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穿[21](1 / 1)

穿而複始[綜] 司晨啼曉 11788 字 4個月前

1 在離開西岐的時候, 有傳言周文王姬昌突然病倒,病勢凶險,上百個兒子都在床榻前端湯送藥, 伐紂才剛剛開始,就出現這樣的意外, 讓跟隨的大軍都憂心忡忡。

這些思央聽了之後也就笑笑,她來西岐倒不是想要殺了姬昌,不過要是他因此被自己給氣死了的話, 那也隻能怪他自己命薄了。

前塵因果儘斷, 思央本想要不如直接的回終南山, 算算時間的話, 她師父雲中子也快從昆侖山回來了,要是知道她外出的話, 估計會擔心的, 至於冀州蘇護那裡, 前期的話應當不會有大問題。

可是誰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呢。

思央掉轉頭回終南山, 卻在感受到自己頭頂上方飛過去一人後, 覺得不妙了, 立刻扭頭去看自己後方,眼中驚疑不定。

“剛才……”飛過去的人影有些眼熟啊。

正在思央想著要不要追過去看看的時候,視線當中那道身影又……回來了。

“額,你?”當人越來越近後,思央看清楚人的長相後,驚愕的失了態。

精致到完美的五官, 俊美又邪氣,上挑的丹鳳眼,琉璃般的眸子,還有那標誌性有著幾種顏色混雜在一起的長發……

“孔宣……”

由於思央見到人太過於驚訝的緣故,一個沒過腦子,就指著人就把人家名字大聲的叫了出來。

叫出來後思央就後悔的想要咬舌頭,瞧著上方人帶著寒氣的雙眸,笑的尷尬,又略磕巴的繼續接口:“……大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孔宣冷目睨著下方之人,彆以為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剛才可是直呼他的名字。

輕飄飄的從半空中降落下來,孔宣背負著手,雙目望著思央,啟唇道:“你可否見到過青鸞。”

啥?

“青鸞鳥?”又念叨了一句後,思央略無語的看孔宣:“大聖雖然上次拿了您家青鸞的鳥蛋,但青鸞這麼大隻的鳥,我又打不過它,總不能把它給偷走吧。”

孔宣的斜上的劍眉因思央的話,微微蹙了蹙,似乎是有些不確定。

思央心中感歎搖頭,長得好看就是不一樣,就算是皺眉頭,這人還是好看的不得了。

沉吟片刻後,孔宣又道:“青鸞鳥不見了,就在你離開鳳凰山的時候。”

這……什麼意思?

“哎哎。”思央大大後退一步,對著孔宣連連擺手:“我說大聖,剛才可是說了,我打不過青鸞,更不可能偷走它,你彆冤枉人。”

孔宣那上挑的眼角抽了一下,輕哼一聲,一揮衣袖轉身就走:“既然你未曾見過,那我再去他處看看。”

盯著孔宣的背影,思央摸著下巴理了理頭緒,青鸞不見了,孔宣出來尋找。

那青鸞鳥去哪兒了?

思央腦子裡閃過一個訊息,頓時感覺頭大。

“大聖留步,看你說的樣子,青鸞鳥不是被人偷走的……”

“不是被偷。”孔宣淡淡道。

思央追著後麵趕上,落了他半步邊走邊問:“那意思是它自己飛跑了?”

“青鸞火鳳乃是一對,幾年前火鳳被人抓走,青鸞獨自回來,如今我猜測它定是去尋找火鳳去了。”孔宣腳步頓了頓,眼睛又冷了下來。

“我一直在閉關,近日才出關得知消息,龍吉公主曾告訴我,冀州侯蘇護身邊有一隻火鳳鳥,她因為被貶在鳳凰山青鸞鬥闕不便離開,現如今青鸞不見,若是去尋火鳳那定會去往冀州。”

嗬嗬。

思央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表情麵對孔宣了,如果現在她說自己是蘇護的女兒的話,會不會被他直接抓著去冀州找她爹?

想想都覺得很悲催。

“那大聖現在就是要去冀州咯?”思央試探的詢問。

“正是。”孔宣輕點頭。

思央覺得自己這回怕是不好回去終南山了,萬一孔宣去了冀州,一怒之下殺了蘇護怎麼辦?這隻孔雀可不隻有臉能看,聖人之下第一人絕對不是白叫的。

孔宣發現思央人一直都跟著他後,頓時麵色一冷,停下步子看她:“你跟著我做什麼?”

