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穿[32](1 / 1)

穿而複始[綜] 司晨啼曉 6709 字 4個月前

聯盟軍一舉擊退秦軍三路大軍圍剿,士氣大振,民間聲望越發高漲,趁此時機,懷王登基,更得民間威望。

隻不過,眼下個問題,懷王登基之後,到底坐鎮何處最為好。

阜陽雖不錯,可地理位置和城池大小堅固程度來說,不適合當聯盟軍的大本營。

在商量之後,最終決定暫時將都城定在會稽。

不管是從繁華程度,還是城池大小城牆堅固,或是周圍占地位置來說會稽都是個非常不錯的都城。

“呂將軍覺得會稽如何?”懷王問思央。

思央頓了下,會稽如何?

那自然是好的,隻不過……

她可還沒忘記,呂雉的父親呂公是會稽首富,她一家子老小都在會稽。現在回會稽。

思央確實不曾想過這麼快就回會稽,當年在離開之時,所說之話並非作假,她的確是打算,在沒有奪得天下之前不會恢複身份。

隻是,此一時彼一時,凡事並無絕對,即便她認了又怎樣。

“陛下如果覺得可以,那自然是按你的意思來辦。”思央道。

懷王聽出思央話中並沒有阻攔的意思,心下高興,他是看中了會稽,可一開始把他從小村落裡麵接來阜陽的是思央,總覺得他一登基就換先換都城,有過河拆橋之嫌,可轉而他又想到一人曾對他說過的話。

他是曾經楚國的後裔,又是即將要登基的楚懷王,無論是碭軍還是項羽大軍,都是屬於他的臣下軍隊,都應該要聽從他的命令,不管是換個都城而已,誰又敢阻攔,一旦有人反對,那一定是有不軌之心,不把他這個懷王放在眼中,想要把他當做一個傀儡。

今日把換都城的選擇擺在思央麵前,與其說是尋求建議商量,還不如說,這本就是懷王的一種試探。

“不知陛下怎麼突然想起了換都城,說來還是臣的失職,沒有注意陛下在阜陽城的不妥。”思央語氣歉疚的道。

剛達成心願的懷王,全身心放鬆,也沒了對思央的防備,直接就把攛掇的他的人給賣了。

“是宋將軍給寡人的建議,寡人也覺得他說的在理,所以就特找來將軍你,問問你的意思。”懷王笑嗬嗬的道說。

思央恍然笑道:“原來如此,宋將軍真的是個細心之人。”

懷王輕咳一聲,發現自己似乎說漏了嘴,他可是給宋將軍答應,此事絕不對外說是他的緣故。斜瞥了眼思央,見她臉上笑容和熙,稍稍放下心來,並且暗暗想到,即便是說漏嘴也沒什麼,呂將軍通情達理一定不會怪罪宋將軍……的吧?

忽而想到曾經有傳聞,宋義被呂將軍的那條大白蛇纏著絞著,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就去了。

“……”

懷王默默吞了吞口水,隻能暗暗為宋義多祈禱兩句。

*

“看來項羽還是接了宋義的橄欖枝。”回到住處後,思央就叫來眾人商議。

“宋義那個王八蛋。”樊噲痛罵宋義,氣憤不憑的道:“將軍,當初就該讓大白咬死他算了,省的活到現在,給我們添堵。”

被點了名的大白,從案桌地下探出個腦袋來,向樊噲那邊張望了一下,好像就是在說‘叫它乾嘛?’

不管是見了幾次,酈食其在看到這條蛇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渾身上下寒毛直豎。

思央抬腳踢了它一下,警告意味十足。

大白委委屈屈的把腦袋縮回去,繼續盤在案桌下來,當一條安安靜靜的吉祥物。

從阜陽換都去會稽,會稽是比阜陽好,但是即便是再好,那也不是他們的地盤,會稽是屬於項羽的,一旦換都對他們很是不利,一時間都七嘴八舌的說起來。

思央看向安安靜靜當他的美男子的人。

“張司徒覺得我們眼下該怎麼做。”

張良被點名之後才有了動靜,他雙眸淡然道:“將軍不是已經有了決定。”

手指在案桌上輕敲了敲,思央搖搖頭:“我問的不是這個。”

“你看怎麼破項羽與宋義聯合之勢。”

張良稍作沉吟後,輕聲開口:“他們之間的盟約因宋義而起,也可從此擊破。”

蕭何等人聽著一臉迷茫,正要詢問怎麼個擊破法的時候,就聽思央道。

“張司徒可有計策。”

張良道:“計策暫時沒有,不如將軍耐心等候,時機未到。”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思央也就不為難他。

遷都,登基,都是頭等大事,碭軍楚軍諸侯軍們都是忙的團團轉,秦軍那邊或許是因為連連受挫,暫時沒有動靜說要繼續圍剿他們,一時間起義聯盟軍們,日子過得倒是很舒心。

直到遷都會稽,懷王正式登基,封賞三軍。

項梁封武信軍。

項羽為大司馬。

“碭軍呂雉,封卿子將軍,統帥三軍。”

