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王秀花想過去喝避子湯時,手被攥住。
“皇上……”
“再陪朕待一會。”
“奴婢沒走,奴婢喝了避子湯再來陪皇上。”
“不著急,省得你多喝一碗。”
人被扯到床上又做了一次,事後她才喝了那碗變冷的避子湯。
……
“梁公公,天冷了,本宮給皇上送一份燕窩鴿子湯,勞煩公公去通傳一聲。”
梁九功看著提著紅漆雕花食盒的德妃,聽完後露出一絲為難,“娘娘,皇上今日要看折子,吩咐奴才不讓人打擾,皇上這會在批折子,怕是見不了娘娘,娘娘要不還是請回吧。”
“公公進去通傳一聲,這鴿子湯是本宮辛辛苦苦燉煮的,本宮想親自送進去給皇上。”
“那成,娘娘在此等候,奴才進去通稟。”
梁九功閃身進殿,過一會兒後出來朝著德妃搖搖頭,說皇上在忙,不便見娘娘。
德妃沒有糾纏,把鴿子湯留下,讓梁公公送進去給皇上,然後帶著人離開。
“娘娘,皇上果真不在乾清宮。”
“這是在宮外,小心說話。”
德妃斜了一眼淩薇。
淩薇噤聲,扶著娘娘坐上轎輦,喊人起轎,她高舉著傘,免得雪花落到娘娘身上。
德妃坐在轎輦上,摸了摸自己的鏤空鎏金指甲套,冰涼的觸感讓她自己煩躁的心稍微沉了沉,皇上果真出宮了,年還沒過,皇上就出宮了,先前她還認為皇上是出宮見臣子或是為了朝堂上的事,如今想來肯定不是這樣,皇上不是第一回出宮了,算上這次也有四五次了。
不知為何,她越發覺得皇上說不定真像她阿瑪那樣養了一個外室,幾番出宮是為了見那外室,但她不敢再追查下去,怕有窺伺帝蹤之疑。
宮裡那麼多女人,皇上還不滿足,還要在宮外養一個外室,大過年的還冒著雪外出見人,這難不成要成癡情種不成,德妃的心如同這大冬天一樣冷,這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她再得寵也會有年老色衰的一天,舊人比不上新人花容月貌,妍姿妖豔。
回到永和宮後,德妃聽到胤禵在哭,她腳步匆匆往後院走,到胤禵的房間見到胤禵扯著嗓子在哭,伺候的奴才沒法哄住孩子,她怒斥道:“你們都是乾什麼吃的,沒聽到小阿哥在哭啊,哭壞嗓子怎麼辦,一點差事都做不好,要你們有什麼用?”
房間內的一幫奴才嚇得趕緊跪下來認錯求饒。
“胤禵,彆哭了,額娘抱抱。”
“額娘……”
德妃用手帕替胤禵拭去眼淚,見他哭得小臉通紅,不知是不是冷的,他皮膚還有點被凍裂,起了一層白皮,她不由再橫一眼奴才:“小阿哥的臉都成這樣了,你們不知道給小阿哥抹點凍傷膏潤膚膏啊,淩薇,賞他們每人十巴掌。”
淩薇上前看著跪在地上的四個奴才,其中有兩個乳母,她聽從娘娘的指令
,一人十個巴掌,打到最後她的手都是生疼的,其實她也知道娘娘是皇上出宮一事氣到了,在遷怒,娘娘把氣撒出來就好了。
德妃抱起胤禵往她房間裡去,讓人準備一些吃的給胤禵。
過了午時,德妃才聽說皇上回來了,一來一回去了兩個時辰,一個上午都過去了,皇上去哪位小主嬪妃的宮裡能待上這麼久,外頭的那個怕是勾住皇上的魂了吧。
有時候女人的直覺真的很準,德妃雖沒有找到實質上的證據證明皇上是出宮私會彆的女人,但她就是覺得能讓皇上頻頻出宮的隻有女人,就這樣認定了,她不敢再去探聽,怕皇上察覺,她不像貴妃,有強大的娘家可以倚仗,所以她做事得更加謹慎。
她隻能讓自己不再想著這事,想著既然養在宮外,就不算正經的主子,連庶妃都不是,無法跟她既有子嗣又有位份的宮妃相提並論,算不上什麼威脅,頂多是皇上三心二意,見異思遷罷了,男人,尤其是成為帝王的男人,就不指望他專情。
