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穿[09](1 / 1)

穿而複始[綜] 司晨啼曉 8102 字 4個月前

在小巴黎咖啡廳的時候, 思央透過玻璃窗看外麵, 一晃的看到個眼熟的人, 想到某些事情,便先和蘇七巧告辭, 追了上來。

銀影就是思央和許文強一起合作的大劇院, 其中明麵上, 還有於鎮海的一部分股份。

剛才思央看到丁力和一人走了進去。

許文強很信任丁力,大劇院這邊的生意, 丁力也照看頗多。

在門口站定看了兩眼, 思央進去找個角落坐下,讓這邊的侍者去請丁力來, 雖然銀影有她一部分, 但她是暗地裡麵和許文強合作, 這裡的人並不知道她也是個老板,可看她穿著氣質都不是一般人,侍者也是乖乖遵從的去叫丁力。

“是這位小姐你找我……顧小姐?”丁力來了。

思央指了指對麵:“丁先生請坐。”

丁力是知道思央在銀影有一部分股份的, 兩人所做的其他事情, 許文強就沒有選擇告訴他,丁力在以前就是閘北賣梨的小販,吃上頓沒下頓,所思所想的隻有自己, 縱然現在生活好了,也隻有自己,說是自私自利也不為過, 家國大義在他看來,與他何乾,國家這麼大,想要救國的人這麼多,多他不多,少他不少,先顧好自己才是對的。

這一點許文強滿心無奈,他沒有試圖去說服丁力,丁力也不會聽在心裡,明白過來的,還不如他一個人慢慢籌謀。

“顧小姐今天怎麼來了?”丁力有點拘謹的坐下,麵對漂亮的女人,他總是有些不自在,思央更甚,除了容貌之外,他總是有種直覺,這個女人很危險,對馮程程是讓他不由自主的手足無措,可對她卻是感覺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思央溫和道:“恰好路過,我剛才看到你和你朋友一塊兒進來,銀影晚上才開,你這麼早就來了。”

“說來真的不好意思,占了一份股,我卻從來都不曾幫忙。”

丁力聞言搖頭:“顧小姐還要處理新公司的事情,銀影這邊文哥也很少來,你們都是讀書人,懂得比我多,隻要在幕後出謀劃策就已經是頂頂的厲害了。”

這點思央還是很欣賞丁力的,挺識時務。

“我就是來坐坐,打擾你和你朋友了吧。”思央有點不好意思:“來都來了,我就想給你打個招呼。”

“沒有,沒有。”丁力渾不在意:“我那個朋友不會介意的。”

“剛才看你的朋友,有點眼熟。”思央道:“不知道是不是我認識的人。”

思央問的很自然,丁力沒有疑心:“會嗎?他叫謝東,近日認識的,挺談得來的,我聽說他……他和仙樂都那邊的人認識。”

丁力後麵說的吞吐,估計也是想著顧清華和於鎮海之間的事情。

謝東。

“哦,那應該是我看錯了。”思央笑笑不再提謝東,繼續的和丁力圍著銀影多聊了幾句。

“顧小姐你這個想法真好,到時候咱們的客人一定會再網上增加。”丁力滿臉興奮。

現在的這個時代,多想點新點子招攬客人,還是很容易的。

思央謙虛道:“我平日也抽不開身來,能在這上麵儘一份力也是好的。”

“顧小姐說的真是太客氣了。”

看看時間不早了,思央微笑道:“我癡長你和文強幾歲,不如你和他一樣也叫我華姐好了,算是我占你們個便宜。”

丁力一愣,接著心中喜悅,十分乾脆喊道:“華姐。”

“不,不占便宜。”丁力喊完後,臉一紅解釋說:“我,我覺得顧小姐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叫你一聲華姐,那是你給我丁力麵子。”

