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霖不信教，是個很標準的無神論者, 信奉黨與科學。

她對上帝和惡魔的一切知識都來源於電影漫畫。

在不得不暫時改信之後, 她就覺得是不是應該吸收一點正統的知識？

於是她給蝙蝠俠和斯潘塞撥了個視頻電話, 問一問這兩個知識庫有沒有推薦的讀物, 實在是她買了本聖經回來以後看了兩頁發現……她還是接受不了把這種像玄幻的東西當真。

電腦屏幕前擠著四個人, 紛紛給她打招呼。

謝霖舉手說嗨, 跟著就坦白她見到了簡青林, 感覺到了非人生物的壓力, 她的形容詞是“天敵”。

蝙蝠俠立刻提起了警覺：“天敵嗎？如果照食物鏈來說，雖然很多捕食類的動物都可以食人, 但隻有吸血鬼是隻以人為食的, 隻有人類才是他們唯一選擇的食物。這樣推測的話, 你的感覺是正確的，而且你是一個很強的異能者, 在簡青林麵前卻仍然有這種退縮感，這可能說明人類異能者在遇上吸血鬼時會有一個減益的BUFF。”

謝霖歎氣：“我就猜是這樣。”

於碧和趙百萬都嚇了很大一跳，於碧馬上問：“這是真的嗎？這會不會太不公平了？”

趙百萬：“是所有的人類異能者在對吸血鬼時都會有這種感覺嗎？”

蝙蝠俠說：“如果用霖霖當標準的話, 我覺得大部分的人類異能者可能都不會比她更強。那等於就是在她以下, 包括她以內的人類異能者都會無法麵對強大的吸血鬼異能者。”

至於這是不是對人類異能者不太公平，蝙蝠俠說：“吸血鬼異能者前期非常弱小，還有太陽這個致命傷害，所以也不能算是徹底的不公平。前期弱小意味著吸血鬼不會很容易就存活下來並變強大，那為了公平，等他後期發展起來以後變得成倍的強大才是對的。如果是遊戲那就會這樣設計, 不然這個角色不是沒人玩了嗎？”

趙百萬說：“那等吸血鬼強大起來以後，人類就沒有一敵之力了。那最後還是吸血鬼能贏過人類啊。像簡青林這樣的他還可以製造自己的吸血鬼族，人類哪有辦法戰勝他啊？”

蝙蝠俠說：“其實我研究過以後，覺得吸血鬼的數量應該不會太多。可能不到二十個，最有可能的數字是十三。也就是說，像簡青林這樣擁有可以變成吸血鬼王的異能的吸血鬼異能者，最多也隻有十三個。而他製造的吸血鬼永遠都是低級的吸血鬼，隻要把他們放在太陽下就可以曬死了。人類異能者卻有上千個人，我覺得最後未必會變成吸血鬼的輾壓局，從人類上來講，還是人類異能者占絕對優勢，當然這也不是說吸血鬼一定打不過人類，最後結果如何其實很難講。”

謝霖就在一旁認真的聽蝙蝠俠老師上課，還讓電腦做了錄屏，歸納重點。

有蝙蝠俠的話，大家總算是恢複了一點信心。於碧和趙百萬也都開始認真了，決定先要好好練習斯潘塞給他們的上帝係異能，就是趙百萬捧著裝聖-包-皮的小箱子感到萬分不自在……彆人戰鬥時都拿弓拿劍的，就他捧個小箱子不說，要是讓人知道箱子裡是什麼，那也太尷尬了。

斯潘塞安慰趙百萬：“沒關係，等我這一次異能掉落之後，看看你需不需要。”

趙百萬非常感謝斯潘塞的好意，不過斯潘塞已經是第三年異能者了，他的異能掉落頻率正在逐漸降低，可能要花上五六個月才會有下一個異能掉落。

謝霖問斯潘塞要怎麼才能變得信奉上帝，有沒有什麼速成的竅門，斯潘塞語出驚人：“我也不信上帝，沒辦法告訴你呀。”

謝霖：“等等，你不信上帝？你現在也不信嗎？”

電腦屏內外的人都看向斯潘塞。

斯潘塞拿出自己的日記本給他們看，說：“我現在每天都會記下自己的想法，我在教堂時是怎麼想的，我回家以後又是怎麼想的。我現在能漸漸分清自己真實的想法和被異能影響後的自己的想法了，這都要謝謝你教給我這個辦法。”他對謝霖道謝。

而他在寫日記以後開始回憶自己的童年，過去的很多記憶都又回來了，讓他更加清楚他雖然從小就上教堂，可他其實並不信上帝，他很喜歡他以前老家那個地區教堂的神父，因為他是一個非常可愛的老先生，後來這個老神父去世以後，新來的神父他就不喜歡了，並從此遠離了教堂。