“好巧,我也和大聖目的地是一樣的,既然這樣不如同行如何?”思央眉眼彎彎,笑的明媚又動人。

孔宣不大相信的掃視了思央幾下,後者見狀又立刻的道:“這樣我也是見過青鸞的人,上回也是謝過大聖不與我計較,為了答謝不如我也幫著大聖您找青鸞鳥。”

本想拒絕,然而孔宣對上思央的那雙明亮的眸子後,並且她還在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非常真誠。

於是稍一思忖,孔宣竟是點頭同意了:“也好。”

思央達到目的,鬆口氣,她隻想孔宣在找到青鸞火鳳的時候,要是想要找蘇護算賬,她也要能第一時間阻止一二。

“上次的那顆蛋是青鸞和火鳳的孩子?”

孔宣駕雲飛行,思央需要借助桃木劍才能禦空,勉強算是能跟上孔宣的速度,飛行途中並試探的詢問。

“沒錯。”孔宣回答了思央的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又道:“那顆鳳凰蛋需要青鸞火鳳共同才能孵化,這些年來青鸞在養傷,這回傷好後竟然自己跑出去,怕就是想要去找火鳳。”

思央被孔宣的這一眼看的,幾乎都要覺得他是不是看出了什麼來。

但轉而聽他這麼說,也算明白了青鸞鳥應該屬於離家出走。

兩人禦空飛行,可是把去往冀州的行程大大的減縮了,但是思央的法力不夠,頂多隻能飛個半天,便要落下來休息恢複,想要讓孔宣帶著她……那是不1可能的。

不過孔宣竟然在思央落地後,也跟著下來陪著一起走,倒是令她挺意外的。

西岐發兵伐紂,早已經和殷商打了起來,沿路改道去冀州的路上,也遇到了不少從朝歌方向跑過來的百姓,相對那群風塵仆仆,衣衫破舊逃難的百姓們,思央和孔宣走在人群當中就有些顯眼了。

思央看著從路旁三三兩兩走過去的百姓們,不由看向了身邊的孔宣,現如今不過是小戰役,都是凡間的一些人,可是隨著封神戰的拉開,最後闡教截教的弟子都會陸陸續續的被拉扯進去。

眼前這位鳳族大聖既非闡教,也非截教之人,可他卻也卷入其中。

“大聖對西岐文王伐紂一事如何看待?”思央忍不住想知道孔宣的現如今的想法。

這一路走來這些其實看的不少,並且朝歌不斷的傳來紂王和兩個妖妃之間的暴行,簡直是令人發指,若是平心來說的話,姬昌伐紂的確是替天行道,人人痛而快之。

“戰爭不管是什麼樣的立場,都苦了這些百姓。”

孔宣沒有提紂王,也沒有說姬昌,隻是轉開了這些問題。

天降玄鳥而生商,玄鳥即為鳳凰,孔宣和殷商便有了一份因果,所以他要保商,誰料到會被西方給度了去……不對,他應當早有預料。

八百年後龍華再聚首。

這一句話就已經說明了他知道自己的結局,可他卻不得不按照這一切來。

好好的鳳族大聖,去西方當個坐騎……是不是太委屈了點?

而且還長得這麼好看。

思央望著孔宣的那張臉,當真可惜。

“你看什麼?”孔宣突然的一扭頭,嚇了思央一跳。

思央鎮定了下心神,卻是道:“現如今妖孽當道,禍害朝綱,紂王暴行無道,殷商五百年國運已絕,大聖何不多為自己考慮考慮。”

好吧,她果然是心軟了。

孔宣的雙眼因為思央的話,眸子當中隱隱有五色流光閃現,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似乎是要將她看透。

準聖的威壓衝著她而來,思央幾乎是要招架不住,後退了一步,不過就是這一步之後,身上的千斤般的重量突然儘消,再看孔宣又恢複了正常狀態,似乎剛才失態的不是他。

孔宣微微傾身,陰陰的對思央一笑,笑不達眼底:“你倒是……知道的不少。”

相對孔宣高大的身材,思央在他麵前就纖細柔弱的多了,被他貼近一籠罩壓力倍增,臉上卻自若道:“我不過是覺得,天道定下的命運並非是一成不,比如說……”

“比如說你是嗎?”孔宣那好看的唇勾起漂亮的弧度,語氣略帶冷然:“……蘇妲己。”

聽到自己的名字被此人叫出來,思央還有些恍惚,直到對上孔宣的眼神後,才有了後知後覺,立刻下意識往後跳了一大步,眯眼看他。

自己什麼時候就暴露了。

孔宣輕瞥了她一眼,麵上帶了一絲探索:“你能逃了姬昌的先天演卦的命運,運氣確實不錯。”

“話不能這麼說。”都被發現了,思央是打不過孔宣的,但看他的樣子也沒有想到對她動手的意思,稍稍鬆口氣:“運氣是一部分,但更多的是人為,大聖如果隻甘從命運,那也隻能落得你所想的那個下場。”

