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捷德篇 星雲莊內的奸細(1 / 1)

第696章 捷德篇 星雲莊內的奸細

麵對跟來的朝倉陸,貝利亞單刀直入:“無關緊要的廢話就不說了,我是誰,你十年後就知道了。”

他問朝倉陸:“你和其他人不一樣,能看到更多的東西,我問你,你們學校最近有沒有……”

然而話剛說到一半,貝利亞的身影忽然就虛幻了起來。

他立刻意識到了什麼:“可惡,被發現了嗎,想踢我出局好讓你為所欲為嗎,門都沒有!”

那個黑暗之星的持有者發現他了,要將他排出這個時間線!

他開始抗拒了起來,但於事無補,他的身影越發地虛幻,在留下一句“媽的,大爺我一定會回來的”之後就消失了。

留在原地,隻有九歲的朝倉陸看呆了。

他看了看身後被踢飛的門,又看了看手中的麵包。

如果不是這些清晰的證明在,他都幾乎以為這是一場夢。

他們連忙問這是怎麼回事,但畢竟貝利亞消失了,沒人能說得清。

與此同時,“現在”的世界線中,十九歲的朝倉陸正在銀河超市打工。

有人是內鬼,在通風報信!

朝倉陸也是滿臉地不可思議,作為一個陽光大男孩,他會自覺摒棄一些不好的回憶,讓自己開開心心地活下去。

有人說這是朝倉陸搶了同學的麵包,在這一過程中打得人頭破血流。

愛崎萌亞道:“不管怎麼說,必須先做好迎擊準備,我去通知澤納前輩!”

“萌亞姐,你快回憶一下過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被改動了。”朝倉陸連忙問道。

被嚇傻的孩子們被問話時的說辭也含糊不輕,因為沒人敢說完事情的經過,要是說“高橋他們壓著朝倉陸”的話,會引火燒身的吧!

因此老師們隻能自己推測。

這次知道餘輝和貝利亞要“閉關”的就那幾個人……愛崎萌亞,鳥語來葉,佩嘉。

愛崎萌亞不能接受:“為什麼,偏偏是在這個時候,餘議長他們現在騰不出手來對付他!”

那麼,會是誰?

他見到大門被踢飛,幾個學生頭破血流的一幕後,人都傻了。

鳥語來葉的聲調變高:“有個細碎的聲音告訴我,黑暗貝利亞要來了!”

有個年老的老師當時在辦公室晃著保溫杯,發表自己的高談闊論:“孩子的基因是取自親生父母的,你想想什麼人能遺棄自己的孩子不要,肯定是劣質低等的基因,乾出這事正常!”

不是說黑暗貝利亞為了避開餘輝先生的鋒芒,帶著伏井出K那一幫下屬離開這個宇宙了嗎?

“不會有錯,黑暗貝利亞真的要來了!”鳥語來葉抬頭望天,天空中烏雲延綿一片,遮擋了陽光。

朝倉陸默默地點了點頭,下一刻又瞪大了眼睛:“改變的記憶延伸下去了……那個中午,我沒有吃掉那塊麵包。”

愛崎萌亞呆了:“蛤?”

“來葉,你呢?”朝倉陸又看向微微出神的鳥語來葉,她從剛才開始就有些失神。

愛崎萌亞:“什麼要來了。”

…………………………

距離上次中午被欺負已經過去了一周時間,這周發生的事讓他這個樂天派這會也很難笑出來。

九歲的朝倉陸滿臉陰鬱,心情糟透了。

不少老師讚同這一觀點,說“怪不得同學排斥他,原來是天生的壞種”。

那天中午,在貝利亞消失後,聽到大動靜的值班老師趕了過來。

“要來了。”鳥語來葉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

“怎麼可能!”朝倉陸和愛崎萌亞驚呆了。

朝倉陸不願想下去了,他寧願相信伏井出K其實是能掐會算靠算命算出來的,也不願相信有夥伴背叛了他與黑暗為伍。

…………………………

連達達這種外圍成員,都不清楚餘輝的去向。

身旁的愛崎萌亞環視四周:“他們不是去‘出差’了嗎,在哪兒?”

然後他給了饑餓的自己一塊麵包,叫自己出去,結果話還沒說一半,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變成了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貝利亞變成的餘輝忽然出現,用門把那幾個欺負他的孩子打飛了!

