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穿[08](1 / 1)

穿而複始[綜] 司晨啼曉 7697 字 4個月前

呼哈——呼哈——

“前麵這是做什麼?”弘曆走了幾步後, 發現竟然來到了演武場,不由探頭往前看。

“主子您可不能去,那肯定是裡麵武教頭在教其他阿哥公子們騎射呢。”小高子一看不好, 感覺想攔住,但已經晚了。

弘曆在房間裡麵憋了兩個多月了, 其實他腿上的傷根本沒有說的那麼嚴重,都是他額娘非要往重的說,他能有什麼辦法, 他隻不過才十幾歲, 就算再懂事, 憋這麼久也耐不住性子了, 就算自己現在還不能嘗試,去看看總行吧。

“五阿哥的動作都非常好。”

弘曆剛踏進演武場就看到武教頭對著一人誇讚著, 這也是正常的畫麵, 不過他看著就不得勁了。

他和弘晝的關係還不錯, 兩人時常在一起, 但自己養傷這段時間他卻沒有去看他一眼, 後來知道原來是他額娘出事了, 這也是情理當中,再然後聽說他現在是養在皇後娘娘名下,不過還沒上玉碟。

弘曆就聽著她額娘說,不能讓弘晝上了皇後娘娘的玉碟,那樣就麻煩了,皇宮中長大他自然是知道是什麼麻煩, 本身他也不在意,弘晝一向都是跟在他身後玩的,他覺得應該不算什麼,可是……

那個教習弘晝的武教頭原本是他的。

“五弟。”

弘晝一抬頭就看到了走過來的弘曆,若是往常他自然是笑臉相迎,可這回他騎在馬背上隻是淡淡打了個招呼。

“四哥。”

弘曆本身對自己的武教頭,現在在教弘晝就有些不滿,又看他對自己的態度,更加不悅了,他走到了近前,見弘晝還不下馬,皺眉看他:“五弟剛才好技術。”

弘晝不是不想下馬,他個子還沒開始抽呢,上馬就費勁,要武教頭幫忙,下馬當然也是,見弘曆過來,想了想後到底沒喊武教頭幫自己下去。

“四哥誇獎了,弟弟怎麼能比的過四哥。”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對弘晝心境也有很大的影響,額娘一向和熹妃娘娘要好,可落難被冤枉卻沒有一個人出頭幫她,如此之下他對以前馬首是瞻的四哥也有了改變。

額娘貶為常在,他又被暫養在皇後娘娘名下,有人說他要是成為了皇後的兒子,身份那就是一步登天,弘晝覺得那樣或許能救他額娘呢。

弘曆覺得弘晝這話像是在嘲笑他騎馬受傷的事情,扭頭看著旁邊的武教頭,終於是沒忍住:“五弟的武教頭是換了。”

弘晝這會兒也感覺到了,弘曆說話不大一樣,武教頭?

“四哥彆誤會。”弘晝想了想後,還是下了馬,落地後解釋道:“四哥受傷靜養,弟弟我的武教頭前幾日傷了手,暫時沒辦法教我,就暫且頂用四哥的武教頭。”

“是嗎?”弘曆笑了笑,抬手摸著弘晝的馬道:“四哥我都好長時間沒活動了,剛才看到五弟的馬術,不如今日我兄弟二人就賽一場馬如何。”

“主子……”

“你閉嘴。”小高子剛想說話,被弘曆給瞪了回去,他隻看向弘晝。

“四哥你的傷。”弘晝一臉為難。

弘曆直接指著那武教頭:“把爺的馬牽過來。”這是不打算給弘晝說話的餘地了。

“三阿哥,那邊四阿哥要和五阿哥賽馬。”

弘時已經到了出宮建府的年紀了,但他皇阿瑪剛登基還忙不到他的事情,所以他還在皇宮居住,聽身邊的小太監說,也隻是隨意是在武場那方向掃了一眼。

“不過是賽馬,就讓他們……”

嘶——

一聲高昂的馬叫引得全場聞聲望去,卻隻能看到兩匹同樣高大健碩的馬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弘時的眼瞳一縮。

“啊——”

“快,快宣太醫。”

