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穿[11](1 / 1)

穿而複始[綜] 司晨啼曉 7065 字 4個月前

“還是將軍高見,讓我們在這裡做了這麼多的埋伏。”夏侯嬰暗自慶幸。

樊噲也是心有戚戚,站在山頭往前張望,再有不久秦軍就要趕來,隻要過了芒碭山,後麵的豐縣和沛縣就等於是敞開懷抱等待蹂、躪。

豐縣和沛縣隻是兩座小小的縣城而已,城牆連扒拉都經不起。

一聽秦軍要來剿滅他們,豐縣內的人都慌兮兮,也在這時候,夏侯嬰想起自己和樊噲按照思央在他們走之前,交代要做的事情。

“本還想著早點會阜陽跟隨將軍再攻他幾個城池,秦軍還真是狡猾,不去阜陽跟我們打,想要來抄我們的老窩,真是陰險。”樊噲狠狠的啐了口。

夏侯嬰皺了皺眉頭,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

秦軍來剿他們,並不是他們的斥候先發現的,而是有人提前報了封信,才讓夏侯嬰迅速派人去阜陽求援兵,報信之人到底是誰他還沒弄清楚,也不知道是何目的。

“想那麼多做什麼,能給我們報信,就說明肯定沒多大的惡意,咱們先把眼前的秦軍打跑,其他的還是等將軍來援後再說。”樊噲根本不想動這麼多腦子想那麼多有的沒的。

夏侯嬰被他一說,竟也覺得很有道理。

“好,就按你說的辦。”

樊噲:“……嗯。”難得意見被人采納,有點受寵若驚。

秦軍浩浩蕩蕩而來,遠遠的就看到那迎風招展的旗幟,威勢洶洶,深知秦兵強悍的人,見到此,都覺膽寒。

秦二世做了個夢,天日被奪。

天日代表天下,他心生不安。

趙高為了安撫他,決定挑個起義軍來剿滅,之後就選了思央這支碭軍。

碭軍人數雖是最少,秦軍也足足帶了一萬人馬,可是豐縣沛縣的人加起來的好幾倍,畢竟碭軍的主力軍在阜陽,不過,就算主力軍都加起來,估計還是比不上秦軍。

秦軍將領並未把碭軍放在眼中,如阜陽守將一般,兩個縣的民夫人俘聚在一起起義罷了,刁民聚集起來的烏合之眾,怎麼能抵抗住他大秦的精銳雄師,隻有被碾壓的份。

他都已經在想著在過了這座山,如何指揮手下人馬,橫掃兩縣,狠狠給那些刁民們留下個血的教訓,等到回到王城後,一定回再高封一等。

過芒碭山有兩條路,一條大路,就是劉邦遇到黑旋風的大路,一條小路,就是大白蛇盤踞的那條山道。

秦軍走的自然是大道。

“稟將軍,前麵山路變窄,可需要休整後再行。”

斥候來報。

秦軍將領遠望了望前麵山道。

靠山外的似乎是塌了一片。

“查看山道可穩固,若無大礙,繼續前行。”

等斥候回報並不會阻礙將士行軍後,秦軍將領立即催馬向前。

塌了一片的山道還挺長,秦軍從善如流的隊伍拉長,一路均速前進。

秦軍將領一馬當先,即將要走過這條窄山道,也就在這時候。

“轟隆——”

如驚雷炸響,炸的措不及防的秦軍□□戰馬躍起嘶鳴,山石滾落,砸在秦軍身上,人仰馬翻,一片混亂。

“有埋伏,後撤!”秦軍將領大吼著拔出佩劍。

秦軍慌而不亂、訓練有素的開始後退。

而就在他們轉身往回撤退時候,剛才那塌了一邊的山道,陡然從路中間全部鬆垮塌陷,隻顧著頭頂上的秦軍,沒顧得上腳底下,立時歪倒一片。

這截山道本就因為塌了一片,道路變窄,突遇埋伏,秦軍小心撤退,本就擁擠,如今又全部塌陷,秦軍刷拉拉的滾下去一大片人,剩餘的秦軍趕緊向兩邊穩固山道緊湊靠攏,以防自己也跟著掉下去。

一條塌陷山道,隔開兩邊秦軍,秦軍將軍恰好沒能過去和大隊人馬會合,被塌陷山道阻攔腳步。

“放——”

聽到這聲大喊,秦軍將軍直覺不好,抬頭就見在山道對麵山坡上,碭軍旗幟高高揚起,人頭攢動,碭軍人數打眼一掃,足有上千餘人。

這點人數遠遠不足以抗衡秦軍的一萬人馬,可令秦軍將領心膽俱寒的是,隨著碭軍人出現,一架架投石機也跟著被推出來,先前那個喊‘放’的,要放的就是投石機。

等秦軍將領反應過來,已然是來不及。

“咻咻——”

隨著投石器高高的被拋起,鬥大的石塊如隕石一般,衝著秦軍砸下來。

“這種小型的投石機,攻城效果不大,但用在這裡,卻是恰到好處。”夏侯嬰滿口讚歎:“將軍畫出來的簡易投石機,不但搬運容易,做起來難度也小很多,適合這樣的山道埋伏之戰。”

