個小舞台子。
幾個膀大腰圓的彪形大漢站在台子上。
而昨天那個叫吳迪慶的和顧莉萍也站在台子上。
學員們悄無聲息地聚攏在台子下麵。
吳迪慶開始訓話了。無非是要大家珍惜機會，好好接受培訓，努力工作雲雲...
最後他問道：我們的目標是什麼？
底下的人就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高喊道：努力賺錢，努力賺錢......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陳有鳳嚇了一跳。
為了賺錢，都這麼狂熱。
自己的血液也好像沸騰起來了。
吳迪慶把手往下一壓，所有的聲音馬上停止下來，食堂裡變得各外安靜。
吳迪慶：昨天有些表現優異的學員，我念到名字請出列站到這邊來。
隨著他的點名大概有十幾個男女學員站了出來。
吳迪慶：他們表現優異，所以要接受獎勵。
揮揮手，幾個廚師模樣的人推著餐車出來了。
這些接受獎勵人的早餐是牛奶雞蛋火腿三明治還有一個雞腿。
等這些人把早餐領到之後，吳迪慶說：我們培訓中心曆來公平，有獎就有罰，那些表現差的，將接受懲罰——沒有飯吃。
隨著他念名字，有幾個人走出了隊列。
周雲露小聲嘀咕道：啊，還要罰不能吃飯。
阿芳看她一眼，你也想上去？
她趕緊不說話了。
之後其他人分彆往左右兩邊排隊向前，去領自己的那份早餐。
都是一個托盤裡麵一碗粥，兩個饅頭，一碟鹹菜。
男生比女生多兩個饅頭。
周雲露：我們就吃這個？
陳有鳳到不是不能接受。
她以前是吃慣了苦的，白粥饅頭對她來說是家常便飯的。
阿芳：你可以不吃，去跟台上的那幾個為伍。
周雲露想想還是算了。
有得吃總比餓肚子強。
吳迪慶和顧莉萍巡視了一遍，表示滿意。
顧莉萍還特地走到陳有鳳他們麵前，說道：好好乾，我看好你們。
謝謝顧姐。
顧莉萍又對阿芳說道：
她們兩個交給你了，好好帶她們。
是，顧經理。
阿芳麵無表情地說道。
顧莉萍跟著吳迪慶出去了。
陳有鳳小聲問：阿芳姐，你也是顧姐招來的嗎？你來多久了？
她現在有很多問題要問，可話到嘴邊卻化作這兩句。
阿芳臉色很嚴厲：吃飯不說話。快吃。
陳有鳳本想著跟阿芳套套近乎，卻不料碰了個軟釘子。
趕緊低頭吃起來。
吃完早飯，自己動手洗乾淨碗筷盤子，放在固定的地方，然後開始了一天的培訓。
先是坐在食堂裡，由幾個人輪流上台講話，陳有鳳認出就是得到獎賞的那些人。
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大多數在喊口號或者表決心，說一年要掙多少錢雲雲...
周雲露碰了碰陳有鳳的胳膊，小聲說道：嘿嘿，好搞笑...難道以後我們也要這樣嗎？
看著台上喊口號的那些人，陳有鳳總覺得有些滑稽。
這怎麼跟那些搞傳——銷的差不多呀。
心不由得往下沉。
阿芳姐，我們要做些什麼？
阿芳：這也是培訓的其中一項，每天的例會。你們要習慣。
大概開了半個小時，例會就結束了。
阿芳：現在跟我上樓去開始正式的學習。
樓上分成兩個部門，依然是男生一個部門，女生一個部門。
陳有鳳跟著阿芳進了女生部。
裡麵是一個很大的辦公區域。
隔成格子間，一人一間，一個辦公桌，一台電腦。跟大公司的辦公室差不多。
阿芳叫另外一個女學員把周雲露帶到她的位置上去了。
而陳有鳳就跟著阿芳。
阿芳叫陳有鳳拿了個凳子來挨著她坐下。
阿芳姐，沒有老師給我們講解嗎？
阿芳打開電腦：我就是你的老師。
見陳有鳳一臉迷惑，說道：怎麼，我沒資格嗎？
陳有鳳：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是我的老師。我隻是沒想到...跟想象中的不一樣。
阿芳冷哼一聲：是跟說的不一樣吧？
陳有鳳...
阿芳：其實也沒什麼還學的，一看就會。
電腦打開了，阿芳先登錄了qq，在個人空間上發布了招聘啟事。
然後開始瀏覽各大網站，
不斷的把招聘啟示和信息發布出去。
然後又在各大交友網站發帖，發布交友信息。
陳有鳳在旁邊看著，心裡隱隱約約明白了什麼。
阿芳：你看，是不是很簡單，隻要有一台電腦，誰都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