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穿[25](1 / 1)

穿而複始[綜] 司晨啼曉 7135 字 4個月前

“將軍,你的……”

張良錯愕的看著思央,手不由自主的探了過去。

在他的那隻手即將要碰到思央臉的時候……

“張司徒,你過界了。”清冷的聲音淡淡的說。

思央一手抓住張良的手腕的,另一隻手不緊不慢的將自己剛才滑落一半的麵具戴好,至於臉是不是已經被張良瞧見……

即便看見了又能怎麼樣。

恍然回神的張良,立即收斂了心神,拱手欠身:“張良僭越,還望將軍勿怪。”

“無礙。”感受著背上的傷,再看張良,思央本是有事要找他,隻是現在怕是不妥,索性決定改日再提。

於是她就說:“剛才之事,張司徒不必放在心上,你乃一介文士,本將軍戰場奔波慣了,摔一下無礙,要是張司徒摔傷,豈不是不能處理韓國事務,讓韓王憂心。”

張良歎氣:“將軍此言差矣。”

“哦。”思央挑眉,看他想說什麼話出來。

“張良之身區區不足道,將軍統領一方,萬金之軀,萬萬不可傷,若是將軍有礙,碭軍上下都要動搖。”張良曼聲道。

思央哼了聲,側過身道:“張司徒這話可說錯了,我雖成就碭軍,可碭軍已非昔日零散之兵,即便沒有我呂雉統領,他們也是一方精銳之軍。”

張良彎了彎唇,執意自己所言:“可碭軍還是不能沒有將軍,將軍才是碭軍之魂。”

看在張良說話還算中聽的份上,思央也不跟他計較,準備先回去,看看自己摔的怎麼樣。

“那我送將軍回房。”張良說著不等思央拒絕,就扶住了她的手臂。

思央看他這模樣是真的要把她送回房間,並還想要看傷的架勢。嘴唇動了動,她到底是沒有拒絕,不是她掙脫不了張良,而是她感受到了張良的堅持,想著就讓他送,待會再打發他走。

然而之後,思央覺得還是她心太軟,就該一開始就拒絕張良。

被她打發走的張良轉個身就又回來了,還不止他一個人來。

“將軍張良請了醫師過來看看你的傷。”

屋內的思央衣衫半解,聽到外麵傳來的聲音,解衣服的手指頓了頓,她就知道張良不會輕易放棄,隻是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快就把醫師請過來,她衣服都沒脫完。

“不必了,張司徒和醫師都請回吧,傷的不重,自己上藥即可。”思央在裡麵傳話出來道。

門外的張良聞言,溫和的臉上神情微凝,眼眸帶著沉吟之色。

他沒有忘記先前的驚鴻一現。

呂雉臉上帶著的麵具滑落一半,他所看到的容貌。

雖然當時隻看見半張臉,並且很快被再次遮住,以張良之智,他還是猜測了起來,並且是往某個連他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方向猜測。

眼下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他去而複返。

若是裡麵的人執意不開門,張良也不是沒有自己的辦法。

聽到衣衫簌簌聲,張良抿了抿唇,最後深吸一口氣,手抵在門上就要用力去推開。

“吱呀!”

門開了。

不是張良推開,而是從裡麵被主人打開。

思央身上隻穿了一件單衣,拉開門大喇喇的出現。

她的臉上還帶著麵具,露出的唇角處有一塊青紫,見此張良下意識扯了下嘴角,他這裡也有一道傷,是嗑在麵具上留下的,碰撞在一起一瞬間的畫麵,片刻的柔軟……想及此,他眼瞼微垂。視線落在對麵人的領口,或許是因為匆匆合攏衣衫來開門,領口位置敞的略開,可見的……

一馬平川!

要是男子的話,這應該是再正常不過,可若是換成……

張良撇過視線,以手抵拳輕“咳。”了聲。

“夜晚天寒,將軍還是多披件衣服是好。”

思央眼睛盯著他,當看到他泛紅的耳根時候,眸中浮現一抹興味,一手抵住門框,向他傾了傾身:“還不是怕張司徒等急了,我這不就趕緊來……見你。”

最後兩個字,如同是在舌尖上柔柔轉上兩圈才吐出來,吐在張良耳畔旁。

溫熱的氣息落在耳邊,霎時就像是繚繚煙火,迅速的蔓延向脖頸。

張良連退兩步,離開那讓他感覺很有侵略性的範圍圈。

呼。

籲了口氣,張良心裡鬆了鬆,強壓下心頭升起的異樣感,忙對思央作輯欠身:“是張良莽撞,將軍受傷,又不讓張良看傷勢,不知傷勢,張良實在難安,就請來醫師,讓他為將軍上個藥。”

