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來點?”
度假村內的小庭院中,馮淵和維羅妮婭它們正坐在木製涼亭下喝著茶,看到戚辰走過來,馮淵晃了晃手中的小茶杯笑著對戚辰說道,看了眼好整以暇在那坐著的馮淵,戚辰有些奇怪的問道
“你不和他們一起去玩?他們好像在後麵的庭院那弄燒烤派對。”
“不去,你們又不在那,沒意思。”
小口品著茶,馮淵看了眼戚辰說道,雖然他熟悉那些人,但卻不代表他和那些人關係不錯,陌生人的話...馮淵不怎麼想主動湊去,也許是害怕熟悉後,分彆時太難過。
看了看馮淵,戚辰想了想說
“那,你和我們一起過去?”
明白戚辰的意思,竇煙嵐拉著戚辰的手臂微笑著對馮淵同樣邀請到,雖然他們原本的打算是找個安靜的地方說些悄悄話,不過一起去燒烤派對,也不是什麼問題。
“謝謝。”
看了看戚辰又看了看竇煙嵐,馮淵露出笑容起身說道。
喧鬨的燒烤派對過後,眾人就各自返回自己的房間,也許是即將分彆,馮淵也沒有太過克製自己,不少人意外的發現,實際馮淵出奇的好說話,隻是,這也僅僅隻是一閃而過的念頭罷了。
大家都明白,這場聚會過後,也許很多人再也不會相遇,也因此,大家都放得比較開,平日裡不敢互相傾述的話,平日裡不敢隨便做出的舉動,今天都沒那麼多克製。
“明天是去赤寨嗎...”
躺在床,馮淵看著麵前一臉關心的看著自己的鷹頭說
“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應該是去泡溫泉,你現在應該沒問題了吧?”
聽到馮淵的詢問,小嘰點點頭,至於說赤寨除了溫泉還有什麼?那倒是真沒有了,否則尤格諾特也不會在那裡弄出溫泉不是。
“若是火寨,也許會比赤寨更有趣也不一定。”
變回原本的模樣,維羅妮婭坐在桌子對馮淵說道,微微一笑馮淵說
“那倒未必,火寨從始至終都不是向著旅遊發展,更何況,那地方,不適合太多人去,雖然那是近乎半公開的秘密。”
“明明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卻還是自欺欺人,你們人類,真是看不明白。”
瞥了眼馮淵,維羅妮婭不屑的說道,悄悄放下手中的書,阿古納斯看了看維羅妮婭欲言又止,但片刻後還是放棄了。
“阿古納斯,你真不打算變成人類?人類形態真的十分...”
這時特地跑去度假村準備的浴池洗澡的瓏博鐸回來直接找阿古納斯絮絮叨叨的說道,貝露西爾以白貓形態趴在桌看著這一幕,它,依舊還是下意識的將自己放到旁觀者的位置,生怕因為自己引起什麼不好的事情。
至於說為何隻有瓏博鐸自己去?馮淵並不打算跑浴池那麼遠的地方,雖說那些浴池並非公共浴池,隻是因為占地問題,處於度假區外圍,離房間有些遠,而且明天就要去赤寨泡溫泉,自然沒必要還跑那個浴池去玩。
而維羅妮婭和貝露西爾?看它們的人類形態就知道了,不說它們是否會介意,真的跟瓏博鐸一起去,怕不是什麼奇怪的流言就該出來了,雖然它們不在乎,但沒那個必要。
看了眼窗外的夜空,馮淵輕笑一聲閉眼小歇。
好不容易幫花葉樹三靈獸打理好它們頭的植物,戚辰擦了把汗,還好他之前就經常幫阿木打理頭的草葉,對此已經比較有經驗了,
否則還真沒法那麼快搞定這事,看著在床竄來竄去的三個小家夥,戚辰隻能苦笑著歎了口氣,雖然它們可以說是給他增加了不少工作量,但馮淵他們說的也沒錯。
它們能夠不斷出產珍稀的資源,如果不是它們情況特殊,隻怕賀南晴也不會將它們送出來,也許隻有馮淵那種資源完全不愁的家夥,才會真正把它們當作普通的靈獸看待,更何況...
