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程灣灣是一位普普通通的社畜,一不小心穿到了大瑉王朝一位普普通通的農女身上。當然這是我醒來四個小時後才明白的。
事發三小時前——
和大多數社畜一樣,當程灣灣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半了,而她還有二十分鐘的地鐵要坐。急匆匆洗完臉,就跑向地鐵站。
很不幸,在八點四十五的鬨鐘在她口袋裡震動的時候她就知道今天鐵定要遲到了,於是就停下她急匆匆的腳步。
就在這時一個快速奔跑的人一下撞倒了她,沒錯她昏倒了,然後就穿越了。
事發當時——
“綰綰,沒有你爹可怎麼活啊,綰綰!”耳邊傳來中氣十足的哭聲其中夾雜著小孩子的哭聲,沒有這位中氣十足但是聽起來也淒慘無比。
灣灣慢慢睜開了雙眼,隻見一位中年大叔癱坐在她床前,身上穿著影視劇中特彆常見的農戶裝,看起來十分炮灰的樣子。
灣灣小說看的不少,作為一的資深的讀者。立馬就猜到自己可能穿越了,醒來看到大叔的那一刻也想起來自己是被撞暈的,無語的扶起自己的額頭。
中年男人看見她醒來,立馬從地上坐起來。拍拍灰接著摸著他的額頭問:“是頭不舒服嗎?綰綰還好嗎?”
不是,大叔你把灰抹我頭上合適嗎?我都看見了。
程灣灣用一種無語的眼神看著他,“怎麼了?我手不臟。”大叔攤開手向她證明。程灣灣看向他的手,確實是乾淨的,不過也有可能把灰都糊她頭上了。這時候她注意到這個大叔左手手掌關節處有老繭,連右手食指和中指處也都有老繭,是很典型的左手持弓把懂得射箭之人。
“看樣子有點東西,不簡單。”還沒細想,地下的小孩好像怕床上和床邊的人看不到他一樣大聲的哭喊起來;“娘,我害怕,嗚嗚嗚。”
程灣灣愣住了,她英年當娘?她明明還是一個妙齡女子啊!不對,這是古代,15歲嫁人都有可能……
還沒等她頭腦風暴完身邊男人就把他扯過來說:“瞎喊什麼?”“不是你說我沒娘,可以把姐當娘看嗎?”小孩嘟囔。大叔急了:“我說把你姐當娘親一樣保護,你記的是什麼東西!”大叔好像活力四射看他樣子都要跳起來了。
“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你們是誰?”程灣灣直呼小說騙人,人家女主穿越身邊高低配幾個丫鬟,隨便套套就差不多什麼朝代,她身邊隻有一個看樣子缺心眼實際上藏得很深的大叔,一個鬼機靈的小鬼。反正也撞到頭了,就假裝失憶吧,要不然她裝原主裝的不像被懷疑鬼上身就完了,封建時期就怕這個。
“你叫程綰綰,這是大瑉王朝。我是程順,你爹,那小鬼是程呈,你幼弟。”程呈聽見叫自己的名字跑過來按著床沿看她。
程灣灣覺得不對勁,她怎麼感覺大叔這麼嫻熟的樣子。而且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
程順看她疑惑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說:“彆懷疑,我就是你爹,你小時候傷過一次腦袋,從那以後就經常失憶什麼的,有一次還把……算了,你也看到我手上的繭子了,你每回失憶都這樣,看到我練箭的手明明不符合農戶的身份還是不問我,自己揣摩。確實不是一般人家,但是也沒作奸犯科,就是普通的不一般人家。”
程灣灣還是覺得這不符合自己的世界觀,想問自己是怎麼暈倒的,失憶過幾次。還沒說程順就說出來了,“不知道你怎麼暈的,就是毫無征兆,失憶三次,分彆是八歲,十三歲,十七歲。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哎呀,綰綰餓了吧爹給你煮粥喝。”程順一拍腦門拉著想黏程灣灣的小孩走了。
程灣灣得知現在自己是十七歲,程順也就是他爹說的話她信了一半,她醒來對這個中年大叔確實沒有排斥感,而且也有莫名的親切,但是她卻不是他的女兒,畢竟在現代社會生活的經曆不是假的。
她無父無母,代替這個靈魂不知去哪的程灣灣照顧她的父母也不是不可,看著銅鏡中一模一樣的臉,輕輕撫摸一下左眼角下多出來的一顆紅痣。畢竟自己占用了人家的身體。當然身體等程綰綰回來就還給她。
還在思索,程順就端著粥進來了。碗是黑色的搪瓷碗,粥應該是剛盛出來的。普通農戶家也沒有托盤,顧順就用手端著,手都被碗燙紅了。注意到程綰綰的目光顧順把粥放在桌子上,搓了搓手指不好意思的說:“沒事,你爹皮糙肉厚的,不燙。即使失憶了還是那麼關心你爹,哈哈哈。”程灣灣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就把想關懷的話咽回去了,“我在想我們家這麼窮,手燙傷了還要買燙傷藥。”其實眼神還是有些止不住的的往手上看。
程順笑了兩下出去了。程灣灣有點煩惱,她無父無母,過早的懂事讓她學會看彆人眼色說話,但是對於程父她實在不知道改怎麼說話,她沒有這段經曆不知道如何和他相處。
粥還是有點燙,程灣灣拿起勺子吹了一口,咽下去,溫熱的粥一下子就溫暖了她的胸腔,雖然隻是白粥但是好像吃出了不同的味道。“是家的感覺嗎?”程灣灣這樣想。這時程呈從門外跑進來了附在她耳邊悄悄說:“爹這次煮粥又糊了,這是到東街王大娘鋪子中買的。爹不讓我告訴你。”
程灣灣:……好吧是她多慮了。
說完就抱著她的胳膊好像有什麼話想對她說。
“怎麼了?”
