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出發了,沈嘉文和書童,南枝和張瀅瀅,走的是陸路,馬車顛簸得很。
一路走走停停的,走了好幾個月呢。
南枝可想念現代的飛機和高鐵,再遠的路很快就到了。
沈嘉文養起來的膘又消下去了,到了京城的時候,沈嘉文是四個人精神最差的。
張瀅瀅毫不客氣嘲諷,“就你這樣,真的能在考棚裡頂住麼?”
沈嘉文沒有反駁,距離考試還有一段時間,沈嘉文決定要把身體養好了。
身體不中用,他也沒有辦法呀!
就這樣的身體,如果去種地,就隻有餓死,還不如讀書呢。
全國的舉人都來京城了,京城裡非常熱鬨,客棧擠滿了人,張瀅瀅直接帶著大家來了一個宅院。
這個宅院是張家置辦的產業,在京城有產業的人,都是有錢人啊!
南枝太喜歡有錢的姐姐了,姐姐們漂亮又大方。
沈嘉文沒有說什麼,跟著去了,雖然恩師讓他去找拜訪京城裡的師兄們,但現在有了能住的地方,就不用麻煩師兄們了。
而且張瀅瀅一直都看他不順眼,但沈嘉文還真有點想膈應張瀅瀅。
一直都是張瀅瀅膈應他。
天子腳下的百姓自信又盎然,也很有錢,熱鬨得很,南枝和張瀅瀅到處逛,看到了很多貴族女子們在各處商鋪裡買東西。
張瀅瀅拉著南枝說道:“我們離這些女子遠一點,免得到時候血濺到我們身上了。”
女子之間的鋒芒鬥爭,就非常地恐怖。
如果撞上了,普通人要脫一層皮。
張瀅瀅不想扯進這樣的麻煩裡。
跟這樣複雜的交際相比,張瀅瀅覺得給人看病實在太簡單了,太輕鬆了。
南枝彆的優點沒有,就是對她好的話,她是會聽的。
她乖巧地跟著張瀅瀅,就是在路過一個商鋪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女子,這個女子的身邊跟著三四個侍女。
女子正在百無聊賴地挑選首飾,店鋪掌櫃殷勤無比。
南枝的身體都僵了,看到這個人就難受,內心尖叫,是香珠的尖叫。
這個女子,是沈嘉文娶的公主,作為沈嘉文的正妻。
公主見到了香珠,很淡然,也很高貴的地表示大家和睦相處,但是,香珠卻感覺到了戰栗,這種恐懼的戰栗讓香珠不知道跟誰說。
因為公主確實沒有對香珠做什麼,也無需做什麼,不至於對付這麼一個沒有見識的農女。
但也要讓人知道,什麼是尊卑,什麼是君臣,什麼是妻妾。
張瀅瀅見南枝盯著店鋪裡麵看,看了看裡麵的人,那女子一看就高貴典雅,身份不低,她問道:“你認識那個女子?”
南枝連忙搖頭,“不認識,我第一次見到這麼美麗的人,真美啊!”
張瀅瀅看了就,點頭讚同,“對啊,很美呢。”
一看就非富即貴,是一點煙火氣都不沾,這樣的人兒那都是富貴澆灌出來的。
寧平公主察覺到了視線,往店鋪外麵看來,看到了兩個女子,便收回了眼神。
作為皇帝寵愛的女兒,她的公主府早就建好了,是可以出宮居住的。
南枝回去的臉色有些白,主要是心裡的聲音太聒噪了,一直嚷嚷的,伴隨著恐懼。
南枝隻能在心裡一直安慰著她,告訴她不用害怕。
以後香珠都不會成為神沈嘉文的小妾了。
張瀅瀅立刻興致勃勃說道:“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我給你把脈。”
南枝:……
姐姐到底是關心我還是有病號了心裡高興。
南枝把手遞給張瀅瀅,張瀅瀅仔細把脈,“你心跳好快哦,慢一點。”
南枝哦了一聲,“走累了。”
沈嘉文拜訪師兄們回來,看到這一幕,問南枝:“怎麼,生病了?”
生龍活虎的香珠居然會生病,真是稀奇呢?
南枝白了沈嘉文一眼,說來說去都是沈嘉文的錯。
等到考了試,殿試之後,皇帝就會賜婚。
等到沈嘉文考試之後,南枝就準備會村裡了。
香珠也害怕這個地方。
香珠就隻是一個村裡的姑娘而已。
南枝不覺得香珠害怕公主和京城有什麼錯,如果是南枝,在這裡遭遇了不好的事情,心裡也是害怕的。
因為出門會遇到熟人,南枝就和張瀅瀅在家裡研究醫術,討論一些病症,而沈嘉文也迎來了科舉考試了。
這一場決定了沈嘉文的人生命運。
南枝替沈嘉文準備了出現防風寒的藥丸,讓沈嘉文吃點,如果帶不進考場的話,就在外麵吃一點,多少能防止一點。
沈嘉文的體弱是天生的,天生根基就差。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南枝覺得沈嘉文本來就身弱,後院還有那麼多女子,沈嘉文真的吃得消嗎?
學醫之後,南枝對有些事情就清楚了,也不害羞。
生寶寶嘛,很正常的。
那麼多的女子,沈嘉文就真的放著不管嗎?
南枝想了想,香珠的記憶裡,沈嘉文並沒有和香珠生寶寶。
難道其他女子也沒有嗎?
南枝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沈嘉文……
沈嘉文:……
你這是什麼眼神?
我知道你嫌棄我,但你這樣總是用稀奇古怪的眼神看人,真的讓人很不爽。
沈嘉文直接說道:“有什麼問題你就直說。”
南枝搖頭,“沒有問題。”
沈嘉文收拾好了一切,去考場了,南枝一個愛熱鬨的人,硬是沒有出門了。
時常在一起的張瀅瀅感覺到了:“香珠,我怎麼覺得你來了京城不是很高興呢,不喜歡京城麼?”
南枝:“嗯啦,心裡說不出來的慌,心慌。”
張瀅瀅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隻是說道:“確實,京城這個地方我也不喜歡,還是村裡舒服。”
貴族太多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得罪人了,哪怕張瀅瀅的祖父是大儒,但大儒在這些貴族高官的麵前,還真不算什麼呢?
大家尊重大儒,但如果真的認真了,大儒也沒有什麼用!
但張瀅瀅明顯感覺香珠來到京城就不對了,在村裡撒了歡地跑,但是到了京城,就沉寂下來了。
擔心得罪什麼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