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薑縉言的名聲太差了,被網友認為是劣跡藝人,哪怕辟謠了招妓是假的,但網友們看到薑縉言,第一反應,哦,他招妓。
可現在,湯雪的名聲也好不到哪裡去,兩人半斤八兩,湯雪都能好好的,薑縉言為什麼不能。
薑縉言隻是歎氣,“麻煩張哥了。”
對於公司,薑縉言的內心是複雜的,但沉寂這幾年裡,公司大概看在以前他為公司掙了一些錢,給了點夠生活的基本工資。
現在他從湯雪那邊拿到了資源,公司想分一些,也是正常的,算起來,他的合約也要結束了。
當初簽了十年,結果一半的時間沒事乾。
張哥說道:“好好帶著孩子參加節目,好好表現,喜歡美寶的人很多呢,她都有粉絲了。”
有了粉絲,就意味著有了商業價值,這幾個孩子裡,宮筱筱太小了,米樂稍微有些胖了,阮宗話少,長得好,被不少女生當成小男友,美寶的存在感太強了。
太能說了,太嘮叨了。
薑縉言掛了電話,對南枝說道:“你有粉絲了。”
南枝問道:“粉絲有什麼用呀,可以吃嗎?”
薑縉言:“不是,粉絲是喜歡你的人。”
南枝挺了挺胸膛,很自然地說道:“美寶這麼可愛,當然有人喜歡,爸爸,你有粉絲嗎?”
薑縉言……
開口就要紮心!
粉絲嘛,以前是有的,但現在沒有了。
哪怕粉絲想粉,但想到要粉一個出軌招*妓的,粉絲都無法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礙。
可能哇的一聲就吐出來了,還是不為難自己了。
宮驍那邊也在不停地接電話,湯雪抱著孩子看著宮驍,她的臉上有些惶恐,讓她看起來有些脆弱,似透明琉璃一般脆弱。
宮驍掛了電話之後,對湯雪說道:“查清楚了,有薑縉言的經紀公司出手,還有一些女明星,還有……”
宮驍看了一眼湯雪,湯雪不安地問道:“還有誰?”
湯雪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早知道就不參加這個節目。
不對,是節目組就不該邀請薑縉言。
她那個時候太大意了,也不以為意,甚至還有點期待見到落魄的薑縉言。
也讓薑縉言看到現在的她過得多好,而且她也有點好奇孩子的母親是誰。
她想,薑縉言和其他女人生了孩子,竹笙還會和他在一起嗎,不一樣了,事情跟上輩子不一樣了,湯雪心中的不安就消散了很多。
上一世,湯雪沒有見過那兩人的孩子,他們把孩子保護得很好,因此湯雪不知道那個孩子長什麼樣。
可這一世,薑縉言帶著孩子來參加節目,讓一個沒有媽媽的孩子接受非議。
宮驍說道:“還有白家。”
湯雪的表情有些凝固,神色是滿滿的不可置信,“白家?”
白家是做實業的,為什麼會參加這個節目,是因為白良哲的妻子是模特,娛樂圈和時尚圈是相通的,於是邀請了一家三口。
白家為什麼要那麼做?
宮驍說道:“白良哲和施姿離婚了,施姿要帶著孩子出國了,白良哲大概是想挽回妻子。”
施姿在社交平台上已經充分表達了對湯雪的討厭,也許白良哲離婚了,心裡惱火,不覺得自己有問題,是彆人的問題,因此把氣撒到了湯雪的身上。
湯雪:……
艸!
這他媽是什麼狗比男人?
湯雪現在的心態就屬於是擼狗擼貓,抱著一個無所謂,擼一把就是賺到了心思,結果被狠狠咬了一口,可謂是讓她痛到了心坎上。
湯雪惱怒地說道:“他們離婚關我什麼事。”
宮驍說道:“因為施姿覺得是你勾*引他的丈夫,讓他們離婚了。”
湯雪立刻說道:“他們自己的感情不好,離了婚,卻來怪我一個外人。”
“老公,你是不是也相信他們的話?”湯雪緊緊盯著宮驍的神色,“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
宮驍點點頭,“我是知道的。”
話音一落,宮驍的心裡一突,他微微垂眸,他的心頭生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湯雪愛他媽?
網上都說,湯雪對於男人極度諂媚,諂媚說不上,也許很懂男人,她所表現出來的樣子,也許是他喜歡的樣子。
他們會鬨矛盾,但好像都是情趣一般。
他所感受的東西,是真實的嗎?
宮驍感覺腦子裡出現了兩個小人,一個說,湯雪可以你的妻子,可是你的愛人,你不應該這麼懷疑她。
另一個說,可是一個人這麼說,是偏見,可以大家都這麼說,就很值得懷疑了。
1號小人:“不是的,那是對家營銷,那些手段,你自己是知道的。”
2號小人:“旁邊就有一個受害者,薑縉言就是下場,而且,她還讓你也被那麼多人罵,在豪門圈子裡,你就是笑話啦。”
1號小人:“你想想你們曾經的甜蜜嗎,你怎麼能不信任她。”
2號小人:“不聽不聽煩死啦。”
宮驍頭疼死了,熬了半宿整個人都不舒服,他說道:“這個節目,要不要退出?”
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心思參加節目呀?
反正宮驍是沒心思了,就很煩躁。
這一期的節目可能出師不利,一個家庭走了,現在又要走一個。
湯雪搖搖頭說道:“不走,如果走了,那不就是告訴彆人,我們心虛嗎?”
宮驍隻能說道:“那挺晚了,我們睡覺吧。”
這一夜,宮驍和湯雪都睡得不怎麼好,翻來覆去的,都知道彼此沒有睡著,但誰都沒有說話。
有一種無言的尷尬彌漫在兩人的中間,湯雪的眼神在黑暗中有些發狠,不會的,她不會有什麼事的。
不然她重生一回還有什麼意義,看來以後她做事必須要小心一些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宮驍穩住,她不能讓宮驍退縮。
湯雪知道男人有多愛麵子,自己的存在讓宮驍感覺到屈辱的話,說不定宮驍就真的會放棄自己。
不能,絕對不能。
這麼想著,湯雪微微抽泣了起來,很小聲,很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