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
東宮的書房之內。
清荷正在為李承乾研墨。
小初子則是站在桌前手舞足蹈的說道:“殿下,您是沒看見今日長安城的場麵啊。”
“真是大街小巷,男女老少,都在傳揚著高大人的好。”
“更是有人將高大人的事兒都給變成了戲文,拿到台上麵演,引得叫好聲連成了一片。”
“而就在剛才,漢陽公主入宮的時候,那聚集在一起的百姓堵得公主的鑾駕進退維艱。”
“非吵嚷著讓公主叫高大人出來給百姓們說幾句,聽百姓們給他道歉。”
小初子滿眼欽佩的說道:“奴婢也是真是沒想到,殿下這一手操作竟然會帶來如此大的威力,真是叫奴婢佩服的五體投地啊。”
“少拍我馬屁!”
正低頭批閱奏折的李承乾頭也不抬的說道:“這事兒本就是稀鬆平常,沒什麼可誇耀的。”
信息傳播這種東西。
說起來簡單,就是淺淺的四個字而已。
但實際上,這裡麵關聯的利害關係可是相當的複雜。
尤其是對於上位者來說。
掌控了信息傳播,那就等同於是掌控了民心。
就比如後世的某個超級大國,那就是因為掌控了信息傳播,整整操控了整個世界幾十億人口的認知一百多年。
直至另一個名曰華夏的超級大國中出現了一個奇人,才打破了這一現象。
而李承乾作為一個後世來的家夥,對於此等技法當然十分熟悉。
叫他自己使用起來,那也是手拿把掐。
而此次通過長安板報洗白高至行,那也僅僅隻是小試牛刀而已。
見李承乾那副神情,小初子悻悻然的縮了縮脖子,隨後也走到李承乾的身邊,開始幫他收攏桌案上那些看過的奏折。
“對了!”
李承乾忽然想起了什麼,扭頭問小初子:“皇家學府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今天早上,奴婢已經去看過了。”
“那邊前期的準備工作,基本都已經做好。”
小初子如實回答道:“隻等學子入學,就可以開始上課了!”
“嗯。”
“你再去催催。”
“叫他們儘快將學堂開起來。”
“然後……”
李承乾頓了頓道:“你再去一趟長安報所,叫他們再發表一篇關於孫伏伽的生平出去。”
“務必叮囑他們著重描寫一下孫伏伽的才華。”
“不說叫他在老百姓心中的形象比肩孔孟,也要叫他成為當代文豪的典範,明白麼?”
“奴婢明白!”
“那你現在就去吧。”
“這裡暫時有清荷一個人就夠。”
“諾!”
李承乾目光幽幽的望著小初子的背影。
皇家學府對於他的計劃來說,那可是相當重要的一個環節。
若是這個環節出錯,那麼他接下來不論做什麼事兒都會出岔子。
所以,他也必須得事無巨細的全部都給安排好才行。
而長安報所的辦事效率也是非常快。
當日傍晚的時候就有初始文稿交到了李承乾的手上。
李承乾上下翻看了一眼,頓時覺得脊背發寒,腳趾忍不住的開始扣地。
那上麵赫然是將孫伏伽給描繪成了一個此人隻是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的神仙人物。
而在孫伏伽是通過參加科舉考試登臨仕途的這一點,著重描寫了一番。
什麼寒窗苦讀數十載,一朝登臨帝王門,簡直是勵誌一詞的原型人物。
而在審核之後。
瞧著沒什麼問題。
李懷瑾便將文稿遞給了小初子道:“就叫他們這麼發表出去吧。”
“諾!”
“等等!”
小初子正準備帶著文稿出門,李承乾又出聲將他叫住。
“等到了長安報所。”
李承乾道:“你在叫韓奇略挑選幾個機靈點的寫手見我。”
“啊?”
小初子不由一愣,道:“您是要找他們寫東西?可是咱們東宮不是也有文吏麼,何必從外麵找人進來?這要是被陛下知道您又叫白丁入宮,隻怕又要說教您了。”
“我又沒說我要在東宮見他們。”
李承乾緩緩站起身來,伸手挑了下清荷的下巴道:“走著,跟你家殿下去宮外玩會去。”
清荷被他調戲的俏臉緋紅。
直至他說要去外麵玩,才猛然回過神。
一瞬間,她那個職業病頓時就犯了,徑直道:“殿下,現在時候已經不早了,您不能再出宮了,不然皇後娘娘肯定是會派人過來說教您的……”
“……”
李承乾一時有些無語住了。
“誒嘿?”
“你們倆今天可真是同心同德了哈。”
李承乾指了指小初子道:“一個張口說,我父皇會因為我引白丁說教我。”
“另一個也緊隨其後。”
說著話,李承乾的目光也落在了清荷的臉上:“說是我母後會因為我出宮過來說教我。”
“合著我這太子殿下的頭銜就是擺設,你們倆也不是我的仆從,而是我父皇母後派過來管教我的老師是吧?”
“殿下。”
“奴婢沒有那個意思啊。”
小初子一臉委屈的說道:“奴婢就是想提醒您一下而已。”
“得!”
“你還是閉嘴吧!”
李承乾掃了小初子一眼道:“你家殿下的脾氣,你是了解的,清荷是個姑娘,殿下不會辣手摧花,但你小子可很有可能會成為你家殿下的出氣筒啊……”
“要不……”
“你家殿下現在就叫你體驗一下腰打斷,腿踹折,肋骨打骨折的滋味?”
瞧著李承乾那不懷好意的笑容。
小初子的嘴角抽搐個不停。
“呃……”
“奴婢還有事兒沒做完。”
“就不在這裡陪著殿下了。”
說完這話,小初子那是頭也不回的就跑沒影了。
而這一下場內也隻剩下了清荷一個。
對付小初子的方式是靠恐嚇。
那麼對付她的方式,就要簡單許多了。
隻見李承乾一個閃身就出現在了清荷的背後。
還不等清荷反應過來,他便將清荷攔腰抱起,徑直丟到了一旁的軟塌上。
隨後,伸出了好似魔鬼一般的利爪,在她的腋下與腰間來回的抓撓。
“你這小丫頭現在是跟我混熟了是吧?”
“都開始說教起你家殿下來了,欠收拾,真是欠收拾!”
渾身幾乎都是癢癢肉的清荷倒在軟塌上來回的翻滾,嬌笑個不停。
“殿下,殿下,奴,奴婢知錯了。”
“奴婢沒有要說教殿下,奴婢隻是提醒殿下而已,隻是提醒。”
“您饒了奴婢吧,奴婢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