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心軟了 你是我的,除了我,誰都不……(1 / 1)

這時候所有大妖都已經交完錢,打算就此離去,眼見一場關乎舉族存亡的危機就這麼莫名其妙化解,所有狐族都覺得莫名其妙,同時又鬆了一口氣。

忽然烏顏又懶洋洋說了句話:“對了,忘了告訴你們。”

大妖們集體回頭,等著下文,隻聽她漫不經心地道:“單我是接了,不過不保證效果。”

“哦還有,沒效果,錢也不退。”她又說道。

“啊???”狐族集體倒退一步。

姑奶奶,你這是想黑吃黑還是單純想錢想瘋了?

狐雪玉上前一步,擋在烏顏麵前,“我娘子說的對,這單是你們硬找上門的,就算沒效果,也怪不得我娘子。”

九頭獅子皺著眉頭,九顆腦袋同時擰過來,凶殘無比地瞪著烏顏。

“沒效果你還敢接?”

烏顏咧唇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貝齒:“沒辦法,有錢不賺王八蛋。”

她臉上還難得地出現了一抹歉意。

九頭獅子的九雙眼睛同時瞪如銅鈴,像是處於暴怒邊緣,就在所有狐狸都在猜測他會用哪個頭咬碎狸顏的腦袋時,他居然……走了。

其餘大妖也跟著一起走掉,隻有兔王、鹿王跑來跟狐雪玉寒暄,金翅大鵬族這次來的是個美少年,乃是鵬族太子殿下,聞聽此言輕笑了一聲,姿態風流且瀟灑,道:“一點錢罷了,我鵬族還出得起。”

烏顏眯起眼:“慢走不送。”她盯著鵬族太子的背影,心道有錢是吧,下次逮著你鵬族可勁兒薅。

其餘狐族都心癢難耐,圍上來問道:“狸顏,你真要去抓劫匪?”

烏顏頭也不回:“誰說我要去抓劫匪了?”

“啊?”眾人抓心撓肺,“那你要怎麼做?”

烏顏神秘一笑:“保密。”

眾人越發抓耳撈腮,問又問不出,隻得去找狐雪玉:“雪玉,聽說劫匪很厲害,今日淩晨又作案了一次,還留下了大名呢,你最好讓你娘子小心。”

狐雪玉自信滿滿道:“放心吧,我娘子神功蓋世,絕對能將那些劫匪抓捕歸案,還絕仙境一片安寧。”

眾人為之絕倒:“你娘子神功蓋世,你還說她與世無爭,溫柔善良?”

狐雪玉皺眉不解:“我娘子難道就不能神功蓋世又溫柔善良嗎?”

問得好。眾人集體沉默。

“對了劫匪大名是什麼?”

“重澗雪。”

狐雪玉一呆,眾人在旁邊七嘴八舌,他也沒反應過來,直到有人推他:“雪玉你想什麼呢,你娘子走遠了。”

狐雪玉皺著眉,似乎想起極其重要之事,自言自語道:“奇怪,重澗雪這個名字聽著好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

狐族眾人一聽更加來了興趣:“雪玉你快說,你在哪裡聽過?”

狐雪玉陷入沉思,對大家問話恍若未聞,到了門口撞上烏顏,他脫口問出:“娘子,重澗雪你認識嗎?”

烏顏詫異道:“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

“族人告訴我的,說是劫匪的大名。”

烏顏這才眉眼淡淡道:“此人是我仇敵。”她說的很平靜,但是狐雪玉莫名聽出一股咬牙切齒的感覺,遂小心翼翼問道:“娘子,他怎麼得罪你了?”

烏顏此刻心情還算不錯,見他問起,便信口說了起來。

“我與此人乃是落難到這絕仙境之前結下的梁子。第一次見麵是在仙魔大戰的生死台上,我和他決戰,誰料此人品行卑劣至極,竟然對我使用陰招,害得我……”

烏顏想起當時被重澗雪一劍轟碎衣裙,雖然隻是外衣破碎,但她當時已登魔尊之位,當著所有小弟的麵和修真界高手的麵,被正道魁首如此羞辱,自是奇恥大恨。

狐雪玉忙給她遞上茶水:“娘子,你不想提就不提了,此人如此卑劣,倘若日後我見到他,也要狠狠抽他耳巴子為娘子出氣!”

