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寧悅來說,能夠讓宮紅承認她是假裝失憶,是天大的勝利。
也是能夠抓住壞人把柄的時候。
寧北隻是問道:“假裝失憶嗎?”
寧悅沒有察覺到寧北的敷衍和冷淡,語氣甚至有些興奮道:“對的,師尊,她說了,她是假裝失憶的,就是為了從思過堂裡出來。”
“師尊,宮紅她騙了你,真的,你相信我。”
比起相信寧悅的話,寧北更加相信自己的實力,宮紅的意識裡確實一片空白,失憶了。
而現在看著寧悅信誓旦旦說宮紅失憶了,寧北眯了眯眼睛,卻沒有反駁她的話,而是說道:“這樣啊,我知道了。”
寧悅心裡格登了一下,有些不滿地說道:“師尊,你怎麼這麼冷靜,宮紅,宮紅她沒有失憶,也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而且,她還說她會修煉,師尊,你不是將她的丹田都廢了嗎?”
寧北看著她,語氣有些發冷,“你在質疑我。”
寧悅連連擺手說道:“我沒有,真的沒有,我怎麼會質疑師尊呢,我就是覺得疑惑。”
疑惑宮紅為什麼還能修煉?
寧北眉宇間有些不耐煩了,但還是耐著性子對寧悅說道:“她是十方宮的宮主,總歸是有些手段,畢竟十方宮詭譎莫辨。”
寧悅想了想,點了點頭:“師尊說得對,那師尊你打算怎麼處理她呢。”
寧北說道:“她現在已經困在了青峰,困在房間裡,她不會在傷害你,有我在,她傷害不了你。”
聞言,寧悅心裡甜滋滋的,覺得師尊在意她,心臟砰砰砰跳。
師尊,大概是在意她的吧。
不過,寧悅心裡有些疑惑問道:“師尊,既然宮紅沒有失憶,為什麼不送到思過堂去呢?”
既然宮紅還是那個宮紅,還是一個騙子,送到思過堂裡不是更好嗎?
寧悅想到宮紅在青峰,她的心裡就不舒服,而且,師尊好像在意宮紅。
宮紅一下變成了長輩,什麼長輩呢,最有可能是師娘。
寧悅知道自己和師尊之間想要在一起,很難。
可是師尊和其他女子的關係,又讓她心裡難受痛苦。
寧北瞳孔縮了縮,下意識眯著眼睛盯著寧悅,遮擋住了銳利的眼神,沒有說話。
寧悅得不到回複,心裡頓時忐忑不安,忍不住怯怯看向寧北:“師尊,我說錯什麼了嗎?”
難道不該說把宮紅送到思過堂嗎?
可是宮紅真的很危險,她是一個妖女,要把她剖了。
見麵就要把人肚子給剖了,這種人簡直就是妖魔。
寧北想了想說道:“你說的沒錯,之前宮紅要傷害你,你害怕也正常,但現在,宮紅已經沒有實力了,她傷害不了,有我在,誰都傷害不了你。”
寧悅露出了勉強的笑容,“對,師尊你說得對。”
說來說去就是不願意將宮紅送到思過堂去,師尊還是向著宮紅的。
在她和宮紅,師尊選擇了宮紅。
寧北伸出手,停頓一瞬在寧悅的頭上拍了拍,“我不讓她去思過堂,也是防備著十方宮的人再將你給擄走了。”
寧悅感受到了安撫,手拍在她的頭上,寧悅甚至能聞到個師尊寬大衣袖清冷的香氣。
不刺鼻,淡淡的,卻讓人著魔,明明那麼淡的味道,卻讓寧悅有一種微醺的感覺。
她腦子迷糊,有些疑惑,“可是我跟宮紅呆在一起不是更危險嗎,十方宮和宮紅裡應外合。”
寧北解釋了一句:“隻要在青峰,你就是安全的,之前你為什麼會被擄走呢,是因為你出了青峰。”
寧悅一下子理虧,甚至顧不得一些說不通的地方,解釋道:“師尊,我是被宮紅騙過去的,她說她要見十方宮的人,所以我才帶著她去的。”
那還不是因為你有私心!
寧北知道寧悅有私心,但這份私心的緣由卻猜錯了。
寧北覺得寧悅是因為害怕,想要報複宮紅,想讓宮紅被十方宮的人殺了,是正常的事情。
但寧北沒有想過寧悅是想要獨占他的注意力。
寧北點頭說道:“所以以後不要帶著宮紅出去,宮紅被我關在青峰,不會有機會傷害彆人。”
寧悅露出笑容:“我知道了師尊。”
說了這麼多,宮紅還是呆在青峰。
青峰靈氣充裕,是容陽宗最好的地方,多少弟子都想呆在容陽宗,青峰旁邊的仙峰都是搶手的地方。
讓宮紅呆在這麼好的地方,簡直糟蹋了地方。
而且宮紅還會利用青峰的地方修煉,寧悅光是想一想就慪氣。
寧悅忍不住說道:“師尊,宮紅修煉,她的實力會不會恢複。”
寧悅的天賦不行,修煉起來進展緩慢,如果宮紅恢複了實力,又要生剖了她。
寧北隻是意味深長地說道:“即便她現在還能修煉,但丹田遭遇重創,每動用一次靈氣,她的丹田就破損一次,她不敢動用靈氣的。”
寧悅聽到這話,瞪大了眼睛,直接問道:“那以後她是不是就不能使用靈氣了,哪怕修煉了很久。”
寧北點頭:“對的。”
寧悅高興的,比天賦更不好的事,是辛辛苦苦修煉卻沒有辦法使用,毫無用處。
宮紅總是說自己要閉關,可是幸苦閉關出來的成果卻毫無用處,隻怕宮紅知道了,會嘔得吐血吧。
雖然沒有能把宮紅送到思過堂去,但知道了宮紅過得不好,寧悅就非常沒有功德覺得心裡舒服多了。
雖然不道德,但宮紅之前太凶了,一直要殺她。
不過,經曆過十方宮的綁架,而且十方宮其他人也要生剖了她,讓寧悅心裡有了其他的疑惑。
開始見到宮紅的時候,宮紅一見到她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就提著劍要殺了她。
她以為是女子之間特彆的敵意,能夠感覺對方沒有言說出口的話。
寧悅第一次見到宮紅的時候,一身紅衣,露出了小蠻腰,滿頭的金光閃閃的金飾品,俗氣又張揚。
她站在師尊對麵的時候,紅與白形成了強烈的視覺衝擊,那一刻,寧悅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