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土方歲三說的話,元優夏做夢都夢到自己被野狼追趕,他當然是跑不過野狼的,被野狼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元優夏掙紮著醒來,發現小狗趴在他的胸口睡得正香,難怪他會覺得無法動彈。
元優夏:要命。
他小心地把小狗挪下來,然後起身推開門出去。
外麵的月色明亮,齋藤一在練刀,感受到有人出來,他停頓片刻看向元優夏。
“齋藤先生不睡覺嗎?”元優夏在木板地上坐下來,問齋藤一。
齋藤一收了刀,紫發在月下格外顯眼,他在元優夏旁邊坐下來,沒說話。
元優夏眨了眨眼,偏過頭去看著齋藤一。
齋藤一鼻尖動了動,沒有洗澡的時候,元優夏身上的香味隻有靠近了才能聞到。
“對了,你的衣服應該已經乾了吧?我忘記收了。”元優夏又一下子站起來。
衣服?
齋藤一想起來了,他給元優夏披了件衣服,元優夏……洗了?
他站起身跟著元優夏去收衣服。
元優夏把衣服扯下來,又看了一遍才遞給齋藤一,“這是我第一次洗衣服,應該洗乾淨了吧,謝謝齋藤先生。”
第一次洗衣服嗎?
齋藤一微微搖了搖頭,接過衣服低聲說,“不用你洗。”
“總之謝謝齋藤先生。”元優夏笑眼彎彎,“如果沒洗乾淨的話,我還是會覺得慚愧的。”
齋藤一手指摩挲著衣服,他似乎聞到了衣服上傳來的香味,屬於元優夏的。
齋藤一唇動了動,聲音微不可聞,“隻是……順手。”
元優夏沒有聽清齋藤一的話,他問,“齋藤先生刀法很厲害嗎?好像用的左手。”
齋藤一嗯了聲,“應該還算可以。”
“剛才看齋藤先生練刀有感覺到。”元優夏往前走的時候回頭笑了一下,“齋藤先生很謙虛。”
齋藤一沉默了片刻才說,“我練刀打擾你睡覺了。”
“沒有啊。”元優夏搖了搖頭,“我是被平安壓醒的。”
“平安……那隻小狗。”齋藤一跟上元優夏說。
“對,就是那隻小狗。”元優夏微微抬眸看著旁邊的齋藤一,“齋藤先生那天還想抱它,隻是它受傷了,所以我拒絕了,齋藤先生也喜歡小動物嗎?”
齋藤一安靜了一會兒,點頭。
齋藤一不說話,元優夏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兩個人又安靜地回到了房外。
元優夏看了一眼天邊的明月,又去看齋藤一,“齋藤先生,可以睡覺了。”
齋藤一看著元優夏,輕輕地點了點頭,他忽然又輕輕地拉了一下元優夏的衣服,聲音很輕,“你……明天一起出去?”
“明天巡查嗎?”元優夏問。
齋藤一點了點頭。
“如果齋藤先生願意帶上我的話,那真是最好不過了。”元優夏笑起來
。
齋藤一發現元優夏很愛笑,笑的時候杏眼一彎,像月牙,眼底都是閃爍著的光芒,像有星星。
格外漂亮。
齋藤一定定地看著元優夏,又點了點頭,他是個寡言少語的人,和元優夏說的話甚至已經算多的了。
他握著衣服的手不自己蜷縮了一下,“嗯。”
元優夏拉開門又回頭,“那麼齋藤先生,晚安。”
房門關上了。
齋藤一聲音很低,“晚安。”
他抱著衣服回屋,輕輕地嗅了嗅衣服上的味道,的確有著元優夏的香味,或許是因為元優夏一路披過去留下來的,即便是洗了也沒能徹底去掉。
齋藤一抿了抿唇,把衣服疊好,然後躺下來。
外麵的月光灑進來,齋藤一卻怎麼都睡不著,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是因為今天晚上偶然和元優夏遇到了嗎?又或者僅僅是睡不著而已。
又或者……為什麼和元優夏遇到就睡不著呢?他們之間本來也沒什麼特殊的交集。
除了這件衣服。
齋藤一又摸了一下枕邊的衣服,衣服的味道很香,他忍不住又聞了一下,眼底有些迷惑。
是因為……這股香?
