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醒啦 我隻是恰好在場,……(1 / 1)

羅刹將江硯白背進醫館,醫館的大夫見到這一幕,急忙迎了上來,查看江硯白的傷勢。

經過大夫的仔細檢查一番,發現江硯白的傷勢雖然嚴重,但幸好並未危及生命。大夫迅速為江硯白處理了傷口,並開了一些調理內傷的方子讓學子下去煎藥。

待江硯白安頓好後,羅刹又消失在醫館中。對於羅刹的行為,蘇楠枝早已見怪不怪。她趴在桌上,盯著江硯白。

男人束發金冠棱角分明,麵容清俊,劍眉下緊閉的雙睫微微顫動。儘管此刻他臉色蒼白,但依然不減其風采。

蘇楠枝不禁在心中暗歎,真是個好看的人。

一個時辰過去,江硯白還沒蘇醒,蘇楠枝終於按捺不住躁動的心,她扯下江硯白腰間的玉佩遞給綠蘿:“綠蘿,你帶著這個去一趟禹王府,把這個玉佩給禹王的人看。我在這裡守著,你快去快回。”

綠蘿接過玉佩,點點頭:“好的,我這就去。”說完,她轉身快速離開了醫館。

綠蘿離開不久,江硯白就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看到趴在床邊的蘇楠枝,眼中閃過一絲警覺。一股淡淡的藥香縈繞在他的鼻尖,意識到是在醫館,這讓他稍微放鬆了些許。

他試著動了動身體,卻發現四肢無力,內力也提不起來。蘇楠枝聽到動靜,立刻抬起頭,看到江硯白已經醒來,她臉上露出了一絲還算和藹的笑容:“呀?你醒啦。”

江硯白仔細打量著蘇楠枝,這少年應該是他昏迷前看到的紅衣身影。少年剛睡醒,正揉著眼睛看他。白皙的臉頰帶著袖口壓過的紅印子,聲線似乎偏柔了一些。江硯白視線往下,落在領口處,纖細的脖子平滑,沒有喉結。

可能是趴著睡覺的原因,領口有些亂,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以及鎖骨。察覺到自己失態,江硯白彆開目光:“是你救了我?”

蘇楠枝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擺擺手說:“我隻是恰好在場,順手幫了個忙而已。你快躺好吧,大夫說你需要靜養,我已經讓人去通知禹王府了。”

“你怎知我是禹王府的人,你到底是什麼人?”江硯白警惕地盯著蘇楠枝,他雖然身體依舊虛弱,但並不妨礙他用質疑的眼神看她。

蘇楠枝被江硯白這樣盯著看,也不生氣,隻是聳聳肩,一臉無辜地說:“你的玉佩掉出來了,我撿到了。上麵刻著禹王府的標識,這很難猜嗎?至於我,隻是個過路的,碰巧遇到你昏倒,就順手救了你一命。”

她像是在說一件無關要緊的小事,但江硯白還是對她抱有遲疑的態度,能在這荒山野嶺中遇到自己,又恰好懂得醫術,絕非偶然。

江硯白眼中閃過一絲深沉,他並不完全相信蘇楠枝的話。但他現在確實需要弄清楚自己為何會內力儘失。

“那,你能否告訴我,我為何會內力儘失?”江硯白的語氣中透著疲憊和迷茫,他緊緊地盯著蘇楠枝,期待能從她那裡得到答案。

蘇楠枝微微挑起一邊的眉毛,看著江硯白的眼神裡充滿了探究。她並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盯著他好一會兒,才慢悠悠地開口:“還能是什麼,彈指散唄!”她俯身湊近江硯白,帶著笑意說道:“你中的是彈指散,這是一種極為霸道的內力封禁之毒。中毒者會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內力逐漸流失,直至完全喪失。”

江硯白的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原來自己竟然中了如此劇毒,而且還是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他努力回憶著自己什麼時候接觸到彈指散,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彈指散?”江硯白的聲音中帶著疑惑,“這種毒極為罕見,你怎麼會知道?”

蘇楠枝看著江硯白疑惑的眼神,不由得笑了起來。她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江硯白的肩膀,說道:“你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多陰謀論呢,我!”她指了指自己,“隻是一個路過的三好少年,看到一群人欺負你一個,我呀,發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精神,就把你救下來了。”

蘇楠枝救了他,而且還知道這種罕見的毒藥,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少年所能做到的。他還想說什麼,突然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門被粗魯地推開,一個風塵仆仆的青年人走了進來。他看到江硯白醒來,臉上立刻露出了喜色:“王爺,你沒事兒吧?”

