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穿[27](1 / 1)

穿而複始[綜] 司晨啼曉 6764 字 4個月前

米心太子登基為楚王,擬號楚懷王。

楚懷王乃是諡號。

秦未統一六國,七國並立之時,前楚懷王帶領楚國百姓,走向楚國鼎盛,但由於晚年剛愎自用,利令智昏,又讓楚國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他臨死之際又展現大無畏之精神,誓死捍衛楚國國土,讓楚人深深感懷,所以楚懷王的‘懷’字也因此而來。

米心太子擬懷王為號,雖有不妥,可卻能因此喚起楚人對秦深深的仇恨,從而凝聚民心和自己的威望。

此舉思央倒不覺得沒什麼不好,對他們聯盟軍的確是有利,隻是……米心太子的決定,可是沒有來找她商量過,不知是他自己想出來的,還是有人從中教授他。

幾乎是第一時間的聯想到宋義身上。

懷王身邊她都有派人,應該不會有其他不軌之人,為防萬一,思央還是準備好好查一查。

義軍形成兩大聯盟軍已經讓窩在鹹陽城內的趙高揣揣不安,現在好了,兩個還合並到一起,這麼一大股強力之軍,趙高晚上都睡的不安穩。他在鹹陽作威作福,那是因為有強軍在外他安枕無憂,就怕那些盟軍真的擰在一起,一舉攻破鹹陽。一覺睡醒他立即傳令章邯,務必要將盟軍一舉剿滅。

章邯領命,前次敗於項羽手下,他認為是奇恥大辱,此次他決心要拿項羽人頭。

於是章邯大軍分三路向盟軍攻來。

“幾位卿家覺得眼下該如何是好。”剛登基的懷王此刻緊張又激動,隻要此次對戰秦軍他們盟軍贏了,那他這個楚王的位置就穩固,等到他日入主鹹陽,他就是天下帝王,想到此他就心頭激動不已,久久不能平靜。

“秦軍分三路攻我們而來,那我們也就分三路迎戰。”項羽站出來說。

懷王讚同頷首又看向思央:“呂卿家覺得呢?”

思央道:“正如項將軍所言,現在不如先分配,如何分三路。”

南武地勢平坦適合車戰,巢縣地處沼澤,周圍森林密布可以隱藏埋伏,衢州三麵環山易守難攻。

最後商議決定,項羽帶彭越等人攻衢州,魏王燕王等攻南武,碭軍與韓王迎巢縣。其餘人等護衛懷王。

懷王沒有意義,當即就給幾路人馬賜酒餞行。

巢縣地勢雖不適合大開大合和秦軍對敵,可兩軍對敵也並非隻有正麵相對,思央早想到製敵之法,倒是項羽在衢州直麵章邯,他可不一定就能硬扛過。

章邯秦軍大將,用兵熟練,在項羽手底下吃過虧一定會謹慎應對。

思央帶兵走之時還把宋義給帶走。

讓這這個老小人留在懷王身邊,等她回來還不知道他又作出什麼幺蛾子。

正摩拳擦掌想要怎麼把懷王拉到自己陣營來的宋義,憋屈的跟著出戰。

·

再說張良這邊。

他一路順利的找到韓信和香姬所在的小村落,但卻沒有找到兩人。

猜測香姬有可能搬離,打聽之後,得知她是離開村子,可到底去了哪裡無人知道。

沒有找到人,就此回去也不是張良性格,他現在反而很好奇,韓信到底是何等人物,讓那位將軍如此掛念,他非要見上一見不可,當即就派人去四處打聽尋人。

韓信到底去了哪裡呢?

他來到了阜陽城。

自從上回被項羽一槍擊敗,韓信深感被羞辱,本自覺投軍無望,無顏回去麵見對他一片赤誠的香姬,但從鐘離眛的口中得知了碭軍,從而分析碭軍也不比楚軍差。

韓信自視甚高,項羽看不上他那是項羽沒有眼光。既然這樣的話,他不如去投碭軍,來到阜陽的一路上,他刻意的去打聽關於碭軍呂雉的消息。

從彆人口述的幾次碭軍和秦軍對戰結果中,韓信敏銳的軍事洞察力,讓他還沒見麵就了解,碭軍的這位呂將軍絕對是個帥將之才,能力絕不在項羽之下,甚至連他……,從碭軍的對戰秦軍計策來看,如果是他的話,也會用那等計,他與呂雉所想相合,從這點韓信更高看呂雉一眼。

隻是韓信來的不巧。

他剛到阜陽,阜陽城內的三路大軍已經開拔離開,他又投門無路。

想要投軍倒是可以,可韓信覺得他之才,從小兵坐起,是對他的埋沒,一心想得到上層將領的賞識。

在阜陽城中逗留幾日後,真的給韓信找到機會。

戚姬上回以戚家槍法接近思央不成,反而糊裡糊塗的把家傳槍法便宜給了樊噲曹參,心中很是悶悶不樂好幾天,直到劉邦回來,她擔憂思央會不會對劉邦說什麼,就對他說是自己自願把槍法獻出去的。

