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塔拉看見皮特陳從一道門走了進來,他過來問候了老祖母,又跟塔拉點點頭,看了看塔拉,又看了看曼娜,雖然沒說什麼話,但是塔拉接受到了他的關心。
老祖母:外麵怎麼樣?
皮特陳:還在燒,不燒個乾乾淨淨化為灰燼是不會熄的。
還好我們的糧食都收完了,否則...
塞姆:老祖母放心,我們的糧食都藏得好好的,有這些糧食我們在這山洞裡待個一年半載都沒問題。
皮特陳:待那麼久,成山洞人了。
皮特陳轉向卡洛斯說道:剛剛把穆巴克送走了,讓他帶走了一些糧食。
塞姆:這個家夥,真是占了大便宜。
皮特陳:沒有占便宜,我跟他說好了,這是預付的酬勞,以後農場的播種和我們房屋的修建要靠他的人出大力呢。
塞姆:這還差不多。
皮特陳:穆巴克留下了兩個傷員,卡洛斯,你去給他們處理一下,彆到時候傷口感染了,這裡就你上過戰場,懂得急救。
卡洛斯笑道:哈哈,還有你皮特陳不會的東西嗎?
皮特陳:望聞問切察言觀色,我到是都會,隻不過我見不得血...
皮特陳居然會暈血,卡洛斯簡直覺得不可思議。
在他心目中皮特陳幾乎無所不能。
這些地窖,地道,山洞,包括外麵的農場,都是在皮特陳的帶領下修建起來的,還有今天那些強盜被困在農場裡出不來,他相信也和皮特陳有關,在他身上有一種神秘的力量。
卡洛斯本就是個高傲自大的家夥,在這裡他隻佩服皮特陳,沒想到皮特陳竟然看到血會暈。
卡洛斯:好吧,我去看看,塞姆,把急救箱拿來,你跟我一起去。
塞姆在山洞裡轉了一圈,不知道從那個角落裡拎出了一個箱子,跟著卡洛斯走了。
皮特陳對著山洞裡的女人們說道:你們也彆閒著,趕緊去準備吃的,一會兒男人們回來就要吃東西了。
哎呀,對啊,剛才隻顧著往外跑了,吃的都沒顧得上拿。
有人喊道。
塔拉這才想起,她們也是什麼都沒拿出來。
奧嘉道:皮特陳,你家地窖離得近,吃的也準備得多,我們去你家搬好吃的吧。
皮特陳:隻要你們不怕煙子熏儘管去吧。
這可是你說的,走,去他家拿吃的。
皮特陳說道:你們去我家地窖的時候順便把那個藤箱子帶出來,一會用得著。
奧嘉:你家還是讓你老婆去吧,我們可不敢隨便動你的東西,哈哈...
還有卡洛斯家也離得近。
奧嘉:卡洛斯就算了吧,他一個單身漢,到處混飯吃,從來不會準備吃的,還不如去我家。
塔拉說道:我們家地窖有很多吃的,我去拿...
奧嘉:你就不要去了,我們去就是了,你在這裡陪著老祖母,看著孩子們。
說著幾個女人就嘻嘻哈哈地分頭出去了,奧嘉和一個女人走的就是他們來的那個門,皮特陳的老婆和另外一個女人走的另外一道門。
塔拉想果然是有不止一條路。
剩下兩個女的拿了水壺和鍋子說是去外麵燒水。
塔拉扶老祖母在一個墊子上躺下休息,然後她也跟著出去,希望能夠幫上忙。
這個小山洞外麵還有一個大的山洞,外麵還有更多的人。塔拉分辨出這些都是穆巴克送過來的那些婦孺。原來他們都被安置在這個山洞裡。
山洞四周點亮了許多的火把,把山洞照得如同白晝。
有人在洞裡點起了幾堆火有的上麵架起了壺正在燒水。有的放了鍋子,正在煮一種糊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玉米麵的香味。
山洞的一邊有一道細細山泉水流下來,下麵砌了一個蓄水池,農場的兩位婦女正在那裡用一個葫蘆瓢打水。
塔拉也走過去。
塔拉,來喝水,這水好喝。
塔拉先用水洗了手,然後學她們的樣子用葫蘆瓢舀水喝。
泉水清冽甘甜,太解渴了。
塔拉一口氣喝掉大半瓢。
我能做些什麼呢?