烏顏抿了幾口茶水,很是欣慰地瞅他一眼,繼續道:“第二次見麵,此人竟然無恥至極地輕薄我的侍女,還硬要贈送貼身之物給我侍女,氣得我提劍就殺了過去,那一戰我將他打到吐血,正要一劍取他狗命,卻被他師尊帶人趕來,可恨,沒能宰了他。”

“第三次是在秘境中,我追殺一頭大妖級彆的蜘蛛精,撞見此人站在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身邊,麵帶邪笑,正欲逞凶,我當場砍了他一劍,可恨又被他逃脫了。”

“第四次仙盟派人圍剿我魔教弟子,他帶頭攻上魔教總壇,我和他決一死戰,醒來就到了這裡。”

烏顏說完還有些咬牙切齒,狐雪玉卻已經聽的兩眼迷茫,半晌才訥訥問道:“娘子,你之前不是告訴我,你是紅狐一族的公主,被蛇妖滅族後逃亡至此嗎?”

烏顏一呆,這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間露餡了,她輕咳了一聲,臉上擠出一個尷尬的笑,“是嗎?我這樣說過?我忘了,可能吧,是這樣的,我潛伏到人族當了魔尊,等我回家時才發現紅狐一族被蛇妖滅族了。”

狐雪玉“哦”了一聲,烏顏趁機又道:“所以我一定要想辦法出去絕仙境,一是為紅狐一族報仇,二是殺了重澗雪這個敗類。”

狐雪玉又“哦”了一聲,連續兩個哦,讓魔尊很是尷尬,不禁板起臉道:“怎麼,你有意見?”

狐雪玉搖頭,眼神癡癡地望著她,卻沒有說話,烏顏被看的渾身起雞皮疙瘩,不禁往後退了一步。

“不許這麼看著我,說話。”

話音剛落,她就被猛地拉入一個懷抱,狐雪玉緊緊擁著她,在她耳邊輕聲道:“娘子,對不起,我從不知你受了這麼多苦,以後我會加倍對你好,決不讓你受一丁點委屈。”

烏顏渾身都僵住了。

她沒想到狐雪玉居然這麼大膽,居然敢抱她?

若在平時,她早一劍砍過去了,可現在不知怎麼地,她抬了抬手,居然沒能打下去。

可能是因為狐雪玉給她留下的弱雞印象實在太深刻了,以至於她不忍心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動手?

“放開。”烏顏低斥了一句。

狐雪玉很聽話,隻磨蹭了三息,就鬆開了她,烏顏臉色有些不自然,再次板起臉道:“去將我的傭金都搬回來,然後找族長換一套大房子。”

狐雪玉歡快地答應了一聲,剛要出門,又聽烏顏特意交代道:“記住,要至少四個廂房的,最好還有個院子。”

“好。”

有人跑腿就是方便,一個時辰後,他們又搬新家了,這次是座方方正正的四合院,院子很大,不止有一口水井,還有一棵茂盛的桃樹,這個季節桃花開到正豔,滿院飄香。

烏顏很是滿意,當即大手一揮,分配起房間。

“四間廂房,東廂房歸我,中間兩間廂房是崽崽的,西廂房歸你。”

狐雪玉一聽,臉色都變了,這不是將自己發配了嗎?他趕緊拽了拽烏顏的袖子:“娘子,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烏顏眯眼看著他,沒說話。

狐雪玉:“娘子,我們是夫妻。崽崽可以分開睡,但哪有夫妻分房的道理?”

烏顏仍是麵無表情,眼神甚至有些泛冷。

狐雪玉默默鬆開手,低著頭,抬起袖子捂眼睛。

“娘子你不喜歡我了我知道,可是也不用做得如此明顯,哪怕讓我在你房裡打地鋪都可以。”

烏顏聽出他聲音有些哽咽,頓時有些煩躁,隻是不知怎地,竟然不能像之前一般說出重話來,隻好冷著臉道:“你之前和崽崽一起睡不也挺好?”

狐雪玉仍是扯著袖子遮住眼睛,話也說的抽抽噎噎。

“那時我是為了照顧崽崽,可現在你將我單獨趕到最遠的西廂房,明顯就是告訴外人和崽崽,我們夫妻感情破裂,你不愛我了嗚嗚嗚——”

烏顏還從未見過男人哭,可眼前這妖男說哭就哭,梨花帶雨,好不傷心,她心煩意亂,在桃花樹下走來走去。

這時狐雪玉又抽噎著道:“娘子,我們是夫妻,我不想和你分房睡,哪怕一個月裡,你讓我在你房裡打十次地鋪?”

烏顏納悶,為何是一月十次地鋪。

“我不想崽崽問我,爹爹,娘親是不是不要你了?”