“姐姐能不能彆走啊?”程呈垂眼,很不高興的說。
“走?我去哪裡?”程灣灣是一無所知,這又不是穿書。
“前幾日來了官兵,拿著叫聖旨的東西說讓你進宮當妃子……”小孩子看起來更傷心了。
程灣灣晴天霹靂,難道她走的不是鄉村種田而是宮鬥權謀嗎?接著立馬聯想起程順手上的繭子,怎麼可能是普通的農民,難不成還是間諜或者刺客什麼的但是她什麼都不會啊,雖然她宮鬥文看的很多,但也就圖一樂怎麼可能玩的過懂琴棋書畫的高門貴女啊。這是當炮灰的節奏啊!
“啊……”頭腦風暴了一會也隻能啊一下。“爹為什麼不和我說?”
“爹不讓說,姐當時在街上賣菜,官兵要把你帶回家你說你沒做虧心事不去官府,讓官兵當街說,官兵就當街宣旨了,姐姐當時就暈過去了……嗚嗚嗚”程呈說著說著就哭起來了。
可能程綰綰社死了,然後她就穿了……程灣灣現在又對自己的現狀有了清晰的認識。
小孩哭的傷心,程灣灣把他拉到懷裡哄,一瞬間感覺自己真的當媽了。
“不過姐姐能醒來就好了,爹爹說宮裡雖然嚇人但是姐姐這麼聰明一定沒事的。”程呈怕她害怕趕忙安慰說。
這麼大的事情不和她說,程綰綰聽見這就昏過去,八成是她不想進宮他爹卻沒辦法阻止隻能不告訴她,免得她又昏過去。
但是在封建社會,天子就是最大的確實沒什麼辦法阻止,原本還想幫程綰綰照顧照顧她的到底和爹爹,但是如今進宮怕是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還可能連累到他們。
“還有幾日進宮?”程灣灣問。
“許是還有三日。”程呈剛哭完,眼眶紅紅的,眼睛水靈靈的看起來可招人疼了。
程綰綰被迷惑了心智,也就沒深想,為什麼這樣一件程順不讓告訴的事情,這個六歲的孩子知道這麼清楚,清楚到具體時間都知道。
程呈被程灣灣揉了好一會,程灣灣感覺到困了才鬆開手讓程呈跑出去玩。
然而程順就在門外等著,確定屋內人睡著後他們去了一個遠離小屋的地方。
“辦好了?”程順問。
“嗯,她知道了。”程呈哪有剛才淚汪汪水靈靈的樣子。
“那這次是?”程順問。
“是水。”程順垂眸道。
……
程灣灣再醒來的時候,天光大亮。一點點困想睡懶覺的感覺都沒有。下床對銅鏡穿衣服,結果發現衣服一點也不難穿簡直套身上就會了。發現桌子上有一根木頭簪子,她還不知道外麵的人梳什麼樣的發型,雖然就算知道也不會梳,就隻用先找了一條絲帶束起來木頭簪子挽了起來。
推開屋門她感覺自己的家境似乎比想象要好,自己住的是一間屋子。旁邊看著挺大估計是正廳和主臥,旁邊是石頭砌的高牆前麵是一些花草和一個院子,程呈正蹲在院前玩小雞仔子,老母雞蹲在他旁邊也沒阻止。
見她出來程呈連忙站起來,跑到她裙邊喊:“姐姐!”脆生生的叫地程灣灣心都化了。
於是她蹲下,捏了捏程呈的臉說:“程呈怎麼起這麼早啊?”
程呈擁抱住她,看著她挽的頭發說:“姐姐的頭發很新奇,好像沒見過。”
“啊……”程灣灣不會用簪子直接盤發,她隻能這樣乾了結果程呈沒見過這樣的頭發。
“很好看。”還沒等她反應小孩又問:“姐姐為什麼一直叫我程呈,以前都不叫程呈,程呈的。”
“程呈,姐姐忘了。”還好她有失憶這個梗,要不然真不知道怎麼說。
“喔……”眼前的小人垂下了頭。
程灣灣喜歡一切可愛的事物,自然也看不得這麼可愛的程呈低頭默默忍淚的樣子。
看著他白白圓圓肉肉的小臉蛋程灣灣沒忍住說:“湯圓?”
小湯圓一下子把頭抬起來眼睛亮亮的看著她說:“姐姐果然沒有忘!”
是你太可愛了……程灣灣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