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淵，沒事吧？”

等到集合時間，看到馮淵帶著小嘰它們出現，戚辰忍不住開口詢問，微笑著搖頭，馮淵說

“沒事，一些之前不太明白的事算是大概清楚了。”

說著馮淵沒有繼續說下去，戚辰也沒有追問，雖然他也有些好奇馮淵的過往，但他知道，這種事，如果強行探究，隻會讓馮淵難受。

想起什麼，馮淵看了一下四周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們已經把這處幽泉寺的據點調查完了？”

雖然一開始馮淵並不知道這裡到底是什麼情況，但對一直生活在這的黃泉使徒來說，這些根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在閒聊間，馮淵也從對方那了解到這個遺跡的真實情況。

由於人造冥界幽泉的特殊性，雖然都是同樣的效果，可借助特殊手段，可以人為的利用一部分人造冥界幽泉溢出的能量。

彆看那些能量放到現代不算什麼，甚至放在那些離譜的古代遺跡中也不過爾爾，可要知道，古代人對於能量和靈獸的能力使用和利用手段可沒現代那麼豐富。

這些能量已經足以讓幽泉寺勢力決定將其利用作為地下要塞的防禦設施供能，同時，借助這個地方的地利，他們也能快速支援附近的幾個重要地點。

當然，那重要是對幽泉寺勢力而言，畢竟和鬼係靈獸有關的東西放在現實世界不止是少見，對普通人來說也沒什麼用，甚至某些時候還可以說是個大麻煩。

隻不過因為黃泉使徒沒有離開過冥界幽泉的原因，所以它也隻是知道大概的方位，並不知曉那幾個重要地點的具體位置。

但這和馮淵也沒什麼關係就是了，他本來就隻是跟過來看看，順便散心罷了，雖然發生了很多事，但，至少，對於那些人，馮淵心中有了一絲把握。

就在戚辰準備開口的時候，領隊老師開始召集學生，見此，眾人也隻能暫時放下交流的想法，很快，各班的負責老師就清點完人數，確定沒有問題後，領隊老師開始發言。

躲在隊伍中的馮淵聽著那些話直打哈欠，這些場麵話在馮淵聽來很沒意思，當然，除此之外，還有老師要求的各組提交發現報告。

對此眾人倒是沒有任何抵觸，畢竟本來他們就隻是來體驗遺跡發掘的實戰演練，雖然黃泉使徒因為馮淵的原因最終沒有出手，但遊蕩在這的鬼係靈獸還是給他們帶來不小的麻煩。

再加上因為人造冥界幽泉的原因，這裡的機關十分多，雖然因為種種原因殺傷性不算大，但還是給那膨脹的學生好好潑了一盆冷水。

上次的學院行動因為遺跡本身的原因，機關並不複雜，這也就導致不少學生有些自滿，特彆是隨著他們開始破解學校後山的機關，就更是感覺那被渲染得十分危險的古代遺跡也不過如此。

然而這一次僅僅隻是驛站遺跡淺層就讓他們迎來當頭一棒，除了部分學生好點外，大部分學生都狼狽不堪。

當然，收獲自然也不少，雖然折騰和麻煩，但收獲的經驗和教訓確是實打實的。

很快，就輪到戚辰他們上報資料，猶豫了一下，戚辰看向馮淵說

“關於那隻靈獸，要說嗎？”

“為什麼不能說？”

馮淵有些詫異的看了眼戚辰不太明白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至於說戚辰指的是什麼靈獸他自然能猜到。

除了黃泉使徒還能有誰，他們一路過來也就碰到過黃泉使徒而已，至於後麵戚辰他們碰到的靈獸和他也沒什麼關係。

發掘隊領隊一開始就特彆關注馮淵他們，因為這個小隊是唯一一個中途失蹤的隊伍，更何況，一開始馮淵帶頭突破封鎖，更是讓他相信馮淵肯定知道這個遺跡的重要情報。

麵帶微笑走上前，他對馮淵說

“抱歉，不知你能否說一下你們進入遺跡後的經曆？畢竟，你們小隊中途有一段時間完全找不到人，我想知道是否還存在我們沒有探明的區域？”

“放心，我們不是想要搶奪功勞，按照規定，考察時提供有用線索...”

