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戲耍,不過這些戲耍殘酷而血腥。
有研究員幫忙分析道,除開研究科技,很多人會整合收集信息。
打有準備的仗。
而且,現在隨便一個人都能進入遊戲中,為了能夠讓人員傷亡少一些,勢必要公開一些副本信息。
不能真的就用人命去填。
現在隻需要點擊同意就能進入遊戲,從遊戲上線了,哪怕政..府已經再三告誡不要輕易進入遊戲。
但也有人進入了遊戲,根本拉都拉不住,整個社會都被一種焦躁,恐懼,要莫名興奮的氛圍中。
多少人覺得自己懷才不遇,一事無成,可現在做了這麼一個遊戲,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相關部門頭都大了,你說你穩定和平的時候都是平庸的,不能出頭,怎麼就覺得在混亂中,就突然變得有能力了。
偏偏遊戲說得有多好,誘.惑著,好像是個人進入了遊戲,就能得到一切。
這不是網絡虛擬遊戲,打一個怪就會掉金幣,就有財富。
為此,設立了一個專門的論壇,引導告誡,由部門管理著。
很忙,很混亂,各種犯罪事件層出不窮,整個國家如同一個急速奔跑又疲憊的巨獸。
可是,在遊戲的麵前,是如此地無力。
必須,必須要把社會給穩定住。
“如果人類這邊有足夠的實力,也可以跟那些怪物玩一玩。”有人說道,“可惜了,我們這邊太弱了,而且一些殺傷性武器都不能帶進去。”
就是單方麵虐菜。
這個遊戲不公平。
可卻連投訴的機會都沒有。
落後就要挨打,就要被淩虐。
人家根本不理睬你的意見和反抗。
“啊……”
“噗……”
門內,兩個孩子擠在鐵床上,門外有來來往往的人,渾身是血,倉皇逃竄著,卻被彈射飛翔而來的,長著人腦袋,有著昆蟲身體的怪物抱住了頭。
嗡嗡嗡翅膀震動飛起,蟲子尖銳的捕捉足深深紮入了腦袋中,玩家整個人身體抽搐著,麵目猙獰,被蟲子帶飛走了,又從高處扔了下來,身體還會微微動。
這個場麵就猶如昆蟲獵食一般,而人類就是昆蟲的獵物。
玩弄著。
【這才是正常的遊戲畫麵。】
【太弱了,實在太弱了,沒什麼看頭。】
【這些死掉的人,看起來精神力不怎麼強就是了。】
【還在睡覺,她怎麼睡得著的,外麵他們同類都要死絕了。】
這些彈幕裡的內容,病毒直播裡看不到,康陽看著睡覺的孩子,他隻希望她能好好保護自己。
她一個孩子,能在這種遊戲中活著都不容易了,更彆說是保護彆人。
那些大人都不能保護孩子,孩子更保護不了大人。
部門裡很多很多的人坐在各個直播間前,分析記錄,畫麵都是血腥殘忍的,看久了隻讓人頭暈目眩,這個人都不好了。
更彆說是身處如此環境中的玩家了。
要不停地換班,記錄人員必須要記錄出有價值的信息來,就必須眼睛不眨,哪怕是異常恐怖的畫麵都不能避開。
這是比恐怖片還要恐怖的事情,是真實的,一個個人死在了麵前,他們看著一個個人死去。
這是多麼恐怖的事情。
對人的心靈是極致的摧殘,讓人忍不住頭暈嘔吐。
可是沒辦法,就是看,要記錄,為了避免對人的精神造成很大的傷害,每隔一個小時就要換班,換下一批。
還得在網絡上追蹤是否有人持續沉迷於血腥直播中。
哪怕不是所有人都進入了遊戲,可遊戲對所有人都產出了極致的負麵影響。
康陽透過窗戶,看著虛浮在天空的光球,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這個世界變得極小極小,成為了一個圈養之地。
係統:“寶兒,天要亮了。”
南枝揉了揉眼睛,她睜開眼睛,入目的就是滴溜轉的眼睛,頓時嚇清醒了。
媽媽呀,無論看多少次,她都看不習慣他臨時的玩伴。
南枝下意識摟著玩偶,開口道:“一二三木頭人,可以動啦!”
那怪物一般的孩子才真的緩慢地動了一下,渾身的眼睛卻轉得飛快的。
南枝問道:“天要亮了,你待會要走了,我們說說話。”
“我叫辛玥,你呢,我是玩家,你也是玩家嗎,你們的世界是怎麼樣的,你爸爸媽媽呢,你爸爸媽媽身上也有這麼多眼睛嗎?”
“我沒有爸爸媽媽了,他們都死了?”南枝叭叭問道。
怪物孩子聽到這些問題,身上的眼睛轉得都快出殘影了,就像是極速運轉的電腦,就要宕機了。
“嗚……”
“好了,我知道你沒法回答,我們遊戲玩得特彆高興,今天晚上你再來找我好不好,我們晚上再玩。”南枝說道。
“我這裡有餅乾,你餓不餓,你要吃嗎?”南枝從枕頭下摸出了餅乾,遞到臨時朋友嘴前。
“哦,我忘了你沒嘴。”南枝要收回餅乾,卻見朋友嘴部的地方裂開了一條大縫,嘴角勾起,露出了尖銳森白如鯊魚鋸齒一般的牙齒。
以極快的速度,長大了嘴,一口吞沒了南枝的手,鋸齒咬破了手腕的皮膚。
“哇哇哇……”南枝驚呆了,“好痛好痛,快鬆開,鬆開。”
怪物孩子有些迷茫,不過鬆開了牙齒,如蛇信一般的舌頭還將手腕上沁出血液舔舐乾淨了。
南枝:……
“你喜歡鮮血?”南辭看著手腕上的小洞,問道。
怪物孩子指指南枝,又指自己,“吃,吃。”
“快彆說啦。”南枝立刻搖頭,“不可以,你吃掉我,我就不能陪你玩耍。”
怪物小孩眼珠子轉得飛快,南枝還是說道:“張嘴,吃餅乾。”
小孩張開嘴巴,尖銳的牙齒看著就讓人害怕,南枝把餅乾扔進他嘴裡。
哢擦哢擦把餅乾嚼碎了,碎末漏得到處都是,南枝把掉在床上的餅乾碎末拍掉,還一邊說道:“這些東西掉在床上很不乾淨,你快把它拍掉。”
康陽:……
這個孩子呀,已經不能用離譜來形容了。
剛剛看到那孩子差點被咬得了手,他的心都要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