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憬漾抽了一張有些特殊的牌——白板,看到沒有字時,他整個人都有點不太好。
好好好,剛加入這個集體就玩把大的。他的前麵輪過來僅僅隻有兩個人,“古代的”、“故事”兩個詞分彆說出來後,徐憬漾的大腦立即飛速運轉了一番。說起古代的故事嘛,大概率是兩種,一種與人相關,一種是動物寓言。從兩個類彆的占比上來講,極大可能是與人相關。
“與人相關。”他將思索後的答案說出,也將自己不自信的樣子又往裡藏了藏。目前大家都對他不是很熟悉,倒成了他的一大優勢。
“嗯,我想想啊,不能太快暴露的形容詞誒…”範智遊的右手在下巴上裝模做樣地摩梭了幾下,一雙亮晶晶的杏眼在鏡頭前胡亂地瞟了一圈,最終他的視線定在身側的司若鴻臉上。他伸手拍了拍司若鴻的左肩,整個人的身體向司若鴻靠過去。
“與四哥的愛好相關的。”範智遊嘿嘿地笑著,司若鴻微微低下頭看了看靠在他肩膀的範智遊,唇角微微勾起,眼裡帶了些寵溺,還有些驚喜的意味蘊藏其中。
“美豔不可方物。”他頓了一下,開口說出了這六個字。
司若鴻的性子有些人如其名,給人的感覺都是極其富有含義的,溫文爾雅且有些慢熱。關於他的愛好,最為突出的就是聽戲。因為他屬於家裡跟戲曲就帶點淵源,小時候也實打實地學過幾年唱戲。之前在一次日常的物料中,他隨口哼得一首歌中的幾句戲腔,短時間內就吸引了大量的粉絲為他駐足。
範智遊與他平日接觸較多,自然在閒聊中聽過他講一些小時候的故事,他有幾次念叨到戲的片段。而在他所念叨的範疇內,就隻有一段戲符合前麵所有人的形容。
“一種狀態。”典術沂就著前麵幾人的發言接著向後,將他的關鍵詞念了出來,同時從左向右地看了看,大家的描述好像都沒有多大的問題,目前還沒有辦法猜出誰才是臥底,而白板的隱藏顯然還是到位的。
“好,那大家就在描述一輪。第二輪結束後,我們開始投票。”
“好。”六人齊齊的回應道。
“第二輪描述的話,請大家儘量描述得詳儘一點。如果白板猜出來卡牌上的內容的話,就算白板獲勝,我們直接進行下一局。”
徐憬漾在其餘五人的臉上掃了一圈,仔仔細細地將每個人的表情覽進眼底。他將剛剛這一圈人說的詞回想了一遍,關於範智遊所說的司若鴻的愛好他確實是不了解,但一種狀態、古代的故事、美豔不可方物這三個詞在他的腦海中轉圈。
嗯,看起來還是一把高端局。
他不禁在心裡苦笑,假如範智遊是臥底,他雖然猶豫了,但他不可能直接說與成員相關的詞,所以假設不成立。而司若鴻剛剛聽見範智遊說話時的表情稍微有了一絲絲的鬆動,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他的緊張程度有了一定的緩解。那很有可能司若鴻是臥底,而範智遊自以為深奧的提示恰好給了他答案。
其他三人說話時並沒有一定的猶豫,除去早就已經想好的詞外,應該不會有其他可能。從現在的局勢來看,臥底他們有可能猜不出來,反倒是他這個白板有極大可能露餡兒。
希望接下來的兩個詞對他有一定的明示作用吧。
“聚餐時會喝的東西。”周染墨在工作人員的話落後,就直接爆出了他的關鍵詞,而宋獻琛緊接著他的話,說了句,“宮中的故事。”兩人說的太快,徑直將矛頭甩給了另一邊的徐憬漾。
美女、宮中、戲……徐憬漾沉默著思考,眉頭稍稍有些皺起,忽地一道靈光閃過,“酒?”他喃喃自語地說出了一個關鍵詞,不過他較小的聲音和不確定的語氣,讓其餘五個人皆是愣了一下。
“貴妃醉酒!”
