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9.十八穿[73](1 / 1)

穿而複始[綜] 司晨啼曉 6751 字 4個月前

孫悟空法力高強, 在花果山稱王稱霸,還與幾位妖王結為兄弟,七大妖王聯合在一起, 這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

玉帝大怒,王母在旁煽風點火說這孫悟空不識好歹, 讓他花果山一個小小的猴子上天庭位列仙班已經是厚待, 弼馬溫怎麼了,弼馬溫再小也是個官, 他還看不起,真是不識抬舉。

王母的話算是說到玉帝心坎裡去, 立即下令就要派天兵天將去圍剿孫悟空等七大妖王。

好在天庭眾仙還沒有犯糊塗, 有人勸諫說孫悟空本就是個不諳世事的猴頭, 但他乃天地靈物吸取日夜精華化形,自有傲氣, 做一個小小弼馬溫的確是委屈了,再者三界剛穩定, 若是為了此事派兵下凡圍剿,可能引發凡間動蕩, 不如還是招降為上。

玉帝想了想後, 到底被說服了,想著孫悟空的修為不俗, 若是能成功招安, 那也算是天庭一大助力, 另外那幾大妖王也不可小覷, 能和平解決也不錯,因為王母之事,多少讓他這個天庭之主損了威嚴, 他也想在眾仙麵前重新樹立形象。

派了個能說會道的太白金星下界招安,好說歹說,總算是把孫悟空給說服,齊天大聖的名頭也由他了。

可惜啊,孫悟空這個猴頭,注定在天庭長久不了。

王母的蟠桃宴上他大鬨一場,玉帝王母再也沒辦法忍受,不除猴頭不解心頭之恨。

於是,繼楊戩之後,玉鼎真人的第二個弟子也大鬨一場天宮。

……

·

玉鼎真人被思央提醒後,一直都在暗中關注孫悟空的動向。

目睹他的所作所為,很想現身教導,可最終還是按捺下心中的衝動,這一切都是孫悟空必須要走一遭的,他這個徒弟啊,看似乖巧,實則反骨天生,修了一身法術,心高氣傲,目中無人,此劫之後也能磨礪他的心境,隻是可憐要受一些苦楚。

想一想玉鼎真人覺得心酸得想抹淚。

可讓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兩個徒弟會有一日生死對戰。

孫悟空的修為實在太高,天庭出儘神仙,竟然沒有一人是他對手,無奈之下,有人提議灌江口的二郎真君。

玉帝滿心不願,可眼看孫悟空聯合六大妖王,聚集眾妖說要打上天庭,嚇得他趕緊下令宣二郎神來救援。

楊戩接到調令,心中本是不情願的,實不相瞞,如果可以的話,他還真讓孫悟空打上天庭把玉帝給踢下淩霄寶殿,若真這樣是不是他母親就能夠更快地被放出來。

可惜,事與願違,他是二郎真君,封了神位,雖聽調不聽宣,天庭有難他不能袖手旁觀。

於是便有了和孫悟空的驚天一戰。

這也是玉鼎真人沒有想到,更不願看到的。

楊戩和孫悟空都得到玉鼎真人真傳教導,□□玄功二人都學過,法術上竟是誰也占不了誰的便宜,孫悟空還不懂,可楊戩已然覺察不對,詢問孫悟空到底是從何處,可孫悟空答應過師父此生都不會說出師父是誰,根本不搭理楊戩。

也就是這樣一耽擱,兩人都沒有察覺從天庭拋下的一件法寶,正是此法寶暗算孫悟空,把人給擒住,玉帝下令把孫悟空投入煉丹爐,讓他吃那麼多的蟠桃,煉他個七七四十九日,練成仙丹也好彌補天庭損失。

玉鼎真人雖然知道這是孫悟空的劫數,可得知他要被煉化,還是又急又氣,找到楊戩暗中道明孫悟空是他師弟,楊戩很是後悔,可是玉鼎真人對他很失望,這事情也不全怪楊戩,可他還是忍不住遷怒。

玉鼎真人走後,楊戩不知所措,他要是知道孫悟空是他師弟怎麼可不會答應玉帝去擒他,可為時已晚,孫悟空已經被投入煉丹爐內。

“二哥你也不用自責,不如我去偷偷把那猴子放出來,我倒是覺得那猴子挺對我胃口。”哪吒還以為楊戩是因為天庭出手卑鄙,在他和孫悟空交戰時候出手暗算,因此氣惱,便提出想法。

楊戩不想他也被連累,決定自己想辦法去救孫悟空。

但是兩人都沒有找到機會,孫悟空投入的八卦爐被層層結界封鎖,二人根本沒有任何機會。

瑤池蟠桃會重新舉行,眾仙推杯換盞,歌舞升平,好不熱鬨,楊戩後悔不已,最後他想到了一人。

……

四海龍王也被邀請參加蟠桃會,思央也在其列,楊戩找她倒是很容易。

“你不如再等上一段時間。”不等楊戩開口,思央先道。

“再等等?”楊戩不明白,這要是再等下去,那猴子就真的被練成金丹。

“你現在救不了他的,不過你也放心。”思央小聲給他傳音。

“那猴子來曆不凡,所謂真金不怕火煉,他這塊頑石啊,不是一般的火可以煉化的。”

