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穿[06](1 / 1)

穿而複始[綜] 司晨啼曉 12062 字 4個月前

不等思央想著下一步該如何打算的時候,一個人先找上門來了。

“你說什麼?”思央抱胸睨著於鎮海:“於老板能再說一次給我聽嗎?”

於鎮海麵上臊的慌:“我會知道, 我不應該來的……”

“可你還是為了你那個師父的寶貝兒子, 來找我了。”思央嗤笑一聲,對於鎮海是滿滿的諷刺。

於鎮海是個正直的人, 或許是因為當年沒有如約和顧清華一起私奔的緣故,他把個人信義看的特彆重, 他曾經當兵幾年, 後來受傷差點死掉被洛萬軍所救,學的了一身賭術, 成為東北大名鼎鼎的賭王。

洛萬軍死了, 於鎮海對他這位恩師發過誓,一定要把仙樂都奪回來, 也會好好的把他唯一的兒子洛天佑照顧好,所以後麵不管洛天佑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於鎮海都拿著自己的臉麵去保他那條賤命。

洛天佑被抓進巡捕房,馮敬堯找到了機會,刻意讓巡捕房的人不準許於鎮海去探監,也不放人,無奈之下他準備找馮敬堯好好談談。

而馮敬堯則剛好想要試探兩人之間的關係,笑眯眯的表示, 因為洛天佑得罪的是思央,隻要於鎮海能讓思央點頭答應放過洛天佑,他就放人。

於鎮海為難的對著思央:“天佑是我師父的兒子,我不能不管他, 我答應過的……”

“彆跟我提什麼許下的承諾,對於當年的事情我已經不跟你計較。”靠在門前,思央並沒有打算把於鎮海放進屋內去:“那是你許下的承諾,和我沒有半分關係,洛天佑找我麻煩,我就要給他個教訓。”

“可他繼續在巡捕房待下去,馮敬堯會折磨死他的。”於鎮海擔心的是這個。

本來要關門的思央,想了下後道:“其實讓我放過他也不是不可以。”

“你說?”於鎮海殷切的看她。

“從今後,我們之間十年前的那段感情,徹底的成為過去,不再提起……”

於鎮海心中劇痛,想也不想:“不,我不準……”

他的反應思央隻是淡然笑笑:“既然這樣,那洛天佑就繼續待在牢裡麵吧,對了,他進去的時候,我廢了他一隻手,裡麵人肯定不會給他找醫生的,再耽擱下去……你就要對你師父言而無信了。”

說完後,思央毫不留情的把門甩在了於鎮海臉上。

思央等著於鎮海的回複,她這會兒不太確定了,顧清華是他愛的人,洛天佑是他的責任,嘖嘖,這兩個他該怎麼選擇呢,好像怎麼選都是一種痛苦。

她的本意是不想為難他的,所謂長痛不如短痛,他還是另覓良緣吧。

“我們是要去見誰?”思央坐在車內,詢問著身邊的馮敬堯。

馮敬堯笑了下,笑意不達眼底:“仙樂都的於老板請我們喝下午茶。”

在說於鎮海的時候,馮敬堯的視線直直的盯著思央眼睛看,就想看她是什麼反應。

“他?”思央詫異:“難道是為了洛天佑。”

並無異樣的表情,讓馮敬堯心裡麵稍稍有點遺憾,他點頭道:“正是,洛天佑那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小子,於鎮海看重的很,不惜多次找我協商。”

“哼,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我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

嘖,這麼大的帽子扣下來,馮敬堯為了自己打壓於震海,偏偏說的冠冕堂皇。

思央也不拆穿他,裝著一副感動的樣子:“還是你疼我。”

一進入茶樓思央就看到了,這間茶樓二樓的入口處站著兩名腰杆筆直,背著長步槍的士兵。

馮敬堯也注意到了,剛才還帶著笑意的臉,立刻就陰沉了下來,可他還是上了樓。

二樓擺了桌子,可這回卻沒都空蕩蕩的,隻有臨窗的一桌坐了兩個人。

一個是於鎮海,至於另一位……

身上穿著的是**軍裝的,肩章上的金色葉子和兩顆星,代表著他的身份。

一位中將。

“馮老板來了。”於鎮海站起來轉身,目光一頓,他沒想到馮敬堯竟然把思央帶了過來,一時亂了方寸。

馮敬堯的臉色不比於鎮海好,他瞧了眼穩坐不動的男人,微微彎腰,恭敬道:“能在這裡遇見冷將軍,真的是馮某有幸。”

“廢話少說,馮敬堯,冷某人今天把話敞開給你說,於鎮海是我兄弟,你在背地裡麵做的手腳當真以為人都不知道。”大馬金刀端坐著的男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一點沒給馮敬堯麵子,態度相當囂張冷硬,就差沒指著馮敬堯鼻子開罵。

