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一個昏昏沉沉的會，走出來在樓梯拐角處揉了揉屁股，坐麻了。

發消息告訴她已經好了，在一樓碰頭。收到秒回的一個“好。”

張一月在一樓就看到她靠著牆玩手機。

“難怪秒回我，一直在看手機啊，等很久了嗎？”

“還好沒多久。”

“你有沒有發現我們一起的時候不是吃飯就是吃飯，就連第一次見麵認識也是在食堂。”

“所以我不是問你國慶有什麼安排嗎？”蘇可仁問她。

“你真要和我們一起爬山？”

“不可以？”

“我這不是怕你覺得和不熟的人一起會尷尬。”

“你們打算去哪裡夜爬。”

“黃山。”

“好。”

走到校門主路外，沿街兩邊的攤販都已經出攤。“今天你想吃什麼？”蘇可仁選擇困難犯了。

“炒河粉。”張一月拉她過去坐在靠近門口的桌子。

“因為是夜爬所以我們下午的時間進山你可以嗎？”張一月繼續剛才的話題。

蘇可仁眨兩下眼睛後就說沒問題。

河粉端上來後兩人不再說話，蘇可仁吃了幾口放下筷子手肘撐在桌子上看手機，時不時換姿勢回消息。

“你不吃了嗎？”張一月吃完最後一口，擦了擦嘴角。

“嗯，有點油膩”

蘇可仁仰了一下下巴“走吧”

張一月跟在身後默默記下她不喜歡吃油膩的東西。

接下來的日子感覺整個人是被各種瑣事推著往前走，直到臨放假前一天要不是收到孫霄的微信讓她準備好吃的喝的，張一月都沒注意時間的進度已經快進到快十月份了。

這時突然愣住，忘記自己有沒有告訴好友蘇可仁也一起去的事情。

她給孫霄打電話。“誒，我有沒有和你說過去夜爬的事情？”

接到電話第一句就聽到這個，下意識。“你要放我鴿子？”

“我沒有！我……”

“你什麼你，有話直說，問的不清不楚的。”

“我不記得有沒有和你說蘇可仁也一起去。”

“啊？！”

“對不起啊，臨時才和你說，事情太多我以為和你說過。”

“我隻是震驚你們關係什麼時候發展到一起出門玩了，人多熱鬨我沒關係。但是山上的房間定的一間房而已，畢竟是節假日臨時肯定沒有其他多餘的了。”

“沒關係，到了再說。”

“用你的木瓜腦袋再回憶一下除了她還有誰要和我們一起去。”

“沒了，就她。”

“行吧，明天見。”

兩人定好了碰頭時間和地點，張一月在微信把信息同步給蘇可仁。蘇可仁很快就回複“ok”

第二天在門口就看到頂著兩個熊貓眼的孫霄整個人耷拉著。

“乾嘛呢，一大早上就跟被吸了魂似的杵在這裡。”

張一月接過她肩上的包。“你到底帶了多少東西，好重。”

“我靠，還不是因為你突然和我說蘇可仁一起，掛了電話我就去超市多買了她的飯。你自己地下情人的口糧你自己拿著吧。”

孫霄把手抱在胸前。“你的地下情人知不知道幾點？”

“什麼地下情人啊，好好說話。”

“難道不是？那我看你多寶貝啊，臨了才說一起去。”

“我是真忘了，我們說的時候當天晚上就想告訴你了，你知道的，我腦子不好記不住事。”

孫霄越過她的肩膀，看她身後是戴著墨鏡走過來的蘇可仁。她聳肩，“你回頭，她來了。”

張一月回頭半眯著眼看走過來的蘇可仁，陽光打在她的身上，就像鍍了一層金光。背包的金屬飾品一閃一閃地反射光，晃得人眼睛不能直視。等蘇可仁走近。“嗨。”

蘇可仁看著孫霄。“我們一起吃過飯的，還記得嗎？”

“這麼好看的大活人，誰不記得。”

張一月站在兩人中間。“我們趕緊走吧，車不等人。”

“開車過去吧，我開車過來的。”

張一月和孫霄眨巴眼睛。“你開車的意思是，到車站還是景區？”

蘇可仁看向兩張發愣的臉。一臉疑惑“當然是車站啊，車在停車場放著。”

“我還以為張一月和你有其他計劃又忘記告訴我。”孫霄瞥一眼。

“瞥我乾什麼，沒看到我剛才也很奇怪嗎。”張一月感受到孫霄肅殺的眼神。

等車開到車站到時候繞了一大圈才有找到一個停車位。

踩著點過檢票口。蘇可仁是後來買的票，沒有和他她們兩個人在同一個車廂。三個人把東西分好後她就自己去另一個車廂找座位了。孫霄腦袋搭在張一月的肩膀上。“老實交代，是不是想和她坐一起，本小姐可以看在你誠實的份上大度一回。”

張一月白了一眼。“好好呆著吧你。”

“切，沒勁。”

孫霄從包的外側拿出眼罩。“我睡覺了，不要吵我。”

張一月問蘇可仁。“找到座位了嗎。”

“剛坐下來。”蘇可仁是剛坐下來的，感覺到手機震動。

“孫霄人很好的，有時候說話不過腦，如果她之後說了什麼你不要當真。”張一月打算提前給她打預防針，給孫霄兜底。以免孫霄真的當麵說出比地下情人還冒犯的話。

“嗯，我知道。你要休息嗎？”

“昨晚我睡得很好，現在不困。”

“你是不是忘記和她說我也要一起來了。”

“對啊，怪我。你是本來國慶就沒有安排嗎？”

“嗯，本來隻是打算回家沒有出遊的計劃。”

“那你怎麼願意和我們一起，我以為你會覺得尷尬。”

“不是有你在嗎？”

張一月看著她發的這句話，有點說不出的開心。不由地延伸背後的意思，是因為有我在所以不覺得尷尬還是因為有我在所以即使覺得尷尬也想一起跟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