“對了,上次聽文強說,你有了心儀的姑娘,是準備結婚嗎?”思央準備要走的時候,想到一件事情。

許文強和丁力經營大劇院的生意,上海法租界這邊同行不少,這裡按規矩都是要給馮敬堯抽取一部分利潤的,作為兩個新起之秀,他們兄弟兩個可是很多人的眼中釘。

銀影的生意又非常不錯,礙了不少人的眼,自然就有人想要對付他們了。

馮敬堯得知一些人的想法,表麵上不作為,暗地裡麵就表示很支持,前段時間就有一家歌舞廳的金老板按耐不住的出手了。

許文強心誌堅定,人也謹慎,他找不到下手的機會,便把注意打在了丁力身上。

丁力定力差,一個美人計就淪陷了。

曾經因此事許文強和思央商量過,許文強想要阻止丁力,但思央卻不這麼看。

雖然丁力看起來不怎樣,但骨子裡麵有一種桀驁的狠勁,他尊敬許文強,可也有自己的想法理解,並不認為有些事情就是為了他好,就跟叛逆期的孩子一樣,非要自己跌個跟頭才認清事實。

思央沒這個時間讓他來體會成長的過程,更不想讓他的魯莽毀了許文強經營的一切,既然他想要那個女人,那就給他好了。

金老板無非就是因為生意被搶了,幫他生意上攏回,他和馮敬堯一點曖昧就不存在了。

那個被派出來的姨太太,也順利的成為了丁力的女人。

提起自己的感□□情,丁力倒是有點不太好意思,撓撓頭道:“我聽文哥說,華姐也費心了。”

許文強和馮程程之間還不知道會怎樣,丁力要是有了彆的女人,兩人之間不為感□□情糾葛,也是不錯的。

“我娘對她很滿意的,結婚的話……現在還在準備。”丁力道。

看樣子是兩個人還挺穩定的,如此,思央暫時就放心了。

出了銀影後,思央臉色微微沉了下來。

謝東怎麼會和丁力在一起,這一點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現在是不是已經變成了一個殺手。

國土不安,戰亂紛飛,不指望有些人能救國救民,卻連基本的底線都守不住。

島國的天龍會,裡麵除了自己國家培養的特務殺手以外,還從華國國內吸取眾多身手矯健之人,作為下屬,會分配給他們眾多暗殺任務。

說起來也可笑,華國的那些被刺殺死的大人物,其實很多人都是自己同胞下的手。

那個謝東也曾是天龍會內殺手之一,純正血統的華國人,若說丁力是為了自己家人,那他的話……就是為了所謂的愛情。

“你們給我查個人。”

思央把謝東的照片給了精武門的人。

“這個人是什麼身份?”精武門現在的掌門趙景緣拿著照片詢問。

將帽簷往上抬了抬,思央眼神泛冷的盯著照片上,看起來老實憨厚的青年:“他本是上海蘇家碼頭的一個幫工,蘇家碼頭燒毀之後,他人下落不明,現在又重新回到上海,我需要你們調查他離開上海後,到底去了哪裡,和什麼人接觸。”

“這很重要,我懷疑他和天龍會的人有關聯。”

趙景緣本還不太在意,可當聽到天龍會後,表情一正,立刻嚴肅起來:“顧小姐你放心,我們一定把他所有事情調查個清清楚楚,一定不會遺漏什麼。”

“這樣就辛苦你們了。”思央又提醒道:“我希望這件事情查清楚後,不管結果如何,都不要外傳出去,萬一走漏風聲會讓天龍會的人有所防備,還不如我們暗中盯著這個人。”

趙景緣點頭:“我明白顧小姐的意思,會小心行事。”

.

“哎呀,這天氣也不知道怎麼了,連下了幾場雨,天又冷了。”

今日難得思央閒在家,錢來喜給她倒了杯茶,自己端著咖啡品著。

思央特意抽了個時間查看這幾個月的賬冊,最後滿意點頭:“表姐,沒想到你記賬方麵真的很不錯。”

“那是當然。”錢來喜一臉驕傲。

“華姐,來喜姐,今天你想吃什麼?”江子君提著個籃子過來,笑道:“我準備去菜市場買菜,你們想吃什麼我去買。”

思央停下手中動作看向江子君,這段時間在這裡安穩的住下,沒有人苛待,這個小丫頭長得是越發的水靈了,臉色紅潤氣色也好,也因為在這裡,她也很少接觸許文強,江子君應該是沒有對他產生特彆深的感情。

江子君本是許文強的妻子,現在不續前緣其實也好,當初的許文強雖娶了她,想著過平淡安穩的生活,可到底他對子君的感情並不深,不愛又何必傷害。

“我想吃魚,燉魚湯。”思央溫和道。

江子君眨眨眼,毫不猶豫點頭:“好,那我今天就做魚湯。”

