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衛泠頭皮發麻,聽懂了他的意思。……(1 / 1)

衛泠看他開始掙紮,倒也不跟他彆勁兒,順勢鬆手起身,高高抬起腳對準他的髕骨狠狠踩下。

那閒漢痛的臉色發白直流汗,慘叫之聲不絕於耳堪比殺豬,以為自己的腿被這彪婆娘給弄斷了。

其實離斷還有好些距離呢,但不妨礙衛泠恐嚇他。

衛泠那冰涼如玉的聲音傳入他耳中猶如魔音:“你若還不說那我就將你的另一個腿也打折。”

“你大可以試試。”隻有衛泠知道自己現在外強中乾,空有架子沒有力量剛剛那幾個動作已讓她出了一身虛汗此時之得強撐著。

要不是這閒漢矮小、身子瘦弱、不會功夫,她先下手為強,還真不知道後果如何。

“周勝他娘你們兩個就看她打老子一個是吧,你們還幫不幫忙。”那閒漢絲毫不懷疑衛泠敢將他另一個腿打折。

衛泠猛然抬頭看向周母與周杏兒,一字一頓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兩人眼神閃躲,衛泠就已信了三分。

她就說這周家的院牆再不濟事,也不是輕鬆能翻進來的,好啊,三人合謀對付她。

周杏哆哆嗦嗦說不出來話,周母乾笑道:“這這這,我,怎麼知道,你下手這麼重,把人打壞了可可怎麼得了。”

“他私闖民宅,行為鬼祟,就是打死也是應當。”

這閒漢聽見這話趕忙喊:“我不是私闖民宅是是周勝他娘放我進來的。”

“你胡扯什麼。”周母聲音尖利高揚起來。

“老子什麼時候胡扯了,明明就是你跟我說要將這小娘們賣給我做媳婦兒,還說今晚就可以讓我先得手。”閒漢看周母,想撇清關係,氣的將話一軲轆都倒出來,省得這彪娘們兒隻逮著他一個人打。

“你!”周杏緊張的攥緊衣擺,周母想要上去捂住閒漢的嘴,又礙於衛泠的氣勢沒動。

若是先前她自然是不怕衛泠這個虛弱的小娘子,可衛泠連這個閒漢都能製服,再看閒漢的這個慘樣,周母自然也是不想步他的後塵。

周母在村子裡也算是吵遍村中老老少少,大家向來都是嘴皮子功夫,沒見過哪個敢真動手。生怕衛泠這個女煞神也給她們也來一下子。

不得不說周母做人還是很識時務的。

閒漢梗著脖子怒吼道:“你還想不承認不成,老子連定金都給你了,足足五兩銀子。”

“大鄴律令買賣良民是犯法的,我與你無親無故你如何賣得了我,周大娘莫非你常做著拐賣良民的買賣?”這周母看來是真的從來沒相信過他說會重禮相報的事,居然要拿她換錢!

衛泠一時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氣自己倒黴還是笑她太蠢!莫非她以為他們家救了自己,自己便要對他唯命是從不成?!

好生沒有道理可言!這蠢婦!貪婪又歹毒!

“你、你莫要胡說,我我就是幫你們牽線搭個橋這五兩世是給我的謝禮,我..”周母大字不識一個,自是不懂什麼國法律令,被衛泠唬的一愣一愣。

“你不是說這是你侄女嗎,竟敢騙老子。”那閒漢的質問,無人理會。

周杏兒倒是靈機一動道:“你這名聲都已經完了,若是讓人知道有男人晚上摸進了你房間,你還有何臉活著,不如你嫁給他還能挽救名聲。”周杏兒越說越覺得此法可行,心理也是鎮定起來。

那閒漢居然認真思索起來,他一時覺得可行一時又覺得不行,這娘們這麼彪悍娶回去還不得遭殃,可這娘們長得也太好看了,他這輩子也沒見過比她還好看的。

衛泠怒極反笑,緩緩開口:“陰損歹毒又愚蠢,可笑至極!”

三人不知道她說的是誰但都感覺他說的是自己,麵色難看。

衛泠接著道:“彆說他今夜被我打成這樣,就算你們說出去那又如何,他進的是你們周家的門,誰又說得清他去的是大娘您的房間還是周杏兒的。”

周母豎眉,剛想破口大罵,又聽見衛泠說:“說句難聽的,反正我又不是東河村的人,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可你們還都住在這裡,居然還著把這事宣揚出去以此來威脅我,你說可笑不可笑。”

周杏兒聞言臉漲得通紅,搖了搖他娘的手臂,有些慌張。

隻有那閒漢眼珠一轉便有了主意:“你把我的十兩銀子換來,再將醫藥費陪我,不然我一會兒出去就告訴全村的人杏被我摸遍了。”