江硯白看了看來人,微微點了點頭。

然而看到一旁的蘇楠枝,青年臉上帶著防備的神情看她,這令蘇楠枝很不爽。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仆人。

“你是何人?”青年人的語氣中充滿了警惕,仿佛蘇楠枝是個不懷好意的入侵者。

“是她救了本王。”江硯白看著蘇楠枝,對青年人說道。

青年人聞言,看蘇楠枝的目光才算和善了點,仍然帶著警惕。他看了看江硯白,又看了看蘇楠枝,似乎難以置信這位看似普通的少年竟然能夠救治身中劇毒的王爺。

“王爺……”青年人欲言又止,似乎對蘇楠枝的身份和動機仍有所懷疑。

江硯白打斷了青年人的話,語氣冷了下來:“落天,你逾越了。”他的目光轉向蘇楠枝,“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

蘇楠枝揮了揮手,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哎呀,王爺您真是太客氣了。我救您可不是為了什麼要求,真的隻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她撓了撓頭,看向江硯白,滿臉真誠,“您要是真覺得過意不去,可以讓我小住幾天嗎,剛下山,沒有住的地方。”

江硯白聽了蘇楠枝的話,微微蹙了蹙眉。一般人都是乘機提要求,金銀珠寶或是地位權力,但這位少年卻隻是想要一個暫時的棲身之所。對於蘇楠枝的話不得不令他懷疑她是不是還有其他目的。

但這次如果沒有蘇楠枝,他恐怕已經命喪黃泉。江硯白深深地看了蘇楠枝一眼,點了點頭:“好,你可以在禹王府這裡暫住。”他倒要看看這個突然出來的人接近他有何目的。

眼皮底下還能翻出什麼花樣。

蘇楠枝聞言,頓時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拉過一旁的綠蘿:“多謝王爺,在下蘇楠枝,這是在下的婢女綠蘿,接下來的日子就拜托了。”

江硯白點了點頭,示意叫落天的侍衛上前扶他。在經過蘇楠枝時,江硯白停下腳步,側頭看向她,開口問道:“蘇姑...公子,你的醫術如此高超,不知師承何處?”

蘇楠枝眨了眨眼,回答道:“家師乃深山裡的赤腳大夫,沒有師承之說。”

江硯白微微頷首,似乎對她的回答並不意外。但能在千機城那片樹林出入自由,除了千機門的弟子,恐怕無人能做到。

估計是某個下山曆練的弟子,但服飾不像。江硯白雖懷疑,沒有再多說什麼,帶著落天離開。而蘇楠枝則帶著綠蘿跟隨在後,準備在禹王府暫時住下。

回到禹王府,蘇楠枝看清門口的牌匾以及迎接的人,不禁感歎了一下,這牌麵還挺大。

“硯白,你沒事吧?”

蘇楠枝還沉浸在禹王府的宏偉壯觀之中,耳邊突然傳來男人語氣溫潤的聲音。緊接著便看見一個青衫,身形修長的男人從她身旁經過,徑直走向江硯白。

她回過神,望向青衫男人的背影:“綠蘿,我好像看見謫仙了!”

青衫男人似乎並未聽見蘇楠枝的嘟囔,徑直走到江硯白麵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放下心來:“硯白,我聽說你遇刺了,怎麼樣,有沒有受傷?”男人清潤的聲線,說話語氣平緩,聽起來溫柔含笑。

蘇楠枝轉過頭,腳朝青衫男人走去:“這位兄台,看到你我感覺我又戀愛了!不知是否婚配,有無意中人?”

“這位是蘇公子吧,我聽硯白說了。”男人轉過身,溫和的目光落在蘇楠枝的身上,“在下秦明瑾。”

蘇楠枝愣了愣神,連忙拱手行禮:“原來是秦公子,幸會幸會。”她眨巴著眼睛,“我一眼看到你就覺得咱倆有緣,就像牛郎和織女,可惜被那可惡的王母娘娘拆散了。”

聽到這話的落天嘴角一抽,你倆大男人有個毛緣分,但好在這娘娘腔沒有對他家王爺有非分之想。他這麼想著,有些同情地看向秦明瑾。

秦明瑾也微微一愣,這才認真地打量起蘇楠枝。她拱手作揖,每一個動作都學得惟妙惟肖,如果不仔細觀察,還真看不出一絲女孩的痕跡。

這位蘇公子雖然身穿男子服飾,但眉宇之間卻透著一股女兒家的嬌媚。而且她的眼神清澈明亮,透露出一種純真的氣質,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好感。

“蘇公子還真是個有趣的人。”秦明瑾微笑著回答,聲音溫和而富有磁性。他的目光在蘇楠枝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轉向江硯白,“硯白,先進去吧,你現在有傷在身。”

被晾在一邊的江硯白有些不爽,他目光複雜地看了蘇楠枝一眼,淡淡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