她待皇上還是如常,隻當沒有這件事。
……
眨眼間到了三月,初春,京城回暖。
王秀花在看醫書,而紅瑩在插花,院子裡種的花開了不少,她剪了一些往屋子裡放。
“小主,小陸子從瑞芳齋買回來的糕點,一共四盒,小陸子說把能買的都買了,十幾種糕點呢,小主快過來吃。”
紫蘭從外麵提著糕點盒進來,放在炕幾上拆開。
“紫蘭,我手臟,快往我嘴裡塞一塊。”
“給你塞一塊桃酥吧。”
紫蘭拿一塊桃酥塞進紅瑩嘴裡,紅瑩怕碎屑掉下來昂著頭,沒法咬,隻好一口吃進嘴裡,將嘴巴塞得滿滿的。
王秀花拿了一塊玫瑰酥放進嘴裡,都說瑞芳齋的糕點是京城一絕,賣得貴,但每日排隊買糕點的人還是不少,這玫瑰酥一進去嘴巴裡有著滿滿的玫瑰香味,外皮酥脆,的確配得上它的名氣。
“小主,我覺得我的臉圓了一圈,連肚子都大起來,原先我從家裡帶過來的褲子如今都穿不上了,胖了很多,我還得改褲頭。”紅瑩嘴裡還含著食物就忍不住抱怨道。
“重新弄幾身新的就好,讓小陸子去買幾匹布,不用用舊的改,反正春天到了,正好添新衣裳。”
“好好好,我過會就去跟小陸子說,小主,你待奴婢真好。”
反正沒有花她的銀兩,都是從那二百兩裡支出,除了日常生活用品,她們都不是奢侈過日之人,也不需要宴客請客,就她們幾個人花,吃食占大頭,所以每個月二百兩是綽綽有餘的。
皇上上個月來了兩次,一月也來了兩次,比上一年來得頻繁了,估摸再過幾日又會過來了,這屋內都多了不少他的衣物跟個人物品,也不知是好是壞,過了這麼久,他還是不肯讓她出門。
想到這,王秀花沒什麼胃口,隻吃了一塊玫瑰酥便不吃,讓紫蘭記得讓嬤嬤她們也吃一些,還有吳公公他們。
紫蘭點頭應是。
王秀花似想起什麼,問紫蘭這糕點能放幾日。
“頂多是放三四日。()”
那算了,都吃了吧,不必留。?()_[(()”
她原本還想著留一些給皇上,三四日的話,皇上都不一定在三四日之內過來,反正他是皇帝,這世間所有好吃的吃食,他怕是都吃過了,不饞這一兩口。
紫蘭說道:“小主是想留給皇上嗎?皇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過來,要不過幾日讓小陸子再去買。”
“不用了,皇上不會饞這些的,聽說要排隊,還是彆讓小陸子他們那麼勞累了。”
紅瑩接話道:“也沒那麼辛苦,小陸子跟小向子兩人閒著呢,排個隊而已,皇上要是知道小主還惦記著皇上,肯定很高興。”
她就怕他太高興,來這裡更頻繁了,一個月兩次就挺多了,她真不想喝那麼多苦到爆的避子湯,王秀花還是說不用了,皇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不用為他特意買。
等了下午,王秀花就發現自己來月信了,這個月月信挺準時,正好隔了三十天來的,她讓紅瑩去告訴吳公公,她來月信肯定不能侍寢,告訴吳公公是為了不讓皇上白過來一趟。
但沒想到她這月信一來,平常隻需要五六日便結束的,可是到了第十天,還是有一些,血量不多,但還是出血,張嬤嬤每日都給她熬紅糖水還有鴿子湯,她鴿子湯喝到快膩味了,聞到鴿子湯的味道都有點受不了。
“嬤嬤,我這喝不下了。”
“這鴿子湯對身子好,小主虧了那麼多血,得補回來,這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實在不行得叫大夫過來給小主把把脈,都快十天了,怎麼還沒結束,莫不是哪裡出問題了。”