“哎哎,小子君,你也不問問我想吃什麼?”眼看著江子君提著籃子就要出門,錢來喜趕緊叫住人,略不滿的抱怨。

江子君尷尬的轉過身來,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對不起來喜姐,我,我……你想吃什麼,我去買。”

“好啦,我表姐還想吃什麼,肯定是燒鵝了,你就去老字號買一隻燒鵝吧。”思央岔過話。

還想調侃下江子君的錢來喜,無語的瞥了她一眼,聳聳肩道:“就燒鵝吧。”

“回來的時候再買兩隻豬蹄。”在江子君要出門的時候,思央又多交代了一句。

直到門關上後,錢來喜湊上前去:“豬蹄是買給子君的吧。”

“彆不承認啊,我可不喜歡吃豬蹄。”

瞅著都快要指到自己鼻子的指尖,思央捏著手中的賬冊拍了錢來喜一下:“你呀,少欺負她就行了。”

聞言,錢來喜就要大喊冤枉了:“我什麼時候欺負她了,我上街帶著她讓她幫忙拿東西,不也買了好些衣服給她,我還教她化妝呢。”

越說錢來喜越委屈了。

“彆說子君了,先說說你吧。”

思央抱胸挑眉望著錢來喜。

“我,我怎麼了?”錢來喜被思央那雙眼睛看的隻覺得毛毛的。

也不跟她賣關子,思央倒是直接:“你最近和仙樂都的孫念祖走的有點近哦。”

一向大大咧咧的錢來喜,臉蹭的一下就紅了,說話也磕磕巴巴起來:“你,你胡說,胡說什麼?我哪有啊?”

“沒有?”

錢來喜挺起了胸膛,大聲道:“我都是為了你啊,那個假洋鬼子非要為了他師父,就是於老板想給你解釋清楚,找不到你的人就找我了。”

錢來喜和孫念祖就是一對活寶冤家,她和於鎮海是沒可能了,這兩個在一起她是樂於見成的。

“表姐啊。”拍了拍錢來喜肩膀,思央語重心長的道:“其實你年紀也不小了,咱們兩家遭逢大難,家裡麵也沒人了,就剩咱姐妹倆,你要是能找個好男人成家,我當然歡喜的。”

“啊?”錢來喜愣住了,她以為表妹一直都恨於鎮海,肯定是不願意和他們多來往的,所以對自己逐漸的和孫念祖密切的關係,她心裡麵很矛盾,表妹重要,愛情也割舍不下,正是糾結,卻沒有想到眨眼間竟然是柳暗花明。

“你,你真的不反對啊?”錢來喜還是有點不相信。

思央給了她一個白眼:“反對什麼,你能成家的話,我欣喜還來不及呢。”

“不過我事先說好了,那個孫念祖想要娶你可以,必須要十二萬分誠心,彆以為能欺負咱們家人少。”

錢來喜怔愣了好一會兒之後,臉上笑容慢慢的綻開,一把抱住思央,喜極而泣:“清華謝謝你。”

後麵的事情發展的有點快。

剛才表示同意表姐的愛情自由,沒兩天孫念祖就登門拜訪了,同時來的還有於鎮海。

於鎮海近日氣色看起來還不錯,也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

“顧小姐我一定會對來喜好的,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孫念祖摟著錢來喜的肩膀,望著她的眼睛都是濃濃的情義。

錢來喜摸著臉嬌羞了起來。

“清華……”於鎮海張口後頓了下,微微歎口氣後道:“……念祖往年跟我一句戲言,打賭輸了做了我的徒弟,也因為我的事情,一直留在上海幫我的忙,但他家在廣洲,祖上基業也有幾分,日後肯定是虧待不了錢小姐的。”

“能以一句戲言,在你身邊鞍前馬後這麼多年,衝著這點堅持,我也該相信他。”思央打量了孫念祖後,滿意點頭。

於鎮海臉色僵了一下,但什麼話都沒有說。

最終商議,孫念祖和錢來喜兩人回廣州老家結婚,由於思央於鎮海都不能離開上海,也不便去廣州參加他們的婚禮,就決定在這裡先訂婚,擺了幾桌酒席,也算是有個見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