思央都能感覺隨著她的話,孔宣看她的眼神都要掉冰渣子,但她無所謂,自顧自的道:“我若一味的不甘心,把一切都放在朝歌,那我便就應了姬昌的卦象。”

“大聖你說對還是不對?”思央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對著他反問。

孔宣頓住,雙瞳五色的神/韻又再次的浮現,若有所思的模樣看著思央。

最後思央還是沒有得到孔宣的答案,他一甩袖子徑直離去,而後麵的她也琢磨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後麵的路程思央還是跟著孔宣,雖然知道她是蘇護的女兒,但孔宣也沒有趕她走,對青鸞火鳳一事也未曾提過,倒是思央表示,如果青鸞真的是去冀州找火鳳,遇到蘇護,她也一定會勸說他把火鳳歸還,並暗暗想他表示能不能彆傷害蘇護。

“隻要他願意把火鳳還回來,酌情可以既往不咎。”

喲,孔宣看起來還是挺好說話的。

再一次的落地陪思央走路後,孔宣終於是對她的修為發表了看法。

“你師承雲中子,好歹是闡教中的人,修為也太低了。”孔宣對著法力耗儘的思央不斷搖頭。

思央沒好氣的給了他一個白眼,幾日相處,她對孔宣一開始的拘謹倒是少了許多,行為也越發的隨意起來,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喘了口氣後才道:“我修煉的時日才多久,師父去了昆侖山,我自己一人下山曆練,算算入門時間好我現如今的修為,那也是天才人物。”

“嗬……”孔宣站在旁邊抱著手臂冷笑。

思央瞅了瞅他,在看看自己身邊的幾塊還算乾淨的石頭,這隻孔雀,不但臭美還有潔癖。

“行行,比不得大聖你一出生便是金仙修為。”這嘲諷的,誰讓人家有個好跟腳,比不過,惹不起。

孔宣低頭瞧著思央臉色蒼白的在恢複法力,沉吟片刻突然道:“看你年紀輕輕,天賦是不錯,但修煉時間尚短,罷了,好歹你與我同行一路,倒是不妨我指點你一兩句。”

嗯?!

思央睜開眼睛,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驚喜道:“指點?”

“怎麼,不願意?”孔宣臉色不善。

連連搖頭,思央忙乾笑道:“怎麼會呢,大聖那也是從遠古修煉來的,我著後期修煉者,能得到大聖的指點,那是三生有幸。”

“哼。”大概是思央的話聽著比較受用,孔宣覺得還是很滿意的,下巴都微微抬高了些。

看他傲嬌的模樣,思央知道自己這記鳥屁算是拍的還可以。

如此一直到冀州,孔宣真的如他所說,時不時的會在旁提點思央幾句,不管是在飛行途中,或者是在恢複法力時候,而思央也是聽的認真,學的仔細,好話也是毫不吝嗇的砸了過去,砸的天地間第一隻孔雀暈頭轉向,還把鳳族的幾樣小法術都教授了出去。

等到兩人到達冀州地界的時候,時間比預計的要晚了一些,而恰好有傳言,蘇護已經答應了薑子牙共同伐紂的請求。

薑子牙在得到蘇護的同意後,直接便在冀州開始點將派兵。

一口氣封了了三員大將,分彆就是恢複了血肉之身的哪吒,寶珠蒙塵終於雲開月明的楊戩,還有飛天娃雷震子。

思央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就隻要要壞了。

始一踏入城中,孔宣的臉色就變了,根本不等思央帶著一陣風,就向著一個方向飛了去。

衝著孔宣的背影喊了幾聲,卻得不到回應後,思央恨恨的跺了跺腳,歎氣:“完了完了,完了。”說完後,趕緊向著他追了過去。

當思央找到孔宣的時候,是在冀州大軍的兵營,而幾十萬人馬的兵營這會兒是人仰馬翻,亂成一團,仰頭去看,半空當中,青鸞火鳳交頸磨腮,上下共舞,在它們旁邊是淩空而立的孔宣。

孔宣背負雙手,長發被風吹的向後飄揚,麵無表情雙目冷冽的望著對麵,在他的另一方空中,雷震子展開翅膀撲淩的飛著,在他背上馱著的是一臉怒氣衝衝的哪吒。

哪吒一手拿著火焰槍,另一手抓著乾坤圈,怒瞪孔宣:“你是什麼人,為何要偷襲軍營。”

哪吒對孔宣非常忌憚,他一上來幾乎無人能敵,並且更讓他不安的是,青鸞火鳳化為的風火輪在此人出現後,竟然沒有他的召喚就變成了原型,還在他周圍親昵的飛舞,一切看起來都非常不妙。