演武場頓時亂成一團。

“那邊怎樣了?”思央拿著一隻玩具,逗弄著床上躺著的福沛,看著小東西咧著嘴傻笑的模樣,也跟著笑了起來。

香嵐微垂頭道:“現在已經亂成一團了,四阿哥和五阿哥賽馬,不知道怎的四阿哥的馬突然就發起狂來了,撞到了五阿哥的馬上。”

“不過五阿哥身子靈敏,關鍵時候跳下馬,雖然摔傷了但不嚴重,倒是四阿哥……”

思央逗了會兒後,停了手,看向香嵐,讓她繼續說下去。

“四阿哥也是可憐,他被兩匹馬擠在了中間,聽說傷的不輕,情況不容樂觀。”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呀。”思央感歎。

香嵐頭更低了。

思央望了她一眼,坐直了些:“覺得我狠心了。”

“啊。”香嵐一抬頭,望進思央的眼睛內,快速的跪了下來,慌忙道:“沒有,奴婢沒有這個意思,這些都是她們咎由自取,奴婢隻是擔心,我們的動作太大,會不會被皇上發現,現在舅老爺已經辭官,宮裡麵很多人都盯著娘娘。”

“就算年家還在,本宮都是被他們重點盯著的對象。”

思央太了抬手:“起來吧。”

“你不用擔心,本宮既然做了,就已經將一切都打點好了,那些人啊,真當本宮沒有脾氣,敢在我生產的時候出手,就要有這個覺悟。”

香嵐聽這麼說,再看思央的模樣,心稍稍放下了,她也恨透了那些人了,如果不是主子當時機警,就真的如了她們所願了。

當天就有消息傳了出來。

太醫說四阿哥的腿保不住了。

沒錯,就是那條他兩個多月前才摔的右腿。

也是四阿哥倒黴呀,偏偏要去賽馬,被兩匹馬一撞,右腿被夾在了中間,一半的骨頭都撞碎了,除了把腿截了,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不然性命都難保。

“她不是說兒子傷的重嗎?這回如願了。”

思央在翊坤宮聽到消息後,淡淡一笑後自語著。

這件事情的後續就嚴重多了,胤禛在聽到弘曆的腿要截肢後,差點站立不穩,他其實對這個兒子抱有很大的期望,畢竟弘曆康熙都是誇讚過的。

現在他抱有所望的兒子廢了,怎能讓他不心疼,然而都無濟於事了。

暴怒的胤禛,直接將當日演武場的所有在場的人全都重罰了一遍,弘晝首當其衝,胤禛親自動手鞭打一頓,關禁閉,沒有旨意不得出來。

另外還有一個人也遭受了無妄之災。

“皇上說三阿哥身為兄長,卻眼睜睜的看著弟弟們賽馬受傷,大罵了一頓後,還讓三阿哥擇日出宮,三阿哥的府邸都沒修好,現在出去也不知道住哪。”

“你操心什麼,總不會讓堂堂阿哥睡大街的。”這回好了,一箭雙雕,鈕鈷祿氏已經不成氣候了,李氏沒逃掉,不,還有一雕,皇後這回就是有心思也不敢露出來了,五阿哥至少近幾年都彆想得到胤禛的青眼。

思央點了點指尖,看著腳步不穩的撲來的福惠,彎腰把他抱起來,在他臉上香了一口,將他放在炕上,那邊福沛剛睡醒,兩兄弟臉對臉,默默對視。

“兩個小阿哥長得可真像。”香嵐驚奇道。

“這有什麼奇怪的,親兄弟呀。”

“六阿哥和七阿哥就差兩歲,後麵會不會越長越像雙胞胎。”

“不會。”思央搖搖頭,看她小兒子的長相,估計會是個小胖墩,一頓飯都要吃兩個奶娘,這小東西可彆是個小飯桶。

“說什麼呢,這麼高興。”

思央一扭頭就看到胤禛跨步進來。

“見過皇上,臣妾正在和香嵐說福惠和福沛不虧是兩兄弟,長得真的是像呢。”思央泰然自若的起身行禮,拉著胤禛坐下說道。

香嵐小心的瞥了眼胤禛,看他表情沒什麼變化,悄悄放下心來。

胤禛看著炕上的兩個兒子,福惠看到他還在炕上歪歪扭扭的行了個禮。

“皇阿……阿瑪。”