“他是臥底!”
“憬漾是白板!”
三道聲音疊在了一起,分彆來自徐憬漾作為白板猜出了詞、範智遊猜的臥底以及典術沂所說的“白板”。場麵一下子又冷了下來,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範智遊“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即其他兩人也不由自主地笑起來。
“憬漾,你可以呀。就這麼些個形容詞,還真讓你給猜出來了?”範智遊將原本剛剛坐正的身體又倒向了徐憬漾這邊。他毫不認生地和徐憬漾相互靠著,還抬起手懟了懟他的胳膊,“你是臥底,對不對?”
徐憬漾將看著典術沂方向的視線收回,短暫地盯了盯範智遊的得意之色,故作高深道,“我不說,咱們等法官宣布吧。”範智遊旁邊的司若鴻好像笑了一下,將頭偏過去和典術沂小聲說話。
“嗯好,現在是這樣,憬漾答得更快一些,這一局是白板獲勝。”
工作人員的聲音一出,範智遊一下子坐直了身體,杏眼瞪得圓圓的,先是緊盯著鏡頭後的工作人員,然後轉過頭看了眼徐憬漾。被看的此時一隻手捂住嘴正笑得厲害,另一隻手反插在腰間,黑白相間的毛衫明顯地彎起了一個較深的弧度。
“哈哈哈哈。”
“臥底是我。”
司若鴻伸手將範智遊搬過來麵對著他,對上了那雙充滿不可置信的眼睛時還是笑出了聲,他將矮桌上的卡牌用兩個手指夾起,清晰地展示在他的眼前,而後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繞了一圈,最後停在攝像機的對準焦點上。
黛玉葬花。
四個字在卡牌上寫得極為明白,司若鴻將範智遊轉了回去,整個人前傾了一些,耳邊的那抹霧霾藍在鏡頭裡也極為顯眼。
“我的牌上寫的是黛玉葬花,大家第一輪透露出的信息其實都挺符合的。不過,要特彆感謝一下我的救星小智,他把我作為關鍵詞來敘述的時候,我就知道大家手上的牌是什麼了。但要是小智換一個詞的話,我原本想說的就一定會暴露的。”
司若鴻笑著解釋他的思路,說話時還向範智遊點了點頭,“抽到之後,還以為我不是臥底呢。好險,淒美兩個字差點就脫口而出了。”
範智遊此時倒是沒有再繼續鬨。靜靜地聽著司若鴻說話,他悄悄地吐了一下舌尖,眼睛確是一刻都不眨地盯著他旁邊的四哥。真是笨蛋,早就知道你是臥底。但就是新成員拿了個白板,這讓他有些意外。
司若鴻自拿上卡牌的時候,範智遊無意間就看見了卡麵的內容。他當時瞅了一眼司若鴻的表情,頓時就明確知道了他的心思:這家夥肯定以為自己拿的是普通牌。從周哥那裡過來的話,他恰好可以提醒他一下,要不然氣氛一出,誰是臥底一目了然。
“啊~我成功給四哥當墊腳石了,四哥向上的腳步由我來守護。”範智遊站起來,先是拍了兩下司若鴻的後背,後來將雙手抬起四十五度斜向上的位置,他的腦闊也隨之緩緩升起。
充滿了博愛的光輝。
“哈。”周染墨側著頭瞥了眼範智遊有些幼稚的舉動,腦袋像彈簧一般地上下搖晃了一下,一邊嘴角勾起了無奈地笑。典術沂則是搖了搖頭,表示實在是沒眼看這個小智同學,伸出手臂越過司若鴻將站著的小孩拉下來。
“憬漾彆笑,他平時就這樣,你習慣習慣就好了。”邊拉還邊和對上視線的徐憬漾解釋著,整個人好像都在努力地找補。宋獻琛將臉彆過去,對到了沒有人的一側,他抬起手撐著頭,百無聊賴地忍住了一個哈欠。他的眼睛裡微微帶了些淚花,整個人看著有些懵的。
