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穿[39](1 / 1)

穿而複始[綜] 司晨啼曉 7209 字 4個月前

懷王打算的確是思央等人早早預料之言。

在宋義開拔去救趙時候,他對三軍表示即可進攻關中鹹陽。

思央封單公定安侯,項羽封魯公長安侯。

兵分兩路,攻入關中,先入關中者封關中王。

懷王也不是沒有自知之明,他也知道他就是個放在台麵上的吉祥物,說是傀儡也不算,他多少還算有點話語權,但這個‘權’就比較微妙。

先得關中者為王,那是秦皇王都,本該是懷王來坐鎮最為不過,可是他現在隻能把關中舍出去。

一是他不得不舍,二自然是想以關中來離間思央和項羽,雖然兩人即便懷王不動作也遲早有一戰,可要是因為關中兩人爭的兩敗俱傷,到時候豈不是他這個漁翁最得力。

懷王想到宋義在走之前與他說的話,先借救趙之機會,封宋義做上將軍,帶領一部分兵馬走,再讓碭軍項軍約定分兩路進攻關中,等兩人在關中為鹹陽城打起來時候,宋義就領兵殺會,護他在鹹陽登帝位。

·

“這懷王可真不是個……”龍且想說懷王可真不是個東西,不過看看左右都沒說話,他也忙閉了嘴。

雖然早就知道懷王不過就是他們手中的傀儡,可對他的這番操作,還是心中吐槽不休。

“羽兒,你是決定要答應呂雉不在關中爭鬥。”範增還是覺得此舉不可取。

“呂雉為人陰險狡詐,她的碭軍也不可小覷,萬一被她先入關中,到時候你卻不能對她出兵,豈不是白白把關中拱手相讓。”

項羽不以為意:“各憑本事,即便她能入主鹹陽,也不能就說我項羽輸了。”

項羽對自己有著強大的自信,他的項軍乃是精銳之師,自是不怕碭軍,雖然也知道碭軍早已今非昔日,可他依舊帶著一份輕視。

“但是羽兒……”

“亞父不必多言,眼下最重要的是,怎麼為叔父報仇。”想起項梁之死,項羽對宋義章邯更是深痛惡絕。

·

張良來向思央辭行,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當初跟韓王說好借人兩月,現在彆說兩月,幾個兩月都過去了,再不把人還回去,還不知道韓王是不是得急的掉好幾斤肉。

“張司徒,你要走,你可不能走啊。”

思央還沒說,蕭何等人先極力的在挽留。

張良笑了笑看向正前方的人,後者並未有任何表示,再說麵具之下如何他也看不透,頓了頓之後道:“張良在此叨擾許久,韓王多次來信,現如今將軍已經準備進攻鹹陽,張良也可回韓國。”

夏侯嬰更是誠懇道:“張司徒此言差矣,正是因為將軍要進攻關中,才更需要先生在旁出謀劃策。”

樊噲等人也是一力想要留住人。

張良卻隻是搖頭,看著是心意已決。

“好了。”思央一開口,其餘人等皆停下。

“張司徒考慮的對,是該回韓國。”

她這話一出,蕭何等都很是不解,他們將軍和張司徒兩人一旦在一起,那可是一肚子壞水……咳咳,正正經經的兩隻狐狸,一個滿肚子張良計,一個玩弄心計更是不輸一籌。

碭軍副將們真心覺得,隻要他們將軍和司徒大人聯手,彆說一個項羽,再來一個,也不怕。

怎麼將軍就這麼把人給放走了。

即便是他們心裡麵有百千個不解,可將軍既然這麼說了,那他們也沒辦法更改她的決定。

張良微微垂下眼眸,也不知到底作何想。

·

“張司徒,如果這樣做的話,是不是真的能和雍齒化乾戈為玉帛?”劉邦追著張良問。

張良道:“劉將軍又在擔心什麼呢?”

劉邦擺擺手苦笑:“我現在就是個小兵卒,哪兒是什麼將軍。”

“劉將軍有大才,日後還是會有所建業。”張良說的篤定。

看他對自己信心十足的模樣,劉邦倒是感到了些安慰,可回頭一想,嘴裡還是泛苦:“沒想到現在連雍齒那個卑鄙小人都壓在我頭上。”

“劉將軍對朋友有情有義,此乃好事,不過切記,凡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善心仁心也是。”張良有多說了一句。

劉邦聽的似懂非懂。

張良道:“雍齒一事,劉將軍可暫且依照我所言去做。”

劉邦還想說什麼,轉而一想,試試也無妨,就決定回去按照他說的做。

等到劉邦走後,張良才轉身看向後方的某處,而後走了去,就見此處院落的大樹底下,斜靠著一人。

“將軍好雅興。”他輕聲道。

“不及張司徒,滿肚子張良計用不完,到處支招。”思央淡淡開口。

張良眼中閃過絲無奈,走近後道:“將軍本就不需要張良陪同此行。”

思央抬眸看他,並不說話。

進攻關中,思央是不打算帶張良,但是……

“如果將軍是想讓張良看守會稽,也……”