遷都一事雖讓碭軍中人都很不舒服,可是封賞下來,各個都笑開了花。

卿子將軍,軍中之冠,什麼大司馬隻是說著好聽,在他們將軍跟前,還是要自稱末將。

·

思央並不意外自己的封賞,不管怎麼說懷王都是她帶回來的,即便他現在對她有了防備之心,可也不敢做出太過分之事,宋義見縫插針的蠱惑懷王,想讓懷王信任自己,可懷王總覺得他不太靠譜,宋義也不能把懷王推到項羽那邊,總之,懷王現在最信任依賴的人還是思央。

隻是眼下思央可沒被心思對這些封賞高興,她正躲著人呢。

躲得也不是彆人,正是……韓王。

“呂將軍呢?”韓王抱著他肥肥的肚子,堵住了蕭何。

蕭何心中苦笑,麵上硬生生的擠出得體的笑容,這已經不是韓王第一次來了,這個月都三次了,為的是誰,就不用多說了,大家心裡都明清著。

可即便心裡跟明鏡一樣,蕭何還是得裝傻充愣,也真是難為他了,沒辦法樊噲幾個老遠見到韓王吃完飯衝這邊來,互相拉扯著腳底抹油跑的比兔子還快,他動作比不上他們這幾個大老粗,被韓王賭個正著。

“韓王,我們將軍他,他不在,要不你明天再來?”

韓王看又是一套說辭敷衍他。火冒三丈,偏偏他又不敢正的發出來,誰讓呂雉是三軍統帥,他如何真的敢造次,於是悲憤的指著蕭何:“你們當初可是說好就借人兩月,現在三個月都快過去了,到底還不還人?”

還人……那自然是不想還的。

張良之才,蕭何甚為佩服,可人也是韓王正正經經的司徒大人啊。

他們家將軍,早就見機不妙跑的連影子都沒,連蛇都帶走了,相當的無情的啊。

內心各種吐槽的蕭何,隻能繼續苦巴巴的跟韓王繼續扯皮。

韓王哭,他也苦啊。

*

“父親。”呂澤急匆匆的跑進書房裡來。

若是往常見他這般行色匆匆,這般不得體的模樣,呂公就要指著兒子開始教訓,然而,今日他就像對此視而不見一般。

呂公坐在案桌之後,手中執著一張竹簡,在見呂澤進來後,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要是以往,呂澤是萬萬不敢打擾父親的,可他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上前去道:“父親,你怎麼還有心思在這裡看書啊,你倒是拿個主意啊。”

呂公翻了翻眼皮,還是沒看兒子,卻是開口了:“你要什麼主意?”

呂澤張口想說話,可在話出口之前,他忍住了,回身去把門窗都關好後,才湊近前來小聲的道:“那位碭軍的呂將軍,是,是大妹妹……”

“吧嗒!”

竹簡書重重的砸在案桌上,嚇的呂澤心驚肉跳,閉上嘴驚疑不定的看他滿臉肅穆的父親。

呂公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大妹妹早就死了,那位呂將軍乃是白帝之子,休要再胡言亂語。”

呂澤這回卻是不聽他的話,他鼓起勇氣:“父親,大妹妹走的那一天,你和母親自己相送,倒是半點沒透露給我和二弟,感情我們和大妹妹十幾年的兄妹之情,都是作假的。”

“這幾年我和二弟都在暗中尋找大妹妹,可一直都沒有半點消息,後來想一定是父親不願讓我們知道,直到……碭軍崛起,呂雉將軍天下聞名,那時候我就知道,呂將軍絕對就是大妹妹,雖然連我自己都不敢置信。”

聽的大兒子的一番話,呂公大歎一聲,站起來。

“呂將軍是誰,那都是她自己一個人闖過艱難困苦走出來的,我們既然沒有給她任何助力,何必再去給她添煩憂。”呂公何嘗不是在心中胡亂猜測,暗中深思。

呂澤蹙起眉頭:“我沒有想要去得好處,隻是爹,我們雖是會稽首富,可當年就花了一半家業投給項羽,本以為日後安枕無憂,誰想到成萬川等人又聯合起其他幾家來打壓我們,這次一個不好,另一半家業也要進去,與其如此,何不都給了大妹妹,還能助力於她。”

“據我所知,項羽如今正是她的大敵,招兵買馬都需要錢,她聚兵起義我們沒做到雪中送炭,即便現在是錦上添花,也比什麼都不做的強,難道父親真的這輩子都不和大妹妹相認了?”

呂公背負雙手,因為呂澤的話,他的手掌緊緊握起,心中掙紮。

並非舍不得那些個金銀,而是他自覺無顏去找自己的女兒。

“那就……”

呂公正要說話,房門猛地被推開。

“老爺不好了,二爺他,他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每天一個麼麼噠,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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