馮敬堯在上海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坐到了今天這個位置上,可以說,除了一些他不能得罪的人呢,比如說法國領事等人,就算是法國領事他們也不會輕易的這樣對他說話。

一般對他出言不遜的人,他都不會讓他好好的活在上海。

可偏偏這個人,馮敬堯不能惹,也不敢惹。

冷靜山,冷將軍,成名多年,手底下有著十分精銳的軍隊,是一位鐵血將軍。

這裡是法租界又怎樣,他照樣誰的麵子都可以不給。

“識相的,就快點把鎮海要的人放出來。”冷靜山銳利的視線直視馮敬堯,眼角餘光掃到於鎮海怪異的樣子,偏頭一看,便對上了一雙清亮的眼睛。

思央眨了下眼睛,衝著這位將軍微微頷首。

於鎮海一見到曾經的愛人,就神思不屬:“清華你,你怎麼來了?”

思央也是無奈,馮敬堯就在旁邊,你露出這一副癡情的模樣,不是擺明了給她招惹麻煩。

“於老板要和馮某談令侄的事情,那天受害人是清華,她來不是正合適。”馮敬堯被冷靜山罵的沒脾氣,強忍著在於鎮海身上刮一道。

思央給出的兩個選擇,著實為難住於鎮海,他不想做出任何的抉擇,最後找上了自己當年在一起當兵打仗的好兄弟,現在是身為一方統軍將領的冷靜山將軍,準備給馮敬堯施壓,誰知道馮敬堯會把思央拉出來做擋箭牌。

冷靜山挑了挑眉,倒也認出來思央,那天洛天佑找茬他就在那家餐廳的二樓,全程目睹,他帶兵打仗這麼多年,依照他坦蕩蕩的性格,最是不屑洛天佑那樣的小人,可他和於鎮海是過命的交情,在他的懇求下,願意來幫這個忙,給馮敬堯施壓。

於鎮海不自在的扯動了下嘴角:“二位既然來了,不如我們先坐下來談。”

冷靜山不置可否點點頭。

見冷靜山不再像剛才那麼咄咄逼人,馮敬堯鬆口氣。

“清華你坐。”於鎮海幫思央拉開了椅子。

思央順勢便坐下,在這裡糾結拉扯不是明智之舉。

兩人明顯是認識,馮敬堯都看在眼中,目光沉了沉:“清華原來和於老板相識已久。”

“也不算吧。”原先的顧清華恨於鎮海,不斷是言語中傷他,思央就不必要如此了:“於老板是我老鄉,以前見過幾麵,能在上海遇到也是緣分。”

“清華,你……”於鎮海聽著她這麼淡然的語氣說兩人之間的關係,心痛的幾乎是要無法呼吸。

於鎮海臉上的表情太明顯了,冷靜山都不能裝作無視,以他們之間的關係,冷靜山當然是知道,好兄弟多年都在尋找一個女人,現在看起來是找到了,就是情況不太樂觀。

“關於洛小老板的事情,於老板愛護子侄心切,馮某明白,我覺得給點教訓也無不可,那天的事情,想必你們都清楚,洛小老板當中對清華和我女兒動手,還動用了槍,實在是不客氣。”

洛天佑做出的事情讓於震海無顏麵對思央,心中為難糾結,可還是道:“天佑在牢中待了這麼久,教訓也有了,剩下的我想帶回去自己來教導。”

侍者端上了兩杯茶,思央端起茶抿了口,輕聲道:“可以。”

正要說話的馮敬堯,眉頭一皺,斜了眼思央,不是很高興。

思央也不看馮敬堯,繼續望著於鎮海:“看來於老板有了抉擇,我很欣慰。”

“不是的,清華,這一切是個誤會,天佑他還小,不懂事……”於鎮海急忙解釋。

抬手阻止了於鎮海,思央偏頭對馮敬堯說:“我沒什麼意見,馮先生呢?”

馮敬堯當然是不願意,他就想利用這點打壓於鎮海,可是……

“看來我剛才的話,馮老板你沒有聽進去。”重重一掌拍在桌麵上,冷靜山眉目一肅:“前事我便不計較了,如果再刻意的尋釁挑事,就算是這裡是法租界,我一聲令下,你的百樂門也不必要再開下去了。”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冷靜山說到做到,他就是來給於鎮海撐場子的,狠話也是不要錢的放,而他說到便也做到,馮敬堯的勢力再大,也不敢得罪手握重兵的軍閥將領。

馮敬堯的麵上滿是憋屈的神情,可這會兒他是一個字的拒絕都說不出。

“不過……顧小姐受驚了是事實,我們自然也是會給予補償。”冷靜山話鋒一轉又說。

思央看了眼於鎮海,笑笑道:“冷將軍既然這麼說,那我也就獅子大開口,我要仙樂都三成的股權。”