然而孔宣卻並未回答哪吒的話,抬手撫摸著青鸞和火鳳,可是臉色卻沒有半點緩和。

這裡的動靜太大了,蘇護和薑子牙早已被驚動,殷十娘更是對哪吒擔心不已。

“那人到底是誰,我軍中竟然無一人能阻攔。”蘇護擔心孔宣是紂王那邊派來的人。

“是呀,怎麼辦?哪吒不是對手。”殷十娘著急的張望。

剛才哪吒和孔宣有過短暫的交手,可惜卻奈何不了孔宣。

薑子牙看了幾眼後,眼神一變叫了聲:“不好,那人定是為了青鸞火鳳而來。”

孔宣現在半點也無找到青鸞火鳳的高興,因為這兩隻鳥竟然被人契約了,嗬嗬,堂堂鳳族的神鳥竟然就被一個毛頭小子當了坐騎,這一點觸動了他內心的一根弦,現在整個人,不,整隻鳥都處於暴怒狀態。

“把青鸞火鳳的契約解除。”一句廢話都不想跟哪吒說,孔宣的話都帶著命令的語氣。

哪吒是什麼人,他就算重生了,改變了很多,但那桀驁不馴,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火爆性格,還是存在骨子裡的,聞言當場就給孔宣刺了回去。

“你休想。”

什麼人啊,莫名其妙。

“哪吒休要放肆。”薑子牙看出孔宣的身份,知道這一個不好,他伐紂的大計就有可能受損,連忙站出來,對著孔宣作輯安撫。

“道友,哪吒不過是一孩子,請不要和他計較。”

“便是你擅自把青鸞火鳳賜給他。”孔宣轉而對著薑子牙冷聲道。

薑子牙硬著頭皮,苦笑道:“此乃天意,道友何必如此執著。”

“好一個天意,欺我鳳族無人了。”

孔宣這樣是不打算善罷甘休了。

薑子牙歎氣,他哪兒知道招惹來了這一位。

思央觀看了半天,其實她倒是很願意看著薑子牙頭疼的,但是這是冀州,孔宣真的是發起怒來,這裡還真的是無一人是對手,更何況他就算現在想把青鸞火鳳帶回去也不成了。

思央禦劍升空,來到了孔宣近前,看他的不罷休的樣子,歎口氣勸解道:“事情已成定局,青鸞火鳳化為風火輪,這是它們的使命,現在大聖你也無濟於事,不是嗎?”

孔宣對著思央,片刻後扯了扯嘴角:“你不是說過,不要信命?”

“誒。”怎麼鑽牛角尖起來,思央對孔宣還對她上回的話記掛在心,挺意外,但旋即一笑道:“這是自然的,可現在青鸞它們結局已定,你帶不走的,但是……”

“但是什麼?”孔宣聲音微沉。

思央輕抬眼眸,不緊不慢道:“你若全身而退,此戰之後便可帶它們回到鳳族,這也是一種改命。”

“你……”孔宣的那張漂亮的臉色,終是變了,露出遲疑之色:“你覺得可行?”

“大聖,妲己我不就是個例子 。”

對上思央那張出塵絕俗的傾城俏臉,孔宣在靜靜凝視了片刻後,平淡的移開視線,望著那邊的哪吒:“那好,我便將青鸞火鳳暫且的借他們一用。”

孔宣走了。

他來此為的就是青鸞火鳳,而如今卻也隻能把它們留給哪吒,臨走之時給了思央一支……羽毛,留了句話。

“我若全身而退,必欠你一份情。”

拿著豔色鮮豔的孔雀尾巴毛的思央,對這所謂的一份情搖頭苦笑,哪兒是這麼容易得來的,不過準聖的人情,確實蠻大的。

“妲,妲己?”

蘇護在思央出現的那時候就覺得眼熟,直到此刻他才敢認。

思央把羽毛收了起來,低頭望著下方的蘇護,抿了抿唇,催動法術禦劍在蘇護麵前落了下來。

“爹。”

蘇護是她的父親,縱然聽從姬昌的話,自小把妲己給關起來,處處限製她,但他不失為一個好父親,為了兩個女兒還和紂王打了一場,這一點總比李靖那個渣爹好吧。

“妲己當真是你。”聽到這聲爹,蘇護頓時老淚縱橫,他早已得到了妲己葬身火海的消息,當時便覺得晴天霹靂,卻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一日再相見。

“是我,你的女兒妲己。”思央跑上前,抓住了蘇護的手。

父女相見,自有一番衷腸傾訴。

薑子牙等人對思央是很好奇的,剛才如果不是她的出現,孔宣絕對不會輕易罷手,聽蘇護和她的交談得知竟是蘇護當初送入朝歌的二女之一,更為驚奇,但現在人家父女重逢,實在不好打擾。

作者有話要說:  渣手速的我,姍姍來遲。