“不必。”思央打斷他的話。

“會稽我與項羽皆不在,宋義也不會再有機會回來,你留在此大材小用,韓王想你想的都吃不香睡不著,你還是回去看看的好,免得說你攀高枝,背主負義。”

張良愣了下後,輕笑出聲,而後麵容一肅道:“我張氏雖得韓王器重,五代為相國,但我張良從未打算因此付出一身。”

“這麼說來的話,張司徒還是鐘意我碭軍咯?”傾身挨近,她伸出手來看似要撫向他的麵龐,可在即將觸及的時候,手掌拍在他的肩膀上。

張良看了眼,搭在肩膀上的手,明明都是在軍中風吹日曬,甚至眼前這位將軍更是多次身先士卒,偏偏這雙手卻是素如凝脂般的好看。

也……不像是男子的手。

“張良可否問將軍個問題。”他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說出這句話來。

“不可。”思央也是回的相當乾脆。

張良:“……”

“不過我很好奇,你給劉邦支了什麼招?”思央自然的把話題轉開。

張良無奈的扯了扯嘴角,他也很想那樣回絕回去,可是……算了,他不想晚上睡覺被一條蛇鑽被窩。

說到劉邦,也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被貶之後,他就不斷的走黴運,就不說一個小兵卒在軍中如何的辛苦,他竟然又遇到雍齒。

雍齒曾將豐縣精鐵礦的消息傳出去,對了,傳給的當事人還在這裡。

後來思央還是放了雍齒一馬,這其中也有劉邦的對他的求情。

這雍齒也就跟那蟑螂一樣,沒一下打死,他就蹦躂的特彆歡。

也不知何時混到懷王的親軍陣營中。

懷王的親衛軍本是思央和項羽招募組建,雙方當然都有安插人進去,可也不是麵麵俱到,而雍齒就是個漏網之魚,他是個小人,趨炎附勢的小人,直接攀的就是懷王本人。

真是走了個宋義,來了個雍齒,懷王是一時都不停歇。

雍齒奸詐也膽小,他雖怨恨碭軍那些曾經一起在沛縣出來的蕭何等人,可也知道思央實在不好惹,他不敢動其他人,就把目標放在劉邦身上。

劉邦如今就是個小兵卒,雍齒是懷王親衛。後者幾次三番刁難劉邦,甚至還調戲戚姬,劉邦也是不可忍耐,張良就趁機給他出計策。

“說說。”思央還來點興趣。

張良見她興致盎然的模樣,失笑搖頭。

“不過是告訴他,下次雍齒再來找他麻煩,直接硬對回去就好。”

思央挑眉:“雍齒是懷王親衛,劉邦這麼做,豈不是給了雍齒告狀的機會,說不定還會借此好好的收拾他一頓。”

張良白衣文雅,兩人邁著輕緩步子,他稍稍落後半步。

“雍齒或許敢,懷王卻要三思。”

他頓住腳步,溫潤的聲音這般道:“雍齒所作所為,許是有懷王授意,劉邦身份雖隻是小兵卒,可雍齒也不過是親衛,而劉邦曾是與將軍共同起義之人,就算隻是占個名額,也輪不到雍齒這種小人也欺辱。”

張良沒說的是,雍齒所為與其說是欺辱劉邦,還不如說是在挑釁碭軍,挑釁思央,在這背後的意義可比表麵上顯露的更多。

思央背對著他:“雍齒找來懷王做主,劉邦又該如何?”

張良道:“當然是去找項羽。”

“不該是找我嗎?”

“項羽也是劉邦的結義兄弟。”張良笑的溫良。

思央半眯著眼,打量他,片刻後,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張司徒還真的令人意想不到。”

張良謙遜道:“將軍才是乾大事者。”

“到時候,將軍隻需要求懷王秉公處理。”

懷王動靜大,這次也可以敲山震虎,利用劉邦拉下項羽,也不算利用,好歹不都是結義兄弟,出個頭怎麼了。到時候要她出麵讓懷王秉公處理,也是個懷王敲個警鐘。

思央有些感歎,麵對他道:“臨走都這麼賣心賣力,為我碭軍著想,還真是舍不得張司徒。”

張良攥了攥身側的手,側過身搖頭:“若是有緣,自是會再為將軍效勞。”

“而且,張良也並非是隻為了碭軍……”

不為了碭軍麼……

·

翌日,樊噲匆匆來報,劉邦把雍齒痛揍一頓,打的鼻青臉腫,鬨到懷王處。項羽也摻和進去。

思央慢一步趕去,先不問劉邦,也不看雍齒,隻問項羽怎麼做。

項羽看不起劉邦,可這也是自己結義的兄弟,不能讓人給欺負去。

懷王也沒想到,放任雍齒,竟然讓思央項羽沆瀣一氣。

作者有話要說:我在看寶蓮燈前傳,看的我被敖寸心氣的心肝疼。

感謝在2020-04-1719:05:12~2020-04-2420:44: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半夏5瓶;春乏秋困夏打盹2瓶;漣漪(本宮不死,爾等皆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