……
元優夏在門後隱隱約約地聽見外麵的人說有人襲擊京都這樣的話,他撓了撓小狗的下巴,心想,看起來今天的巡查不用去了。
打打殺殺這樣的事情也不需要他過多的關注,當然……前提是他的攻略對象不要死在戰爭之中才行,所以基於這一點,他都得謹慎。
他踩著木屐出來,在衝田總司旁邊坐下來小聲問,“你們要出去嗎?”
衝田總司點了點頭。
“那我呢?”
“那麼你和山南先生,藤堂都留守在屯所吧。”土方歲三聽見了元優夏的問話後看向元優夏,“沒問題對嗎?”
元優夏挺直了背,“好的!”
藤堂:“……我也想出去啊,我不想留在屯所。”
山南敬助微笑著,“因為擔心有人來進攻屯所,所以就算是在這裡,也要做好戰鬥的準備。”
元優夏一個激靈,抬頭去看山南敬助,“屯所也會有人來進攻嗎?”
“對。”山南敬助眼底也帶了笑意,“你害怕嗎?”
“那肯定怕啊。”元優夏忍不住拉了拉衣服,“我膽小又怕死的。”
藤堂平助哼了一聲,“身在這樣的時代裡,就要隨時做好死亡的準備。”
元優夏:“……”那不行。
元優夏看向山南敬助,“山南先生,再次進行治療吧!”
藤堂平助湊近了些,“我說,你治療山南先生的時候,我也可以去看嗎?”
“不可以哦。”元優夏微笑著推開藤堂平助的臉,“你就好好的盯著有沒有壞人進來吧!”
藤堂平助:“……”
他看著元優夏關門的動作,又去看腳邊的小
狗,蹲下身來,“平安啊平安,你主人也沒帶你進去啊?”
小狗嗷嗚嗷嗚,好像在凶藤堂平助。
藤堂平助又哼了一聲,“半點都不可愛。”
元優夏在山南敬助對麵跪坐下來,看著山南敬助臉上的笑容,輕咳一聲,“山南先生,手怎麼樣?”
“還好。”山南敬助問,“要看看嗎?”
“還需要血嗎?”元優夏沒看,隻是問。
“不用了。”山南敬助活動了一下手臂,“今天之後,我能握刀了嗎?”
“能不能握刀是山南先生的選擇。”元優夏笑了一下,“也感謝山南先生替我隱瞞這件事,我知道,你們是可以互相信任的夥伴,這種事情,你根本不需要替我隱瞞的。”
山南敬助看向元優夏,少年的眼睛微彎,似乎……總是笑著的,讓人看到這樣的笑容也會覺得心情要好些。
“你多大了?”山南敬助問。
“十八?”元優夏有些不確定,“是十八吧。”
他進入遊戲的時候,就是十八歲。
山南敬助含笑道,“十八歲,還小。”
“已經是大人了。”元優夏辯駁,“雖然可能想法沒有那麼成熟,相比起來雪村君更小吧。”
“不錯,不過雪村君是女孩子。”山南敬助說,“你不用去和她比。”
“嗯?”元優夏呆住,“女、女孩子嗎?”
“其實很容易就看出來了吧?”山南敬助悶笑,“這麼多天了,你還一直覺得她是男孩嗎?她從來沒隱藏過吧?”
“啊,是的,好像是的……我隻是……”元優夏有些語無倫次了,“沒那個意思,我的確沒想她是個女孩子。”
不過是女孩子的話,就排除了是攻略對象的可能性,現在也就隻有四個人可以選擇了。
山南敬助伸出手輕輕地揉了揉元優夏的腦袋,“不用太緊張了,也不用因此而覺得和她相處有什麼壓力。”
“不,沒有這樣的想法。”元優夏喃喃著,“隻是有些驚訝罷了,她是新選組唯一的女孩吧?”
