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看著俊美的管家,道謝:“謝謝,這衣服我很喜歡呀。”
俊美管家隻是微微一笑,禮貌又冷淡:“無需客氣,照顧你們是我的責任。”
南枝得寸進尺:“晚上,你能保護大家嗎?”
管家:“不可以,保護你們不是我的責任,馬上,太陽要落山了,請做好戰鬥準備。”
南枝:……
你又好,又很壞。
休息的玩家們陸陸續續醒過來,雖然休息了,但一個個也還是精神萎靡。
這種情況怎麼睡得好的,大腦受到了強烈的刺激,疲憊無比卻又睡不著。
睡著了也在做噩夢,整個人都好像被掏空了一般。
哪怕告訴自己,要休息要休息,可就是睡不好。
“你可真精神啊。”看到南枝,有人忍不住說道。
他們如此疲憊憔悴,看到這孩子臉色紅撲撲的,襯得一雙眼睛更加清澈明亮。
無怪他們懷疑這個孩子,這難道不值得懷疑嗎?
大家累得跟死狗一樣,你可精神得能上房揭瓦。
這合理嗎?
這必須不合理。
男人對服飾裝扮沒有那麼敏感,但女人就要敏感多了。
她們總覺得孩子有什麼地方不對了,之前她是穿這件裙子嗎?
有女生問道:“小朋友,你是不是換衣服了呀?”
南枝點頭,“對呀,是管家給我做的,姐姐,好看嗎?”
眾人:……
管家為什麼會給你做衣服呢?
你好不正常。
南枝看他們身上的衣服血跡斑斑的,很臟,她建議道:“你們可以找管家要衣服,這個衣服好舒服呀,你們摸。”
南枝還靠近大家,讓他們摸一摸自己的衣服,免費的喲,不要錢咯。
但南枝一靠近,大家就齊刷刷地往後退,避開南枝。
南枝:???
看直播的有關部門的研究員都快要急死了,不要白不要呀,這些麵料可以拿回來研究研究。
怎麼白給的都不要呢
你們不相信小娃,但可以去問一問機器人嗎,問一問又不吃虧的嘛。
南枝摟著玩偶,再次說道:“我真的是人啦,跟大家一樣的玩家。”
“反正我是沒看到這麼小的玩家。”
“那你告訴我們,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南枝解釋道:“他們需要朋友一起玩,那就陪他們玩呀,我們昨天晚上玩木頭人了。”南枝說道。
哇哦,木頭人,你讓他們不動就不動的?
解釋還不如不解釋呢,好離譜呀!
大家不再說孩子了,隻是說話的時候,下意識避開了孩子。
“今天晚上大家聚一起吧。”有人說道,“找一個畢竟寬敞的房間。”
“行吧,天馬上就要黑了。”大家選了一個房間,緩緩關上了門,透過門縫能看到那個孩子抱著玩偶,孤零零地站在外麵。
讓人感覺心酸又不忍。
她不哭不鬨,隻用清澈的眼睛看著他們。
“吱呀……”
門徹底合上了,將南枝關在了門外。
“這樣真的好嗎?”要對一個孩子見死不救還是多少有些違背本能。
哪怕她可能是一個怪物,可是她現在的模樣就是一個孩子,一個可可愛愛的孩子。
“萬一她就是怪物呢,我們讓怪物和我們關到一起?”有人反駁道。
也有人歎息說道:“再看看吧,如果真的有危險,我們去救人吧,但要把所有人的性命都押注在一份仁慈上……”
“行吧。”
這個決定大家都同意。
“可憐的孩子,你被他們放棄了,你自己一個人生存的概率是15%。”管家對南枝說道。
這概率是九死一生。
南枝聽到這種語氣,就想起了神,她忍不住說道:“你是機器人,不要這樣說話。”
你們那流行這種語調嗎?
寶寶聽著就害怕。
這沒頭沒腦的話,讓機器人想分析都無從分析。
管家說道:“請玩家回到房間,遊戲馬上要開始了。”
南枝:……
好貼心的感覺,可他們殺人又沒有半點猶豫。
那種不適感特彆強烈。
南枝看了看那關閉的大門,他們還是沒有叫她進去。
我要走了哦,真的要走了哦!
好吧,你們還是沒叫我。
南枝失望地回到了自己房間,她摟著玩偶說道:“今天晚上就我們兩個人。”
南枝把玩偶舉高高:“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聚靈,我想跟你說話,你可以跟我分享。”
破舊的玩偶有些褪色了,南枝說道:“你以後會變成一個人,我覺得,你應該穿衣服,明天我們就找管家,給你做一身美美的衣服。”
她對著玩偶叭叭:“不知道你是會成為什麼人,做裙子還是做褲子呢,褲子也行,裙子也行吧,每天都換不一樣的。”
“砰砰砰……”
“陪我們玩,玩呀……”
“快把門抵住了,快,不能讓他們進來。”
“他們要破門而入了。”
夜幕籠罩著大地,再太陽落下去的一瞬間,那些怪物就出動了。
破酒店的糟糕隔音,動靜大得猶如裝修,南枝都能聽見他們粗重的呼吸聲,讓人的心都不由自主地緊縮了起來。
“哐哐哐……”
怪物撞門的聲音讓整棟樓都顫抖起來,南枝不知道那些怪物會不會因為撞不開門,跑來她這邊。
“咚咚咚……”
巨大的敲門聲響起,南枝心裡一跳,問道:“你是哪個?”
“玩,玩……”外麵有熟悉的聲音響起,南枝小心翼翼打開門,從門縫中和好多眼睛對上。
南枝:……
無論看多少次,南枝都覺得這些眼睛很嚇人。
她打開門,“你進來吧。”
跟另外一個房間比起來,這邊實在是和平安靜得有點詭異。
“孩子那麼怎麼沒有動靜呀?”
“對呀,就聽到我們這邊想,那邊呢?”
“果然,那個孩子真的太可疑了。”
“不知道明天會不會出現。”
“先不要管她了,我們要加固房門?”
大家議論紛紛,臉色無比凝重,隊伍中出現了一個怪物,這不是一件好事。
“我的藤蔓堅持不了多久了。”一個女生滿頭大汗,臉色煞白。
門邊這麵牆上爬滿了手指粗的藤蔓,重重疊疊地紮根在牆壁上,牢牢地禁錮住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