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穿[56](1 / 1)

穿而複始[綜] 司晨啼曉 7615 字 4個月前

凰尊駕臨,眾人叩拜。

思央到不想時刻都擺著凰尊的威勢,今日也就顯得平易近人許多。

她登位後,一共封了十多位王,而呂家她並沒有封王。

呂公封了公,兩位哥哥封了侯,隻有名號,並未有太多實權。

呂媭也是在賜婚時候,才冊封的衡陽郡主。

這倒也並非思央不向著呂家,而是呂家到底家底薄弱,家族人丁稀少,有能力者更不多,與其在這一代就享極致榮華,倒不如安安分分的富貴平穩,何況有她在,也不用讓人欺負到呂家,也可借此稍稍低調發展呂家年輕一代,這也是思央給他們規劃的一條路。

一個家族的盛起,靠的是家族子弟遍地花開的底蘊,而不是這刹那間掌握不住的繁華。

今日九江王樊噲,迎娶衡陽郡主呂媭,婚後夫婦二人就會相攜前去封地,呂家也是多有不舍。

這場婚禮,雙方的身份地位可以稱得上門當戶對,又是凰尊登位後,第一場明麵上的聯姻,又是她親自指婚,證婚,總而言之,意義遠大,也就造就了這場婚禮格外的盛大。

*

九江王和衡陽郡主的盛大婚禮後,鹹陽城再一次地沉靜下來。

天下似乎也就此安定,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麵運轉。

“凰尊,彭城的消息到了。”紀信將信件送上。

“韓信竟是逃到了會稽。”思央翻看著信件搖搖頭。

“他本想往鹹陽來,可是範增和項羽沿路派不少追兵追殺,他根本無路可逃。”紀信道。

當□□迫項羽接受封王退走關中,思央本是有機會將韓信給要過來,可再三思索後,她還是沒有開口要人,非但如此,她還把香姬送到了項軍,讓韓信與香姬團聚。

而這一切所為的就是今日。

項羽與韓信之間,溝壑太深,韓信痛恨項羽入骨,絕對不會為他所用,項羽也明白這一點,雖然依舊不願相信韓信用兵之才,可在範增的勸說下,多少有些忌憚,就是要把韓信死死困在項軍中。

“是陳平幫了他。”

紀信點頭:“陳平已有反叛項羽之心。”

思央聞言後不語,而是低頭看她手中拿著的一把寶劍。

前言就曾說過,天下有三把寶劍,分彆為天子劍,宰相劍,以及元戎劍。

天子劍在項羽手中。

宰相劍倒是巧了,在整理秦王宮寶庫的時候在其中發現,思央收下,決定日後再用。

而最後的一把就是元戎劍,也正是她手中的這把。

這是一把天下兵馬大元帥的佩劍,也是張良臨走前交給他的。

想到張良走之前讓她自己去找天下兵馬大元帥這番話,思央倒是笑了。

她倒是覺得,所謂的天下兵馬大元帥,自己完全可以勝任,不過她也有了赤霄劍,也不眼饞這把元戎劍。

這把劍的用處,可不單單隻是它的名號。

思央要把它交到另外一個人手中。

元戎克天子,天子克元戎。

她很期待,兩劍交鋒。

*

時間匆匆,轉瞬即過。

有張良在蜀中,發展幾乎是日新月異。

蜀中山嶺多,道路艱難,人口散亂,無教化者眾多。

張良來此後,開放集市買賣,修繕山道,教書育人,協助百姓開墾良田,種植農作物……等一係列舉措,讓蜀中可謂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一切當然也並非隻是他一人之力,除了他帶入蜀中的兵馬之外,還有從外界得來的助力。

蜀中離關中其實距離並不遠,就是這麼點的差距,卻是天地之差,可也因此,讓在鹹陽的思央,更能與張良聯係,共同商議關於蜀中的發展。

而這些都是掩人耳目下的作為。

至今那些王公諸侯都認為,她將張良冊封為蜀中王,分明是和他關係鬨僵所致。

甚至連曾經碭軍的一些親近將領,也是這麼想的。

不少人都暗自為張良搖頭歎息。

“蜀王,這是暗信。”

親信下屬呈上信件。

正在看文書的張良聞言,立刻接過,展開一看後,唇角微微一翹,又再低頭細看。

良久之後,他凝眉沉思,似是自言自語般道:“時機恰好。”

*

劉邦覺得自己這一生,最大的幸運就是當初在沛縣認識了自己生命中的大貴人。

貴人是誰就不用猜了,自然是現在的凰尊,他昔日的呂老弟。

彆人震驚呂雉是女子之身,剛得到消息的劉邦也驚愕,驚的他後來都不敢去麵見思央,他覺得非常的不真實,這種不真實直到自己被冊封東海王,封地就在會稽這一塊後,慢慢的就煙消雲散。

