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他媽真的是瘋了,還是被奪舍了。
眾人心裡罵罵咧咧的,裴繁生吃錯藥了。
裴繁生看著眾人,心裡生出了一個念頭,直接放了一個爆炸新聞,“那小畜生已經和我女兒契約了,她現在隻是一個靈寵。”
眾人:???
臥槽?
臥槽!
眾人看裴繁生的眼神就是看神經病,看一個瘋子。
你把人家仙人的小輩給抓了,還契約了?
仙人不得瘋呀?
就算仙人真的不在意這個小的,但問題是,你這個行為簡直就是在挑戰仙人的尊嚴,還是反複踐踏蹂躪的那種。
你有種呀!
眾人齊刷刷地後退幾步,離裴繁生遠一點,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他這麼瘋呢?
裴繁生說道:“我有個大計劃,你們要聽嗎?”
“要。”眾人齊刷刷地點頭,等回過神來,又齊刷刷地搖頭,“不要。”
裴繁生說道:“仙人再厲害也隻有一個,而我們這麼多人,你們想要成仙的方法,不如以此作為交換……”
“這……”
“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萬一鬨得魚死網破呢?”
“我覺得不妥。”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
“金丹和元嬰之間天差地彆,焉知我們和仙人之間的實力不是天差地彆呢?”
裴繁生端起靈茶慢慢地喝著,聽著這些討論。
無論他們同不同意,隻要他們在討論,就說明他們心動了。
裴繁生覺得自己很強,但跟仙人對起來,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至少他不能在雷劫下堅持一天。
所以,不管如何,都要多拉幾個人。
他一個人對付不了仙人,但多幾個呢,勝算就要大一些,哪怕最後失敗了,依舊要把那個畜生交出去,但霓裳的心魔也能解了。
現在霓裳一定在折磨那個畜生吧,他隱隱約約聽到有淒厲的虎嘯。
裴霓裳確實在折磨南枝,她用支持的神識在彆人的意識中翻來覆去地攪,像一個調皮的孩子,肆無忌憚。
南枝趴在地上,嗷嗷直叫,一邊吸收著靈氣,哇,好多的靈氣。
裴霓裳看到這隻凶惡的老虎在地上打滾,嗚咽嗚咽地喊,心頭越發暢快了,甚至用鞭子劈裡啪啦地抽打著南枝,虎毛飛揚,看得南枝心痛死了。
啊,我的毛啊!
我不要變成禿毛虎!
那種恐慌無異於人看到自己的頭發大把大把地掉。
叫得真心實意慘!
“讓你折磨我,讓你羞辱我,你這個死畜生現在落到了我手裡,我要你死。”
裴霓裳的臉上浮現出了這個年紀沒有的戾氣和狠辣,在折磨南枝的時候,她由衷感覺到輕鬆,一直壓在她心頭的陰霾就這麼消散了。
在很遠的俞家,主院裡,裡麵傳出一聲聲痛苦的哀嚎,痛苦至極,仿若非人,伴隨著東西碎裂的聲音。
俞家人聚積在主院外麵,聽著裡麵哀嚎的聲音,都是一臉的擔心和惶恐。
“皓哥,家主怎麼了?”
“家主是不是受傷了呀?”
家主已經是元嬰的實力,什麼人能夠傷得了他的,而且痛得哀嚎,受了什麼傷呀,這麼恐怖,無法控製地哀嚎。
俞晧也是擰著頭,也很迷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忍不住看向了俞昭,俞昭一臉擔憂,而且他整個人都乾瘦無比。
如此沉悶又抑鬱的俞昭,不是俞晧想看到的,沒想到那隻老虎居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小老虎帶給俞昭的傷害實在太大了,還讓俞家還惹上了裴家,裴家呀,對於俞家來說,就是龐然大物。
現在大伯又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受了傷,如果大伯再出了什麼事,俞昭怎麼能承受得了。
雖說天將降大任,必先苦其心誌,但痛苦是真的存在,真的會經曆和感受,那些痛苦如刀子一般慢慢折磨著人。
俞晧第一次一點都不嫉妒俞昭所擁有的。
俞家都暮氣沉沉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散了,現在人心都散了。
俞家,也許要不複存在了。
過了好久,俞竑從裡麵出來了,他的臉色鐵青,俞晧還是第一次看到父親這樣,悲憤得臉色發青。
俞昭立刻衝過去問道:“三叔,三叔,我爹怎麼樣了?”
俞竑隻是說道:“神識受傷了有些麻煩,會好的。”
俞昭微微鬆了一口氣,要進去看父親,但被俞竑攔住了,“不要進去打擾你爹,讓你爹休息會。”
俞昭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可俞晧卻一點都不相信父親的話,大伯的情況一定更加糟糕,他跟在父親的身後,回到院子才問道:“爹,大伯的情況很糟糕嗎?”
俞竑的臉皮扯了扯,揉了揉太陽穴,疲累無比,“沒事,你好好修煉,大人事情,你們還是孩子,少操心。”
讓他怎麼說,說俞靖突然被人給契約了,成為了不知道什麼人的奴隸可還行。
人在家中坐,突然變奴隸,荒謬無比。
俞竑猜測是裴家的手段,裴家不肯放過俞家,可直接把一個家族的家主變成奴隸,如此霸道又野蠻,傲慢地羞辱人。
俞竑覺得這天變得麵目全非,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離譜。
俞竑都懷疑自己修的道修錯了,看到的一切都是錯的。
俞晧還想問什麼,俞竑直接說道:“不要多問,努力修煉。”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中活下去。
俞晧心裡也沉重,“爹,我們俞家……”
俞竑說道:“俞家會沒事的。”
俞晧心裡一鬆,雖然不怎麼相信,但這個時候,隻有自己騙自己。
俞竑突然站起來,打開了一個櫃門,裡麵是一個通道,“如果俞家真的出什麼事了,你就走,無論如何,俞家都要留下一些血脈來。”
俞晧:……
你不是說俞家沒事嗎,怎麼轉頭就讓我跑?
還說沒事,肯定有事的。
俞竑歎了口氣,“從一開始就錯了,那隻老虎是錯,為俞昭的仙骨是錯……”
俞昭,俞昭……
一個十歲的娃娃啊,俞家等不起,堅持不到那個時候了。
俞家人心惶惶的,得罪了裴家,生怕裴家什麼時候就把他們覆滅了。
俞家人少了不少,尤其孩子,但大家都沒有說什麼。
大人可以死,但孩子不能,至少要讓俞家的星火散出去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