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8.十七穿[60作話有話說,務必要看^_^]……(1 / 1)

穿而複始[綜] 司晨啼曉 6575 字 4個月前

張真慌慌張張地把胸口藏著的符紙掏出來, 自從在知道是這張符救了自己一命,他就把這張符紙當作自己的救命稻草,睡覺都不敢鬆懈, 更何況在被惡鬼囚禁下他哪兒睡得安穩, 隻有緊緊將符紙貼身放在胸口他才感覺到一絲心安。

此時小元正好不敵胡二郎,被胡二郎的哭喪棒一棒子打在背上,雖然不痛可也讓他往前踉蹌跌去, 張真趕忙去扶他。

胡二郎怪聲鬼笑一聲,高舉哭喪棒再次打過來,這次把張真也包括在內。

張真下意識抬手擋住腦袋。

“桀——”

一道光束將胡二郎連著他的哭喪棒一同彈飛。

張真沒有感覺到受傷,慢慢地把自己的手放下, 就看到他剛才慌忙之下, 就拿著那張符去擋胡二郎的哭喪棒, 那道光束也是這符紙發出的,是它抵住胡二郎,隻不過現在這張符已經裂開。

這張符已經用了兩次,一次是在惡鬼口中救下他,剛才拿它當下一棒,張真覺得如果再來一次,這張符就不能再用了。

小元也看到那符紙, 知道是誰給的,他從身上摸了摸, 摸出來一顆寶珠, 他早就察覺到,自己沒有在迷陣中困住,那些霧氣隻要他一靠近就自動散開一定有古怪,這時他想起來思央臨走前給他的避水珠。

這本是龍宮水府的寶物, 因為鯉魚精用它封住水府,避水珠已經失去靈力,沒有大用,是思央將其修複,在走之前留給小元護身所用。

小元一把將避水珠塞給張真,從張真手裡拿過那裂開的符,對他著急地說:“拿著這顆珠子,趕緊離開這裡,我擋住他。”

“誒,這……”符紙被拿走,張真還有些著急,那可是救了他兩命的寶物,可一看手中被塞進來的寶珠,他認識,是牡丹姑娘,不,不對,是那個假扮金牡丹的鯉魚精給他的,可不是被那位杜姑娘拿走。

兜兜轉轉,這避水珠又回到張真手裡。

他想說和小元一起走,可小元隻讓他快點離開,去開封府搬救兵。

張真一想小元是妖怪有法力,他是個凡人在這裡幫不上忙不說,還可能拖後腿,便咬咬牙攥緊避水珠,乘著胡二郎來不及反應衝著院子外逃去。

小元也想逃,可他不放心展昭,能走一個是一個,張真要是能順利逃出,就能去開封府求救。

胡二郎被符紙擋開,摔的七暈八素不說,身上也受了傷,連他的主子冥河姥姥都在那符紙下吃了虧,更彆提他就是隻小惡鬼,艱難的爬起來就看見張真逃走,姥姥可是吩咐,這張真留著有用的,有心想去阻攔,可那隻光頭烏龜不依不饒的擋在身前。

“小烏龜,管你是什麼來路,今天都得死。”胡二郎揮舞著哭喪棒,尖叫著衝著小元棒打過來。

小元等的就是這一刻,他剛才把張真手裡的符紙拿來,一直藏在掌心,眼見胡二郎送上門,他也直接衝過去,而後在即將互相衝撞上的時候,突然矮身一蹲,手掌心的符紙被他直接拍在胡二郎胸口,與此同時小元背上多了一個巨大的龜殼。

“砰——”

“啊啊啊啊——”

悶響聲和淒厲慘叫聲同時響起。

哭喪棒重重的打在小元背上化形出來的巨大龜殼上,對他這隻三百年的烏龜來說,不痛不癢,就是有點悶得慌,他揉揉自己的胸口,轉身去看還在淒慘嚎叫的胡二郎。

先前胡二郎是用哭喪棒打向張真時候被符紙擋回去,身上沒有受什麼大傷,可這回小元直接將符紙貼在他身上,他本身就是隻小鬼,有些道行在,一般妖怪都不是他對手,鯉魚精來救張真就是被他差點留下,可偏偏鬼都是有克星的,這符紙就是專門來克製鬼的。

胡二郎此時口中鬼叫連連,尖叫痛呼,滿地打滾,在他的胸口,也就是小元貼符紙的地方,出現一個焦黑的大洞。

那張符紙已經灰飛煙滅,最後一次就是來殺胡二郎的。

而在此時,本應該逃離這裡的張真,卻被抓住。

是被那隻抓他進來的五通神阻攔。

張真拿出身上的避水珠,五通神近不得他身,可這裡不隻是有妖邪鬼怪,還有……人。

張真是被兩個護衛抓住丟進一個房間內,避水珠是可護身,可卻對凡人沒用。

“姥姥看在你命格奇異,本想饒你一命,現在看來倒是招惹來不少麻煩。”一道帶著陰柔的尖細聲音,森森的在屋內響起。

張真渾身顫抖,他認識這個聲音,就是想要吃自己的那個惡鬼。

果然,屋子裡的牆上一道黑影緩緩出現,然後在張真的眼中變得越來越龐大,眼前一花,黑霧彌漫,一個身穿黑色長袍,梳著高高發髻,滿臉粉白,唯獨嘴唇塗得鮮紅似血的老嫗緩緩走近。