看了眼一旁寵溺的看著花葉樹三靈獸的阿木,戚辰微微一笑,阿木似乎很喜歡這三個小家夥,當然,那三個小家夥也意外的喜歡貼近阿木,走到阿木麵前,戚辰幫阿木打理它頭的樹冠。
雖然這些植物靈獸身的植物部分就算不管也不會有什麼嚴重的問題,但戚辰已經習慣幫阿木打理它頭的樹冠了,而阿木也很喜歡戚辰這麼做,如果換成是馮淵...也許阿木頭的樹冠早就亂成一團?
“一眨眼,都畢業了,接下來我們得更加努力才行。”
給棉花遞了個小魚乾,坐在桌前的竇煙嵐出聲說道,高中時代,雖然知道母親一個人養家很辛苦,但她也沒有因此而去做太耗時間的兼職,因為她很清楚,學院與大學,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一旦成功考入學院,就算是剛入學,她也能讓自己母親享福,而不是需要等待畢業,想要考學院,就必須要全力以赴,除了馮淵,沒有誰能輕輕鬆鬆就考入學院,雖然計劃有變,但,影響不大。
“指揮官之路...還好已經中斷,如果沒有遇他...”
望著夜空,回憶著剛剛的燒烤派對,竇煙嵐有種莫名的悸動,如果當初不是因為戚辰的緣故,也許她最終會走指揮官之路,可是,那時候,自己還能享受到這種生活嗎?
棉花舔了舔竇煙嵐手背眼睛盯著她喵的叫了一聲似乎在安慰她,雖然沒有阿古納斯幫忙翻譯,但她和棉花一年多的默契,讓她能感覺到棉花的意思,它在擔心自己。
微微一笑,竇煙嵐伸手輕輕撫摸棉花的腦袋。
“開心的時光將要結束,不知道你有何感想?”
陳欣轉頭看了眼靠著門框雙手環抱胸前的白幽,微微一笑說
“能有什麼感想,做好準備罷了,希望,我能贏下這場賭約。”
“若是不慎輸了,你是否會反悔?我想,若是你找他,他未必不會幫你。”
“不用,這是我自己的事,再說,我有那麼差?你對我如此沒信心?”
轉過身麵對白幽,陳欣似有不滿的說道,哼了一聲白幽說
“未行事先料敗,這不是你跟我說?”
“願賭服輸罷了,至少,我抗爭過,就算失敗了,也不是那麼無法接受,我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人,但我也不是那種輸了就撒潑翻臉的無賴。”
“隻是,那樣有些對不起你...畢竟,你幫了我那麼多。”
擺了擺手,白幽有些不耐煩的說
“你是我僅剩的好友之一,不幫你,我還能幫誰?至於道歉,不必了,你我都明白,這,毫無意義,無論如何道歉,帶來的傷害都永遠無法消失。”
輕笑一聲,陳欣望著白幽沒有反駁,她當然明白,更何況,白幽未必比她更好,至少,她還有著自由自在的機會,而她,為了家族,必須走那條路,實際,她很清楚,今天棉蘭婆婆他們帶情報過來時,沒說出的事實。
就算動靜再大,他們又能如何得知時間?更何況現在邊境地區本就在互相不斷調動軍隊和物資,隻有那些事先潛伏進其他國家的人傳回的情報,才能讓他們如此確定,隻是,他們能如此做,那些國家就不能?
也許那份情報,早已沾滿鮮血,但,這沒辦法,若是不知道詳細的信息,誰也不知道最終邊境會死多少人,那可是範圍滅絕的武器啊,陳欣第一次明白之前白幽的抱怨究竟是什麼意思,隻是,看她,似乎已經對此有些習慣了,也許是不忍的事見得太多,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