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之力,F級!”
望著覺醒柱上麵閃亮的有些刺眼的五個字,蕭斬神色驚愕,有些不敢置信。剛毅的臉上,在這一瞬間就變得蒼白無血色,嘴唇的緊抿,因為太大力,而咬破了嘴皮流出鮮血也渾然沒有察覺……
“蕭斬,禦之力,F級!等級:低級。血脈天賦技能:無!”
隨著覺醒柱旁邊的覺醒老師,帶著略顯懷疑且失望的語氣將這句話說出,人頭洶湧的覺醒場瞬間嘩然一片。
“F級?這還真是大感意外,本以為是個天才,沒想到是個廢物!”
“蕭斬這下真的是把特優班的臉給丟儘了!”
“製霸長赤禦靈學院六年,各項考試和訓練蟬聯六年第一,打破校內各項記錄!被譽為長赤禦靈學院成立以來的第一天才!被寄予重大希望,是能覺醒出S級禦靈天賦的天賦存在,卻沒想到隻是最低級的F級!”
“特優班二十四人,最差的都是B級禦靈天賦,更是人人擁有血脈天賦技能,到了他這裡,怎麼就這麼拉跨了呢?”
“誰知道呢,說不定他是某個學院領導的私生子,之前的那些數據都是造假的……”
周圍大大小小的議論聲,嘲諷不屑的冷笑,也有對所謂天才隕落的可憐歎惜。
落入猶如雕像一般站在原地的蕭斬耳朵裡,卻猶如一道道耳光,打在他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蕭斬不禁抬起頭,再次看向覺醒柱。
那五個字依舊存在,他眼中的最後一絲希望也在這一刻徹底湮滅。
他隻覺得渾身像是被抽了筋,站都站不穩了!
從天才到廢物,隻是短短的一瞬間。
原本耀眼的光環,此刻變成了沉重的枷鎖,壓得他喘不過氣!
“快滾下去吧,廢物就彆在上麵丟臉了!”
“拿著最好的資源,覺醒出最垃圾的天賦,真是廢物!那些資源給我,說不定我都能覺醒S級!”
“沒有廢物的器靈,隻有廢物的禦靈師,你到大街上跪地磕頭,說不定有人願意成為你的器靈,哈哈哈哈……”
人群中,傳來刺耳的聲音,這些人都是平日裡看蕭斬不爽的,嫉妒使人麵目全非。
蕭斬心中灰暗苦澀,不由看向這群人。
“這些人都是這麼尖酸刻薄,落井下石嗎?難道他們忘記了六年時間內,自己對他們的講解指導,他們也曾對自己露出過謙卑的笑容嗎?”
“不,他們記得。也正是因為記得,所以想要把丟失的麵子找回去吧……”
蕭斬行如僵屍一般走下台。
擁擠的覺醒廣場卻如同流水過石一般,給他讓出一條路來,都生怕沾染了這個晦氣的東西。
這一刻,蕭斬雖處人群,但形單影隻,被世界拋棄。
“下一個!江仙兒!”
聽到這個名字,原本集中在蕭斬身上的目光,也全部落在了一個身材窈窕的少女身上。
少女年齡十七八歲的樣子,容貌極其美麗,穿著潔白的衣裳連裙,明眸皓齒,皮膚光澤白皙。
清純與淡雅的結合,入仙出塵的氣質,像是一朵驅逐汙穢的天山蓮花,讓人生不出褻瀆之意。
江仙兒小步上前,走到覺醒柱上麵。
伸出如玉般的小手,放了上去,緩緩閉上眼睛……
片刻之後,覺醒柱發出一道光芒籠罩住了江仙兒,光芒變化著顏色,赤橙黃綠……無規律的變化著。
最後,一道耀眼的金光衝天而起!
“天啊,竟然是S級器靈!”
“長赤禦靈學院成立以來首位S級器靈誕生了!我見證了曆史!”
“江仙兒才是真正的天才啊,根據學院老師推測,她最多能覺醒出A級器靈,卻沒想到竟然打破了極限,覺醒出S級!太恐怖了!”
“果然,真正的天才都是低調的,不像某個廢物!”
“都彆吵,看她的器靈化身是什麼,S級的器靈,我還從沒見過……”
隨著眾人的摒棄凝息,在金光之中,江仙兒的身體逐漸虛幻化,同時一抹白光出現。
而隨著她身體全部虛化完成的時候,在原地,出現了一把白色的玲瓏長劍!
長劍通體長約三尺三寸,劍身修長鋒利,劍刃泛著寒光,並有淡淡的寒氣向著外散發。劍柄一朵天山蓮花鐫刻,掛著一簇白色的劍穗。
總體給人一種潔白無瑕的通透之感,讓人心曠神怡!
“江仙兒,S級器靈,雪蓮劍!”
隨著覺醒師沉重的呼吸聲落下,覺醒廣場再次爆發了人潮般的湧動!
“太強了,這才是真正的天才!簽訂一個合適的禦靈師,恐怕不出半年,她便可以成為一名真正的靈者了。真不知道誰能這麼幸運,能獲得她的青睞!”
“S級天賦,整個學院就隻有她一個,根本沒人能配的上她,我覺得她應該要去校外簽訂契約吧!”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肯定是要和蕭斬簽訂契約的,畢竟兩人是公認的情侶關係!隻是,蕭斬已經成為了廢物,自然是不夠資格的!”
“真是羨慕死了,簽訂契約,就相當於和她結婚!不僅有了強大的器靈,還有一個絕美的老婆!”
江仙兒重新恢複成了人形。
她的嘴角掛著一絲笑意,享受著眾人羨慕的眼神以及熱烈的誇讚。
這一刻,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矚目。
忽然間,她的目光透過人群,停留在了最外麵正遠去孤獨的一道身影上。
眉宇間思慮了片刻,她還是打消了過去的念頭。
現在的她,已經和蕭斬不是同一個階層的人了。
她是S級器靈,未來前途注定了不可限量!
而蕭斬隻是最低等級的F級,兩者的差距已經是天壤之彆,並且這種差彆還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拉越大!
他倆,回不到以前。
也注定走不到未來!
“蕭斬,就以這種方式結束吧,也挺好。”
江仙兒對著蕭斬的背影默念一聲。
與此同時,落寞的蕭斬回到了自己的家裡,他對自己未來的路迷茫。
突然,他眉頭一皺,“你怎麼還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