愛崎萌亞聞言拚命地點了點頭,但一番絞儘腦汁後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我看到餘輝先生了……不對,那是貝利亞前輩!”他忽然間滿臉驚容。

鳥語來葉想到了更恐怖的事情:“上次也是這樣的,五個奧特曼剛離開地球,伏井出K馬上就跳出來對付小陸了。”

每次都能掐準他們戰力的薄弱點進行出擊,一次是巧合,兩次就不可能是了。

朝倉陸捂著自己的腦袋:“在我過去的回憶裡,九歲的我見到他了!”

可現在,那個記憶正在被改變!

比如九歲時他遭遇的校園霸淩事件,在這段被他塵封的記憶裡,那個中午他被折騰地很慘。

他正要將一袋麵包放上貨架後,看著這袋麵包,心猛地一顫。

隻有青田光在這事上維護朝倉陸,說這是個善良的孩子,不會做這種事情。

但大多數老師還是認定了是他的錯,但也為怎麼處理他而犯難。

找家長?那不可能,朝倉陸根本沒有家長。

勒令退休?更不可能了,這還是義務教育呢!

最後,老師讓朝倉陸給高橋道歉,然後寫個檢討,讓他在全校麵前宣讀,以示自己糾正錯誤的決心。

一向溫順乖巧的朝倉陸那天低著頭,聲音很小但語氣倔強說:“我不,我沒做錯,是他們的錯!”

老師露出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搖著頭離開了。

七八個人破相這事還是鬨得挺大的,就連朝倉陸寄宿的愛崎家都知道了。

十二歲的愛崎萌亞心疼地抱著朝倉陸:“小陸,伱是被他們欺負了對不對,我沒能保護好你。”

朝倉陸這個時候就會笑,他說:“沒有呀,萌亞姐你做錯了什麼,錯的是高橋他們。”

愛崎萌亞的父親酒氣熏熏地道:“能一下子掀翻七八個人,那可太厲害了,有當孩子王的潛質,我果然沒看錯,小陸你不是一般人。”

朝倉陸這時心裡有些難受,有被所有人排擠的孩子王嗎?

那一天後,不僅是他在的班級,整個年級的人看他的目光都異樣了起來。

現在傳作業的時候,如果拿到他的作業本,那些孩子都會拿幾層紙捏著扔過去,好像不小心碰到的話就會得某種傳染病。

如果在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擦過他的肩膀,也是會尖叫著跑開。

昨天下雨,朝倉陸褲子後麵濺了雨水,濕了一大片,許多人起哄,說“朝倉陸尿褲子咯”。

九歲的朝倉陸暗暗地捏了捏拳,表麵上依然沒什麼反應。

會好起來的——他這樣想。

他默默地繪著兒童節那天學園祭上的作品——一幅畫著閃光俠,名為《我想要成為的英雄》的畫。

就算不會有家長過來看,他也依然要完成好這幅作品,證明自己沒有父母也能昂首挺胸地活著。

今天上完體育課回到班級,朝倉陸準備繼續繪畫。

他往書包一模,感覺裡麵的隔層有點粘濕。

那幫混蛋又把沾了水的餐巾紙團丟到我的書包裡了?算了,大不了把書拿出來曬一曬。

等等,不對,這是裝墨水瓶的紙盒……為什麼會在這裡,還被打開過了?

大感不妙的朝倉陸趕緊拿出自己的畫後,打開一看,頓時感到天旋地轉

六個黑黝黝的手掌如同印章般蓋在他的畫上,將他畫好的閃光俠徹底覆蓋。

完了,全完了!

自己精心畫了五天的閃光俠,被他們毀了!

“嘿嘿嘿……”旁邊傳來一陣低笑。

朝倉陸緩緩轉過頭,隻見纏著繃帶的高橋和他那幾個朋友露出了滿臉的嘲諷。

他們揮了揮沾滿墨水的手掌,像是要隔空往他臉上打巴掌。

“你們!”這一刻,朝倉陸的大腦完全被憤怒支配。

他猛地甩手,把幾乎被用空墨水瓶扔了過去。

“砰!”玻璃瓶砸在高橋的腦門上,碎成了七八片,剩餘的墨水飛濺在他的身上,還有他的那幫朋友的衣服上。

其他同學都驚呆了,他那位臉上長著雀斑的女同桌第一次感到害怕。

“流血了,高橋同學又流血了!”

“快去叫老師!”