此話一出,在場的三個男人都震驚一臉,非常默契的同時浮出一個想法,這個女人還真的是一點不客氣,真的是獅子大開口,不心虛。

驚訝過後,馮敬堯反而是竊喜:“嗯,冷將軍也說過要給清華壓驚,說話可要算話。”

仙樂都是洛萬軍的,如今是掌管在於鎮海手中,他隻想著經營妥善後,交個洛天佑,現在思央要三成的股份又讓他為難了。

“恕我……不能答應你。”於鎮海艱難的說。

這個答案思央也不意外,眉眼淡淡:“這也不願,那也不樂意,你到底想怎樣?”

冷靜山話放出去,被打了臉,這會兒猶豫了下後道:“仙樂都的三成股權太貴重了,顧小姐可否換成其他的要求。”

“這個嘛……”歪頭看了看馮敬堯,這會兒他是對思央滿眼讚賞。

心裡麵嗤笑一聲,思央最終又改變了要求。

“那這樣,三成股份的分紅權利,不參與仙樂都的經營權。”

見於鎮海還是糾結的樣子,思央輕蔑的道:“你就用這三成股份,給你的好侄子買個教訓吧,凡事彆這麼衝動。”

原本一場單方麵的仗著冷靜山的施壓,最後卻演變成了討價還價。

於鎮海對思央是心虛又愧疚,還下不了狠心拒絕。

話是冷靜山說出的,他覺得自打臉,倒沒想著思央的條件過分。

其中就屬於馮敬堯最高興,一直想得到仙樂都,偏偏有個於鎮海攪局,現在是出了口氣。

最終的結果是於鎮海讓步了,他想補償顧清華,可為了怕馮敬堯拿的股份太重,隻答應給兩成的利潤分紅,依照仙樂都日進鬥金算,那也是一大筆錢。

“鎮海啊,今天那個顧小姐就是你要找的人吧?”

在思央和馮敬堯走後,冷靜山看著一臉頹然的於鎮海說道。

於鎮海無力的點點頭,順便說了他和顧清華之間的孽緣。

冷靜山聽完後砸吧了下嘴,摸了摸自己剛毅的下巴,不知道怎麼評價,於鎮海其實並沒有錯,顧清華也是無辜,兩個人就像是被命運捉弄了一般,令人無奈。

“清華,你今天真的是讓我刮目相看。”

馮氏公館內,馮敬堯哈哈大笑,直道解氣。

思央麵無表情的把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揮開:“清華有件事情,想和馮先生商量下。”

“我們倆的關係,或許現在可以分的清楚些。”

馮敬堯麵上的笑容僵住,然後緩緩收起,目光沉了沉:“你是想說什麼?”

“難道是想跟我坦白,你和於鎮海之間纏綿悱惻的往事。”

“看來你也都知道了。”思央也不想解釋自己和於鎮海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反正有沒有結果,在馮敬堯這裡,都算是背叛了他。

“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場嗎?”馮敬堯想撫摸她的側臉。

偏開頭躲了過去,對上他陰沉沉的眸子,思央反而是笑了:“馮先生在上海法租界的地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得罪了你,那可是要被追殺致死的。”

“你知道就好。”馮敬堯盯著她不放,手狠狠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冷冷道:“從來隻有我馮敬堯不要的人,沒人敢擅自脫離我的控製。”

思央也不掙紮,目光淡然,唇角還帶著笑意:“你不想要仙樂都的兩成股權分紅了。”

“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乖乖的幫我把分紅拿回來。”馮敬堯冷哼一聲。

這種威脅還嚇不到思央:“仙樂都的股權交接隻有過戶到我名下,才能轉給你,你殺了我就什麼都沒有,不知道在你眼中,我的命比不比得上仙樂都的股份重要。”

馮敬堯眉一豎,揚起手:“賤人……”

被握住的手,反手掙開,思央順勢站起來,馮敬堯落了空,而下一刻,在一旁立著的祥叔便舉槍指著她,大有她再動一下就直接開槍的意思。

“程程可就在樓上,她要是看到你殺了我,會怎麼對你。”

還想動手的馮敬堯手頓了下後,收了起來,氣急反笑,他靠坐在沙發上冷冷對著思央說:“你想去和於鎮海雙宿雙飛,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會殺你,但是也絕對不放過了,仙樂都的股份我也要定了。”

“太貪心了不好,馮先生。”抱胸看他,思央淡定的模樣,就像祥叔手中的槍不存在一樣:“我幫你拿到仙樂都的股份,你我之間的情人關係,到此結束,這些年來你我各取所需,該還的我都還完了……”

