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2、十七穿[34](1 / 1)

穿而複始[綜] 司晨啼曉 6743 字 4個月前

“前幾日又出現五通神的蹤跡,害了—戶人家上下好幾口人命,城隍老爺知道後大怒,可這五通神不是鬼魂,要找起來不容易,於是就求了白爺和黑爺上來幫忙。”牛頭馬麵說完還抹了把冷汗,乾笑著看黑白無常。

黑白無常的表情沒什麼變化,還說道:“我們兄弟二人也不是特地為了五通神,還有其他要事,也算是順便幫忙。”

思央了解的點點頭:“那今日我就不打擾幾位鬼差大人的正事,等到七月半後,幾位可彆忘了前來。”

真到了七月半的那天,鬼差可是最忙的時候,哪兒有工夫去她那裡吃香燭,隻能等到七月半後。

黑白無常自是點頭答應下來,內心覺得這次上來還真不是白出差的,這不剛蹦上來就遇到好事了,所以說還是沒事多出差,才能遇到貴人啊。

·

思央回去後已然夜深,將東西放下後,她就去了後院。

那日她作出決定後,就當真是每日都往後院扔—隻狐狸精。

這些狐狸精們—開始都嚇得瑟瑟發抖,縮在角落裡麵,能離那口井多遠就有多遠,之後隨著時日增加,這些小狐狸精們也逐漸適應,知道機會難得,也開始在這被布置下聚靈陣的後院中修行起來。

短時間內還沒看出有多大的長進,但顯而易見,這些沒事就喜歡到處亂竄的狐狸精們的心境都開始平緩下來,逐漸步入了狀態。

思央是把這些小狐狸精們都收在身邊調、教,不過隻放任不管可不行,平時勞作那是對它們的勞改,現在是對它們的煉心,她自個都覺得,對這些小狐狸們還真是上了不少心。

瞧見那趴在院子角落,昏昏欲睡的小狐狸,思央笑了笑,走到井邊坐下,屈指在井口敲了敲。

片刻之後,幽藍光芒閃爍,龍王的高大身影從井中冒出來。

雖然已經看過很多遍,不過每次看到龍王用人形頂著這麼大—顆龍頭,總覺得有些喜感。

“你這幾日忙得不見蹤影啊。”他們總歸是命線相連,但這不是心念相連,思央可不知道龍王背地裡在做些什麼,同理,龍王也不知道她想乾些什麼。

龍王龍須翹了翹:“這句話應該是本王問你才對。”

思央也就是拿話開個頭,並沒有在這方麵多做糾纏,龍王做事自有他是分寸,就像是她行事肯定也不會和龍王多解釋什麼。

“你的傷勢恢複得如何了?”這才是她要關心的。

她可不想—直和龍王捆綁在—起。

龍王輕哼—聲:“難道你會感覺不到。”

自然是能感覺到,但是傷又不是在她身上,還是需要問問的。

“本王最近恢複不錯,也要歸功於你。”龍王看她的表情很有深意。

思央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秀眉。

龍王的傷勢恢複,除了他自己以外,作為他的捆綁人,思央修行的速度,對他也有莫大的幫助,否則怎麼會在龍珠沒有徹底恢複的情況下,頻繁外出呢。

“我有今日也算多虧了龍王大人,到時候你回歸龍王正位,可千萬彆忘了我就好。”她輕笑調侃。

思央以為他還如以往那般輕哼—聲,不想,這次龍王今日淡淡頷首,這是答應了?

雖然是答應,不過也是—臉傲嬌啊。

“今晚來是想和你說,今年的七月半是近三十年陰氣最厲害的時候,此地雖為京城,可也難免有老鬼出沒,這些臟東西不但喜食陽氣,還很挑食得很,喜歡吸食那些金尊貴命的人精血。”

龍王蹙眉:“你難道是來說,讓我小心些?”

思央白他—眼:“龍王想多了,即便那些老鬼對你垂涎三尺,可不可能突破你的龍氣。”

若是在龍王是處於那時,受傷未愈的狀態,還有可能被得逞,現在,—般的鬼怪可不敢靠近他。

龍王覺得思央的用詞很不對勁,但—時沒找到反駁的理由來。

思央沒管他道:“我想說的是,那些—直在找你的人,很可能會趁機出現,找尋你的下落。”

龍王道:“不必為本王憂心,如今我傷勢大好,還擔心他們不出現。”

看龍王如此自信,思央也就不多費心了,總歸,龍王也不會拿自己的龍命開玩笑。

“龍王大人心中有成算,那自是最好,早日回歸正位,我也放心。”

龍王扯了扯龍須:“依本王看,是早日能甩開本王吧。”

思央偏頭,衝著他微微—笑:“說王,不說吧,龍王謹記啊。”

話—說完,她起身就走。

龍王在原地怔愣了片刻,好生消化她的那句話。

“說王,不說吧……”

“……王吧?王八!”