…………………………

自己的兒子兩次受傷,還是被同一個人打的,高橋的父母被激怒了,趕來了學校。

“一會你好好道個歉認個錯,他們是大人,不可能真的和你計較。”

將朝倉陸送到三方會談的辦公室,女老師青田光臨走前出於保護朝倉陸的想法,這樣告誡道。

朝倉陸抿著嘴唇,滿臉地倔強,他堅決認為自己沒錯。

沒錯的話卻要低頭道歉?這個世界不該是這樣的!

打開門後,朝倉陸獨自走進辦公室,幾道鋒利的目光投了過來,讓他的心微微地顫抖。

高橋的父親提著公文包,穿著西裝,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

他隻是掃了朝倉陸一眼,就繼續和過來主持會議的年老教師攀談。

母親滿手珠翠,顯得很是凶惡,正蹲著安慰自己的兒子。

高橋頭上的紗布又包了一層,在父母麵前一副乖巧柔弱的樣子,全然沒有平時混世魔王的形象。

但趁人不注意時,他對朝倉陸投來譏諷的眼神,還微微張口。

從那個口型上判斷,他說的是“孤兒”這兩個字。

在確定自己的孩子沒有大礙後,高橋母親直接氣勢洶洶發難:“又是你打了我的兒子?”

“是他先毀了我的畫!”朝倉陸堅決不肯低頭。

高橋母親施加壓力:“他隻是想和你玩一下,至於下那麼重的手嗎?”

朝倉陸一臉倔強:“沒有!他們就是想欺負我,拿我尋開心!”

高橋父親淡淡地說道:“不會的,我從小教育我兒子要做個好孩子,是你這個孩子太敏感了,不過考慮到你的身世,倒也可以理解。”

或許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個怎樣的頑劣性格,但這種時候當然得護短,先扣上一頂帽子再說。

在一旁負責主持會議年老教師:“小陸,這個事情其實沒那麼嚴重,你好好認個錯道個歉,幫他做幾天值日就行了。”

高橋母親怕自家孩子再次被朝倉陸傷害:“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他必須轉學!”

年老教師的搖頭歎息,高橋父母的咄咄逼人,還有躲在自己父母身後向他投來挑釁目光的高橋……

無形的壓力如潮水般壓迫著朝倉陸,讓他覺得這個辦公室好悶,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彆人做的壞事再多,也是有父母的孩子,是塊寶。

他隻是個孤兒,是根草,沒人能在這個時候為他出頭。

他覺得自己堅強不下去了,內心的委屈再也無法遏製,隻想哭出聲來。

“哢擦……”辦公室的大門傳來動靜。

因為這個門沒被反鎖,所以免遭被踢飛的災難,隻是被正常地擰開了。

木門被打開,和清新的空氣湧進來的,還有一道爽朗的聲音。

“媽的,想把我排除在外,門都沒有!”

這個聲音一出,朝倉陸猛地轉身,剛剛暗淡下去的雙眸透露出希冀之色。

是那個聲音!是他,和上次一樣,在自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又出現了!

門外是擬態為餘輝的貝利亞,那叫一個精神煥發。

上次被幕後黑手注意到,並驅逐出時間線外後,他在餘輝和金龍的幫助下又硬生生打破“牆壁”,強行介入了回來。

“小陸,對你來說,上次見我過去了多久。”貝利亞還是沒有廢話。

稱呼的語氣很自然,像是說了很多遍,讓朝倉陸內心一跳。

“過去一周了。”他老實地回答。

貝利亞思索:“這就過去一周了嗎,那這個人為創造的時間線可真是有夠混亂的。”

外界可才剛過去五分鐘呢,在時空隧道另一頭觀察的餘輝和齋藤倩子也能同速觀看。

兩人注意到了朝倉陸的處境,才讓貝利亞二度救場。

不過餘輝特彆強調了,讓貝利亞抵住高橋父母那邊的壓力就行了,剩下的讓朝倉陸自己來。

他覺得,孩子在成長過程中與他人發生衝突是難免的。

這個時候長輩不能過激,應該正確引導,這樣不僅可以幫助孩子處理好與他人的關係,而且對孩子良好性格的養成也大有裨益。

齋藤倩子道:“不愧是餘議長,思想境界就是高……可這套方法隻有在對麵家長同樣講道理的情況下才有用吧,我感覺對麵那熊孩子的父母來者不善。”

貝利亞也是這樣的想法,所以已經準備簡單粗暴地快刀斬亂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