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煉獄家其實挺……(1 / 1)

煉獄家其實挺大的,除了前院後院還有個小型道場。

而對於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江夏在二次元世界來說,路癡屬性似乎提高了。她本來想去道場看看,結果七拐八拐沒有找到不說,還驚動了認真看書的煉獄杏壽郎。

煉獄杏壽郎迅速在書頁上折了個角,然後放下書本,問道:“唔姆,怎麼了?”

江夏不好意思說實話,沒正麵回答杏壽郎的問題,而是反問:“你看的,是炎呼指南書嗎?”

杏壽郎垂下眼眸,壓低聲音回答道:“是的,自從父親不再教導我炎之呼吸後,我就一直在鑽研這三本書。”

“隻是,我一直沒弄懂六七八之型。”

煉獄低垂下眉眼,話語間滿是遺憾。

低落僅一瞬,他立刻又恢複神采奕奕的樣子,大聲說:“我相信憑自己的努力,一定可以成為炎柱,讓父親重新振作!”

想起原著大哥死後他父親才重新拾起信心,江夏輕歎了聲,安慰道:“父親……其實一直都以你為傲。”

“是啊!所以我心中的火焰從未熄滅。”杏壽郎目光像火焰燃燒般閃閃發亮,“父親一直以我們為傲。”

“我們?”

江夏忍不住出聲問道,和她有什麼關係?但杏壽郎再一次發揮不聽人說話的特點,突然轉換了話題:“我們去對練吧!”

“什、什麼?”

江夏沒反應過來,懵成了豆豆眼,接著便聽煉獄杏壽郎解釋道:“六、七、八之型,也許在實戰中可以獲得靈感!”

江夏對此愛莫能助,自己的係統也沒顯示這幾個型,不過對練她倒是很樂意,正愁沒機會訓練呢。

兩人說走就走,雄赳赳氣昂昂地前往道場。

不開托管模式,江夏沒把握能贏過杏壽郎,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實力處於哪種層麵。

江夏深吸一口氣,自然而然擺好姿勢,杏壽郎同樣擺好架勢,中氣十足地在對麵大喊:“我來了!”

隨後在一瞬之間衝向連遇星,木刀揮舞之時帶著點點火光,木製品愣是被他用出了鐵刀的風範——

“啪!”

江夏自己都沒反應過來,身體已下意識做出動作,提刀格擋杏壽郎的攻勢,接著連續幾個回合,江夏幾乎都在憑本能應對。

每一刀都力量感十足,震的她虎口發麻。

不知何時千壽郎出現在道場裡,聚精會神地看他們交戰,但兩人打得正激烈,因此沒有注意到。

目前他們沒有使用呼吸法,杏壽郎畢竟有基礎,暫時占了上風。江夏眼睛跟不上動作,僅是憑本能戰鬥,偶爾進行反擊。

變化在雙方使用呼吸法後開始。

兩人很有默契地同時使出一之型,刹那間,兩道橫向劍風對劈,碰撞出巨大火焰,江夏這一擊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竟把杏壽郎的木刀斬斷了。

“我輸了。”杏壽郎說。

然而,他不僅沒有不高興,反而隱隱有些興奮,哈哈笑了一陣子,真誠地誇讚道:“這一招真的太漂亮了!雖然對那三個型仍然不理解,但我起碼知道了自己對呼吸法研究仍有不足,謝謝你!杏子!”

江夏笑笑,自動忽略杏壽郎對她稱呼的改變,擺擺手說:“不用謝,我也沒幫到什麼。”

兩人互誇了幾句,都感覺有些餓了,也是這時候才發現千壽郎也在。

“唔姆,千壽郎來了啊。”杏壽郎放下木刀,走過去攬著千壽郎的肩膀,“餓了嗎?我去做飯。”

千壽郎想起兄長的廚藝,搖搖頭說:“還是我去吧,兄長。”

江夏插了句嘴:“什麼?!千壽郎那麼小,還沒灶台高吧?還是我去吧!”

說罷不管兩兄弟如何反對,直接拍板定下。

江夏不會用灶台,千壽郎就在一旁指導她如何生火,杏壽郎也沒閒著,在一旁幫忙削紅薯皮。

日落西山之時,飯菜準備完畢。

江夏看杏壽郎一邊大喊“唔麥一”,一邊迅速乾飯,短短十幾分鐘,摞起的碗就有半人高。

看得江夏食欲大開,忍不住多吃了好幾碗飯。

不過以後還是送他個乾飯盆吧,這麼多碗可不好刷。

——

第二天一早,煉獄槙壽郎就帶著江夏去拜訪主公。

本來槙壽郎不想再回到鬼殺隊,但鱗瀧左近次認為由他帶去見主公比較好,好說歹說,他才願意出門的。

即使去鬼殺隊總部,槙壽郎也不在意著裝,甚至還提著酒壺。

江夏皺了皺眉,忍不住提醒道:“喝酒有害身體,而且……父親,借酒消愁愁更愁啊。”

槙壽郎低頭看了眼江夏,沒好氣地說:“哪來這麼多洋詞!”