他目光垂了垂,視線偏移,並不和麵前人有對視。

“不必了。”思央動了動臂膀筋骨,輕鬆自如:“隻是撞了點小傷,根本不礙事,多謝張司徒,心意我領了。”

這次張良似乎不再執著要看思央傷勢,聽完後竟是痛快的點頭:“既然將軍無礙,我也就放心,那麼張良就和醫師先行告退,不打擾將軍休息。”

思央站在原地,望著張良幾乎是毫不遲疑轉身就走的背影。

“難道,看出來了?”摸著下巴的她陷入沉思。

要是真的看出來,也不知道這位舉世無雙的謀士之才,到底是會怎麼做呢。

思央還真的有點期待起來。

抬手要關門,觸碰到背上的傷,疼的她咧了咧嘴,得回去用本源之力療個傷,可在張良麵前裝模作樣一回,明天可不能帶著一身傷,萬一他又來了個回馬槍,試探她,苦的還不是她自個。

·

離開的張良,撇開醫師獨自回自己的住處。

跨入院門時,他抬頭一望,明月高懸,夜空中幾隻鳥兒撲扇飛過。

“呂雉……”

他輕聲念出這兩個字。

雉,錦雞,羽色豔麗。

“可是……”

雉分雌雄。

張良深深的蹙起眉頭。

好片刻之後,他歎了口氣,搖搖頭。

今夜星象晦暗,他看不清那幾顆扭轉天下局勢的星宿,現在他更感覺自己連某些人都快看不清了。

*

過了兩日,張良一點動靜都沒有,思央都快開始懷疑是不是她想多了。

既然張良不來找她的話,她卻是要自動送上門。

等張良接到韓王傳召,他一進門就看到正和韓王麵對而坐,品茶暢言之人。

也是他躲了兩日的人。

至於為什麼要用‘躲’這個字,張良刻意的沒有去深思。

他張良向來一言一行都胸有成算,可偏偏這兩日,他言行舉止都有些超出範疇之外。

“韓王,將軍。”所思甚多,張良麵上半分異樣不露上前問禮。

韓王見到張良很是高興,張良對他來說就是左膀右臂,更誇張點韓王覺得半壁江山也不外如是。

“將軍,我們可是說好,隻能看張司徒自己選擇……咳咳。”話說半頭,韓王轉對疑惑的張良說:“呂將軍想要借張司徒兩月時間,本王自是離不開張司徒你,可是將軍一心想要讓本王先問問你的意見,這才匆匆召你來此。”

“將軍要借張良。”張良一時看不透思央是何意。

思央笑眯眯的點頭:“我麾下謀士不多,眼下有一事有心想請張司徒動動身,不過我也知道韓王對張司徒甚是看重,這不就前來借人,放心兩月之後,必然是會還的。”最後一句她是對韓王說的。

韓王心中暗暗叫苦。

一大早還沒起床就被告知碭軍呂將軍來見。

韓王雖是屬於碭軍盟軍,實乃屈居碭軍之下,他很難拒絕思央的任何要求,可涉及張良,即便是會得罪她,韓王也不肯輕易鬆嘴。韓王很有自知之明,他不是個有本事的王,可他老子臨死前千叮萬囑,一定要讓他把張氏後人抓緊,牢牢的放在身邊,隻要有張氏後人,他們韓國複國就有望。

所以,思央要錢要糧都可以,就是張良不行。

“好,就兩月為期。”張良望著她頷首。

正拚命給張良使眼色的韓王,驚得一下站起來:“張司徒,你,你怎麼能……”

“誒。”思央拽住韓王:“韓王我們可說好了,隻要張良點頭,你就答應把人借給我,現在他應了,你可不能夠反悔,否則的話,天下豈不是要傳出,你韓王不講誠信的言語。”

“可、可是……”韓王站在思央和張良倆人中間,左看這個右看這位,一張胖胖的臉都快苦的滴出水。

張良深深看了思央一眼,拉過韓王到了一旁說話。

“張司徒你可不能不管寡人啊。”韓王揪著張良衣袖說。

張良安撫一笑,道:“韓王放心,呂將軍言出必行,他既然說借兩月,那這兩月張良就隨他左右。”

“一定要去?”張良一走,韓王真的是很不安心。

張良點頭:“呂將軍親自來,肯定勢必要達成目的,我猜測他的確是有要事需要張良出馬,他為盟軍之首,不答應也不好,兩月為期,到時候韓王儘管來找呂將軍要人,張良也會如期回歸。”

看來是不答應是不成的,韓王苦巴巴的點頭。

思央心滿意足的帶在張良。

“不知將軍有何要事需要張良效勞。”

“張司徒何必心急呢。”思央漫不經心看他。

張良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兩月之期,張良也是想儘量多為將軍效力。”

聽著挺像那麼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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