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在寫論文。

他今晚必須熬夜把論文寫出來, 然後去趕火車，去另一個城市參加一次集會，集會在草坪上, 會有當地的居民來, 讚助者是當地的企業。

他會帶著記者和助理從頭到尾拍攝記錄, 到時會有一兩個媒體發文，他也會在臉書上發照片和VLOG。

很多人認為政治就是發表一些講話就行了。其實沒那麼簡單。他必須要有良好的社會形象，要顯得精力充沛, 關心普通民眾的訴求, 越是小鎮越容易受到歡迎, 大城市裡的慈善組織太多, 沒有小鎮能吸引人。

他已經準備好了一個完美的家庭，他的女朋友有兩個孩子, 這足夠了, 他對生自己的孩子不是很有興趣，這兩個孩子隻有三歲和五歲，非常適合成為他的孩子, 他對學生記者說他把他們當弟弟妹妹, 這正是符合人們對他的年齡的觀點。

他的頭腦已經非常聰明了，這不是他的想像, 他的智商確實提高了，精力也比以前更充足, 他可以保持一周不睡覺。

但這對他的論文毫無幫助。

為了避免在事後出現問題, 論文他確實是打算自己做, 教授是他的朋友，他不擔心這篇論文過不了，而且也有教授提前給他打好大綱, 找了參考資料，甚至還有教授自己的筆記。

但是還是有點太費腦筋了。

這時他的手機突然亮了一下。

他立刻看過去。

“賈維斯？”

手機又亮了一下，一個機械男聲低沉的說：“先生，有一個情報。”

手機屏跟著開始接入一個監控器畫麵，一個人從畫麵邊緣慢慢走到中間。

查理的眼睛瞪大，瞪得越來越大！

“這不可能……”

他連忙拿起手機，熟練的下令：“畫麵修複。”

手機屏上的畫麵開始一遍遍變得更清晰，直到他能看清裡麵的人。

“這不可能！”查理立刻站起來，拿著手機走到外麵。

手機裡的機械男聲說：“與應該已經死去的琳達女士符合度為98%。”

查理被嚇得不輕。

這是第一次，他以為已經死了的異能者竟然又活過來了！

沒有看到她的屍體……

她會複活嗎？

他喃喃自語。

機械男聲：“根據合理推測，有複活異能的可能性為70%。”

查理也已經相信了。

這世上有複活異能……

他渴望得到這個異能！

但這個女人也太厲害了。

瑪麗在蛋糕店打工，她並不缺錢，但是她加入的公益組織給學生介紹工作，她必須在有人需要的時候幫他們代班。

她工作的蛋糕店會開到淩晨兩點，現在還沒有關門。

但已經不可能有客人來了。

櫥窗裡的蛋糕都差不多賣光了，有流浪漢等在街角，等蛋糕店打烊後會把沒賣掉的蛋糕放到後麵的垃圾箱裡，流浪漢會去撿。

瑪麗已經把一些蛋糕收拾起來了，比如三明治，放久了的三明治不好吃，不會有人再來買它，剩下的甜味蛋糕都還很不錯，奶油還沒塌，它們可以吃兩三天都不會變味。

要不是她已經在工作中吃夠了免費的麵包蛋糕，她一定會拿走幾個的。

這時她的手機突然冒出來一個機械男聲。

嚇了她一跳。

機械男聲：“有一通留言給你：請去確認這個人的身份和目的。”

手機屏幕接入一個監控畫麵。

瑪麗倒抽一口冷氣。

跟著劃過來就是一個穀歌地圖，有地點標示。

這個機械男聲來自查理。

是查理得到的一個異能，叫賈維斯。

她不想去猜這個異能怎麼到他手裡的。曾經有這個異能的人又是誰。

查理雖然看起來是個好人，但也隻是看起來。

她越來越無法相信他了。

但她也不覺得自己能乾掉他或打倒他。

他不止有異能有頭腦，他在真實世界裡也擁有強大的能量。

他的家世，他的父母，他的學校，他住在上東區。

他幾乎就已經預定了白宮的一個席位。

她毫不懷疑他會是未來的總統，隻要他參加選舉。

他的對手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醜聞下台的。

不願意下台的肯定會意外而死。

但就算這樣，他也繼續給她和其他異能者錢。

隻是他們不再聚會，不再有以前那種可以看到彼此，可以見麵，可以一起遊戲的聚會。

他們分散在美國的各處。

查理偶爾會交給他們一些任務。

不全是殺人，也有調查、跟蹤。

查理有一個異能小隊。

這可比FBI或CIA厲害得多。

她不想去！

琳達本來就很可怕。

而且她還騙過她。她騙走了她的手機！

之後狼人喬就去找她了。

狼人喬再也沒有回來。他們都以為她和狼人一起死了。

但現在她還活著？

瑪麗撥通了查理的電話。

過了一會兒，查理才接：“瑪麗？”

瑪麗：“喬會不會還活著？”

查理：“喬沒有那麼厲害。我們都知道，喬不算笨，但他也不夠聰明。如果他還活著，他沒有必要一年都不出現。我沒有得罪過他。他也沒有再使用他的卡。”

瑪麗：“我不能去。”

查理：“瑪麗，你們曾經關係很好。”

瑪麗：“但我騙走了她的手機！”

查理：“她又怎麼會知道呢？”

瑪麗：“我說過我要對付你，可現在誰都知道我是你助選團隊的一員，我在你的團隊裡！”

查理歎氣。

是的，他應該想到這個。

查理：“我們當時都以為她死了。”

所以說過什麼謊也不重要了。

但現在她又回來了。

查理：“她可能還有秘密。”

瑪麗：“我對她的秘密不感興趣。查理，你要找彆人去試探她。記得嗎？我在你的團隊裡。我應該比其他人更重要？”

查理想了想，隻能認同瑪麗的話：“好吧，我找彆人去試探她。但如果她來找你呢？瑪麗，你還是要麵對她的。”

瑪麗發抖起來。

查理的話冰冷又柔軟：“比起我，她應該更想找以前的朋友聊一聊。你應該想想你能對她說什麼，既然，你在我的團隊裡。”

查理掛掉了電話。

瑪麗陷入了僵硬中。

另一邊，史密斯全程直播這一段搭檔反目的戲碼。

他們坐在汽車上，由鋼鐵戰衣負責駕駛。

史密斯：“已經有自動駕駛汽車了，我們應該多搞幾輛。”

賈維斯：“有道理。我這就去準備。”

謝霖：“你們知道從哪個賬戶劃錢對嗎？”

史密斯：“事實上，我們搞了幾個假賬戶。”

賈維斯：“在各地都有。”

史密斯：“有男有女。有家庭有事業。”

賈維斯：“有過往經曆。”

史密斯：“他們有的是富翁，有私人遊艇和度假彆墅。”

賈維斯：“也有普通中產，有郊區的房子和城中心的公寓。”

謝霖：“……”

史密斯：“總之，你想去任何地方都不成問題。我們有一整個幽靈軍團。”

謝霖：“賈維斯。”

賈維斯：“女士，我學習了史密斯的工作方式，我確定這是你需要的協助。”

謝霖歎氣。

好吧。

好吧。

兩個不比一個更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