六個人很快將後麵兩局遊戲進行完,後麵兩局的獲勝者分彆是:第二局的臥底宋獻琛,第三局的普通陣營,司若鴻的白板身份自一開局就暴露了,因為這次是從他開始發言的。在他的關鍵詞出來之後,其他人就明顯感覺到了不對,範智遊這一次沒有手軟,直接喊出了他的白板身份。
而臥底周染墨隱藏在兩局發言之後被範智遊和徐憬漾的一番分析後被全票投出,他整個人的狀態並沒有特彆緊張,因此範智遊和徐憬漾並沒有從他的表情上讀出來什麼,全靠關鍵詞的解析加上一點點的運氣,成功帶領普通牌陣營獲得了勝利。
關於徐憬漾的迎新物料的錄製也隨之落下了帷幕,緊隨而來的便是緊鑼密鼓的出道集訓。
一個月的集訓周期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算短。
對於即將出道的成員們來說,體能課、舞蹈課、聲樂課的無數次學習、訓練的疊加,將六個人的能力不斷地錘煉,如同打造一件精美的金屬製品一般,高溫的洗禮與反複的塑性,他們六人正在經曆極其重要的一道工序。
徐憬漾新加入進來前,一直對於其他五個人沒有過多的了解,在這一個月的集訓中,他入住了六人宿舍,雖然是一個人住著,但合宿的日常不斷填補著他的認知空白,事無巨細地從生活的點滴處觀察、記錄、記憶。從徐憬漾的手機備忘錄裡一則標記為“早餐習慣”的記錄裡就顯然可以看出他的細致用心。六個人早飯通常是由工作人員送到宿舍裡來的,六個人的習慣也不太相同。
一日不會變化,倒也不足為奇。他將兩周來其他五人的習慣都一一記錄了下來,並且總體分析了一番,具體到了每個人早餐的習慣。
例如,周染墨周哥的兩周來除了第一周的周二、第二周的周二將平常的三明治和牛奶換成了五穀粥,其他時間都沒有多大的變化;範智遊、司若鴻兩人的出處大概是差不多的,除了紅油抄手就是千裡香餛飩,對於餛飩的喜愛當然是不言而喻。
工作人員甚至有幾天為了平衡他們的營養,換成了其他的早餐;典術沂的習慣和他自己倒是有些相近的,牛奶燕麥片、包子豆漿和油條豆漿三種來回切,異常規律又異常細致。
兩個人前三天拿到相同份的早餐時都有些驚訝,但又默契地笑了笑。徐憬漾心想,意外地和典術沂合得來,蠻幸運的。
而一直對於他的到來沒有任何表示的宋獻琛,他的早餐習慣依舊是冰山作風,一條路走到黑——全麥麵包和酸奶。
兩周沒有任何的改變,徐憬漾記錄時不禁笑著想,工作人員應該最喜歡的就是他了,麵包酸奶都是便超裡隨便買買都能囤的。比起他們這幾個“各顯神通”的,宋獻琛就是六人裡最懂事的孩子,不燥不鬨,安靜地出奇。
而對於五人的粉絲來說,可能一個月完全沒有信息的時光說實話確實有一些些難熬。
但在出道集訓進行不到一周的時候,star的放新物料就從各個公司的官方賬號上發了出來。star公司關於練習生的物料更新時間還是非常及時的,隨拍隨剪隨播。
放新物料的主題是——預見行星,將徐憬漾的露麵和一些單人采訪剪輯在這次的物料中,同時還帶了一些集訓的各個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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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告
物料的最後,屏幕上是一張宇宙星空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