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女兒天真單純的話,傅雯音忍不住笑了笑,抱著女兒說道:“你這麼小,能打得過誰呀?”
“習武不是一天就能練成的,你還這麼小,身體嫩,練武對身體不好啊。”
南枝哦了一聲,“但我還是想練武,不然他們欺負娘,我不能幫娘。”
傅雯音看到女兒認真的樣子,非常無奈,“你真的想練武呀,女孩子練武……”
以後不好找婆家呀!
但想到女兒因為自己的連累,名聲不好,同樣不好找婆家的,至少在京城勳貴世家中,是找不到合適的夫家。
算了,這都是十幾年後的事情了。
現在更加重要的是,回侯府的事,回去了,就是自投羅網。
無法想象,她們娘倆在侯府裡回麵對什麼,所有人都怨恨她們,甚至會不知不覺中就沒有了性命。
嫁入侯府好幾年,傅雯音也知道勳貴世家的後院裡藏汙納垢。
哪怕真的最後避無可避要回去,也要儘量拖,一直拖下去,她必須要為孩子做打算,為孩子算計。
高瞻讓她的人生晦暗無比,不能再讓他毀了女兒。
唯一能讓傅雯音活下去的,隻有這個女兒,家族,親人,已經讓傅雯音沒有期待了。
那個姐姐,之前恨她入骨,現在又能無事人一般讓她回去。
姐姐憑什麼恨她,姐姐冒充了她的身份,成為了高瞻的救命恩人,算計她,讓她被高瞻厭惡。
到了侯府,更是在高瞻的耳邊吹風,高瞻更加厭惡她,恨不得她死。
要回去如此扭曲的侯府,傅雯音光是想一想就覺得窒息。
南枝在傅雯音的懷裡扭來扭去,迭聲喊著娘,要一個武師父,要習武,如果娘受委屈了,就一個輕功帶著娘離開。
如果有人要欺負娘,也要打回去。
南枝沒想到,自己做了很多,屁股都被打腫了,最後傅雯音還是要回到侯府。
而且因為告禦狀的事情,還讓他們和侯府的關係更不好了。
南枝的小腦瓜上
全是迷茫的問號,找係統哥哥嚶嚶嚶,(╥╯^╰╥)。
係統沒有辦法隻能跟孩子解釋。
相比於婦孺,侯府在皇帝的麵前更加有麵子,更有權重。
南枝似懂非懂,想到朝堂上的交換,南枝說道:“是因為我沒有東西給皇帝嗎?”
係統:“準確來說,是你對皇帝沒用,沒有共同利益,自然就不會維護你,能把你們送出宮,也是看在你們的出現讓皇帝有了收回兵權的理由。”
“進了侯府,你們就要靠自己。”
“世子夫人,世子在等著你。”傅雯盼回到侯府,就被丫鬟叫過去見高瞻。
傅雯盼心裡忐忑極了,又見丫鬟用一種鄙夷的眼神,那種輕視的眼神讓傅雯盼懷恨在心,等著吧,等到傅雯音回府了,她依舊是侯府世子夫人。
傅雯盼進屋看到高瞻金刀大馬地坐在椅子上,屋裡的光線有些暗淡,讓高瞻的臉影影綽綽,讓人看不清楚,有種張牙舞爪的驚悚感,身後似乎有憤怒咆哮的野獸,讓傅雯盼心裡猛地一突,非常害怕。
“過來。”高瞻開口道,聲音冷硬中帶著陰沉,傅雯盼哈腰低頭走到高瞻的麵前。
高瞻盯著傅雯盼看,“人呢,我讓你把人帶回來。”
傅雯盼立刻說道:“將軍,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會讓妹妹回到侯府的,真的。”
高瞻臉色冷漠無比,勾起嘴角,嗓音慵懶地開口道:“哦,那我要給你多少
時間呢?”
這樣語氣的高瞻讓傅雯盼身體一抖,更覺得危險,“我可以的,我會把妹妹帶到你的麵前。”
傅雯盼下保證,高瞻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傅雯盼,她低著頭,細白的脖子脆弱地暴露在他的眼前。
高瞻微微俯身,伸出手握住了傅雯盼的脖子,傅雯盼像是被冰了一下,下意識縮了縮脖子,一臉驚悚,因為恐懼而扭曲。
高瞻捏著傅雯盼的脖子,一邊說,一邊捏緊了後脖,“傅雯盼,你騙我的事情,我一
直都記在心上,如果不能把傅雯音帶回來,你這條命,我隨時都會收回來。”
傅雯盼被他手指的摩挲驚得渾身顫抖,脖子上像盤踞著一條毒蛇,吐著嘶嘶的蛇芯子,隨時都準備咬她致命一口。
傅雯盼顫顫巍巍地說道:“知道了,知道了。”
這個男人……
傅雯盼覺得自己之前能哄住他,是因為他真的愛他那個救命恩人。
現在,展示出了他無比暴戾強勢的一麵,他是將軍呀,是在戰場上殺人無數的人啊!
這一刻,傅雯盼是真的怕了。
傅雯盼沒有把人帶回來,讓侯爺夫人也很不滿,咋的,要侯府一家人去請他們回來嗎?
她們也配呢?
侯夫人根本就不在意傅雯音,不過是一個女人,回來了隻能做妾,她在更加在意的是孫女的管教,因為這個孫女的身上有侯府的血脈,做了出格的事情,讓侯府成了笑話。
必須好好管教,必須受到處罰。
孩子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讓侯府的當家人都覺得自己受到了挑釁。
侯夫人已經想好了,等那個孩子回來,有很多的懲罰和管教等著她。
而南枝正在跟武師傅學著紮馬步。
傅雯音到底拗不過孩子,找了一個武師傅,等孩子吃苦了,她就放棄了。琇書蛧
南枝兩條小短腿顫顫巍巍,額頭上也滿是汗水,傅雯音在旁邊笑著說道:“堅持不住了就放棄吧。”
南枝咬著小米牙,“我可以的。”
傅雯音見此,心裡感歎,眼眶酸澀,孩子如果回到了侯府,該多麼痛苦。
“娘,你放心,我一定會成功的。”我用功德兌換了秘籍,修煉秘籍。
上個世界,我可是一個會飛的小腦虎呢。
侯府要教育孩子,而孩子想的是怎麼反抗他們的教育。
白天南枝跟著武師傅打樁,在藥浴的時候呼呼大睡,然後還要修煉秘籍。
整個人好辛苦的。
傅雯音想要孩子放棄,但孩子一直堅持,讓傅雯音都沒法說,讓她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