知道這醫藥費這個漂亮小娘們肯定是不會配的不如像周家要。

“你,娘,這該怎麼辦”周杏兒急的哭了起來。

“你你這是蹬鼻子上臉又不是我們打的你。”周母指著那些漢罵了起來。

那閒漢嘴皮子功夫厲害,與周母你來我往不落下風,無論如何都不走躺在地上賴著叫喚。周母又怕他聲音太大叫左右領居聽見,慌得不行。

想要跟人商量這事兒該怎麼辦又想到兒子被他找借口差遣到他舅舅家去了,進退兩難。

直吵到四更天周母與那個閒漢才算暫時停火,衛泠不想知道他們怎麼和解的,隻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等周母和周杏兒的回屋歇息之後,她偷了周勝一身衣服扮作男裝悄悄溜出周家。如今出了這等事她也不準備跟周勝告辭了,她還鮮少有如此不找回場子就灰溜溜走人的時刻。

至於報複周家和那個閒漢,算了,倒不是怕了他們,而是她的時間耽誤不得,還是先想辦法到到最近的祁縣去。

衛泠朝著村口方向去,隻是走了一會兒愈發覺得不對,怎生荒涼了起來周圍看不見幾棟房屋,路也變得漸漸狹窄起來,難不成是她走錯了方向?

此時正是破曉最暗的時刻,東河村四下無人寂靜極了,有些看不清遠處,正待仔細辨認,卻好像聽見了第二人的呼吸聲。

衛泠警惕的環視四周,卻什麼都沒發覺。有了剛剛閒漢的那出事兒,她緊張極了生怕又遇見什麼幺蛾子,畢竟她此時尚無自保之力。

心中暗道:鎮定鎮定,說不定是聽錯了。

可她耳力過人又或許是這人並未加以控製氣息,她仍是發現端倪。

此人呼吸綿長像是個有武功在身的高手,難道東河村還有這樣的人物嗎?衛泠裝作自己什麼都沒有發現的樣子,佯裝走錯路,喃喃自語道:“這是什麼鬼路啊,莫不是走錯了。”強製鎮定的轉身朝來時的路走去,努力控製自己想要加快的步伐。

身後一直沒有動靜,就在衛泠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可成功脫身時,被人一把從生後捏住喉嚨,撞上一堵‘牆’似的胸膛。

衛泠脖頸一緊呼吸不上來:“呃”下意識反擊,用手肘向後攻去,被身後那人單手握住手肘,並同時掐緊她脖頸讓她無力反抗。

衛泠已知這人功夫極高,她毫無半分掙紮餘地,雙手掰著脖間的手想要求的一絲呼吸的餘地。

身後的人發覺懷中是個女子,推離了些距離,並手下力氣放鬆許多。

“咳咳”衛泠得以喘息,拚命往胸腔吸氣,心裡暗罵真是倒黴剛擺脫一個麻煩又撞見一個閻王。

衛泠靜待身後之人開口說話,這般出手總有緣由吧?

奈何他遲遲未開口,倒是自己的心跳聲“砰砰砰”愈發快速並且伴隨疼痛,仿佛要從喉嚨中跳出來。

衛泠不敢回頭試探問道:“這位壯士可是求財?您看我身無分,又未見您長相,要不您換一個對象?”

頭頂後上方傳來一聲嗤笑:“你是何人?”

這人很高,嗓音低沉又冷漠,近幾日聽多了東河村的軟語,突然聽見說官話的一時間覺得陌生又熟悉。

突然又反應過來,他劫持的她倒問她是何人!

衛泠正在思量,突然脖子又一緊,她趕忙開口:“我、我是東河村的,周家的女兒。”

“撒謊。”似寒夜冰霜的聲音讓冰的衛泠心都漏跳了一下,奇了怪了黑燈瞎火的難不成他還能認出她不是周杏兒?

她不知他是如何判定的,但隻能咬死不改口:“壯士,我真的是東河村的我叫周杏兒。”

“是嗎,那周杏兒又是何人?”

這是什麼意思?他在說什麼鬼話,為什麼她聽不懂??

“你剛剛發現我了。”

衛泠頭皮發麻,聽懂了他的意思。

衛泠堅持裝傻:“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不知是不是在嘲笑她的掙紮,那人輕笑道:“你剛剛往這個方向來,可是察覺到我之後才突然轉身離去,一個東河村的女娘怎會有如此好的耳力。”

衛泠打斷他:“我那是發現走錯路了。”

那人繼續道:“在發現我的那一刻呼吸變了,步伐的速度也不對。”

“走錯了路,自然有些害怕。”衛泠仍強裝淡定。

“可是你此刻的心跳為何這麼快。”那人捏了捏衛泠的脖子示意證據。

“......”

衛不知他是真的發現她的不妥,還是在詐她,可脈搏命門還在他手,自己有什麼底氣扯謊。

行,算你厲害!這樣的一位高手 怎麼會出現在東河村,他來此地的目的又是什麼呢?自己撞見他會不會惹來什麼禍事?

將衛泠堵的啞口無言後,才繼而發問:“你來這裡做什麼?”

衛泠還沒想好怎麼答話,就聽見遠處傳來了吵嚷聲。

身後這人提著衛泠一起跳到樹上。

“這些人是來找你的?”為了不驚動樹下的人,這人突然湊近衛泠的耳朵,如同蛇一樣冰涼的氣息傳入耳中漫及全身,讓她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她僵硬著搖了搖頭。

衛泠沒想到剛否認,就被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