說罷思央就轉身離去,留下楊戩在原地若有所思。

思央還想去嘗嘗王母的蟠桃呢,嘖,那猴子把大桃子都摘走了,就剩下一些歪瓜裂棗。

有了這番話,楊戩的確安下心來,耐心等待。

這一等就是七七四十九日。

孫悟空打翻要煉化他的八卦爐,反出天庭,天庭又驚又懼,驚的是這樣煉化都煉不死孫悟空,懼的是孫悟空逃出來,這次誰還能夠降得住他。

王母的蟠桃盛宴再次暫停。

思央連歪瓜裂棗的蟠桃都還沒吃到嘴裡。

這一次楊戩早早地避開,打定主意不會再去幫天庭。

王母的蟠桃看來是難吃的上,思央也沒心思再留在天庭,接下來就是孫悟空真正的劫難。

她去看看玉鼎真人。

玉鼎真人似乎是已然料到,他揚言要在洞府閉關,誰也不見。

思央在洞府門口止步,沒再去打擾。

她便先回了西海,在西海邊看到了一位腳踏海浪的白衣和尚,仔細看的話,白衣和尚的腳下其實並非全是海浪,在他的腳底一根蘆葦稈橫在海麵上,他踏的是那根蘆葦稈。

一葦渡江。

這算是一葦渡海吧。

白衣和尚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身上散發著金色的佛光,寶相莊嚴,如同一座真佛。

“大師從何處而來。”思央問到了她跟前的白衣和尚。

近前看,白衣和尚竟然很年輕,眉清目秀,兩耳垂厚,極有佛像。

“小僧來自西方極樂世界,今日渡海而來,叨擾三公主。”白衣和尚聲音溫潤如玉,極為悅耳。

思央打量對方,西方極樂世界,不就是西方佛教,猜也能猜得出來。

“不知大師名諱。”她又問。

白衣和尚:“小僧乃我佛如來座下弟子金蟬子是也。”

哦,金蟬子啊。

夕陽照映在海麵上,讓這一片的海水都染成了金色,波光粼粼,煞是好看,兩人漂浮在這片金色海麵上,夕陽打在身上,思央像是被鍍了一層光暈,飄然若仙,而白衣和尚的佛光像被夕陽融入,照得他更像是鍍了一層金的金佛。

“佛門常言,世人皆可度,大師來我西海,是覺得我西海有可度的有緣人不成。”

一身白衣勝雪的金蟬子含笑點頭:“確實如此。”

“哦,那大師覺得誰人可度。”思央狀似好奇問。

金蟬子毫不客氣:“小僧看三公主便是有緣之人。”

思央聞言眯了眯眼。

這金蟬子,當初還是她把他送到他師父轉世為釋迦牟尼也就是現在西方佛祖如來佛身邊,讓他們再續師徒緣分,這才多少年沒見,這人倒是把西方教的那套學得活靈活現,看誰都是有緣人。

“但,小僧細看,三公主與我佛因果未滿,緣分不到,不可度,不可度。”似乎是察覺到什麼,金蟬子話鋒一轉改口道。

白衣和尚依舊笑眯眯,明明是佛,卻是帶著幾分不太正經的模樣。

“那大師就慢慢尋與佛有緣之人吧。”思央說著就轉身要走,被金蟬子又給叫住。

“三公主請慢。”

思央示意他有話就說。

金蟬子嘴角溫和笑容不變,拿著佛珠的手指向一個方向:“小僧察覺西海有一位龍子與我佛有緣,本想度上一度,隻可惜時候未到,另外還差一些因果,覺得三公主可以幫個忙。”

“大師莫不是說笑了,你要度我西海龍子,還得我幫忙?”思央給他個眼神,想讓他自己體會。

金蟬子沒體會到,繼續說:“阿彌陀佛,三公主應當明白,有些人,需要另一番奇遇曆練,才可脫胎換骨,一躍化龍騰空起。”

思央靜靜聽著金蟬子似乎另有含義的話,之後反問金蟬子:“大師難道也在入紅塵曆練。”

說起這個金蟬子苦笑:“小僧是沒有悟出我佛禪言,受到我佛懲戒,才離開靈山入塵世修行修心。”

思央隨口道:“既然連大師自己都還有悟明,如何度他人呢,若想度人不如先度己身。”

金蟬子神色一微變,而後眼睛一亮,似乎是受到了某種明悟。

思央:“……”她可真沒想點醒他什麼。

“小僧明白了。”

思央:“……”你明白什麼了?她還沒搞明白呢。

金蟬子雙手合十對思央行大禮,言語誠懇:“多謝三公主指點迷津。”

“……不謝。”思央麻了。

金蟬子謝完還沒作罷,又從手中的佛串中取下一顆佛珠,遞給思央。

“這顆佛珠贈與西海三太子,他與小僧有份師徒緣分,今朝是等不及了,不知何日才能相會,這顆佛珠便先留與他吧,阿彌陀佛。”

思央知道金蟬子來西海想度的人是小白龍,她覺得時候未到,不想幾句話反而是讓金蟬子先悟了,他這是準備去投胎了?

“大師一路好走。”

金蟬子踩著蘆葦渡海離去,思央衝著他背後意味不明地送送他。

“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