王秀花被張嬤嬤盯著,這湯不喝都不行,她隻好硬著頭皮喝起來。
“小主,皇上來了。”小陸子在門外頭高喊。
“皇上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過來。”張嬤嬤嘀咕一句,小主這樣子肯定侍不了寢,難不成吳公公沒告訴皇上小主月信未淨。
“去迎接吧。”不管皇上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過來,她們都得去迎接,屋內的五個人一同出去,站在房門口迎接皇上。
雖是初春,不過京城還有一些涼氣,皇上穿了一件湖藍色刻絲祥雲紋的無袖馬甲,他看上去有些不悅,陰著臉,沒讓她們起來就徑直往屋內走去。
王秀花隨著進去,讓其他人去忙活,不用跟著進來。
“誰惹皇上不高興了?”
“你月信來了幾天?”
“第十天。”
“都說女子的月信來四五天就結束了,為何你十天還沒結束,莫不是不想朕過來,故意拖延蒙騙朕吧?”
瞧見他陰沉的臉色,王秀花心裡默默翻個白眼,他以為她自己想這樣啊,雖說有月信帶,不過隻是一塊縫得很厚的厚布而已,偶爾還是沾到褲子,她每日都換兩次褲子,更彆說那些黏膩不舒服感,到底是她身子重要還是他舒爽重要,在他眼裡,她就是拿來侍寢的,她不能侍寢了,他就給她擺
() 臉色。
“皇上若是不信,可以自己看看,奴婢何必拿這種事欺騙皇上,你以為奴婢想這樣,這月信來的時候有多難受,皇上作為男子是體會不到,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真的沒結束?”
“那自然是真的,奴婢沒必要騙你,你看桌上的鴿子湯,奴婢都還沒喝完呢,張嬤嬤說奴婢虧了很多血,每日要奴婢喝一盅鴿子湯,奴婢方才都快喝吐了。”
康熙看過去,桌上的確有一盅鴿子湯,王氏這人擅長麵不改色地說謊,她心裡可能不願意侍寢,可是侍寢的時候,她又不會表現出分毫,她可以表現出很乖順很樂意的樣子,心裡想什麼隻有她知道,在他這,她是有前科的,所以他才不會全然相信她,他以為她以這種借口拒絕侍寢,跟他陽奉陰違。
“既然這樣,為何不請大夫過來看看?”
“奴婢月信一向不怎麼準,奴婢覺得還沒嚴重到要請大夫的地步。”
“去請吧,實在不行,朕讓太醫過來給你把脈。”
“太醫?皇上不怕彆人知道奴婢的身份嗎?”
康熙嘴角微揚,哪個太醫敢這麼不知死活,他若是讓他們封口,他們敢傳出去的話是不想要自己的命了,他沉聲道:“朕讓人去請太醫給你看看,你讓人把梁九功叫進來。”
“紅瑩,你進來一趟。”
既然他想請太醫就讓他請,王秀花無所謂,她看著皇上交代梁公公去找鄭太醫,她坐著等就是,等梁公公出去後,他們兩個人突然之間無話可說,沉默下來,過一會兒,她聽到皇上開口。
“你這幾日是不是覺得腹痛?”
“嗯,奴婢喝了紅糖水都不管用,總覺得肚子悶悶的,奴婢也打不起精神,能坐著就不站著,一站著就覺得不舒服。”
康熙見她臉色的確算不上好,微微發白,唇色也發白,他示意她過來,他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心也很涼,他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他擁摟著她。
“不舒服就去請大夫,不要自己硬挺著,又不是缺銀兩,都十日了,你自己不知道請大夫過來看看嗎?”
