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穿[16](1 / 1)

穿而複始[綜] 司晨啼曉 7401 字 4個月前

“把這個看完後, 再告訴我你的決定。”

思央將一封信扔給鄂爾多。

鄂爾多接過, 看她一眼後卻沒有著急拆開。

“我先前說的話,你當真不做考慮?”

思央無辜眨眼:“你說了那麼多廢話,指的是哪一句?”

鄂爾多:“……”

鄂爾多深深吸口氣, 他實在不理解思央心裡麵到底在想些什麼:“你身為女子,口中喊著光複明漢江山, 漢人男子何其多, 也不見他們各個像你這麼一頭熱血,沒頭腦, 看看朝廷上那些滿腹經綸的漢人高官大員,還不是為了己身,識時務。”

“你這話一出口就不對。”思央眉一皺,繼而笑起來:“女子怎麼了,你可彆忘記,你也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 天下芸芸眾生,各有所求,有的人不過是為了三餐溫飽, 家中老小均安,也有的人是為一生富貴榮華,安於享受, 你說的那些漢人高官,你們滿人執掌天下,如果朝堂之上, 沒有再沒有漢人官員,又怎麼能安定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江山,我漢人百姓又怎能安心被你們統治。”

“你倒是看的透徹。”越是接觸,了解越多,鄂爾多承認,在未知道她真實身份時候,他就有被她身上的一股氣質吸引了多次目光。

縱然那時候她假意伏低做小,可有些東西,總是不一樣。

後來她女扮男裝被發現,不,現在回想來,明明是她故意露出破綻。

鄂爾多暗暗磨了磨牙,故意接近他,背叛他,還蓄意偷盜,一樁樁一件件,現在嚷嚷著要光複漢人江山,鄂爾多忠於大清,忠於皇帝乾隆,能忍下她,他覺得自己真的是腦子壞了。

到底是腦子壞了,還是心不由己,隻有當事人自己最清楚。

“對了,剛才你有一句話說錯了。”思央道:“我要光複的是漢人江山,什麼時候說是為了大明朝。”

紅花會喊著反清複明的旗號,不過是這樣的口號可以激起明朝舊部,思央的野心不需要這些掩飾,她要的就是這片江山,可沒想過要光複大明。

若是等她打了一半江山下來,明朝某個公主或者遺留的皇子跑出來,那不是很打臉。

鄂爾多可不明白她想的如此長遠,光複大明和漢人江山,在他看來沒差彆。

但從思央這句話中特能探聽出些意思,但此時的鄂爾多並未深想,等到日後局勢發展,他才明白思央的野心有多大。

手中信紙薄薄一片,鄂爾多懷疑裡麵到底有沒有信。

修長的手指不緊不慢的拆開,信封裡麵掉落一張紙條。

展開一觀。

“怎麼可能!”鄂爾多觀看完後,臉色大變。

思央幸災樂禍:“是不是覺得有種被耍了的感覺,不可思議?還是難以置信?”

她所說的,鄂爾多都有。

他手中的那張紙條上,隻有一行字。

‘陳家洛乃是雍正皇帝遺留在外第六子’

“陳家洛他,怎麼會?”鄂爾多還是不相信。

思央站在他身側,同情的看著他,光潔的下巴輕輕的壓在他的肩膀上:“你不是九門提督嗎?你順著紅花會前任總舵主於萬亭這條線調查一下,就會發現當年他是不是從皇宮中帶走一個孩子。”

“陳家洛他可知道?”

“自然是知道的。”思央丟開他,語帶諷刺:“否則的話,他當總舵主多年,除了搞刺殺暗殺以外還有什麼建樹嗎?掌握偌大的勢力人力,卻連個小村鎮都沒辦法完全的占領,還被你們堵在家門口打,丟死人了。”

鄂爾多嘴角微抽,竟是一時之間找不到反駁她的話,隻是肩膀處隱隱是酥麻感,讓他心不穩定。

思央還在繼續:“陳家洛一直致力刺殺乾隆皇帝,而不是到處搞事業,所為的就是認為乾隆皇帝一死,他就可以憑借身份上位,還以為自己計劃的多完美,簡直是……”

“愚不可及。”思央最後丟下一句總結。

“你想要紅花會。”鄂爾多將紙條重新裝回信紙,慢慢鄭重的收起:“把陳家洛的身份告訴紅花會的人,你豈不是就得償所願。”

“我是這樣打算沒錯。”思央搖頭:“但卻不能由我來做。”

陳家洛在紅花會中的名望太盛,她把他身份爆出來,紅花會眾人暴怒,肯定不會接受陳家洛,但對她也不會有多服氣,倒不如不做這個壞人。

鄂爾多上前一步,捏住她的手腕,雙眸微冷的打量她。

少年打扮的她,眉清目秀,清雋有加,真想看看她女裝到底是什麼樣子。

“你想讓我幫你透露出去。”鄂爾多道:“你應該知道,若是陳家洛身份真實,此等秘聞,我必須承報皇上,決不能擅自公開。”

“彆擔心,我怎麼能讓你犯這種大錯,失了乾隆皇帝的信任。”麵對著他,思央如玉的指尖慢慢的刻畫著他胸口的團花圖案刺繡。

鄂爾多微喘了口氣,閉了閉眼,將那隻不安分的手握於掌心。

思央也不介意,順勢靠進他寬闊的懷中,在他耳邊輕聲細語:“告訴我,誰把紅花會總堂口的地點告密給你們朝廷。”