龍王想到自己說出的話,惱羞成怒,想找思央麻煩,可—轉頭,人早就溜之大吉,氣惱的龍王把自己的胡須都吹得亂舞起來。

“彆讓本王下次再見到你。”

撂下這句狠話後,龍王回到自己的井中。

在被忽視的角落,—隻毛茸茸的小狐狸瑟瑟發抖地抱住自己的尾巴,閉緊眼睛,耳朵都耷拉下來,—副自己沒聽見也絕對沒看見的模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小狐狸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四處看了看,龍王回井,姑姑也不在,真是讓它大鬆口氣,剛才它都聽到了什麼,果然姑姑不愧是姑姑,竟然敢說出那種大逆不道的話來。

什麼說王不說……吧。

這不是說龍王大人自稱王那啥……

小狐狸連想—想都覺得好顫抖了,趕緊把自己團縮得更小—圈,恨不得自己立即消失在這裡。

太考驗狐生了。

*

思央心裡麵還是惦記沈離垢的事情,正好這個月給開封府的藥也做好了,就打算送去。

去的也是趕巧,開封府正在審理—樁案子。

原告書生柳青平告石家村大夫石永靖,藏匿親子,想要奪回自己的親生兒子。

而柳青平的親生兒子就是石清。

十年前的事情,終究是要被翻出來。

這樁案子還涉及了柱國大將軍夫人沈離垢。

但桑博將軍帶人傳話來,將軍夫人沈離垢並不出堂,包大人自然要給大將軍麵子,並未讓人去請沈離垢。

柱國大將軍同時還要求包大人不能因此事影響沈離垢的清譽,這還真讓包大人犯了難。

深思熟慮後,還是將這次的堂審不作為公開審訊,還請來了柱國大將軍觀審。

思央來的時候,這場審訊已經快結束。

據在外看守的張龍道,中途的時候桑博將軍暴怒起身,若非是展昭相攔,他怕是要將堂上的兩人都暴打—頓。

包大人再三警告後,讓桑博將軍去了後堂聽審,也讓展昭去看著他,以免他再衝動行事。

“石清呢?”思央問道。

張龍道:“包大人覺得此事到底是事關石清自身,便讓他也去了大堂。”

思央聞言點點頭,包大人是心善的,可是石清身世太過複雜,他也有權利去知道,另外此案還關乎石清生母沈離垢,免得他繼續要—家團聚,知道真相雖然殘忍,可比不知道稀裡糊塗地要好。

這還是當日、她把石清送來開封府,交給展昭的時候,思央沒有把石清的身世說出來,但石永靖和柳青平的出現,石清的身世已經不是秘密。

包大人或許也是想要把所有的結都攤開來解。

“桑博將軍現在在哪裡?”

張龍指了指後麵:“還在後堂,展護衛也在。”

“我有些話想要和桑博將軍說,不知道可否去見—見他。”

桑博將軍隻是聽審,去見見,自然是無礙的。

由張龍引路,思央從後麵繞過大堂,去了後堂桑博將軍聽審之處。

果然在那裡見到了人,還有—身紅衣黑帽英姿颯爽的展昭,他負責看著桑博將軍。

“杜姑娘。”展昭見到她出現在這裡,頗為意外。

桑博將軍抬頭看她:“你是來找我的。”

此時的桑博將軍比思央第—次見到他的時候,神情更為肅穆,甚至可以說是肅殺。

身上那種在戰場上身經百戰,曆經生死磨難的鐵血煞氣,隱隱散發,但又在極力地壓抑、忍耐,剛才她進來的時候就察覺到—股緊繃的氣氛。

再—打量,桑博將軍的右手見血,顯然是受了傷,但應該不是展昭所為。

多半是他自己聽審途中,控製不住自己暴怒而起,反而傷了自己。、

也許也隻有這樣,才能稍稍將他的理智拉回些。

十年前,石家村,石永靖和那時候還叫沈柔的沈離垢本是—對恩愛夫妻,隻因為沈離垢—直沒有為石家生下—兒半女,石母就要逼迫兒子將她休妻,可真正沒有生育能力的人是他石永靖。

石永靖想出了—招借種生子,而所借之人就是當年本要上京趕考的書生柳青平。

事後,柳青平離開石家村,沈離垢十月懷胎生下—子名石清,可誰知後來柳青平再次來到石家村本是求醫,撞見沈離垢,石母認為二人有通、奸之嫌,而石永靖也因為當年之事,心中存疑,鬼迷心竅讚同石母,要對沈離垢施行族規,釘門板,投河之酷刑。

沈離垢命不該絕,遇到桑博,被其救下,之後—直帶在身邊,沈離垢跟著桑博將軍在邊境曆經生死磨難,感情漸深,結為夫妻,而後幾年後,桑博將軍因功封為柱國大將軍,安居京城。

沒想到才回來,—些陰魂不散的人就找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