“你,你不要過來。”張真的寶珠也被那兩個侍衛拿走,他現在身上什麼護身的都沒有。

冥河姥姥活像個紙紮人,滿臉鬼氣,對張真說話更是陰氣森森:“你身上那張符的來曆,便是不說,本姥姥也知曉,她現在來不了正好,姥姥先吃了你,也好療傷。”

張真艱難地吞咽著口水,他不想死,可現在也隻有等死。

牆壁上冥河姥姥的影子扭曲,然後從中伸出一隻鬼爪,抓向張真。

張真閉目等死。

就在那鬼爪即將觸碰到他的時候,一刺耳的鬼聲慘叫響起,冥河姥姥一頓,那張白慘慘的臉上出現怒不可遏的表情。

“好膽,敢傷我的人。”

一瞬間,牆壁上的鬼爪收回,冥河姥姥衝出屋子。

撿回一條命的張真額頭冷汗涔涔,虛脫得軟倒在地,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剛才那慘叫聲是胡二郎的聲音。

趁著冥河姥姥去救胡二郎,張真連忙爬起來就想逃走。

他要出門的腳步一頓,遲疑地看向屋內角落,先前他麵對冥河姥姥哪兒有心思打量屋子,剛才眼角一瞄他好像看到了一個人。

小心翼翼地走過去看,真的是一個人,隻是這個人渾身上下都被紅線纏住,就像一個人繭,再湊過去仔細看。

“展大俠!”張真驚呼。

小元說展大俠進來救他後不見蹤影,原來是被冥河姥姥困在這裡,張真當即想救展昭出來,可那些紅線被施了法術,如同活物,就是為了困住展昭,他一介凡夫俗子根本扯不斷這些糾纏在一起的紅線。

張真正著急,屋外響起什麼動靜,他如驚弓之鳥,以為是冥河姥姥去而複返。

屋門被從外推開,一道纖細倩影快步進屋,用急切的聲音喊道:“張公子,張公子是你嗎?”

這個聲音張真聽著陌生,可絕對不是冥河姥姥,他忙走出來衝那女子問道:“我是張真,你是……”

眼前女子十分美貌,可是張真並不認識。

小憐也沒想到剛進來就真的找到張真,她又驚又喜,想要靠近他,一想自己的身份又不敢。

“我,我是……”她不知道該怎麼介紹自己。

張真福至心靈,指著她道:“你是那條鯉魚精!”

“張公子你怎麼……”小憐震驚張真竟然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彆再聊了,我們得快走。”屋外又跑來一人,急切催促小憐:“再不走就要被人發現。”

“你怎麼也在這裡!”張真更吃驚的是金牡丹的出現。

金牡丹道:“張公子我們還是出去再說吧。”

張真:“對,對,趕緊走。”腳剛要踏出門又頓住,他急道:“不行,我們不能這麼走,展大俠還被困在這裡。”

這時張真發現門口剛才將他抓回來,還把他的避水珠搶走的護衛都倒在地上,這是小憐做的,張真一喜忙上前去兩個護衛身上摸索,在小憐和金牡丹不明所以的視線中,找出了避水珠。

“這是我給你的避水珠,可是它不是……”小憐記得是在思央手裡。

張真說了小元也在這裡,小憐吃驚道:“你快拿避水珠去救展大俠,我去找小元。”

有避水珠在,那些纏繞展昭的紅線,就像瞬間失去了法力,化為普通紅線,展昭也與此同時清醒過來。

·

小憐按照張真指引找小元,等她過來,一眼就看到小元被冥河姥姥一掌拍飛。

“小元!”小憐飛身接住小元。

“小,小憐姐姐……”小元看了眼小憐,叫了她一聲後,就暈死過去。

小憐忙給小元輸靈力,可無濟於事,隻能將他抱緊,目光警惕地望著冥河姥姥。

“你這隻小鯉魚還敢再來,本姥姥今日就成全你們,一個都彆想逃走。”冥河姥姥怒了,她趕來的時候胡二郎已經灰飛煙滅,那是她手底下的得力小鬼,如何讓她不怒。

小憐連胡二郎都打不過更彆提冥河姥姥,連帶著小元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冥河姥姥這次毫不猶豫的向小憐下死手,可她再次的被阻住。

伸出的鬼爪被一把長劍擋住,長劍的主人,劍眉星目,英朗不凡,正是展昭。

“你們先走。”展昭對身後的幾人道。

張真金牡丹都追過來,幫著小憐把小元扶起來。

冥河姥姥此時怒氣值直衝爆表,她氣急反笑,陰柔鬼聲刺得人耳膜生疼。

“你們一個也跑不掉!”

冥河姥姥仰頭,鬼叫穿霄,此時霎時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周圍鬼影晃動,陰風陣陣。

“今日,姥姥就拿你們當血祭。”

展昭武功再好也是凡人,小憐會法術可一千年修為怎麼敵得過冥河姥姥,小元昏迷不醒,張真金牡丹更是指望不上,避水珠是護身所用,可眼下情況,也護不了他們所有人。

就在他們覺得,怕是要在這裡成為冥河姥姥的血祭祭品,死無全屍的時候,周圍陰風突然停止刮動。

一道清悅又散漫的聲音,隨之出現。

“真是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今日能不能做完這場血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