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文覺得婚姻真是一件煩人的事情,現在的香珠沒有遇到喜歡的人,這麼拖著,年紀大了,更加不好嫁了,到時候不會怨懟家裡嗎?
沈嘉文說道:“香珠,你去相親吧,如果看到喜歡的,就嫁了。”
南枝啊了一聲,“為什麼呀,我這麼小,為什麼要成親呀?”
沈嘉文看著對方,對方一臉認真,真的覺得自己的年紀小。
對於沈嘉文來說,十五歲這個年紀,還真不算大,頂多高中。
再小一兩歲,都是很刑的年紀。
但在古代,是該成親的年紀了。
看著對方清澈信賴的眼神,沈嘉文更加頭疼了,還不如接著做夫妻呢?
但沈嘉文可不是沉默攬責任的人,仔仔細細將事情說了一遍,怕她現在不嫁人,將來年紀大了想嫁人,就不好嫁了。
又覺得自己孤苦伶仃,想要家庭的溫暖了。
南枝很直接說道:“反正做任何決定都會後悔的,無所謂啦!”
沈嘉文:“……你倒是想得開呢。”
南枝攤手,“沒辦法啊!”
沈嘉文隻是說道:“你不成親,非議會很大。”
現代有事業的女性,因為沒有結婚,沒有生孩子,都會被認為是不完整的女人。
好像女人隻有生了孩子,就是完整的女人。
更彆說這樣的古代。
一個女人不成親,不結婚,對於男人來說,是一件很傷麵子的,是要被抨擊的。
男人隻覺又少了一個女人配對了。
哪怕是現代,貧困地方的男人娶不上媳婦,對扶貧人員說想要一個女人,暖被窩的女人。
女人對於男人來說,就是一個標配,世俗成功男人的標配。
讓基因延續下去,就是成功的男人。
沈嘉文是男人,自然知道男人是怎麼想的,但香珠婚事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南枝更加無所謂,“萬一過陣子,我又遇到了喜歡的人呢。”
希望吧!
如果香珠帶個把,還會跟男人比誰尿得遠呢。
這樣的性子找婆家,難啊!
而且,香珠並不是讓自己委屈的性子,吃喝都敷衍不得。
這樣的媳婦,能讓婆母喜歡才怪了。
到了彆人家裡,就是要伏低做小。
不會家裡要養一個老姑子吧。
算了,養了就養了!
再說吧。
沈嘉文問南枝:“你和我解除了婚姻關係,就沒有想過會嫁給彆人嗎?”
南枝:“我,我沒有。”準確來說,是覺得成親是非常遙遠的事情。
隻想著,不做沈嘉文的小妾,被後院的女子給暗害了。
但嫁給彆人,不是將來很久遠的事情嗎?
怎麼也要等到沈嘉文當上大官吧。
南枝迷茫了。
沈嘉文:……
就說還是孩子,走一步是一步,一點都不想將來的事情。
可現在沈嘉文哪怕想要娶香珠,也是不能的事情了,因為他們就是兄妹關係,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在一個戶口本上了。
這會被人說大逆不道,這樣的明顯的把柄,沈嘉文是不會做的。
而且,要說非娶香珠,非香珠不可,沈嘉文也不覺得。
南枝一臉糾結,“家裡人都想讓我成親嗎,可是我不想成親,我還要看病,我還要治病。”
沈嘉文隻是說道:“後悔了吧,後悔跟我解除了關係吧。”
南枝搖頭,“不後悔呀!”
相比於成親的苦惱,做你小妾更加危險呢。
沈嘉文:……
我跟你說個棒槌哦,真生氣!
沈嘉文又又又問出了聲,“你到底是討厭我,還是真的那麼喜歡看病?”
在跟他做妻子這件事,香珠表現出了難以想象的執拗。
南枝想了想,“可能是真的喜歡看病。”
沈嘉文:“……不,你覺得我是陳世美。”
南枝問道:“陳世美是誰?”
沈嘉文:“為了追求榮華富貴,娶了公主,拋棄糟糠之妻。”
“吸……”南枝倒吸了一口氣,那沈嘉文不就是陳世美麼。
陳世美娶了公主,沈嘉文不也娶了公主,而且沈嘉文還比陳世美厲害呢,陳世美娶了一個公主,沈嘉文娶了好幾個小國公主,部落首領的女兒。
南枝真誠誇獎,“陳世美比不上你。”
沈嘉文:……
你是不是嘲諷我,是不是嘲諷我?
沈嘉文眯著眼睛打量著南枝,“你是不是覺得我是陳世美。”
南枝搖頭,“不是的,你沒有陳世美壞。”
陳世美想要殺了妻子兒女,但沈嘉文不會。
但沈嘉文和香珠確實沒有婚書,說是夫妻可以,說不是夫妻也不可以。
沈嘉文:……
我的母語是無語。
一道微弱的聲音在南枝的心中響起,“我想要沈嘉文回來。”
南枝驚了一下,這是誰說話呀,難道是原來的香珠,南枝立刻跟係統求證。
係統說是的。
南枝一臉為難,“讓沈嘉文回來,沈嘉文已經死了,怎麼回來呀?”
係統卻很冷淡說道:“中途改心願,行不通。”
“我與他、她交涉。”
不知道係統哥哥跟原來的香珠說了什麼,南枝再也沒有聽到香珠的聲音。
南枝問道:“哥哥,香珠姐姐說什麼了?”
係統:“你的任務照樣做。”
南枝哦了一聲,將成親的事情拋之腦後了,對沈奶奶說,“我不想成親,我還小。”
看著比自己都高都壯的香珠,沈奶奶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歎息一聲,“隨你。”
南枝回到房間,開始寫醫書了,說是醫書其實也就是行診記錄,就是將遇到的病寫下來,以後給自己的徒弟用。
南枝看了看紙張上的字,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我已經儘力寫好了。
但上了學的二栓子看過之後,非常地迷茫,這寫的都是什麼鬼東西呀?
難道大夫的字都這樣地難以辨認麼。
二栓子指著一個字問南枝:“姐,這是什麼字。”
南枝看了一眼,“蒲公英的蒲啊,你居然都認不出來,你還沒有學嗎?”
二栓子:6!
神仙來了也認不出來啊!
二栓子看南枝理所應當的模樣,絞儘腦汁找了一個說辭道:“姐,我想謄抄一份,有些字不認識,你告訴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