望著下方秦軍被石頭砸的抱頭鼠竄,又無處可逃的淒慘模樣,樊噲暢懷大笑:“今天我就親自把這秦軍將領的腦袋割下來,等將軍來後,獻給他。”

說罷,樊噲提著自己的劍,就撲身下去,身後是緊隨而下的碭軍將士。

秦軍人馬被分開為二,擒賊先擒王,樊噲鐵了心要先斬了秦軍將領的首級,山上碭軍一麵用投石機與弓箭手,壓製另一邊的秦軍的弓箭手並防止他們跨越過來。

秦軍將領這邊的人馬隻有區區千人,被投石機砸的損傷慘重,再有樊噲如狼似虎的撲殺而至,頓時招架不住。

將領這邊扛不住,另一方的秦軍著急萬分。

山道雖全部坍塌,可靠近山壁還算穩固,再有被摔下去的秦軍堆積石塊,頂住壓力的另一邊秦軍,硬生生的是橫跨了過來。

與此同時和樊噲交手幾個回合的秦軍將領見狀大喜,就要鼓起精神反殺碭軍。

“噠噠,噠噠。”

馬蹄聲陣陣。

秦軍將領猛然回頭,遠遠的就看見碭軍紅底黑字的大旗,飄揚而來。

最前方黑甲將軍,一騎當先,玄色麵具遮住麵龐,一雙露出來的眼睛,鋒銳迫人。

“趁著我們主軍力不在,想先剿滅我們後方陣營?”樊噲攔在秦軍將領前,冷聲哼笑:“現在我們援軍已到,兩麵圍攻,秦軍插翅難飛,不過,還得等我樊噲先宰了你。”

戰馬飛躍,長劍破霄,血線飄飛。

滿眼的鮮紅,這是秦軍將領最後見到的顏色。

“哈哈哈,將軍你看,我就跟夏侯嬰說,我一定會把秦軍將軍的腦袋割下來獻給你的。”樊噲一刀斬了人家的人頭,獻寶一樣迎上飛馬而來的年輕將軍。

思央一手執劍,一手勒住戰馬。

鮮血順著赤霄寶劍劍身滑下,最後在劍尖凝成血滴。

“辛苦樊將軍,記大功一件。”思央眼睛彎了彎。

樊噲盯著她看,愣了愣神,等到人打馬過去,心中才慢半拍的嘀咕。

‘將軍的眼睛,還真的是好看啊。’

思央帶援軍趕到,秦軍慌亂抵抗,將領被斬,群龍無首,兩方夾擊,秦軍潰敗無法有效的組織起軍力,在碭軍強攻之下,隻有狼狽退軍。

碭軍大獲全勝,秦軍投降三千餘人,收獲馬匹兵器盔甲等若乾。

·

“帶上來。”

回到豐縣,思央剛落座,就見夏侯嬰著人把雍齒押了進來,後麵還亦步亦趨的跟著滿眼不解的劉邦。

“將軍雍齒他偷偷對外送密信,被我派去監察的人發現,當場抓獲。”夏侯嬰回稟。

劉邦看看被壓著跪下的雍齒,不可置信:“你,你真的偷偷送密信出去嗎?”

雍齒搖頭哭訴:“劉三哥我真的沒有,他們冤枉我。”

劉邦就看向夏侯嬰。

樊噲在旁邊抱胸哼道:“還冤枉他,不是他乾的,我樊噲以後絕不吃狗肉。”

殺狗的不吃狗肉,有點不可思議。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劉邦還是不相信雍齒還是會做出這等事情:“雍齒他回來就是改過自新的,他最近真的有好好當差,我都是看著他的。”

“證據就在這裡。”夏侯嬰拿出一張布條,恭敬的提呈給思央。

思央接過一看後,微挑了挑眉,再看雍齒的時候,眼神略帶意外。

“竟然能與韓國聯係上,並且向他們傳送密信,許諾了你多少好處。”指尖夾著那塊布條,她起身繞過案桌。

麵對劉邦樊噲夏侯嬰等人,雍齒能插科打諢,再不行還能連哭帶罵,裝可憐,可是思央……

雍齒打從第一眼見她開始就怵她,平日在一起吃酒在她麵前也不敢太過放肆。也就是趁著她攻打阜陽,不在豐縣,他才敢來找劉邦,誰知道秦軍會對豐縣攻來,導致這個不能‘以麵示人’的將軍趕回來,把他堵個正著。

即便思央不回來,也會有人把雍齒堵住。

“呂亭長,不,將將軍……”雍齒想求饒,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秦軍來襲,雍齒覺得這真是大好時機,才會急不可耐。

精鐵礦雖被藏得隱蔽,可若是真有心探查,並非不可知,再有劉邦這個不靠譜的,雍齒知道是遲早的事情。

意外的是,找上雍齒的人。

劉邦見證據都出來了,不敢再給雍齒說話,再有他也對雍齒分外失望。

“把這張密信送出去。”思央蹲在雍齒身前,指尖的布條被舉在他眼前。

雍齒驚得吞了吞口水。

劉邦夏侯嬰樊噲也怔然望來。

“不過……”

近距離之下,雍齒額頭冒汗,不敢細看這張帶著麵具的臉,低聲說:“將將軍,請說……”

思央眸子微微眯了眯。

“需要,換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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