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豪好奇地問朱顏:她真的要去找他們一個一個的複仇?
朱顏點頭:真的。
李子豪:我們就這樣眼看著?
郭琪琪沒好氣地拍了他一巴掌,不然呢?你還想著去報警抓她?幫那個人渣沈新?
李子豪:哎呀!輕點輕點,我沒被她們打,出來倒要被你打傻了。
他簡直鬱悶慘了,他堂堂一個霸道總裁,怎麼在這裡總是受欺負的份。
郭琪琪:誰讓你不識好歹。
李子豪:不是,不是,我是說我們可以幫她,你們這麼多人,不是自詡為偵探嗎?為什麼一點同情心也沒有?...
郭琪琪:你說誰沒有同情心,朱朱,你告訴我,沈新那個王八蛋在哪裡?我這就去把他碎屍萬段。
朱顏道:好了,琪琪。沒想到子豪還有一副俠義心腸。
你不怪她們這樣對你嗎?
李子豪:我,她們又沒對我怎麼樣?再說我是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跟她們斤斤計較呢?
朱顏:你能這麼想再好不過。不是我不想幫她,隻是她拒絕了。我知道她不想牽扯更多的人。沒有牽袢她會放開手腳,我們什麼都不做才是對她最好的幫助。
大家聽我說,我們都當這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會兒到縣城以後,我們分開走,凱哥和趙大哥開車送子豪回去,路上想一想辦法,好解釋一下子豪在***樂城上了車以後這段時間的去向,要合理,還要有人證,因為沈新失蹤,早晚有人報案的,警察肯定會找上來詢問子豪的。凱哥你這方麵是強項,你多費點心。
王凱:放心吧,妹妹。
朱顏:我,琪琪還有徐峰留在w縣,這邊有個風景區,記住,這次我們三個出來是到這裡來旅遊的。
徐峰:明白。
郭琪琪:知道了。難得出來一趟,我們要好好玩幾天。
一切都要未雨綢繆。
萬一...
沒有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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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當朱顏和郭琪琪徐峰回到江城的時候,收到了粉絲依依發給她的一份文件。
是一段錄音。
她聽到了何小雲粗啞的聲音以及鞭撻聲和一個男人的慘叫,不用猜,肯定是沈新。
原來——
就在他們離開蘋果園之後,何小雲拿出電話,撥打一個號碼,說了一句:計劃提前了,馬上開始。
對方回了一個字:好。就把電話掛了。
何小雲:柳娜,你也趕緊回去,記得把車牌換了開回修理廠。***你還要回去嗎?
柳娜:當然,我隻請了一天假,晚上還得回去上班。
是啊!如果不回去,難免不會引起警察的懷疑。還是老老實實待在***最好。現在不是離開的最佳時機。
柳娜:小雲,你保重。
何小雲:嗯!暫時不要聯係,事情結束了我會來找你的。
柳娜匆匆忙忙走了,茅屋裡隻剩下何小雲一個人坐在桌前沉思。
沈新,本來我已經準備想好好招待一下你的,天天變著花樣絕不帶重複。可天不遂人願,隻能早早送你走了。
地窖裡,蠟燭早已熄滅,沈新被黑暗包圍著。
他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根據餓的程度,他估計時間又過去一天了。
之前他喊破喉嚨也沒有人搭理他。
他不知道這些綁匪要把他怎麼樣。
如果是要錢,應該找他來談價錢了。或者她們已經給自己的公司打電話索要贖金了。
公司裡沒有確定他的身份安全。沒人做主是不會輕易把錢交給綁匪的。
最後他們還得來找他。看來他還得耐心的等待。
他無力地躺在地上,之前已經睡了那麼久,現在是一點睡意都沒有。何況肚子空著怎麼睡得著呢?
睡不著就想些事情吧。他想到這次綁架公司裡麵肯定有內奸。要不然,他明明喝的是茶,怎麼會頭暈人事不省呢?一定是被人下藥了。
還有司機也值得懷疑。
他越想越覺得他身邊的每個人都有嫌疑。
出去以後可得好好把這些人都捋一捋。
是什麼聲音?黑暗中他對聲音特彆敏感,然後他聽到了一陣腳步聲。有人來了。他不由得坐直了身體。
然後他看見了一團光線。
他閉上了眼睛,再睜開,以便適應一下。
光線就在他不遠的地方停住了。
一個女人拿著一支蠟燭走下來。
一個瘦小醜陋的女人。
她的後麵跟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臉上戴著一個猙獰的麵具。
這一高一矮兩個人站在黑漆漆的地窖裡,在微弱燭光的掩映下,說不出的詭異和荒誕。
沈新看著這個女人心想,你還不如也帶個麵具算了,長得醜就不要出來嚇人。
女人就這麼定定地看著他,不說話。
沈新自己站起來說道:你們到底要多少錢?說個數出來,我可以叫人準備。
女人還是不說話。
帶麵具的男人開口道:嘖嘖...真是有錢人呐,財大氣粗,說話的語氣都不一樣。
沈新:你們綁我來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要錢嗎?說那麼多廢話乾什麼?
男人:錢當然要,要不然我們就白忙活了。不過,不用那麼麻煩。你錢包裡有幾張卡,上麵有多少錢?
沈新:具體多少不清楚,百八十萬還是有的。
男人:勉強還行。密碼是多少?
沈新說了密碼。心想就要這麼點?
那人拿出電話,把密**了過去。
之後地窖裡又陷入了沉寂。
都在等待。
男人在等待著拿到錢。
沈新在等待著他們拿到錢後放自己出去。
一會兒,電話響了,男子接完電話對女的說:錢取出來了,一共是一百三二十萬。是有點少,怎麼說沈大老板的身價也不止這點吧?
沈新:我可以再給你們一筆錢,我可以叫人準備現金,你們拿到錢就放我出去。
你想得美,等我們去拿錢,讓警察來抓我們?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沈新急忙分辨,把這些綁匪惹火了可不好。
這時候女人開口了,聲音粗啞難聽:在我心裡,你根本就是一文不值,你的臭錢白給我都不要。不過把你請到這裡來,大家夥可是又費馬達又費電,消耗了不少人力物力,總得給個辛苦費吧。
沈新:這真是強盜的邏輯。綁架了我還要我付辛苦費。可自己這是肉在粘板上,身不由己。不論他們開口要多少都得給。
女人:這些錢你們拿去分了,我隻要人。
男人:那就謝了。勉強夠兄弟們的出場費車馬費。
沈新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不為錢,是為了什麼?
你,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女人:你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嗎?在這裡你什麼都不是。你的金錢,你的地位,你的權勢,你的人脈通通都等於零。
沈新現在才想到,自己待在這裡完全沒有自由。而一個失去自由的人,外麵的一切都跟他沒有了任何關係。
女人的話讓他感到了一絲恐懼。
他的背脊開始發涼。
他睜大眼睛努力的看著女人,希望能夠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
皺巴巴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粗啞的聲音還在繼續,顯得格外刺耳。
看看,在外麵人模狗樣的沈老板現在你跟普通人也沒什麼兩樣。
如果不吃不喝在這裡關你十天半個月,你也就是一堆腐肉,到最後隻剩下一堆白骨。
你有什麼值得驕傲有什麼值得自豪,值得欣喜?
說白了你就是一隻養的肥肥的蛆蟲。看見你我就感到惡心。恨不得一腳踩死。
殺死你太容易了,也太便宜你了。
我要把我受過的罪吃過的苦通通都讓你品嘗一遍。
你現在,好好享受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