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無忌!
孩子隻會忠實表達自己的感受。
親生爹?!
不在意啦!
高瞻又是一口血嘔了出來,他抬手擦了擦,看到傅雯音隻是冷淡地看著,看到她吐血,她一點不在意了。
她真的不愛他了?
高瞻惶恐極了,以前,她總是對他很好,給他做衣服做鞋子,做吃食,生病了也著急。
可是他從來不在意,甚至覺得她每次被拒絕黯然的神色,讓他覺得很暢快。
之前多麼暢快,現在就有多麼痛苦。
連女兒都厭惡他,認其他男人為爹。
南枝可不管高瞻吐不吐血,眼巴巴地看著高瞻:“那個前爹,你能不能走啊,我娘和我爹要成親。”
高瞻:……
這個前爹,讓高瞻又生氣又無語。
聽過前夫沒有聽過前爹的。
讓他們成親,不可能的。
他非常生氣下意識要發火,畢竟這個孩子經常惹他生氣,是一個調皮的孩子,總是跟傅雯盼作對,惹傅雯盼生氣。
他也總是嗬斥她,現在想來,是傅雯盼算計一個四歲的孩子。
不能對孩子生氣,本來就對不起孩子,旁邊還有傅雯音看著。
高瞻努力溫和都說道:“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不好嗎?”
南枝搖頭,“不好,你總是帶來災難,你不是吼我就是吼娘,你總讓娘傷心,讓娘哭,讓我害怕,娘要跟爹成親了,你又來了,你隻會帶來災難。”
你能不能乾點好事。
娘救了你可真是倒大黴了。
孩子說話巴拉巴拉的,讓高瞻心口劇烈翻騰,一股一股壓抑不住想要噴血,又悲涼又惶恐,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會對你和你娘好。”
南枝嘀咕道:“對你好的時候,你不在意,不理你了,你又跑來要對人好,有毛病哦!”
高瞻:……
他擦了擦嘴角,甚至有點麻木地適應了這個孩子的話。
傅雯音聽到孩子的話,忍不住搖搖頭說道:“高瞻你回去吧,孩子說得對,我對你好,你不在意,現在你越是要說對我,我就覺得之前的付出一文不值。”
“因為隻要不搭理你,你就會要挽回,對我好,就越顯得我付出可笑。”
“巴心巴肝對你,你不會在意,我死心了,你又來挽回,對我好,我之前的心意算什麼?”
南枝眨巴著眼睛看著母親,“娘,這是不是就是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娘,是不是你變成之前一樣對他,他又不會在意了,等你對他不好了,他又來對你好?”
南枝幽幽地說道:“娘,那你不要對他好,你對他好了,他又會變成以前的樣子?”
孩子這話不光讓高瞻吐血,連傅雯音都想吐血了。
她的心意她的好,算什麼啊!
高瞻簡直就是在侮辱她!
侮辱她之前的心意。
他現在越想要挽回越想要對她,就顯得她之前付出和心意不值一提。
隻要對他愛答不理,不愛了,他就巴巴的,真讓人膩煩。
遇到了白君義,才感覺到了尊重和細膩地對待。
高瞻沒有給予他一點尊重,仔細回想,全都是羞辱和漠視。
對於之前一場婚姻,傅雯音已經儘力了。
覺得沒意思,她不後悔之前的付出,卻也不會再跟高瞻在一起了,釋然了。
高瞻真的忍受不了一個孩子在旁邊煽風點火,“我跟你娘分開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南枝歪了歪頭,“有啊,好多好處呢,娘高興,我高興,爹高興,大家都高興,隻有你不高興,所以你要大家都不高興。”
高瞻:……
他敢怒不敢言,他知道對孩子發火沒用,因為之前的事情,孩子的心裡沒有他這個爹。
高瞻深呼吸,每次聽著孩子叫彆的男人父親,就讓高瞻額頭青筋直跳,恨不得砍了這個男人。
穿著礙眼喜服的男人。
高瞻隻是說道:“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女兒,我給了你生命。”
南枝點頭,“我知道呀,你是給我生命的父親,白叔叔是給我父親的人。”
孩子的話有些囫圇不清的,但大家都明白孩子是什麼意思。
高瞻嫉妒而憤怒地看向了白君義,這個卑鄙的小人,討好一個無知的孩子,他忍著心口的劇痛,那裡像是缺了一塊,痛側心扉,之前的種種是因,現在果報應在身上了。
高瞻冷聲對白君義說道:“欺騙無知婦孺。”
白君義隻是說道:“某不騙人,隻是真心對人好,如果不是你,也輪不到某來騙。”
說到最後還內涵了一下高瞻。
你丫對人不好,把人折騰得死了心,還說彆人騙人。
高瞻已經心痛得麻木了,身體像一個木偶一般,冷硬對傅雯音說道:“我不會讓你離開我,哪怕你恨我,我也要留你在我的身邊。”
高瞻這樣的狀態讓白君義很不安,擋在妻女的麵前,“你要強搶民女,奪人妻子嗎?”
“妻子,是你的妻子嗎?”高瞻臉皮抽了抽,“她是我的妻子,你根本不知道我們有多相愛。”
“傅雯音跟我走,不然我殺了你這個新郎。”高瞻表情平靜壓抑,努力克製著,身體微微顫抖,壓抑住喉嚨的癢意。
“刷……”
高瞻話音一落,侍衛拔出了劍,一片寒光,抵住了白君義的脖子。
高瞻麵無表情說道:“我是小侯爺,是大齊的戰神,而你隻是一個秀才,我要你死,你就得死。”
“白君義,如果不想滅門,自己識趣一點。”
南枝看著高瞻說道:“你隻是高貴的身份,不是高貴的人。”
高瞻看著女兒,也許是之前爭鋒相對多了,他對女兒有愧疚,但也有不耐煩,“你爹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我就是巧取豪奪。”
“白君義,你是要家族還是要女人,你選吧。”
白君義環視著周圍的人,父親和母親一臉擔憂,親戚們更是在刀劍中瑟瑟發抖。
白君義和高瞻對視:“你這樣做,就能讓雯音回心轉意嗎?”
高瞻撩起眼皮,眼神裡迸發了淩厲的殺機,對於白君義,他恨不得立刻處之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