沒有什麼做的,你休息吧。
兩個婦女說著拎著壺端著鍋走了。
塔拉想也許老祖母和曼娜想喝水,自己要不要給他們端一瓢去。
這時候就聽到卡洛斯的大嗓門:塞姆,你到底會不會,你這樣笨手笨腳的,我怎麼弄?
塞姆:我都說了我一個人不行的。
卡洛斯:再過來個人幫忙。
塔拉看看左右,自己離他們最近,連忙走過去,說道:卡洛斯,塞姆,需要幫忙嗎?我可以的。
卡洛斯:你看到血會暈嗎?
塔拉:不會,我學過一點急救知識,會包紮傷口。
塔拉作為一位合格的空姐是接受過急救培訓的,隻不過還沒有真正用上。
卡洛斯:那太好了,塔拉,你來接替塞姆,塞姆你讓開,去準備些熱水來,還有毛巾。
塔拉看清楚了,卡洛斯和塞姆正在給一個傷員檢查傷口,旁邊的地上放著一個急救箱,裡麵的東西被弄得亂七八糟,應該是塞姆的傑作。
塞姆退開了,塔拉蹲在了他剛才的位置。
這個傷員半眯著眼靠在一堆麻袋上,露出他的右手臂,肩膀那裡被血浸透了。
卡洛斯:他的傷口在肩膀上,子彈卡在裡麵了。
塔拉摸摸他的額頭,很燙。
卡洛斯,他在發燒...
所以必須得把子彈取出來,再想辦法退燒。
塔拉檢查了一下急救箱,裡麵除了手術刀,剪刀,鉗子,酒精,碘酒紗布繃帶和一些常用藥品之外沒有彆的了,簡單得簡直無法跟她以前飛機上的比,沒有麻藥怎麼取?
卡洛斯:夫人,這是什麼地方,彆想那些了,有這些都不錯了,這還是我念叨了好幾次托尼給我弄來的。沒有這些東西,用普通的匕首或者刀也要把子彈弄出來,不能耽擱了,隻能讓他自己忍著。
塔拉聽他說的這些好像他就這樣乾過,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卡洛斯又對傷員說:喂,兄弟,你忍著,我給你把子彈取出來。
傷員點點頭,沒說話,他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
塞姆端了一盆水過來。
塔拉用毛巾先給傷員擦了一把臉。
卡洛斯:塞姆,你再去拿一條毛巾來,把他嘴堵上。
塞姆:啊?
塔拉:快去吧。
不一會塞姆把毛巾拿過來了
跟著來的還有皮特陳。
皮特陳遠遠地看著,說道:你們這是在殺豬嗎?是不是還要把人綁上。
卡洛斯:沒有麻藥,隻能這樣,能夠綁上更好,否則他一亂動起來,我們沒法給他取子彈。
皮特陳用嘀咕道:真是的,學學關公刮骨療傷,穩坐如泰山嘛。
不過其他人都沒聽懂他說的什麼。
皮特陳:行了行了,你們先給他清洗一下傷口,麻藥一會就到。
卡洛斯:有麻藥,你不早說。
皮特陳:我以為你已經搞定了,誰知道...不說了,你們準備吧。
卡洛斯:塔拉,準備。剪刀。
塔拉把剪刀遞給他,卡洛斯三下五除二就把傷員的衣服剪了,傷口露了出來。
然後塔拉小心地用毛巾把傷口周圍的血跡擦掉。
傷口並不大,隻有一個硬幣大小,所以看上去並不太讓人害怕。
塔拉鎮定了一下,然後用棉簽沾了酒精放在傷口上消毒。
啊...
酒精的刺激讓傷員痛得一下子叫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