沒想到劉邦聽後很是高興。

這次迎戰章邯三路大軍,思央也沒忘記他,讓劉邦負責運送部分糧草,這種既不用真正的上戰場,又是參與的重要一員,劉邦很滿意自己的職責。

韓信也就是這時候投到劉邦跟前。

戚姬看在城中落魄的跟個乞丐一樣的韓信,見他可憐,生了點惻隱之心,施舍了幾個製錢給他,又給了他一些吃的。韓信見她衣著體麵,並且敏銳的從她和身旁人對話中得知她竟是碭軍某位軍屬的夫人,從中看出機會,他連忙爬起來懇求。

央不住韓信千請萬求,戚姬就帶人來見劉邦。

劉邦把人留下,但他可沒那個眼力見從韓信落魄外表看出他才華的內在,就讓他在賬下當個小兵。

韓信看出劉邦對他沒什麼看重,好在他也沒看上劉邦,認為其更是個草包,本想一走了之,可又一想,何不借他之力,找機會去求見碭軍呂雉,於是他就留下來。

可憐張良,找了半天的人,竟然早就跑到碭軍中,他還留在外奔波。

但張良也並非一無所獲。

“司徒大人,我們不再繼續找了嗎?”

張良沉吟片刻搖搖頭:“久尋不到人,不是有意外發生,就是已經投身某家軍中,尋已無益。”

“那現在我們是要先回阜陽嗎?”

“不。”張良指向另一個方向:“去巢縣。”

·

接到張良來到的消息,思央剛利用沼澤和森林中的埋伏軍,把秦軍坑的哭爹喊娘,忙不迭的跑,打了勝仗回來的她就聽到這個好消息,身上的血跡都來不及去擦,就去見人。

黃昏已儘,夕陽揮灑。

輕快的腳步聲響起,站在大帳內的人聽到後,轉過身來。

帳簾被從兩旁拉開。

渾身浴血的年輕將軍從外走來,金色的夕陽是落在她身上,就像是給她整個人鍍了層光暈,修長的身影如出鞘寶劍,隱隱透著一股睥睨之態。

“張司徒!”

這聲呼喚讓張良回過神來,反應過來後他心中有些赧色,他剛才竟是……注視將軍愣住了心神,想及此出,他腦海中不由得浮現那一晚驚鴻一瞥。

壓下心頭浮動,張良收斂了臉上神情,上前見禮。

“張良有負將軍所托,有愧將軍。”湊近來聞到思央身上的濃鬱的血腥味,張良皺著眉頭仔細打量她上下。

“沒有找到韓信,也怪不得張司徒。”一聽他這話開口,思央就明白情況,反來安慰:“一路舟車勞頓,張司徒也辛苦了。”

聞言張良停下打量她的目光,笑了笑好奇問道:“將軍怎麼知道是張良沒有找到韓信,而非是韓信不隨張良回來。”

思央低頭看了看手上的血跡,從身上抽出一塊錦帕,細細擦了擦,狀似自顧自道:“這些都是彆人的血。”

“將軍雖有以一敵百之力,但戰場刀劍無眼,還是需要多加小心。”張良看著她擦淨身上血跡,的確沒有受傷後說。

丟下帕子,思央以手撐臉,雙眸帶笑看他:“沒想到張司徒,這麼關心本將軍,實在叫我有些受寵若驚。”

張良撇開視線,語氣轉淡:“將軍萬金之軀,且關乎天下局勢,張良自然是關切的。”

“是嗎。”思央挑了挑眉梢,話頭一轉:“張司徒剛才問我為什麼知道是你沒找到韓信是嗎?”

張良還以為她忽略了這個問題。

她站起身來。

“自然是因為,我相信張司徒出馬,一定不會有人能拒絕掉你。”思央踱步走近,笑對他說:“……除非那個人你根本沒有見到。”

張良後退半步,抬頭與她那雙清眸對上,稍息斂下眼瞼:“將軍言重,張良愧不敢當。”

思央淡聲輕語:“你是張良,有何不敢當。”

一句話,竟是讓張良所有的言語巧辯都分崩瓦解,他定定望著她的,一時找不到適合的言語,來描述此時內心的感受,總而言之就是深有觸動。

他張良天文地理無一不知,行軍謀略無一不曉,縱觀天下局勢,更是了然於心。

如他這等人,自有一股傲氣在身,卻並不看輕天下人。

所謂,千金易得,知己難尋。

從不曾有過此想法的他,今日卻被觸動了。

似乎有什麼東西恍然而悟,張良微微一笑,在思央的注視下,他又後退一步,而後雙臂展開,雙手端起,對思央深深一個作輯。

“你這是做什麼?”思央迷惑的眨了了眼睛。

“謝過將軍,如此深知張良,張良銘感五內。”

這樣啊……

思央順勢抬手扶起他,眼睛一轉:“若張司徒真心感謝,那不如就……以身相許!”

張良:“…………”他要收回剛才‘銘感五內’。

作者有話要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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