“奴婢覺得還不是太嚴重,奴婢還能再撐幾天,奴婢想著再過幾天還是這樣便去請大夫。”
“自己的身子自己要上心。”
王秀花覺得這人還挺善變的,剛才還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現在又關心起她,她在他懷裡點點頭說知道了,下次不會這樣了。
梁九功是皇上身邊的奴才,太醫肯定眼熟,所以這鄭太醫來得很快,半個多時辰就到了,約莫四十歲,胡子微微發白,身形瘦削,拎著著一個大醫箱,見到皇上先跪下行禮。
“起來吧,給她看看,她月信來了十天還沒結束。”
“是,還請姑娘伸手放在炕幾上,微臣給姑娘把脈。”
這太醫可能是在禦前行走,做事很有分寸,十分謹慎,眼神都沒有亂瞟,第一眼見到她詫異過後很快就收起神色,正經嚴肅地給她把脈,把完脈之後又詢問她這幾日的不適之
處。
“姑娘可有在喝什麼湯藥?”
王秀花看一眼皇上,然後才說她一直都有在喝避子湯,喝了一年多了,每個月都喝上一兩次。
“那避子湯的藥方可否拿來給微臣看看?”
王秀花讓紅瑩去拿藥方,順帶把多的避子湯藥草拿過來,那避子湯都是在外麵藥鋪抓好的,一帖一帖的,等這個鄭太醫看完藥方又看完那些藥草後,先是看一眼皇上,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直說吧。”康熙淡淡道。
鄭太醫跪下來回稟道:“姑娘氣血不足,身子虧虛,之所以月信持續不斷,依微臣診斷,這避子湯含有的麝香讓姑娘月信紊亂,流血不止,若是繼續服用下去,麝香在體內沉積,很可能會讓姑娘終身不孕。”
王秀花其實也有點料到這避子湯喝多會讓她不孕,不過當真正聽到時還是覺得心裡一沉,她自己對孩子其實也沒有太多想法,不是一定要有一個孩子,隻不過當聽到自己明明能擁有的東西卻因為其它原因而被剝奪走時,她心裡有點失落。
“要怎麼治?”
“微臣給姑娘開一些調經補身的藥方,慢慢調養。”
“再給她開一些不傷身的避子藥方吧。”康熙說道。
鄭太醫猶豫一下,還是點頭應是。
王秀花聽著心裡在發笑,哪有什麼不傷身的避子藥方,既然要避孕,肯定傷身,最好的治療方法便是不喝這避子湯,不然就是治標不治本,想必太醫也是明白這一點才猶豫的,顯然,皇上還是想讓她喝避子湯,不想讓她懷有子嗣,這是又想讓她侍寢,又不想讓她懷孕。
鄭太醫寫好兩張方子後,王秀花接過,說是她等會要人去藥鋪抓藥。
梁九功把鄭太醫送出去。
康熙的確沒有要王氏生下皇嗣的想法,她身份太低微,不過見到她身子因為這避子湯要受損,他還是有些愧疚,尤其是見到她自己臉上沒有太多情緒波動,似乎很坦然地接受,把傷心難過掩在最底下。
“朕允你每月出門三趟,但不得在外麵過夜。”
“真的?”
康熙點點頭。
王秀花沒想到這麼一鬨騰,他竟允她出門了,他這是覺得愧疚了,想要補償她?
