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很不滿意家主這個決定,明知道俞昭不能修煉,卻用比賽的方法。
俞昭立刻說道:“曾爺爺,我要參加。”
曾老看著他這樣,上去了,人家一招就能撂倒,還什麼哦!
更有可能會挫敗俞昭的心性。
俞昭說道:“曾爺爺,我可以的,雖然我不能修煉,但我有其他的辦法。”
曾老笑了笑,一臉的皺皮笑起來有些可怕,“那就去吧。”
俞昭悄悄挪到了小老虎的身邊,“你最近在哪裡,我一直在找你。”
南枝用一種高冷的眼神看著俞昭,回道:“在假山。”
俞昭被突然出現在腦子裡的聲音嚇了一跳,左右張望。
“昭兒,回位置好好坐著。”俞靖見此,立刻說道。
俞昭說了一聲是,把目光放在了小老虎的身上,小聲說道:“是你在跟我說話嗎?”
南枝:“是的哦,不要告訴彆人哦。”
俞昭的臉上浮現出了以肉眼可見的喜悅,緊緊抿著嘴唇,但眉眼飛舞,喜悅無比。
俞晧看了一眼,就知道小老虎對他說話了,俞晧能夠感覺到小老虎對俞昭的冷淡,趴在籠子裡,眯著眼睛一動不動的。
俞晧根本就不想參加這個比賽,但兄弟們都慫恿著俞晧參加,哪怕自己得不到,也要讓俞晧得到。
彆看都在修仙,要飛升做仙,可一個家族裡的齟齬和拉幫結派真不少呢。
俞晧的身後還有不少兄弟呢,大家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聚集在一起。
這樣的比賽,俞晧參加也得參加,不參加也得參加。
但這是一場注定失敗的比賽,讓俞晧提不起勁來。
有些無奈。
比賽熱熱鬨鬨的,因為有個風翼神虎幼崽作為彩頭,大家的興致都非常高。
俞晧的實力不弱,打了幾場都勝了。
但輪到俞昭上去的時候,場麵頓時噓聲四起。
“昭弟,你直接認輸吧,我不好對你動手。”俞昭的對手直接說道,語氣有些輕視。
俞昭拱拱手,“請指教。”
對手被俞昭的態度一激,直接動起手來了,俞昭不能修煉,隻能躲,偏偏還被躲了。
不光是俞昭的對手感覺不可思議,台下觀看的人都覺得有些怪異,紛紛議論開了。
這是怎麼回事呀?
俞昭不是不能修煉嗎,怎麼還能躲開修士的攻擊?
這是為什麼呀?
家裡的長輩們身體都往前傾了一些,眯著眼睛仔細看。
“你躲什麼呀,你跟我打呀?”一而再再而三被躲了,跟俞昭過招的弟子很是惱火。
他一個修士居然被一個廢物給躲了,他甚至能夠感覺到台下的人看著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鄙夷,嘲諷,調侃……
一時間,熱血湧到了頭頂,他憤而出手,然後失誤了,人直接掉下了擂台,就莫名其妙的。
俞昭伸出手要去拉一臉茫然的對手,但被揮開了,“你,你作弊……”
除此之外,他想不通這是為什麼。
俞昭:“我沒有,時哥,你的劍法有很多弱點。”
俞時炸了,我他嗎輸了,你還嘲諷老子的。
俞晧出聲道:“時子回來。”
俞時自己站了起來,走到了俞晧的身邊,說道:“皓哥,這小子很邪門,會不會……”
俞晧隻是說道:“不要亂說,在場的長輩都看了,我記得昭弟喜歡看書,我們修煉的都俞家的功法和技法。”
接下來,遇到俞昭的對手都莫名其妙輸掉了,俞昭就仿佛有讀心術一般,能夠預知對手的出招,躲開了。
這下大家都知道了,俞昭不能修煉,但是這些東西都記在了腦子了。
家族長輩都有些無奈和可惜,俞昭有這樣的天資,如果能夠修煉該多好呀,家族出了強者,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曾老的神色很欣慰,隻要俞昭能修煉,就能一飛衝天。
有人酸唧唧地說道:“記住了又怎麼樣,隻會躲,再說了,天下心法技法多了去,他都能記住呀。”
“不能修煉,說再多也是白搭。”
俞昭聽著這些議論,神色平淡,偷偷摸摸跟小老虎邀功。
南枝還想讓俞昭帶自己去後山呢,如果她對俞昭態度不好,俞昭心裡肯定不高興的。
南枝用興高采烈地語氣說道:“哇,你好棒哦,你真是棒棒的。”
雖然敷衍,但語氣很熱烈,但也讓人感覺不出來被迫營業。
俞昭聽了心裡更加高興了,整個人都美滋滋的。
最後一場,俞昭對俞晧。
兩人站在擂台上,俞晧有種宿命般的感覺,對俞昭拱拱手:“昭弟,我要出手了。”
俞昭也說道:“皓哥,請多多指教。”
俞晧動手了,俞昭躲得很狼狽,身上已然受傷見血了。
俞晧修煉的也是俞家的功法,但哪怕再普通的技法通過千錘百煉,也會變得出神入化。
俞晧作為這一代領頭的,實力是很強的,至少不是俞昭這個不能修煉的俞昭能抵抗的。
‘噗通……’俞昭重重倒在擂台上,口吐鮮血,即便如此,他也沒有要放棄。
俞晧麵色如常,冷淡說道:“昭弟,你輸了。”
俞昭卻仰著頭說道:“我沒有輸,皓哥。”
俞昭手裡拿著兩顆靈石,靈石立刻化作了粉末,周圍的氣息都變了。
“陣法,這是陣法嗎?”
“陣法是什麼時候布置好的?”
“難道是俞昭在躲避的時候,布置好了陣法。”
“俞昭在陣法上有天賦?”
長老們議論紛紛,都看向了俞靖:“昭兒是什麼時候學會陣法了?”
俞靖隻是輕描淡寫地說道:“昭兒就是喜歡看閒書,陣法粗糙得很,不值一提。”
眾人:……
這麼短的時間布置了陣法,還說粗糙,如果之前跟其他人對陣的時候就布置好了,那俞昭這麼小的年紀,能想到這麼多,也不容易了。
俞晧在陣法中,刀槍劍影,哪怕是幻影,也讓俞晧有些難以招架,身上出現了傷口。
俞晧笑了一聲,笑容中帶著一絲苦澀和釋然。
終於來了,有一種靴子落地的感覺。
“我輸了。”俞晧開口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