行吧。看在你前期是個好父親的份上,不和你一般見識。

江夏心裡吐槽了幾句,閉上了嘴,低下頭裝鴕鳥。

弄得槙壽郎懷疑是不是自己話太重了,畢竟是個女孩子……但道歉是不可能的。

這時候,槙壽郎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布條給她蒙上,動作粗獷卻沒有弄疼她,還難得出聲解釋了句:“不能讓你看到通往總部的路。”

江夏點點頭表示我懂,然後上手牽住了槙壽郎的手:

“走吧,父親。”

槙壽郎:“……”

蒙上眼睛後,江夏的方向感更不好了,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思考路線,隻知道走了一段時間,便突然聽到了主公的聲音:

“早上好,槙壽郎先生,還有,杏子小姐。”

主公這時候也就十幾歲,聲音屬於清脆的少年音,卻有種獨特的韻味,使人如沐春風般身心愉悅。

江夏感覺耳朵受到治愈了,大腦正處於放空階段,突然被槙壽郎拉著行禮,還有些懵。

主公大人提了一下鱗瀧先生,簡單和他們寒暄了幾句,然後就直入主題了:“杏子小姐,請問你在那個世界的鬼殺隊是什麼職位?”

江夏思考了下措辭,回答道:“回主公大人,其實我是鬼殺隊炎柱,遭遇上弦三後意外來到了這裡,身體還縮小了。”

“上弦三?!”槙壽郎驚訝道,“你遇到了上弦三?”

槙壽郎意識到自己失禮了,趕忙向主公道歉。

主公微笑著擺擺手,他對槙壽郎的失禮並不在意,他更在意的是江夏那場戰鬥的戰況。

連遇星想了想,決定夾帶私貨,把原著裡的場景說出來:“事情要從無限列車任務講起,上弦三是拳之鬼,名為猗窩座……最後他把我(杏壽郎)打至重傷後逃逸,沒能斬殺他,實在遺憾。”

她決定略過灶門炭治郎和禰豆子的事,著重講無限列車的經過,以及猗窩座的特點,主公聽完後,沉默了下,而後肯定道:“杏子小姐,無需自責,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是,主公大人。”

主公大人得到答案後,需要記錄一下十二鬼月的信息,便讓他們先回去。

而在回去的路上,槙壽郎始終黑著一張臉,江夏也識趣地沒有說話。

槙壽郎越想越氣,最後怒罵了句:“哼!沒有才能和自知之明的的家夥偏偏要走這條路,真是活該!”

不知他是在罵杏壽郎,還是自己。江夏歎了口氣,說:“父親,才能什麼的固然重要,但很多時候,正是因為它們才會讓人故步自封。”

說完,江夏就不再跟著槙壽郎,她打算去周圍轉轉,散散心。

———

一輪彎月掛在空中,借著微弱的月光,江夏看著陌生的山地,無奈扶額:

“已經走了一天了,結果還是沒能回去,反而越走越遠,二次元路癡屬性恐怖如斯啊……”

最重要的是,她沒有帶防身武器,遇到鬼了可怎麼辦?

江夏深吸一口氣,繼續往前走。

隻是有時候越不想讓他來的東西,他越要來。

走了沒多久,就遇上一個饑腸轆轆,正在覓食的惡鬼。

“太好了太好了!今晚的飯有著落了!”

惡鬼興奮地扭動三隻手臂,長滿水泡的臉上,六隻不對稱的眼睛滴溜溜轉著,兩隻大如燈泡,其餘四隻分布在臉頰兩側。

總之,比手鬼更惡心,更臭。

“嘔~”江夏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

這動作激怒了惡鬼,張牙舞爪地朝江夏撲過去。

江夏向後一躍,躲過了惡鬼的爪子。

惡鬼氣地大叫:“啊啊啊啊!我要撕碎你!”

江夏也被氣到了,放下狠話:“有膽你就來!”

