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此毒沒有解藥(1 / 1)

煮酒聽風 放歌飛揚 2960 字 10個月前

第四十一章 此毒沒有解藥

果不其然,他在南夷皇宮門口堵到了李景,待李景離開了守城軍的視線,乘風便偷襲了他,將他帶到一條無人的巷子。

李景不懼反笑:“阿頌,你這是乾什麼?”

乘風拿刀抵著李景的脖子,“把那個用毒的殺手交出來!”

李景:“不如我們談談條件吧!”

乘風手上用力:“廢話少說!”

李景不慌不忙:“李岐就這麼值得你替他賣命嗎?你對他這麼忠誠,那他告沒告訴你,你爹的真正死因?”

乘風一驚,他父親的死,一直是他心中的疑慮,這兩年他動用了芳齡閣的關係都毫無進展,下意識問:“什麼意思?”

李景用指腹輕輕將脖子上的刀推開一點點,道:“我告訴你父親的死因,你替我奪回大周的江山如何?”

乘風:“我如何信你?”

李景道:“還記得你回京都時在金水城城外遇到的刺客嗎?”

乘風沉聲道:“那又如何?”

李景:“你查到的是王祿吧?王祿跟你無冤無仇……當然,你們都以為王祿是本王的人,其實你們不知道王祿其實是先帝的人。”

乘風確實不知道王祿是先帝的人,如果先帝是殺害自己父親的真凶……

李景繼續道:“我那個父皇,根本算不上明君,隻會在背後做一些謀害忠良的齷蹉事。”

乘風沒有搭話,任由李景自說自話。

李景以為他不願意合作,是條件還不夠,他繼續開條件:“隻要能扳倒李岐,你可以做大周的主人,驍勇軍跟南夷軍裡應外合。很快,你就是大周的皇帝了。”

做大周的皇帝,這個條件確實很誘人,李景的算盤打的響,乘風也不是看不出來,隻不過,他現在隻想趕快給薑航找解藥。

乘風佯裝同意,“好,既然我爹是你們李家人害死的,那你們姓李的確實不配。”

他把刀往旁邊地上一扔,“現在可以帶我去見那殺手了嗎?”

李景雖然不是很相信他是真的倒戈,但如果現在不拿出誠意來,那他就更不可能答應合作了。

李景把他帶到一處木屋,木屋在一處僻靜的地方,讓乘風自己來找絕對找不到。

一進院門便看見龍脊坐在院裡喝酒,唐飛燕則站在他身後。

李景進來給龍脊行了個抱拳禮:“龍堂主安好!”

龍脊喝完一杯酒,放下杯子,抬眼看了看二人,沒說話。

乘風見到龍脊,冷著臉問李景:“不是帶我找殺手嗎?帶我來這乾嘛?”

李景道:“殺手是龍哮堂的,來找龍堂主不對嗎?”

乘風走到龍脊麵前,質問道:“所以你是為了給你父親報仇?你不會救他的對嗎?”

看到是龍脊,第一反應就是他要報仇怎麼可能給他解藥。

龍脊聽出來他此行的目的了,他看向李景,“什麼意思?你們把薑航怎麼了?不是說薑航我要活的嗎?”

李景見龍脊動怒,他被嚇了一跳,“我們不是有意的,是他為了救趙頌,自己撞上來的!”

乘風聽他的意思是他們還不想要薑航的命,這才放下心來,勸龍脊道:“既然你要活的,就憑本事去抓,用毒這種下三濫的招,就算報了仇你能解恨嗎?”

龍脊還是忍不住問:“他現在怎麼樣了?”

乘風:“昏迷不醒,撐不過三天。”

龍脊轉頭吩咐唐飛燕:“去找人取解藥!”

唐飛燕雖不情願,依舊聽令下去找人拿解藥。

乘風不管不顧的坐在凳子上等著,李景現在無權無勢,可不敢放肆,站在一旁噤若寒蟬。

須臾,唐飛燕將那用毒的殺手帶了過來,殺手還沒到龍脊跟前就撲通跪下了。

殺手上來就求饒:“堂主饒命!我不是故意傷你要的人。”

龍脊眉頭微皺,“把解藥交出來,饒你不死!”

殺手又是幾個響頭一磕:“堂主,不是我不願意給,是此毒根本沒有解藥啊!”他都快哭出來了。

乘風聽到這話,坐不住了,跑過去將人擰了起來:“你再說一遍!”

那人也不知道堂主為何又要殺人,又要救人,見昨日要殺之人,今日卻可以在這裡質問他,堂主也未出言阻止,隻得重複一遍:“此毒無解,沒有解藥,要配的話起碼要一個月,但中毒者活不過三天。”

龍脊也站了起來,他也很憤怒,他和薑航不是應該糾纏一輩子嗎?怎麼可能就這麼快結束?

龍脊又逼問了幾句,殺手還是那句話,看來不像撒謊,龍脊讓人把殺手拖下去,大卸八塊。

龍脊沒有為難乘風,乘風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營地的。回到軍中已經是半夜了,他徑直來到了薑航床前。

陳墨柒和陳瑤兄妹守夜,見他回來,連忙上前詢問解藥的事。

乘風搖搖頭,“你們回去休息吧,我來照顧師父。”

陳瑤:“需要休息的人是師父,我來替您照顧師公……”

乘風坐在床前,看著眼前人跟他離開時沒什麼區彆,他又握住了薑航的手,果然還是冰涼的。

乘風搖搖頭:“你們回去吧!我想安靜的陪他呆會。”

陳家兄妹知道乘風和薑航的關係,便不再逗留。

拉著薑航的手,他想了很多,又似乎什麼也沒想,就是看著他發呆。昏昏沉沉的不知道何時竟趴在床邊睡著了。

天蒙蒙亮的時候謝川便起來練兵了,交代葉之木後便過來看薑航。

一進營帳看到乘風拉著薑航的手睡著了,謝川不知道他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看薑航的麵色顯然也不像是服了解藥的樣子。

謝川走近乘風,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乘風從睡夢中驚醒。回頭見是謝川,定了定神,站起來,喚了聲:“師公!”

謝川猜到了他沒帶回來解藥,便也不再多問,“阿航能有你這麼一個徒弟,也是他修來的福氣。”

乘風鼻子一酸,他從小不是個愛哭的人,很少流淚,但是一想到薑航的生命隻剩一天了,他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什麼也做不了。

“撲通!”乘風跪在謝川麵前,哭著求他:“師公,你再想想辦法吧!求求你,救救阿航,他不能死啊!”

謝川雖說是他的師公,但如今在軍中,乘風就是他的大帥,他連忙將乘風拉了起來,無奈的說道:“阿航是我一手帶大的,我比誰都心疼。”

他頓了頓,看了看雙眼禁閉的薑航,“他現在中了毒,我也不是大夫,我也是沒有辦法。就像當年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趙老侯爺……”說到這裡,他又看向乘風,怕說到他爹乘風心裡更難受,便沒再說下去了。

乘風聽到這裡,卻是眼前一亮,抓著謝川的胳膊激動的問:“你說什麼?他跟我爹中的是同一種毒?”

謝川不懂他為何激動,但依舊點頭道:“看脈象十之八九是的,可惜仲周不在……”

乘風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他來到薑航床榻前,“或許,阿航比我爹運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