費心勞力的去想他呂老弟是男是女做什麼,還不如安安穩穩的做他的東海王。

想想從沛縣到鹹陽這一路上,他簡直就是躺贏的典範。

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做成,最後還能被封王賜封地……

劉邦還有什麼不滿足,他太滿足了。

會稽這裡離他老家沛縣還近,衣錦還鄉的感覺實在太好,尤其是家鄉的美女也多。

想到最近剛遇到的那個叫薄姬的嬌媚美人,劉邦就心裡一陣癢癢,隻可惜戚姬最近脾氣太差,管得太厲害,他一時倒是不敢把薄姬帶進府中,這讓他有些鬱悶,但又想想自己這幾年也收了好幾個美人,他就有些心虛,決定暫時還是將薄姬留在外麵。

劉邦是個重感情的人,當然,重感情的他,一向貪生怕死,膽小怕事,若是感情與生死相比較,他還是會選擇自己的小命。

於是在得知韓信來投的時候,他第一反應是想把人趕走。

項羽的追兵可是在後麵,他身邊這點老兵弱將怎麼能是他的對手。

可韓信太了解劉邦,在他還來得及反應時候,韓信就直接找到他的人。

好歹也是曾經在項軍,一起喝過酒,吹過牛,叫過老哥老弟,劉邦還真不能把人推出去,最後隻能硬著頭皮把人接受,這也就等於得罪項羽。

“項羽,總有一日,我韓信要你付出代價。”

想到為了掩護他逃走,引開追兵的香姬,韓信痛恨項羽之心,深入骨髓。

他本想直接去鹹陽投凰尊,韓信的確是看不起呂雉,因為他不認為一個女子能執掌好天下,可他彆無選擇,他想利用呂雉來助他一臂之力,借此力斬殺項羽。

不過如今也沒關係。

劉邦雖是爛泥扶不上牆,可這樣最好,最好控製。

*

韓信想在劉邦這裡站穩腳跟,困難重重。

沒有蕭何在旁慧眼識英雄的相助,沒有曾經的呂雉,一力促成他祭壇拜將。

劉邦根本不重視韓信,反而還很委屈,覺得自己把人留下,對方卻天天來煩他,讓他去做什麼練兵操練之事,真的是恩將仇報,但為了不讓自己被煩死,他索性把一部分兵權交付給韓信。

韓信大喜過望,可他很快就笑不出來。

因為在他的軍中多了個監軍。

雍齒也覺得自己的人生像是戲劇化。

他本是跟在懷王身邊,可懷王被凰尊徹底地打壓下去後,他日子也不好過,差點小命不保,後來凰尊登位,懷王被封義帝,他則被留下。

會稽由東海王劉邦接手,當得知這個消息後,雍齒嫉妒的心都要被撓爛了,可後來他又一想,為了自己的日後,他做出了痛哭流涕萬分後悔的模樣登門找劉邦求原諒。

重感情的劉邦,再一次地原諒了曾經的好兄弟,還把人放在身邊當成親信。

也並非劉邦蠢,而是他實在太無聊,蕭何樊噲曹參夏侯嬰等人,都封王在自己的封地,昔日的好兄弟都不在身邊,他著實寂寞孤單,恰好雍齒上門,讓他回憶起了曾經,這才念舊地把人留下。

雍齒也就不負所望地發揮他小人之心,韓信突然到來,還分得兵權,他心生嫉妒,在劉邦耳邊一番說話,就要來了監軍一職。

如此一來,軍中就有了互相牽製的二人。

劉邦放心,雍齒開心,也就韓信心生憋悶,但他心機深沉,按下不悅,決定日後再尋機會,除去雍齒。

*

在韓信鬥誌昂揚地以劉邦名義招兵買馬,訓練他的老兵弱將之時。

江都彭城,蟄伏許久的項羽,已經準備不再忍耐。

“霸王,難道真的要和凰尊開戰。”

虞姬明白項羽的決心,可她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這一句。

項羽一頓,以為她害怕,上前來握住她的手,略微安撫後沉聲道:“虞姬,你知道的,我心有不甘。”

他從不甘心自己輸在呂雉之手。

“項羽身上背負的還有全江都父老的期望,所以,這一戰避無可避。”

虞姬點點頭,不再多言。

*

鹹陽,王宮。

“報!”

此聲,似要響徹整個王宮。

“江都霸王項羽聯合常山王張耳,齊王田都,代王趙歇等七位王侯反叛,臨江危矣。”

思央快速地接過信報看後,眉頭微皺,麵上並未有慌亂之色。

“比我預料中的要快一步,想必是項羽等不及了,不過能聯合七位王侯,倒沒出乎預料之外。”

除了她碭軍的幾位王侯外,曾經的七國諸侯,思央是一個也信任不過,反叛也是遲早之事。

“傳我令,命九江王、衡山王、東海王集合兵馬,平叛逆賊。”

思央同時也將元戎劍拿了出來,交給紀信。

“知道該怎麼做。”

紀信重重點頭:“喏。”

*

與此同時。

蜀中王府。

一人端坐在一盤棋局麵前,獨自對弈。

“範增命數已儘,項羽你若出了江都,便再無回頭之路。”

‘吧嗒’

白子輕輕落於棋盤。

棋局,變幻莫測。

作者有話要說:每天都在努力完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