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液這種東西完全超乎南枝貧瘠的知識區,這是什麼東西啊,聽著就很厲害,但又好莫名其妙的樣子。
南枝不解問道:“靈液是施嬪的東西,為什麼又要弄走呢,你說靈液出現在她身上不對,又為什麼會出現呢,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弄靈液,讓施嬪交出來嗎,她會交嗎?”
南枝簡直有十萬個為什麼要問,她的小腦瓜裡,像是布滿了模模糊糊的白霧,看不清,想不明……
係統:沒開竅的小娃娃就是難帶!
係統:“是人,是天,都有出錯的時候。”
天又是什麼?
南枝抬頭看天空朵朵白雲,雲朵又做錯了什麼?
天上隻有雲朵呀!
南枝又問道:“那應該怎麼做呢,我又不會弄?”
係統:“靈液我來解決吧,以後遇到這些事情,你要自己處理。”
南枝又問道:“你們都能處理,為什麼還需要我,要不把我送回家吧,我沒用的,我才剛上幼兒園,還沒有學到知識。”
係統:……
真能叭叭!
係統不回話了,南枝就知道是這樣,每次說到回家這件事,係統哥哥就不吱聲了。
她都還是一個寶寶呀!
讓一個寶寶做這麼複雜的事情,不會啦!
“連翹姐姐,我要去找父皇。”還是跟著父皇去施嬪那邊用膳吧,把靈液的事情解決了。
“好。”連翹牽著南枝的手折返回去。
“算了,不去了。”還未走到明光殿,南枝又停住了,“連翹姐姐,不去了。”
還是彆這麼快把靈液弄沒了,讓父皇多吃點,治一治頭疼暴戾的毛病。
係統:……
這孩子,鬼心眼多得很。
連翹有些詫異,但沒多說什麼,牽著南枝又折返回永春宮。
“看了趙采人,什麼感覺?”賢妃看著跑到麵前,抱著水杯咕嚕咕嚕喝水的女兒,出聲問道。
對於女兒的蹤跡,賢妃一清二楚。
南枝想了想說道:“她很可憐。”
“可憐嗎,這宮裡,輸了的人就是這麼可憐,你隻要記住,在這宮裡,隻有被皇帝惦記的人才能活得好,不然,隨便一個下人,隨便一個閹奴都能爬到頭上來欺辱你。”
“你要記得,皇帝是你的父親,作為兒女,討好父親,討好一個皇帝不丟人,也不要總讓你父皇不高興。”
賢妃心裡明白男人德行,尤其是一個帝王,隻想享受天倫之樂,逗弄著可愛的孩子,真讓他們哄孩子睡,換尿片之類的,隻會覺得厭煩。
賢妃努力讓女兒出現在皇帝麵前,都是可愛的樣子,讓人看了還想再生女兒。
賢妃看女兒懵懵懂懂的樣子,也不著急,反正隻要有個孩子在,皇帝心中就惦記。
惠帝的子嗣少,什麼東西少就珍貴,一旦子嗣多了也就不珍惜了,不值得非常上心。
說起來施嬪的肚子也大了,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要臨盆,如果是個女兒,皇帝會不會放在她女兒身上的注意力就少了。
如果是個兒子,那就更不妙了,女兒永遠都比不上兒子。
而且,施佩柔還這麼得寵,她的孩子肯定也會得到更多的關注。
賢妃不自覺得彈著指甲,眼神閃爍,神色有些掙紮,到底是做還是不做。
失敗了的話,後果……
賢妃眼前浮現出了惠帝冷酷暴戾的麵孔,倒吸一口涼氣,她可不想被活刮了,這個冷酷的男人沒有一點柔情。
算了,不找死。
南枝不知道麵前的母妃惡念升起,又生生壓下去了,她喝完水,對母妃說道:“母妃,我去寫字了。”
南枝每天就認識一個字,全靠死記硬背,拿著毛筆寫出一團團黑漆漆看不出來筆劃的字。
“去吧,去吧!”賢妃揮揮手,神思不屬道。
隨著施佩柔的生產期的臨近,宮裡的氣氛顯得有些躁動,壓抑中又有一股難言的血腥,仿佛一群狩獵者正在虎視眈眈地注視著獵物。
從施佩柔懷孕以來,身體倍棒,趙采人動不動就請太醫,喝養胎藥,施佩柔就沒有叫過太醫,哪怕叫來也是把平安脈,查看孩子的狀態。
施佩柔本人狀態好得不得了,人家長斑,她的臉依舊如毫無瑕疵的白玉一般,看得後宮一眾人心酸妒忌。
而且惠帝還把一切都打點妥當了,直接越過了皇後,給施佩柔找產婆奶娘,一切準備就緒,簡直就是掉在了福窩窩裡麵了,人和人的差彆怎麼就這麼大呢。
在這萬眾矚目的時候,施佩柔發動了,南枝一聽這個消息,直接就過去了,賢妃嘀咕了兩聲,但到底沒多說什麼。
惠帝坐在那邊,手裡端著茶杯,卻一直都沒有喝水,皇後娘娘看著產房,擰著眉頭,神色有些凝重。
惠帝看到南枝,“你跑過來乾什麼?”
“施嬪娘娘要生寶寶了,我過來看看,父皇,你放心,她沒事的。”南枝奶聲奶氣對惠帝說道。
南枝憨態可掬朝皇後娘娘行禮,“母後金安。”
皇後娘娘露出了些許慈愛的笑容,“起來吧,這裡血腥重,你先回去。”
“沒事的,兒臣不怕。”南枝拍拍心口,“我想看到弟弟妹妹。”
惠帝摸了摸南枝的頭,也許是頭痛的毛病減輕了一些,他沒有那麼易爆易怒了,隻是嚴厲冷酷的麵容昭示他不是慈悲的人。
“娘娘用力呀!”產婆朝麵色慘白的施佩柔喊道,施佩柔痛得神色恍惚,整個人像被撕裂了一般,怎麼會這麼疼?
施佩柔的心中生出濃濃的疑惑,她的身體被靈液滋潤,生產不應該這麼困難的。
有人害自己?
施佩柔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深呼吸大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