“福惠乖。”摸了摸兒子的腦門,胤禛閉了閉眼睛,胸口的鬱結少了些許。

“皇上這幾日傷神了,喝杯參茶吧。”思央把剛端來的參茶奉上。

接過茶盞,感受著上麵的溫熱,胤禛沒忙著喝,握住思央的手,眼神溫柔:“朕,好些日子沒來瑤兒了。”

自從年羹堯出事後就沒進過她翊坤宮了,要不是她貴妃頭銜在,還有兩個小的,後宮那些捧高踩低的,還不知道怎樣呢,就這樣李氏動不動就話中夾刺,在思央直接動用身份教訓後,發現胤禛也沒有動靜後,才把尾巴又夾了起來。

思央微笑著搖搖頭:“皇上日理萬機,哪兒能事事都顧得上臣妾呢,不過皇上到底是身體重要,您也不要太操勞了。”

聽到思央隻字不提四阿哥,讓胤禛舒心了些,其實他一直都下意識的不想要來翊坤宮,心中有著抗拒,可去了幾個妃嬪哪兒都提著四阿哥的事情,讓他心煩,最終還是來了這裡。

胤禛盯著思央那依舊嬌美的側臉,忍不住開口:“瑤兒你會不會怪朕。”

“嗯?”思央不明所以看他,好笑道:“臣妾怪皇上什麼?都說了,臣妾知道皇上國事繁忙,隻恨不能為皇上排憂解難,怎麼會怪您呢。”

不,不是的。

“唉。”胤禛搖搖頭,最後把手中參茶一飲而儘後,沉默了片刻道。

“瑤兒,今夜朕便歇在這兒吧。”

是夜。

月涼如水。

燭光在燈罩下,發出微弱的暖光,映照在素色床幔上,現出了一道纖細柔美的身影來,一陣抖動,一直纖細柔白的手,從床幔中伸出,輕巧的掀開幔簾,露出她的麵貌來。

去除了旗頭,長發被放下,縱然光線暗淡,可依舊能看出女子那芙蓉之姿,嬌美的動人,起身的她穿好了鞋子,沒有動身,而是回頭看向床內。

床上還躺著一人,此時正是熟睡,她剛才的動靜並未驚醒他。

小心的將幔簾遮掩好,思央起身把架子上放著的燭台端了起來。

燭心晃動,將她隻著了單衣的卻依舊曼妙的身姿,在地上印出了道影子出來。

腳步輕盈的走到一旁的案桌前,香爐的香依舊滅了,思央將蓋子打開,把一旁準備的一杯水倒了進去,看著澆透後,把蓋子複又蓋上,端著燭台放回原處,自己脫鞋重新躺回床上。

思央對著胤禛那張臉看了片刻後,翻了個身背對著。

她接手了年氏的人生,可不代表接受一切,人生可是自己的。

皇上夜宿翊坤宮,打破了宮裡麵說年羹堯倒了,貴妃也將失寵的傳言。

並且當日皇上封賞已經辭官的年羹堯,晉級為一等公。

這點沒有人反對,這些年年羹堯的確戰功赫赫,現在受傷功退,所有兵權上交,他這個一等公也無實權,所以冊封的算是異常和諧了。

如今三阿哥被罵一頓趕出皇宮,四阿哥又廢了,五阿哥被皇上不喜,縱然六阿哥七阿哥年紀,但也讓一些有心人惦記起來。

“主子,現在咱們會不會太紮眼了?”香嵐憂心。

“誰覺得咱們紮眼的想要拔出,儘管來好了。”思央還就等著那些女人出手呢,否則她怎麼反擊,至於胤禛……

很快就要自顧不暇了。

胤禛繼位後,一直都在消除異己,鞏固地位,對曾經一起奪嫡的兄弟們,除了站在自己這邊的怡親王,其他幾位都各自有自己的下場。

這也無可厚非,畢竟他的兄弟都不是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