接著一人一鬼就像貓捉耗子一樣溜來溜去,不過連遇星是貓,鬼是耗子。江夏不僅沒受傷,反倒讓鬼身上掛了彩。

但這樣僵持下去不是辦法,她必須找個藤蔓纏住惡鬼,讓它曬太陽。

於是江夏刻意把它往草多的地方領,她越跑越快,甚至有時候還需要放緩腳步等等鬼。

突然,“嘭”一聲,江夏撞到了個人,然後在慣力作用下,她趴到了那人身上。

身後的惡鬼驚喜道:“稀血,是稀血!”

江夏聽到身下那人“嘖”了一聲,她慌忙爬起來,並把那個滿身刀疤的白毛拉起來。

“退後。”

白毛陰沉著臉,握緊了手中沾血的柴刀。

江夏以為他是擔心自己,嘿嘿一笑說:“不用不用,這種雜魚交給我就好。”

白毛:“哈?你在說什麼?”

江夏一把奪過他的柴刀,力氣之大,他竟沒能守住柴刀。

然後就見女孩作投擲動作,少年清楚看到,柴刀在拋出的瞬間冒出了火星子,隨後精準無誤的卡在了惡鬼脖子上。

少年:“……”

惡鬼疼得嗷嗷大叫,少年頗為無語,走上前用柴刀割下惡鬼頭顱,而這隻鬼已經佛了,喃喃自語道:“你們才是惡鬼,你們才是……”

白毛少年把鬼的頭丟下山崖,江夏也才意識到他是誰——不死川實彌!

畢竟鬼滅有名有姓的白毛沒幾個,除去讓人嫉妒的宇髓天元,剩下的好人就是他了。

這可是無限城決戰時血量超厚的輸出!

“真是幸運,遇到了風哥!”

江夏看向實彌的眼神瞬間變得崇敬,不死川實彌被她看得很不自在,凶巴巴地說:“看什麼看?”

江夏撒起謊來眼都不眨:“看你長得順眼——對了,要不要一起去吃飯?”

不死川實彌看了看天,又看了看江夏,雖麵無表情,其實就差明說江夏是傻子了。

江夏也不在意,但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我還沒吃飯,準確來說,兩頓沒吃了。”

不死川實彌沒說話,江夏隻好頗為肉疼地說:“大不了我請你。”

聽到這話,不死川實彌終於有了反應,冷著臉拒絕道:“不用,還有,我吃飯了。”

江夏見他軟硬不吃,隻好說出了請吃飯的真正原因:“說實話,我是看中你的刀了。”

實彌:“……”

現在傻子也能看出她想跟著他了,不死川實彌也不放心一個女孩獨自走夜路,歎了口氣,撂下一句話:“我要去鎮上修刀。”

說罷也不管連遇星,徑直往前走。

“唉!等等我啊!”

不死川實彌聽到女孩的聲音,頭也不回地加快步伐,他可以領她去鎮上,但可不想與她一起吃飯。

江夏一看實彌不僅不停下,反而加快了速度,奇怪的勝負欲“噌”一下就上來了,運用起呼吸法,一下竄到了實彌跟前。

實彌一驚,隨即露出猙獰的表情:“你想乾嘛?”

平日裡實彌露出這副表情,附近的小孩子都會被嚇哭,本以為她至少會識相點,誰料女孩完全不怕,反而拍拍他的肩膀,一臉得意:“兄弟,嚇人方法有點老土,下次表情可以再真實一點。對了,你想好去哪兒吃飯了嗎?”

江夏說的是真心話,但實彌好像有些生氣,甚至額頭上暴起了青筋,但終究是沒有發作,鼓起臉最後咬牙平靜的樣子像個漸漸泄氣的氣球。

不死川實彌儘量平靜地說:“……總之,我喜歡一個人走,不需要你請客,等到了鎮子你也不要再跟著我。”

不死川實彌從沒覺得自己有這麼好脾氣的時候,這個少女真的很麻煩。

對方似乎把她的行為當成了碰瓷,連遇星覺得自己有必要強調一下:“如果我的行為對你造成了困擾,我很抱歉。但是,我是個路癡,意思就是分不清方向,這裡那麼危險又有鬼,沒點防身武器我真怕自己越走越遠,或者死於非命。所以,就像我之前說的,我看中的是你的刀。”

我是想為自己的生命買份保險,不是想跟著你you know?

後麵的話她沒說,因為不死川實彌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了。

但他終究沒能對女孩子說出什麼壞話來,隻是煩躁地揮了揮手:“真是,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江夏嘿嘿一笑,“等我以後付你今晚的陪行報酬。”

實彌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