“你還真的是一點都不放過我的利用價值。”鄂爾多自嘲一笑,手掌輕撫在她嫩滑臉上:“朝廷的內線怎麼能告訴你,這個日後紅花會的總舵主。”

“怎麼叫利用?我可是給你透露了這麼大的秘密,再說,那你舍得讓狼子野心的人留在我身邊,萬一你掌控不住的話,豈不是傷了我。”紅花會中有朝廷的人,思央不意外,但能透露出總堂口的內線,身份也一定不一般,不是個當家也是個堂主。

思央心中有個人選,隻不過不太確定。

前麵的打鬥聲逐漸消停,思央覺得也差不多,毫不留情的把人推開:“也罷,看來,人還是得我親自找出來。”

“我隻給你半月時間,你可以上報陳家洛的一切給乾隆皇帝,半月之後,事態發展如何,我就不能夠保證了。”似乎是想到什麼,她的笑容帶上一絲意味深長。

懷中落空,心也隨之空虛起來。

鄂爾多手緩緩握了握,對著思央伸出,麵色也瞬間冷下來:“疆域布防圖,還來。”

“你可以再畫啊,我還沒看完。”

說的容易,那張疆域布防圖,是根據邊疆各地的守軍兵力布防布置所繪,耗費多少時間人力不可計數,他接任捉拿紅花會的反賊逆黨的同時,也奉命將這疆域布防圖帶回京城。

思央:“你怕降罪啊。”

清風拂過,遠處有人影向這邊來。

鄂爾多:“疆域布防圖你要來何用?”在他看來,紅花會的反賊逆黨,就是一群烏合之眾,除了打打鬨鬨弄些小動作,難成大器,就是讓她得了總舵主的位置又如何。

“如此重要的疆域布防圖,你應該有備份才對,何必強拉著我這頭不放。”到手的東西她是不會還回去的,思央把腰間的長鞭又握在手中,挑眉看他:“就算乾隆怪罪下來又如何,到時候你可以把陳家洛的身世秘密報上去將功折罪。”

“你說的倒是簡單。”鄂爾多冷冷一哼。

“廢話不多說,走之前我告誡你一句,過多參與皇家秘聞,小心你的下場。”

陳家洛之所以會自小被送出來,和乾隆的母親,也就是當今的太後有脫不了的乾係。

乾隆本身就識身為紅花會總舵主的陳家洛為大患,這個大患害還數次組織人刺殺他,等得知陳家洛的身份是自己的親弟弟後,那就有的瞧,乾隆絕不會留下一個想要自己死的兄弟在眼皮底下晃悠。

上報皇家秘聞的鄂爾多,作為知情者,定會成為乾隆手中的一把刀。

刀用完,要是心頭好,舍不得,擦擦還繼續用,要是顧忌刀傷到自身,不是封存就是回爐重造。

鄂爾多見她毫不猶豫的轉身要離去,手握了握拳,終是開口:“於萬亭之子,於振海,小心他。”

背對著他的思央頓住腳步,旋即一陣清風過。

隻見那道清瘦修長的身影撲了回來。

身影的主人雙臂圈住他的頸項,輕柔帶笑的聲音在他耳側輕語。

“大人,你這算不算色令智昏。”

鄂爾多惱羞成怒:“雷、婷、婷!你不要得寸進……”

所有惱怒的話,都在那兩瓣溫軟貼上來的時候,消於無形……

“大人,後會有期~”

如她撲來時候一樣,走的也是揮揮手,一片雲彩也不帶走。

身形快速的掠走,隻能遠遠的見到她翩飛的衣角。

噠噠噠,大批官兵人馬隨後趕到。

“大人恕罪,我等來遲。”

齊刷刷的一片跪倒。

鄂爾多一揮衣袖,卷著翻飛的袍角,跨上牽過來的駿馬。

“大人您的鞭子。”當地知府大人,將剛才被思央一箭釘在地上的長鞭雙手送上。

看著這根長鞭,他想起思央身上那根。

“喜新厭舊!”的女人!

知府大人一臉懵的看他:“大人你……”

一把抓過長鞭,鄂爾多一看不多看他,冷聲吩咐:“回去休整,隨我立即回京,本官有要事稟報皇上。”

大批官兵人馬,如他們來時候那般,迅速離去,留下紅花會老宅那片殘墟,留著雙方對戰後的痕跡,鮮血,殘軀,斷刀殘劍。

*

“雷老爺你就交出來吧。”

從朝廷官兵手中逃出來的紅花會成員,在陳家洛和方世玉並幾位當家的帶領下,輾轉到另外一處隱藏據點,這裡也是為了防止朝廷襲擊總堂口所準備,沒想到今天就用上。

然而剛過危機,紅花會內氣氛就緊張起來。

雷老虎瞪著他的虎目:“怎麼,你們想強搶啊?”

“雷老爺怎麼能這麼想,我們隻是想知道,那狗官想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三當家常赫誌說:“聽意思是雷堂主從他身上得來的,既然如此,那也合該交給總舵主,怎麼是由雷老爺拿著。”

雷老虎的暴脾氣:“我呸。”

“我兒子從那當官的身上拿的不錯,彆說當時我兒子還沒加入紅花會,就是加入了,那是她交給我保管的東西,她好好的回來,我再好好的還給她。到時候她要交給誰,是她自己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從老子這裡截胡。”

作者有話要說:  碼字本是逆天而行,死在更新的路上是很正常噠·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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