“嗯。”山南敬助說,“她是為了尋找她的父親來到的這裡。”
元優夏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和元優夏在一個屋子待久了,山南敬助又聞到了那股對他來說已經很熟悉的香味,或許是因為嘗試過元優夏的血,所以這會兒牙齒有些癢。
山南敬助最初的時候其實想過,用元優夏的血來做研究的話或許……
最終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少年的笑容過分明媚和溫暖,在這樣的時代裡,似乎極其稀有,更何況……少年幫了他,幫他拿起刀,他又怎麼能恩將仇報地取少年的血呢?
隻是輕輕劃破手指都怕疼,真的取血的話,說不定會哭。
“山南先生?”元優夏有些疑惑,“你在想什麼?”
“什麼都沒想。”山南敬助輕輕地推了推眼鏡,笑容溫和,“隻是對你的血為什麼能救人感到
疑惑。”
“這個嘛。”元優夏搖頭,“我也不知道,甚至什麼時候發現自己的血能救人的我也不記得了,隻知道很早之前就知道我的血液很特殊了……其實有懷疑過或許自己不是人類,不過這根本沒可能。”
他有爸爸媽媽還有妹妹,更何況建國以後不能成精,他肯定是人類。
山南敬助微微頷首,“平助一個人在外麵,差不多了我們就出去吧。”
元優夏嗯了聲。
山南敬助朝元優夏伸出手,“起來吧。”
元優夏搭了手上去,借著山南敬助的力道站起來,或許是因為跪坐久了的緣故,元優夏一時踉蹌,雙腿發麻。
“小心一些。”山南敬助把人摟住,他發現少年的腰過分柔軟纖細,同時有些微無奈,“你不習慣這麼坐嗎?”
“是,抱歉隻是有點腿麻。”元優夏有些尷尬,他這樣坐的次數寥寥無幾l,隻是入鄉隨俗,不這樣顯得很另類。
有點腿麻,顯得腿也有些疼。
“那麼就換自己喜歡的姿勢坐吧。”山南敬助說著抱了元優夏坐下,伸出手按在元優夏腿上,“幫你緩和一下,是這裡嗎?”
“膝蓋往下。”元優夏更不好意思了,“謝謝你,山南先生。”
山南敬助的手捏上元優夏的小腿,讓元優夏覺得更麻了。
本應該沒什麼感覺的,可是總覺得……元優夏不自覺縮了縮腳,被山南敬助握住了腳踝,即便是隔著襪子,元優夏也覺得不自在。
他小小地呼著氣,山南敬助微微垂眸,“彆動,動起來更難受。”
的確如此。
元優夏強迫自己不要動,等待著那股又麻又疼的感覺在山南敬助的按摩下褪去。
小腿恢複的那一刻,元優夏有一種自己重新活過來的錯覺。
他迫不及待地站起來說,“山南先生,我們快出去吧。”
山南敬助慢慢收回手,嘴角笑意莫名,“走吧。”
元優夏忙打開門,往外麵走去。
山南敬助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又慢慢握緊,真是……
外麵小狗嗷嗚嗷嗚地撲進元優夏懷裡,把屁股對著藤堂平助。
藤堂平助揪著小狗的尾巴,“這狗好沒良心,我陪它玩了這麼久,它竟然毫不留戀地拋下我跑了。”
元優夏像溺愛小孩的父母,袒護自己的孩子,“那怎麼辦呢?平安隻是一隻小狗而已,它隻想找它的哥哥。”
“它的哥哥是誰?”
“我啊。”
藤堂平助:“……”
他看向元優夏身後問,“總長怎麼樣了?”
“嗯。”山南敬助回答,“已經差不多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藤堂平助高興起來,他一把拍在元優夏肩上,“你真的很厲害!”