不管怎麼樣,終於能出門了,她還是很開心,她過去摟著他的脖子,“多謝皇上,奴婢絕對不會在外麵過夜的,皇上請放心,那避子湯奴婢還是會好好喝的,奴婢曉得自己的身份,不給皇上添麻煩。”
“你做得很好了。”康熙難得稱讚她一句。
“奴婢還有不足之處,以後哪裡惹皇上不高興了,皇上不要跟奴婢計較,皇上,要不奴婢用手幫皇上一次吧,皇上好不容易過來一次。”
“不用,朕該走了。”
“那……皇上慢走。”
等皇上離開後,王秀花坐在鋪炕上忍不住笑出聲。
“小主,你還笑出來,那大夫說小主往後不能有子嗣,小主剛剛應該懇求皇上彆讓小
主喝那避子湯,這避子湯喝多了,小主若是真的不能懷孕怎麼辦?”紅瑩見自家小主還笑得出來,忍不住說道,不明白剛才小主為何不求皇上。
“皇上不是讓大夫給我開不傷身的避子藥方嗎?按照大夫開的藥方抓藥就好,先前的藥方就不用了,這懷孕之事順其自然,不能強求,你家小主我往後可以出門三趟了,你們在京城長大,到時候可以帶我逛逛這繁華的京城,有什麼好玩的地方要帶我去。”
紅瑩沒想到自家小主不擔心自己往後不能懷孕的事,反而對出門一事那麼高興,想想也是,小主在這宅子住了這麼久,統共才出門兩次,一直被拘著,人都要悶壞了。
“奴婢會帶小主去的,隻是小主真的不能求求皇上讓小主彆喝那避子湯了嗎?看小主月信不淨,氣血不足便是因為那避子湯的緣故,求求皇上,說不定皇上能寬容一二。”
王秀花捏了捏紅瑩肉嘟嘟的臉,還真是胖了,剛見到紅瑩時,她還是很瘦小的,如今臉上都能捏起來一大塊肉了,她笑道:“你彆擔心你家小主了,我隻是外室,又不是正經主子,哪能懷孕,你聽說過哪個外室能懷孕的?皇上就是不讓我懷孕才讓我喝避子湯的,求他有什麼用。”
“可是皇上對小主挺好的,怎會沒用,小主要是以後都不能有子嗣怎麼辦?”
“那也是我的命。”
紅瑩不解,她還想說什麼時被紫蘭扯了扯袖子製止住,讓她彆說了,這不是往小主傷口上撒鹽嘛,方才皇上都說了換不傷身的藥方,就是不想讓小主懷孕的意思,在場的人都能聽明白皇上的意思,隻有紅瑩沒聽明白。
紫蘭憐惜地看著自家小主,覺得小主在強顏歡笑。
王秀花並非是在強顏歡笑,她是真的開心,因為她可以出門了,要不是她還在來月信,還有點不適,她真想立即出門。
比起一年出門兩次,一個月三次已經算不少了。
“讓小陸子去抓藥吧。”她說道。
過一會兒,張嬤嬤跟陳嬤嬤進來,都是一臉疼惜地看著她,大概是知道她避子湯喝多會不孕的事,王秀花無所謂擺擺手:“不用擔心我,這孩子沒有就沒有,我有銀兩就夠了。”
“小主,為何不求皇上恩典?”陳嬤嬤覺得皇上對小主有幾分情意,不然也不會過來那麼多次,往後不能有子嗣,那小主難不成要當一輩子外室,雖說吃穿不愁,但終究是不體麵,隻有有了子嗣,小主才能成正經的主子。
“什麼恩典不恩典,我身份低微,不配懷上皇嗣,這是皇上的意思,我又能怎麼樣,其實沒有孩子也好,少了羈絆,我往後……沒有那麼多掛累。”
王秀花看向她們,笑著說道:“你們真的不用擔心我,不過是沒有孩子而已,況且換了新藥方,聽說不傷身,說不定往後我還會懷孕的,此事不用再說了,皇上方才允我每個月出門三趟,等我好利索了,我就出門。”
“是,我們不說了,我已經讓小陸子去抓藥了,小主終歸就是虧了血,那藥抓回來,我給小主熬藥,小主喝了能補身補血。”
王秀花點點頭。
張嬤嬤她們出去了,她也有點累了,這肚子還是有些悶疼,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攪著,她便躺回到床上準備睡個午覺,歇息半個時辰。!
公北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