“你還欠我一條命。”

思央不置可否的一挑眉,欠馮敬堯的那條命,顧清華還了,還是他自己親手拿回去的,這也是她不直接殺了馮敬堯的理由之一。

“那你覺得我若是不要仙樂都的股份,而是讓於鎮海帶我離開上海呢,你就什麼都沒有。”這事情,於鎮海能乾的出來。

眼看著馮敬堯眼中殺意都快實質化,思央又說:“你殺了我,股份沒有不說,還有可能激怒於鎮海,讓他和你不死不休,借著冷靜山的手,打擊你的話,為了我……得不償失。”

“好,真好……”怒氣反笑,馮敬堯站了起來,幽幽道:“我一直都都認為女人無關緊要,尤其是像你這樣一無是處的花瓶……”

思央明眸微動:“現在馮先生認為呢?”

“你竟然讓我看走眼了……”最後一字還未落下,馮敬堯眼神一厲,狠狠一腳往前踹去,帶著他全身積攢的怒火。

“爹——”

馮程程的突然出現的一聲大喊,嚇了馮敬堯一跳,再加上思央往旁邊移了一步,他的一腳狠踹,重重的踹到了前麵的大理石茶幾上。

‘哢嚓’聲響。

馮敬堯跌倒在地,踹人的那條腿不自然的扭曲著。

思央:“……”

祥叔:“……?!”

馮程程:“……爹”

戲劇化的一幕出現了,馮敬堯一腳踹在茶幾上,把自己踹骨折了,馮程程和祥叔都是一臉懵,在馮敬堯的痛呼下,趕緊的把人抬上二樓,然後去把住家的張醫生請過來醫治。

思央趁亂也離開了馮氏公館,其他不知道她和馮敬堯鬨掰了的人,自然是不會阻攔她。

脫離馮敬堯其實不難,殺了他就可以一了百了了,可馮敬堯現在不能死。

其一,現在上海法租界的絕大部分勢力都在馮敬堯手中,他一死,這裡就亂了,顧清華隻是他一個沒名分的情人,根本整合不了他的勢力,沒人會信服思央,馮程程就更不用說了。

許文強和丁力等人現在還沒這麼大的能耐吃得下這塊大餅,到時候整個法租界一亂就會給另外一些人可乘之機,比如法國領事,還有狼子野心的島國人。

其二,如今國內戰事緊張,算起來馮敬堯應該在接觸島國特務,開始賣國行為,島國人狡詐的很,有馮敬堯這條線在還能順著搗毀他們,馮敬堯死了,誰知道他們會去找彆的誰合作。

種種考慮之下,思央還是把他的命留下了,準備日後做釣餌用。

回去之後,思央便直接和錢來喜說開她和馮敬堯掰了的事情,嚇了她一跳。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會不會被他惡意報複?”錢來喜一臉害怕。

馮敬堯是真能乾出這種事情來。

“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

或許是思央的神情實在太鎮定了,讓錢來喜多少心裡麵安穩了些。

祥叔的上門在思央意料之中。

“這是馮先生讓我交給顧小姐的。”祥叔麵色冷淡的,但還算禮貌的雙手遞給思央一封信。

拆開信,是馮敬堯的字跡,意思是他答應了思央的要求,那仙樂都的股份換取她的自由,從此兩不相欠,最後在信的末尾還暗暗的點出了,讓她最好彆後悔今日所為。

心滿意足的折好信,思央道:“就幫帶話給馮先生吧,我會儘快把股份轉給他的。”

祥叔抬了抬眼皮:“顧小姐我在這多嘴一句,馮先生待你不薄,如果不是看在程程小姐的麵子上,你是不會這麼容易如願的。”

“祥叔。”思央把玩著信,搖搖頭:“既然你都說多嘴了,那就把話收回去,我倒是可以送你一句,且行且珍惜呀”

“嗯,不麻煩的話,替我帶句話謝謝程程。”

祥叔臉色一冷,甩袖離去,離開時候的看思央的眼神,跟看死人差不多。

盯著前方,思央笑容收起,衝著後麵的錢來喜道:“給我叫一輛車,我要出去一趟。”

“聯係上海各大報社,把這個刊登上。”

信封夾著信紙被拍在了許文強的桌上。

他把那信拿來一看後,不可置信的望著思央,驚愕道:“……你,你就這麼和他脫離了關係。”

“不然你還以為怎樣?”思央翹腿坐下。

許文強抿了抿唇,他以為思央會在馮敬堯身邊上位。

上位,思央是想過,可馮敬堯多疑,對身邊的人除了祥叔,信任的不多,實在太過於限製她了,還是自己來擴展勢力,吞並了他更好些。

作者有話要說:  :-D換遲了,我儘快換另一章,大概要在天亮時間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