元優夏疼得咬牙,“謝謝你誇我,可是……好疼。”
藤堂平助一呆,過來扒元優夏的衣服,“讓我
看看,你、你怎麼這麼嬌?這這就疼了?”
元優夏:“……”這也能叫嬌嗎?他不能怕疼嗎?
小狗衝著藤堂平助齜牙咧嘴,被元優夏按住。
山南敬助抬手製止了藤堂平助不安分的手,含著笑,“彆看了,你沒輕沒重的,隻會讓他更疼。”
“總長!”藤堂平助叫起來,他覺得自己好委屈,明明他用的力道也不大。
可是元優夏的表情看起來不像是假的,藤堂平助又感到有些抱歉了,“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元優夏擺了擺手,“沒事,你習武的,力道比普通人大也正常。”
藤堂平助說,“那還是看看吧,有沒有受傷什麼的。”
“受傷也不至於……”元優夏隔著衣服揉了揉肩膀,又吸了口涼氣。
“好像很嚴重。”藤堂平助伸手把元優夏拉進屋,“把上衣脫了,來看看。”
元優夏:“……不、不用了,我說真的。”
山南敬助的視線落在元優夏肩膀。
藤堂平助已經不由分說地把元優夏肩膀上的衣服扒了下來。
元優夏:“……”算了,放棄抵抗和掙紮,隻是看肩膀而已,更何況都是男的。
“……”藤堂平助看著元優夏的肩膀傻眼,他也小聲,“真的……紅了一大片。”
手掌明明白白地印在白皙單薄的肩上,有些觸目驚心。
“……”山南敬助神色複雜。
元優夏轉頭看了一眼又收回視線,他說,“看起來有點嚇人而已,沒什麼大事,沒幾l天就好了。”
“你這個也……太容易留下痕跡了吧?”藤堂平助說話聲音都不大了,他甚至還有些臉紅,“下次我不會這樣拍你了,我不是有意的。”
“需要讓醫生看看嗎?”
“這個沒必要吧?”元優夏笑起來。
藤堂平助又看了一眼元優夏的肩,“那怎麼辦?總不能就這樣放著吧?”
“……過兩天就沒事了。”元優夏說,“你不用太內疚了,跟你沒什麼關係的。”
“很疼嗎?”
元優夏把衣服整理好,“當然疼,所以下次不能這麼用力了。”
藤堂平助:“沒有下次了!”
元優夏瞧他嚴肅的表情,嘴角翹了翹。
藤堂平助摸了摸腦袋,覺得莫名其妙,元優夏笑起來他為什麼要覺得很好看啊?
……
“做飯嗎?”元優夏在衝田總司身後探出頭來,“需要我幫忙嗎?”
“你會嗎?”衝田總司問。
“不會,但我可以幫忙打下手啊。”元優夏挽袖子,“比如說洗洗菜什麼的……應該沒問題吧?”
衝田總司側過臉來看著元優夏,忽然笑了一下,“你不是很抗拒留在這裡嗎?”
“……”元優夏抬頭看著衝田總司,認真回答,“因為一開始覺得你們都是壞人啊,而且你還拿刀指著我,想要我命
的人我肯定要防備的吧?”
“那麼現在呢??[]?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衝田總司問,“改變想法了?”
“起碼不是什麼很壞的家夥。”元優夏嘀咕著,“而且看你們相處,很像家人一樣,這樣的人……應該也不是會不分青紅皂白要殺人的家夥。”
衝田總司喃喃,“家人啊……”
“總之都是很重要的人吧?”
“是啊。”衝田總司說著又問,“那麼你呢?”
“我?”元優夏不明所以,“我什麼?”
“你的家人,你的想法。”
“我家人不在這個世界,我也沒什麼想法。”元優夏坦誠道,“本來要找的人現在也分不清到底是誰了,總之就先這樣得過且過下去吧。”
如果失敗了也沒辦法……失敗了就接受所謂的懲罰世界好了。
衝田總司的眼眸溫柔下來,“你也可以把這裡當做你的家。”
元優夏心想,那可不一樣。
他仔仔細細地洗完了菜後問,“還有什麼需要幫忙嗎?”