“嗚嗚嗚——娘子人家哪裡做的不好,你告訴我,我可以改。”

烏顏都不知道一個男人怎麼淚水那麼多的,害得她忽然覺得自己像個拋夫棄子的渣男。

“夠了。”她低低喝了一句。

狐雪玉的抽噎小了點,挪開袖子偷偷看她,烏顏瞧見他眼睛紅紅的,眼尾濕紅,隱隱可見水光,不由地心頭一哽。

“渣男”負罪感更加嚴重起來,好煩。

“行吧,每月準你十次打地鋪。”

狐雪玉馬上道:“十三次。”

烏顏有些不悅,尚未反駁便聽他道:“每逢滿月是狐族發情之夜,有可能會提前發作,所以連著三晚我必須留在娘子身邊。”

烏顏臉色一變:“你是說這發情是每月都有?”

狐雪玉點頭:“對啊娘子,我們狐族每逢滿月之夜都會發情,連這個你也忘了嗎?”

烏顏臉色數度變化,暗道這絕仙境真待不下去了,要是每月來一次,她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尤其她是雌性,發情之夜處於絕對弱勢的地位,倘若狐雪玉發狂,她將毫無還手之力,隻能被殘暴占有百般蹂.躪。

狐雪玉像是看出她的擔心,忙道:“娘子你放心,我是九尾白狐,所擁有的天賦血脈要較其他白狐強大,能夠壓製體內的獸性,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烏顏沒說話,她自擁有記憶起,一切事都是靠自己,從未依靠過他人,唯一一次相信彆人,卻遭遇了背叛,是兩位跟她一起打打殺殺多年的兄弟豁出性命,才將叛徒斬殺,代價是那兩位兄弟,一個因為傷勢過重慘死,一個斷了一條腿。

回神時,她才聽見狐雪玉一直在耳邊絮絮叨叨,他離的很近,鼻息撲在她臉上,有些癢癢地,氣息清淡,夾雜著一股冰檀幽香,居然有點好聞!

完全不似魔教那些男人臭烘烘的,稍微靠近點就聞到一股熏人的味道,偏偏那些混蛋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自詡那臭烘烘的味道是男人味,害得她對男人敬而遠之。

烏顏猛地看向他:“你們的崽崽是不是因為滿月之夜發情而降生的?”

狐雪玉滿臉疑惑:“我們?”

烏顏趕忙補救:“我是說,我和你。”

說到這個狐雪玉神色忽然有些黯然,“不是。”他看著烏顏,眼神頗為受傷,輕輕問道:“娘子你便連此事也忘記了?”

烏顏點頭。

狐雪玉沉默半晌,才道:“我們新婚之夜是在月初,並未發情……是你自願的,而且還是你主動。”

“其後每月,你都會主動與我交歡。可是那次你受傷後醒來,就同我疏遠了。”

他看了烏顏一眼,那眼神彆提多幽怨了。

烏顏卻在想,每月一次,倒也不多,呸呸呸,我想這個做什麼,罷了,不是因為發情生的孩子就好,不然心裡有根刺。

隻是聽狐雪玉說了經過,她有點明白過來,原身對他,可能無關情愛,隻是出於妻子的責任。

不止怎麼地,她忽然覺得妖男有些可憐。

狐雪玉又道:“娘子,其實我也不喜歡狐族發情的特征,感覺這般行徑與野獸無異,而且我心悅娘子,是發乎於情,絕非獸性,我也希望娘子是真心喜歡我,而不是因為彆的原因才肯同我親近。”

“娘子你要是不放心,滿月之夜可以將我綁起來……”

這句話讓烏顏呆了一呆,妖獸的發情,她可是領教過了,那滋味,能忍住的都是妖孽!

她盯著狐雪玉打量,嚇得狐雪玉臉都白了,“娘子,你怎麼了,你不會真不要我了吧?”

烏顏忽地展顏一笑:“行,我答應了,你自己去準備一條結實的鏈子。”

狐雪玉臉色白一塊,紅一塊,有些高興,又有些煩惱,扭捏了一會兒,忽道:“娘子,那個,那個——”

“說話。”

“那個,到時候我把自己綁住,你可不能讓彆的母狐狸欺負我,要欺負也隻能你欺負我。”

烏顏:“……”

她當場轉身往屋內走去,真是夠了,誰來把這個戀愛腦收了!

狐雪玉以為她沒答應,緊張地跟在她身邊,一邊走一邊不住強調,“娘子,我是你的,其他母狐狸不可以碰我。”

烏顏忽然想起平日裡那些母狐狸對他的垂涎,無端生出一股不爽來,便霸氣地揮了揮手:“知道了,你是我的,除了我,誰都不可以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