見對方認真又緊張的模樣，馮淵好笑的擺了擺手說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我還需要你們幫忙給它做個登記。”

“它？”

戚辰和竇煙嵐對視一眼，莫名的，他們有種不好的預感。

黃泉使徒從馮淵身後浮現將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主要是黃泉使徒身上的氣勢十分特彆，就算是戚辰和竇煙嵐此刻再次麵對黃泉使徒也有種心季的感覺。

見眾人這副模樣，黃泉使徒頓時露出哀傷之色。

馮淵對著它好笑的搖頭說

“這不怪你，算了，先說一下我們在下麵碰到什麼，至於它，其實情況有些複雜，並不能當作普通野生靈獸處理。”

等馮淵講完他們在下麵的經曆後，戚辰趁著領隊整理資料的時間湊到馮淵耳邊低聲問道

“馮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黃泉使徒怎麼給我的感覺...不太對？”

轉頭看了眼緊張的黃泉使徒，馮淵一攤手說

“因為脫離保護，所以，罪孽顯化了。”

“罪孽？”

戚辰不解的看著馮淵，就連正在記錄資料的領隊也忍不住抬頭看過來，馮淵轉身伸手試圖輕拍黃泉使徒給它安慰，可惜對方此刻處於靈體狀態，沒有附加能量的情況下，馮淵的手直接從構成它身體的煙霧中穿透過去。

阿古納斯神色莫名的看著馮淵，對方說出真相，很可能會給他帶來不小的麻煩，但，這也能洗清黃泉使徒的嫌疑，畢竟，它也不過是受害者罷了。

皺著眉，戚辰說

“它應該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那裡吧？”

“但那份罪孽不會因此而消失，因為不管如何，它都是受益者。”

歎了口氣，馮淵閉上眼雙手叉腰說道，沒等戚辰詢問，馮淵說

“其實，黃泉使徒在這的時間遠早於這座驛站遺跡，也就是說，它一開始就守在人造的冥界幽泉那。”

“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很殘酷的問題，以靈獸的壽命來說，它，究竟是如何活那麼久？畢竟，那可是已經快要觸及到神話時代的遠古啊。”

莫名的想到某種可能，戚辰打了個冷顫，馮淵微微一笑說

“其實，這都是那群人的手筆，他們掌握汲取壽命的儀式，並借助這個儀式奪取對手的生命和靈魂用來延長生命。”

“雖然黃泉使徒本身並沒有親自做這件事，但可以肯定，它同樣享受到這沾滿鮮血的長生。”

“不用問我這東西到底有沒有限製，我可以告訴你們，沒有，但，神獸和人類的倫理秩序自己會給予濫用者懲罰。”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來自內心的懲戒，即使隻是敵人，又有誰真能毫不在意的做出這些事。”

馮淵並不怕說出這事會引發混亂，因為這種做法雖然少見，卻一直都有流傳。

隻不過就像馮淵說的那樣，濫殺無辜者，即使獲得漫長的生命，也無法撐過來自神獸的懲戒和人類文明的抵製。

一攤手，馮淵說

“至於你們為什麼現在會看到它就覺得恐懼，這正是因為那被化作壽命的生靈在糾纏著它，原本身處冥界幽泉範圍內還能借助冥界幽泉的力量壓製，不過既然它選擇離開，那就必須要接受對應的代價。”

“即使，這一開始並非它所願。”

在將口信傳給馮淵後，黃泉使徒就已經自由了，從出生到現在都沒能離開那處冥界幽泉的黃泉使徒自然不願意繼續留在那。

即使在那裡不會受到這些罪孽的乾擾，可那和坐牢又有什麼區彆？

戚辰輕歎一聲憐憫的看著黃泉使徒，他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