“不需要,你站在一旁等著就好了……說起來是餓了嗎?”
“不是。”元優夏搖頭,“隻是看你一個人在這裡,所以才想來看看而已。”
“因為幫忙做飯的人還沒來。”
“幫忙做飯……”
身後投下一片陰影,元優夏慢慢抬頭看上去,看見了土方歲三冷淡的臉。
元優夏:“……”
這就是……幫忙做飯的人嗎?
元優夏聲若蚊蠅,“啊,是土方先生啊。”
土方歲三沒有搭理元優夏,整理好開始做菜,動作看起來格外熟練。
衝田總司看向旁邊一言不發的元優夏,笑問,“怎麼不說話了?剛才明明還挺多話的。”
元優夏:“……”
衝田總司,是在調侃他吧?
土方歲三的動作微微一頓,聲音淡淡,“總司,鹽。”
衝田總司笑著把鹽遞過來,“菜是小夏洗的哦,副長。”
土方歲三嗯了聲。
元優夏手指發麻,心底歎了口氣,就算是努力了,感覺和土方歲三還是氣場不和啊。
他找了個借口退出廚房,在院子裡轉悠。
衝田總司看了一眼元優夏的背影,“他不是什麼壞人。”
“我知道。”土方歲三說,“如果他是壞人,早就死在我的刀下了。”
“那為什麼……”衝田總司有些疑惑,“你好像很不喜歡他?”
土方歲三微不可查地停頓片刻,“我……”
“不過你要真的不喜歡他也不會把他留下來了。”衝田總司又似在自言自語,“過於矛盾。”
土方歲三沒有說話,依舊是一副淡淡的神情。
吃飯時,元優夏已經不再入鄉隨俗了。
他挪了個小馬紮在衝田總司身邊坐下,原田左之助看過來,“不錯,這樣你看起來就比在座的
各位都要高。”
元優夏:“……”
雖然坐在小馬紮上麵捧著碗,沒有桌子吃飯也有點奇奇怪怪的,但至少這樣不會腳麻。
元優夏忽略了原田左之助的話。
“為什麼你總是坐在衝田先生身邊啊?”藤堂平助指了指自己旁邊,“我這位置還寬一點。”
元優夏:“……啊?”好問題,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坐在衝田總司身邊。
如果以關係論的話,他和這裡的所有人關係都很一般吧?
他忽略掉這個問題壓低了聲音問衝田總司,“還有人沒來就要吃飯了嗎?”
“等會他們就會來的。”
“吃完飯我可以出去嗎?”
衝田總司看向元優夏,“下午有巡查。”
還是得和新選組的人一起出去啊。
元優夏沒有再說話,老老實實地吃飯。
帶隊的人依舊是土方歲三,或者說,元優夏運氣挺好的,每次都撞上了土方歲三。
他套上外套,認認真真地考慮要不要去看看新選組的值班表,下次可以避開和土方歲三一起出去。
“回來之後。”土方歲三看了一眼元優夏身上花紋豔麗的服飾,“去領取一套衣服。”
“啊?”元優夏茫然,“為什麼?”
“這身衣服不適合穿著出去巡查。”土方歲三說,“你平時在屯所穿的浴衣也不適合。”
“那正好。”元優夏扯了扯衣服,“等會去買兩套吧,我也不是你們新選組的人,領你們的衣服來穿好奇怪,所以還是留著給新入組的成員吧!”
土方歲三:“……”
土方歲三冷淡道,“隨你。”
元優夏抬眸看著土方歲三,他怎麼覺得,土方歲三好像又不高興了?
他自己買衣服又沒讓土方歲三給他買,而且他說的話也沒問題吧?給他們新選組省衣服還不好嗎?
男人的心好難懂啊,還好他不需要懂土方歲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