他認為上帝已經是過時的東西了。

謝霖沒話可說了。

斯潘塞：“我沒辦法告訴你要怎麼才能信上帝，不過我覺得你最好從現在開始寫日記，你們也最好都寫。”他對蝙蝠俠他們說，“記錄自己的想法，特彆是對一些生活上的小事，比如你覺得每天的食物是誰給你的，新聞裡的壞事和好事的發生都是誰的責任，偶爾摔了一跤或吃到一個壞了的蘋果又是怎麼回事，等等。寫下自己的想法，常常翻看以前寫的日記，這樣就會避免你們被異能影響壞腦子。”

他的手指在腦袋上畫圈，還做了個鬼臉。

蝙蝠俠和於碧他們都笑起來了。

謝霖發現這四個大男孩現在相處得很不錯了。

斯潘塞說不需要信奉上帝，當你有了一個上帝係的異能後，異能自然而然就會讓你去信上帝了，你要做的反而是保持清醒，不要被異能牽著鼻子走。

謝霖也就歇了補課的想法，專而思考第二個異能要什麼。

異能應該少而精，而不是什麼垃圾異能都往身上堆。

她已經有了一個聖劍異能，但聖劍異能的攻擊方式太單一，最好再找一個同樣是攻擊係的異能做輔助。

斯潘塞第一次聽說一把刀不夠用，再拿一把刀當輔助的。

“難道不該找個盾牌嗎？她是不是說錯了？”他悄悄寫在紙上給蝙蝠俠等人看。

蝙蝠俠在紙上寫“不，這就是她的方法，我們應該向她學習。”

這可能才是謝霖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進步到這個程度的原因，隻看外表看不出她是這麼好鬥的女孩子。

於碧他們都非常佩服。

斯潘塞早就把他得到過的上帝係異能都寫了下來交給了蝙蝠俠，蝙蝠俠通過趙百萬的資料和斯潘塞這個異能擁有者的使用感想，將這些異能全都研究透了，他立刻就推薦給謝霖兩個可以當輔助的攻擊係異能。

一個是聖歌異能。簡單的說就是唱讚美詩來進行普攻，可以大麵積大範圍的對敵人造成有效傷害，也可以對已方進行恢複，而且這是一個遠程攻擊異能，很適合跟聖劍這個近身攻擊異能做配合。

一個是聖像異能，沒有上一個聖歌那麼多能力，它的用法是在打鬥時可以臨時召喚出一個已方的上帝之像掛在天上照著自己，對已方增益，對敵方傷害。但這個聖像召喚出來到底能在天空上掛多久不好說，甚至召出來的是不是上帝本人也不確定。因為斯潘塞召過，他召出來的就是上帝本人，可斯潘塞是虛擬屏欽定的聖子，以後說不好就要當上帝之子去了，真正飛天成神的那種人物，未來的兒子叫出未來的爹，那這是人家自家人的事，普通的異能者想一下就把上帝叫出來也不太可能。

蝙蝠俠猜普通人叫出來的很有可能是天堂上種類繁多的天使和聖徒。

這就很麻煩了。

第一，你必須熟知所有天使和聖徒的名字與資料，等叫出這個人以後，你必須在他的“幫助”下戰鬥，不了解對方的長處就很吃虧。

第二，日後跟地獄惡魔係異能者戰鬥的時候，對麵的惡魔們也都是天使變的，也有非常森嚴的等級製度。萬一你叫出來的天使或聖徒恰好等級不如對方高怎麼辦？那就沒用了啊。

所以綜合以上兩點，蝙蝠俠覺得這個異能，除了斯潘塞本人以外，其他異能者都無法發揮這個異能的最大效力，所以最適合的使用者就是斯潘塞。

蝙蝠俠說：“我推薦你用聖歌。”

謝霖尷尬的說：“我唱歌跑調。”

斯潘塞馬上說：“沒事，我唱也跑調，還忘詞了，最後都唱成鈴兒響丁當了，也有效果！你可以隨便唱，我覺得異能隻是需要你發聲，不需要你唱的好聽或唱對全部的詞。”

是嗎？

謝霖對聖歌這個異能的好感增加了。

至於怎麼取得這個異能，謝霖表示要不然我就再飛一次瑞典？回頭在瑞典那裡買一塊小地埋一個九尾狐的石板，外國也可以傳播九尾狐的神名嘛。

九尾狐在旁邊說：“不用，我去替你拿回來。”

謝霖驚訝：“你去？”

九尾狐：“以前簡青林就常常利用我傳信，大概我的獸形看起來很好使喚吧。你從不這麼用我，其實我傳信送東西也是很好用的。”

謝霖：“……”

最後她說了聲謝謝，九尾狐心滿意足的用了五分鐘，從瑞典把聖歌的罐子拿回來了，她把罐子捏破，頓時覺得胸口充滿了歌唱的欲-望。

她思考片刻，關掉與蝙蝠俠等人的視頻——他們都期待的等著她唱呢。

她都說了自己五音不全了！這些壞人。

她關上所有的窗戶，打開手機，挑了一首她自我感覺最有把握的歌，放出來聽了十遍，終於自己開嗓：“咳咳……我靜靜的聽雪落下的聲音~”

九尾狐在旁邊聽完說：“你的嗓子擠著了嗎？”

謝霖：“沒有，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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