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都這樣了,你還準備走,你怎麼走得掉的。
南枝說道:“侯爺,娘生病了,醒過來看到親人都在身邊,心裡會舒服一些,心裡舒坦,病也能快點好。”
傅文軒:……
問題是我不想看老夫人。
傅文軒現在心裡對老夫人有深深的怨恨,哪怕看到老夫人現在令人可憐的模樣,心裡也沒有一點憐憫。
在傅文軒看來,老夫人這是心虛了,把自己弄出來這個模樣,根本就是裝病。
南枝打量著傅文軒,開口道:“就算侯爺有什麼事要忙,也要守在母親的身邊,百善孝為先。”
這個時代,男人風流根本就不算人品問題,甚至能算是可以炫耀的優點。
風流意味著有男人的風姿,能夠得到很多女人。
可是孝順就一定是人品檢測標準。
傅文軒的神色遲疑,但最後還是留了下來,外人可不知道他們母子之間的齟齬,隻知道母親生病了,他不在身邊侍疾。
南枝也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床榻上的老夫人昏迷了,可睡得並不安穩,偶爾身體抽搐一下。
南枝偶爾過去看一下,而傅文軒都沒有過去看一眼,端的是冷酷無情。
南枝:……
看來紫嫣在傅文軒的心中地位很高,比南枝想象的高。
不過,南枝也不在意,如果老夫人真的癱瘓在床上了,也是報應。
不過,婆婆病了,她這個兒子就脫不了手。
呀呀呀!
希望老夫人隻是嘴巴歪了,不是自己動不了,不然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對人的心智是劇烈的打擊。
不光光是嘴巴歪了,對於老夫人來說,也是難以忍受的。
能氣成這樣,看來事不小。
傅文軒打瞌睡,南枝將老夫人身邊的老嬤嬤叫到一邊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心病還須心藥醫,隻有弄清楚老夫人受了什麼氣才能讓老夫人好起來。”
老嬤嬤下意識看了一眼侯爺,心裡著實忐忑不安,侯爺知道了老夫人給紫嫣下藥。
侯爺不會對老夫人做什麼,不管怎麼樣,老夫人都是侯爺的母親,但她作為倀鬼,就可能被侯爺遷怒,自己還能不能活命。
她能有什麼辦法,她隻是一個奴才而已,就隻能聽主人的話。
隻是怎麼都沒有想到,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看到一臉求知的侯府主母,老嬤嬤根本不敢說。
老嬤嬤硬著頭皮搖頭道:“不知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南枝一臉疑惑:“怎麼會呢,大夫都說了,婆婆是因為受到了很大的刺激,難道婆婆睡著覺就受刺激了?”
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
老嬤嬤的臉色僵硬無比,她也知道這有點離譜,有點荒謬,但她不能說。
先不說老夫人會如何,她一定會先死。
南枝就沒有指望老嬤嬤能說什麼,她是老夫人的人,怎麼可能說呢。
南枝歎了一口氣說道:“希望婆婆能夠好起來吧。”
老嬤嬤連忙說道:“老夫人一定吉人天相。”
一直等到了天亮,老夫人都沒有醒過來,傅文軒站了起來,對南枝說道:“我得去上值了,母親你照顧好了。”
南枝:“……侯爺去吧。”
然後傅文軒毫不猶豫就走了。
怎麼一夜之間就成了仇人呢。
果然傅文軒知道了下毒的事情,不過傅文軒真的好決絕。
連自己老母親都這樣,那麼她這個除了有個夫妻之名的妻子,傅文軒怎麼可能就放過她呢。
南枝覺得,傅文軒還是不夠胖。
南枝腦子裡正在逛淘寶,準備多買一些好東西。
勢必把傅文軒養得白白胖胖的。
係統:……
停手吧!
彆動不動就下藥。
“唔……”
昏迷了大半夜的老夫人終於醒過來了,隻不過,她對於麵部的控製變得困難起來,連一隻眼睛的眼皮都有些支不起來。
“我,額,給啦一……”因為歪嘴,老夫人口齒不清,聽到自己的聲音,再感受到自己漏風的嘴唇,頓時變得驚慌起來。
嗚嗚嗚地叫起來了,想要起來,發現自己半邊身子動不了,根本起來不來。
南枝聽到動靜,走過去,將老夫人扶起來了,“娘,你怎麼樣了,好點了嗎?”
看到老夫人這樣,南枝就知道老夫人的病情很嚴重,不過沒有腦溢血不然人就可能當場走了。
死不可怕,就怕這樣要死不活的。
病人從來都是沒有尊嚴的。
傅文軒把自己老母氣成這樣了。
不過是他們狗咬狗而已,南枝也不在意。
老夫人嗚嗚,口齒不清,根本聽不清楚到底在說什麼,南枝解釋道:“你昨夜昏迷了,找大夫給你看了,大夫說中風了,不過後麵吃藥針灸一定會好的。”
“梨香,老夫人醒了,把藥拿過來。”
聽到自己中風了,老夫人的神色變得焦急起來,一不注意,歪斜的嘴角流出了口水。
察覺到這個,老夫人的眼裡彌漫出了絕望。
南枝拿著帕子給老夫人擦了擦嘴角,“娘,大夫說了,你不能著急,病會好的,你這個是急病,需要慢慢養。”
“放心,侯府什麼名貴的藥材都有,也能夠請到神醫,娘,彆著急。”
反正病的不是我。
老夫人嗚嗚還想說什麼,南枝都是一臉寬容,“娘,你要說什麼,好了,不要著急,等娘病好了,再慢慢說。”
老年人得了這個病,可不太容易好啊!
嗯,這個侯府裡好多的病號啊!
現在紫嫣躺在床上都起不來呢。
現在老夫人也是躺著起不來呢。
梨香端著黑黢黢的藥,南枝端過碗,親自喂給老夫人。
老夫人呢,控製不了嘴皮子,喝著漏著,南枝一勺一勺地喂著,一邊給老夫人擦嘴,即便如此,也打濕了老夫人的衣襟。
一碗藥,喂的人艱難,喝的人也艱難,到最後,老夫人直接就不喝了,還剩下大半碗藥呢。
南枝哄著:“娘,藥是一定要喝的,不然病沒法好。”
老夫人心裡氣急了,從開始到現在,這個兒媳已經說了多少次病這個字眼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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